因为明天风季安还要去云州禾家，晚上十点不到墨玉就让风季安先去休息了。风季安走后姐妹俩继续对文物进行修复保养。墨珏和墨玉将今天用“夙回”处理好的文物放进“湛卢”修复机。

“现在感觉怎么样？”墨玉问自己的妹妹。

墨珏一时间没说话，过了一会，叹了一声：“佩服。”

墨玉闻言一笑。

“风家家主，所传不虚。”墨珏的心里涌出愧疚和懊恼的情绪。她在同辈那里感到了压力，又为自己身为钜子，但职责没有履行到位而不由得责怪起自己来。

墨玉看着妹妹道，宽慰道：“小珏，他可是十六岁就已经安排这些事了，在这之前风爷爷又不知道怎么历练他呢。你已经做得很棒了。”她轻轻抓住妹妹的手臂：“下墓的时候我不在国内，你要照顾好自己。”

墨珏认真地冲姐姐点点头，“放心吧姐姐，我不会因此产生过多的负面情绪而耽误了自己要做的事，而是把它当作动力和一次机会。不过风季安倒是给我提了醒，我们国内的布置要再调整一下了。”墨玉看着妹妹，点了点头。

墨珏边帮姐姐收拾桌子上的材料，边叹道：“这风家兄弟真是不一般......还是风爷爷好。”

“精卫计划”虽然失败，但疏漏不在风家。在处处受限的情况下，他们已经做到了最好，要不是风祁祐那家伙，半块女娲石都难保住。女娲石的接受者目前虽在国外，但风季安已以最快的速度布置了暗线。虽然无法做到万无一失，但其后备计划准备充足，行动快速，有条不紊。

墨玉听她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不然你以为风季安怎么对军队的事知道那么清楚，还有那司令员的事。”

“啊，竟然真的是风祁祐。”墨珏惊讶道。

“你不要忘了，他才是哥哥啊......再说不是有青爷爷给的玉，风爷爷肯定也想办法帮他压制。我猜，他目前修炼功法应该没那么多限制了。”墨玉道。

“那真好。”墨珏笑着道。看到其他家人也能平安无事，她们是真的开心，也渐渐放心下来。一提到风祁祐那特殊的功法，墨珏的注意力又不知不觉地全转移到那上面去了，心里又摩拳擦掌了起来，想着下次见面一定要再切磋一下。

墨玉笑着看着自己的妹妹。她十分珍惜姐妹相处的时刻，尤其是下周一她又要出国了。两个人不再说话，相视一笑，继续做着各自的事，在安静中享受彼此的陪伴，听着草丛中不时发出的蛐蛐声、青蛙的“呱呱”声，和淅淅沥沥地雨声，享受这夏末美好的夜晚。

8月28日，2606年，晚10点。“九州之地”西北某军事基地。

椭圆桌旁做了几个人，一身的军装，军衔在大校以上。西北野战军司令员徐向前作为此次会议的主持人。

“那我们开始了。”徐向前干脆利落地说道。他的眼神犀利，面容坚毅。

他手在空中划了几下，投影机器人将画面投摄在特质的白石墙上。

画面虽然模糊，但是若仔细看，上面的人正是顾黎。徐向前食指往左一划，下一张图片出现了几辆悬浮车正在空无一人的沙漠公路行驶。下一张是一个教堂。

“我们现在已经确定，目标位于废弃汽车城安德里区的圣路易斯教堂内。图片上是顾黎刚被运过去的情形。”

“这座教堂地上面积很小，只有15米高，8米宽，总占地不过1亩地。但是地下面积很大，大概有200多亩地。我们推测关着‘百灵’的训练基地在地下，但问题就是我们目前无法在地面进行透析扫描。教堂旁的200米范围内都有很强的信号屏蔽，我们怕打草惊蛇。”

他将图片返回第二张：“据我们观察，不定期会有这种悬浮货车来到教堂，他们在进入废弃汽车城前会自行改变汽车外表涂装，伪装成普通送货车进入市区。”

