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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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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清风无声无息入户,屋内烛火暖黄,灯影在床帐上浮动。

苦涩药香尚未散去,聚拢在帐下,裴炜萤一睁开眼睛,鼻头下意识皱起,抬腕时手臂酸沉,轻柔幔帐似有千斤重。

帐内透进一丝风,没有吹散帐内气息,反而带来一股更加浓重的腥苦。

她无力地垂下手,轻轻搭在榻边,玉腕纤弱,长指白嫩,从淡青衣袖伸出来,像是玉兰凋谢。

丹朱和雪青远在黛县,鹤云仍在闻城,偌大的卧房里分外安静。

因此房门推开,男人沉缓的脚步声格外清晰。

徐从绎从衙署过来时,侍女恰煎好药,端着托盘缓缓低下身子行礼。他命人先将药放凉,又吩咐她熬一盏参汤。

估摸着她该醒了,他推门进去,侍女跟在身后,行至床畔轻轻放下托盘。

“什么味道?”许久不曾说话,她的声音沙哑,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幔帐挂起后,那股腥苦药味如同一只大掌,紧紧捂住她的口鼻,她顿时猛烈咳嗽起来,眼尾挂上泪滴。

徐从绎握住她垂落在榻边的手,吩咐侍女将窗户全部打开,“老大夫说毒气已吸入肺腑,口服汤药,针灸熏香配合医治,你才能尽快好起来。”

“那你还开窗?”

“这气味实在熬人,你若受不住,还有另一种法子。”他端来参汤,玉瓷勺子递到她嘴边,挑眉示意她张嘴。

大概她乖乖喝完,他才会告诉她。

裴炜萤轻嗅味道,心有疑惑,但还是小口咽下去。

参汤健脾补气,适宜早上食用,晚上服用会导致失眠饱闷,过度兴奋。她品出不对劲,在第二勺递来时摇了摇头。

“大晚上你给我喝什么参汤,直接喝药吧。”

徐从绎搅动汤碗,“这是皇后所赐的百年老参,补气养阴,你现在不好好喝,一会又受不住另一种法子,何时才能痊愈?”

裴炜萤虚弱地抬起眼皮,烛火从他背后透进来,勾勒他挺拔如松的身躯,看不出脸上情绪。

但不知为何,她陡然觉得他低头俯视的目光笼着寒气,被沉沉压在眉眼之中。

“想不到这些药材我比你先用上。”她唇上沾了少许参汤,晶亮水润,微微张开。

徐从绎不再说话,一勺勺喂给她,又端来药碗,浓厚黏苦,气味煞人。

裴炜萤神色犹豫,可他却毫不怜惜,捏紧她的鼻子强硬地灌下去。

最后放下汤碗,取出丝帕擦拭她的唇。

“我现在喝完药了,你还没说到底是什么法子。”她性子急,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迫不及待问他。

倘若又是刁钻折磨人的法子,她……她也只能咬牙忍下去。

嘴里还弥散着苦味,浓烈到要冲翻天灵盖,她难受得舌头都不敢乱动,生怕又尝到。

因为刚才被捏住鼻子,此刻她急急喘息,平复呼吸,灼热的呼吸轻柔地拂过他的手指,他眼神一晃,手腕僵住,手指恰好碰上她说话时一张一合的嘴唇。

药苦到唇舌麻痹,她没有意识到唇上异常,不经意间轻轻吮了吮。

他猛地收回,丢下丝帕,目光从她恢复血色的唇上移开,“行夫妻之事,发汗疏通血脉。”

裴炜萤直愣愣看向他,确定他并非玩笑,也瞬间明白他为何大晚上给她灌参汤,浑身的血液涌到脸上,绯红滚烫。

“那你……要不要也喝点?”她没忘上回的耻辱,没等到他低头,反而她先需要他卖力,心里闷着气,便想在嘴上讨回来。

他却如临大敌,锐利的眸子一下子锁住她,低沉的声音发问:“喝点什么?”

问出来后,他紧紧握住拳,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来之前,他确定过那箱有毒的药材全部是滋补男体的,也许是皇后,也许的皇室其他的人想要他的命。

唯独不能是她。

其他人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唯独拿她,他没有一点办法。

裴炜萤以为冒犯到他男性的尊严,正得意着,眼梢轻扬,“算了,知道你在战场上不败,榻上更是骁勇。还望夫君尽力,我现在也精神得很。”

这种话没有男人不爱听,她夸完他还不忘挑衅较劲,神采飞扬,令他爱极。

一颗悬着的心也安定下来,短暂的瞬间,他决计不予追究,告诉自己她是不知情的。

“你这张嘴不收敛些,迟早要吃亏。”

起初她还暗自反驳,她从小到大没尝过吃亏的滋味,唯有遇上他处处不顺,要吃亏也都是他给的。

很快,他也确实身体力行告诉她,该吃什么亏。

净房里浴桶热水溢满,她不着寸缕,身体软软绵绵靠在他怀里,身下也是他。

几碗汤药下肚,她已恢复些许知觉,手指微微扣着浴桶边缘,感觉到木质触感,但依然使不出力气。

只是四肢乏力疲软,身上其他部位却不受影响。她不禁怀疑这药的