“据线人消息，这些是专门运送‘百灵’和其他物品的车辆，来往规律尚未摸清。但我们已经有两名线人成功潜入，另一位伪装在货车运送员中。”说着他将图片换到第一张：“这张图就是线人拍的，完全确定目标就在这里。”照片中顾黎正站在队伍里，微微低着头。

其他几个人的脸上都露出笑容，松了口气。

“这么些天，总算找到了！”一个人开口说道，他的军衔为大校，坐在椭圆形长桌中间第三的位置。此人正是现任西北野战军某旅旅长许云飞，他工作任务的一部分包括守护凌沧派。

“这算是这方面，这些天，为数不多的好消息了。”话语间带着喜悦，为年轻俊朗的面孔增添了一抹亮色，这是他这些天为数不多心情好的时刻。

“目标状态如何？”一人问道，军衔是少将，坐在徐向前右手边第一个位置。

“受伤了。”徐向前答道，他接着补充道：“不过线人说问题不大，待遇方面是特殊关照的。想来他们费尽心思把人弄过去，是不会轻易舍弃的。”

几个人听了都微微松了口气。

“我们可有机会接回来？”那人接着问道。他的语气沉稳温和，说话不急不慢。带着褶皱的面容相比于徐向前更多了些温和。

他就是西北野战军政委，郑清明。除此之外，还有个特殊的身份，特种部队“熬鹰”的队长，受过多次暗地里的表彰。

徐向前摇了摇头：“线人也只是进去刚拿到情报就出来了，那边非常严格，就肤色这一项就太容易穿帮了。”其他几个人都明白，不禁皱起眉头思索下步该怎么办。

“上面怎么说？”苟寻义问道，他的军衔也是大校，西北野战军某旅旅长。还有两位则分别是两个旅的政委，李义和张为。

“还没定。”徐向前答道。“等上边消息吧。这次会议除了告诉大家这个消息，还有就是要商讨一下后续的合作问题，这个可是那位的意思。”徐向前特意在合作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众人一惊，又不约而同想到了之前那件事，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那就等吧。”一个座在圆桌下首的，身材微胖的男人微笑着开了口，声音不急不缓。他带着一副眼镜，模样颇为儒雅。

“也只能先这样了......唉......”徐向前想说什么但还是没说，有苦难言。这个坚毅果断的汉子脸上第一次露出这样纠结的表情。

“最近部队里士气的事我也听说了，不过好在大家都比较成熟。那件事上面没给个准信，咱们现在也没法下定论。所以还要辛苦各位再多做做思想工作了。”徐向前有些为难的说道。

“这不是难事。咱们接下来得好好商量一下合作的事。”郑清明看向诸位同僚，笑着说道。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看还是得我来。”徐向前开口道，声音里带着坚定。

“本就是我们错在先，大家都是一体，都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这就好办了，那边要一个态度，我们理应给，会议讨论完我写一份详细的计划书给上面，只要通过，我马上去负荆请罪！”“不就是一张老脸，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徐向前道。

许云飞微微皱了眉头，郑清明依旧是那副露着淡淡微笑的模样，面上依旧云淡风轻。

王东看了眼郑清明，没有开口。

过了一会儿，王东开口道：“人家也没特别难为我们，这次的损失很大，说军方全责不为过。而且西北野战军目前的布置并不涉及海外，消息都是上边或者别的部队给的，合作是件好事啊。”

“司令员，先不说我们揽了多少活，虽然服从命令是我们的天职，但是......”许云飞道，“花费这么多精力真的值得吗？”

王东微微一笑，看了眼许云飞。半晌，微微笑道：“许团长有空来基地，我可以给你看看。”他温和地说道，“或许你会对这件事多一些相信。”“郑政委，您有空也来吧。”郑清明点点头。

许云飞看了王东一点，点头表示感谢。“那那边的事呢？”许飞云又看向徐向前，不甘心地问道。

徐向前抿着嘴，沉吟道：“听上面安排，我们先各自多长个心眼，上面调查结果出来后，再说。”他停了下，又道：“公平的对待。不放跑一个坏人，也绝不要随意怀疑、冤枉一个清白的同志。这种时候，切记别着了人家的道儿！咱们内部不能散。”

许云飞想到自己手里阵亡的兵的尸体被炸得四分五裂不成人样的模样，胸腔闷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但还是点了点头。郑清明拍了拍他的肩膀。

王东一直在默默思考着，“上面没说什么吗，关于这件事，确实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了。”他问道。

“目前没有。”徐向前答道。

许云飞听了这话忍不住道：“那我战士的命呢，谁来偿？”他的语气不善，听得出在强压着心中的怒火。

“许云飞。”徐向前压低了声音，提醒道：“注意你的态度！”李义连忙拉他。

“要等到什么时候！”许云飞执着追问。

“东边战士的命不是命吗！”徐向前怒道，“还是因为你是西北军的官你就只看到西北的兵！东边的兵不是兵！东边的普通战士们没有牺牲！你要搞分裂不就中了别人的圈套！”

许云飞嘴一抿，扭过头去，一言不发，眼睫上却湿润了。

徐向前的话宛若当头一棒，他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极大的悔意涌上心头。

这几个月来旅中各个营里低沉的士气他都感受到了，可是上面没给准确的说法，他也不能跟手下的兵说什么。只能尽可能岔开话题，把他们的注意力掰到训练上。

这期间政委李义也做了很多工作，可是那股不甘、低迷和怀疑的士气依然在各个营里弥漫。看到下面将士的痛苦，他也十分难受，长期压抑的情绪在刚刚爆发，却恰巧入了圈套。徐向前严厉的呵斥把他拉了回来。

“对不起！司令员。”许云飞转过来，低下头，掷地有声地道了歉。

徐向前深深呼出一口气，语重心长道：“东边也有很多牺牲的战士在等着答复......是，是东边的某些地方出了问题，但不是所有人都有问题，他们更多的是和你、你手下的兵一样的好战士！”

“小许，这事没那么简单。”郑清明道。

“只有东边，怎么可能。”他心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交代......该怎么说......”许云飞的声音低低响起。李义也低下头，蹙着眉表情凝重。

王东垂眸，眼睛转动间不动声色看了眼徐向前。

“唉......”徐向前叹了口气，“相信党和组织，我们没有忘，只是这事太复杂，需要时间。”徐向前觉得自己这一段时间叹得气比过去五十年都多。

苟寻义一直沉默，可是他从徐向前的话里明白了，也震惊于他话里的意思，这件事所牵扯和复杂的程度，所涉及的后果，怕是远超乎他们的想象。

“这就交给我们政委吧。“郑清明道。他看着许云飞笑了一声，调侃道：“你小子多大了，还在这哭鼻子，你也好意思。”

许云飞头更低了。

“你小子给我写一万字的报告！明天晚上交给我！”徐向前厉声道，“现在！给我抬起脸来开会！”

“好了，小许，说正事呢。”苟寻义提醒道。

许云飞找到了台阶，赶忙把脸抬起来，响亮的答了声“是”，然后就被徐向前严厉地瞪了一眼。

“现在情况不容乐观，大家请看。”徐向前手一划一张地形图展示出来。

“看这里。“他画着手势，一条线被标了出来，然后他又圈了几个圆圈在图上。许云飞仔细的看着，他发现东边里那条竖线和圆圈都挺远。

“这里，”徐向前用黄色标出来，那里是秦始皇陵所在地方，“由风家看管。”“这里，”他用红色圈出来，“咱们看着。延着山脉往下走，那边没说让我们看，那就是五大家的人，灵脉是安全的。剩下的地方我们不清楚，但没听说让军方的人看，想来都在五大家的监管范围，那你们看，这种地方，我们给它一个暗号，就称圣迹吧。”

“摆在明面上的，也就是我们知道的，只有两处，一处风家管着，另一处就是我们了。实际上是我们和他们一起在看管。”许云飞和苟寻义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好像明白了什么。

“整个灵系划分，东边都很远，这里，只有我们接触了。”郑清明轻声提醒道。

徐向前看着大家没有说话。许云飞目光锐利，他看着徐向前画出来的那些，恍然大悟，他猛地看向徐向前。

徐向前只是盯着显示屏。当再次向同僚们讲出来时，那种感觉又来了。这种如芒在背，如临寒渊的危险和其带来的压迫感和紧迫感。

是从什么时候，他们成为了坐拥一整块肥肉的独狼，而周围虎豹环伺。在他尚未察觉的时刻，他们周围便已遍布暗礁。

王东的神色没有一丝的变化，但是内心却忽然对总书记的那番话有了更深的理解。

他更深刻的体会到为什么把他派过来前，总书记要亲自那样叮嘱。以及为何百灵一区要建在这里。

他的目光悄悄移动，到了崆峒山的位置。与此同时，郑清明也看到了那里，然后他的目光又在首都和东边看来看去。他的嘴角依旧挂着那淡淡的笑容，淡得又好像是拉下了一点，而没有在笑，因此变得十分严肃又有些可怕。

“所以，我认为合作必须进行。”徐向前下了定论。

“大家的意见呢？”他抬起头，看着诸位。

许云飞问道：“难道他们的目标是圣迹？”。

徐向前眼神刀立马飞来，他沉声道：“你小子，现在才转过来弯！别只听见炮声才知道怎么打仗，平时脑子锈得像驴一样。多跟几位前辈学学！”

许云飞小声答“是”敬了个礼，心里默默道：“看来司令员有些记仇啊。”许云飞回看那幅图。说什么离得远，那是为了好听，其实不过是，灵脉、圣迹，东边一处都捞不着。

他们习惯了成为几大军区中最耀眼的存在，享尽优待。

可是这里，数千年的历史变迁和枕戈待旦，让荒芜且未经多少开发的西北悄然间成为了兵家必争之地。在灵气复现的现代，过度消耗了资源，破坏了生态的东部大都市，在灵气资源方面却不能再给他们任何优待了。

数年吃尽风沙，环境最恶劣的西北，在一代又一代植树人的努力下，反而因此成为了一颗耀眼的明珠。

许云飞今年才30，很会打仗，身上的功勋让他年纪轻轻得以破格提升为大校。只是对于硝烟之外的战争，他确实依然稚嫩。可是这次，他嗅到了那隐匿于传统炮火之外的硝烟。

“中间呢？”张为问道，“我不愿随意揣测所有人，但我们如何在不破坏团结的情况下，防备那些人。找到可以信任沟通的人突破孤岛呢？”

郑清明听到张为的话，忽然便笑了起来，他看向徐向前，眼中意味，不说徐向前也明白，他露出一个略带尴尬又带着信心的笑。“中间啊......我们正有个人选呢。”徐向前道。

郑清明接着说：“情况没那么坏，两边我都打过交道，认识几个人，不可能所有人都靠不住。这些年我们各有任务和使命，他们都在自己的岗位职责上兢兢业业。”

王东微微一笑：“政委的看法我赞同。现在潜藏在其中的蛀虫难找，上面估计是没查清，迟迟不敢有下步动作啊，恐怕是暂时没法给那边交代。但是这次给我们的情报估计也是一个信号，我们可以自己查嘛。而且司令员也接到了命令，我想这是有回转的空间的。”

“单靠我们不行，所以我们需要合作，就从先和他们一起找出科考船的那批人开始。”王东说道，然后他顿了一下，“我同意司令员的提议。”

郑清明和徐向前对王东有一些了解，并不意外。

许云飞则是欣赏王东的沉稳和感激他刚刚邀请自己去百灵一区的机会，而心中对他更有些佩服。其他人脸上都不禁露出一些惊讶，没想到第一个同意的竟然是刚和他们合作且联系不久的王东。

“我也同意！”苟寻义道。许云飞给了老苟一个贱兮兮地表情，老苟毫不客气地回了个白眼。

“我也同意。”

“我也支持。”郑清明笑道。其他人也随声附和。

“不过......那个人可靠吗？”郑清明问道，“我们这次的行动计划可是要报上去的。”。

“应该没问题。”徐向前道。“实不相瞒，他爹还是我的老战友，私下里我们也会喝喝茶联系联系感情。那小子我也见过。”

不过这话他虽然说了出去，心中却忍不住的打鼓，因为他不是完全确定风家是否还愿意再给他们一个机会呢。而且这次联系又免不了要和中部战区的联系，一想到这，大家心里还真有些嘀咕。他们远在西北，只有极个别时候会回京中开个会，这其中数徐向前次数最多，但是精卫计划后，徐向前也弄不清现在的局势了。

大家又是一阵沉默。

“我可以问问家里。”苟寻义说道，然后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家里老先生应该还是有些门道的。”说完他不好意思的挠了下头，众人抬起头。

“好！”许云飞鼓起掌。又惹得徐向前瞪他好几眼。

徐向前道：“小义别不好意思，关键时候就要动用一些力量，只要这力量是正义的。”苟寻义听了点点头。

他又嘱咐道：“记得叮嘱下苟老前辈，要小心。包括我们自己以后的行动要更加小心，不要忘了我们除了边境要守护之外，还在守护着什么。”

“现在我们清楚了敌人的目标，就更要守护好这份珍宝！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真到那关键时刻，边境可破那里不行！”

“现在的世界不一样了，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们守不住边境，也要守住圣迹。那或许将是唯一留有希望的地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还有，”顿了顿，徐向前再次重申道：“保护好自己。”

“是！”其他几人面色庄重的沉声应下。接下来他们又讨论了一下目前该如何处理军中士气的问题，先管好自己的人，提升实力。随后对于以后各军区间沟通的问题，以及圣迹的巡防又做了些讨论。

徐向前道：“现在中央没查清不好由中央出面再提合作，但是我们守着圣迹，合作是免不了的，那边也没说不让我们守，我看有希望。我们需要他们的力量，他们也需要我们的。当务之急，还是消息的联通。”

“我会跟他们叮嘱好的。”郑清明应道。

“我们也是。”苟寻义和许云飞一同说道。

“好，那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里，辛苦了各位！散会！”

结束后其他几人都离开了，郑清明和徐向前还留在这里，两人默默收拾着东西。

“最近倒是有个联合的行动，不知道能不能挽回一些关系？”郑清明道。

“啊？”徐向前有些意外，他看着郑清明，半晌才说：“中央......真是......厉害！”

郑清明“哈哈”一笑，意有所指道：“不是你说的，大家都是一体，家人吵吵架，算什么。”

徐向前的眼睛不自觉地睁大了，内心有些震撼，又对上边那位敬佩不已，这位的气量和远见真的远在他们之上啊。

“所以别担心，“郑清明道，“他在部队这么多年，还在我们这里待过，是了解情况的。”

“嗯。”徐向前沉思道。

半晌，又忍不住叹气。

“怎么了司令员？”郑清明笑道。

徐向前只沉沉叹了口气，“你知道原因的。”

郑清明收拾好东西，他的声音幽幽响起：“信仰这个东西，太玄了。人心难测。今日他嘴上说着忠诚，可明日他就把刀尖刺向自己人。我们永远无法保证一个人的心永远不变。我们只能未雨绸缪，打起十二分精神，随时准备承受和及时修补这种伤害。”

“护卫我们的信仰。”

徐向前深刻的点了点头，他沉默着，拿起文件，，眸中清亮摄人。

“希望当那天来临时你我都不要手软。现在，做好我们该做的。”说罢，郑清明拍了拍徐向前的肩膀，两人一起走了出去。

又到周一了，感觉自从自己毕业之后，时间就过得很快，因为每一天都忙于不同的事。

如今8月份竟然快过去一半了。时光匆匆，更需珍惜当下。人生短暂，愿自己和大家都能找准自我一生的道，勇敢迈出那一步。最重要的，记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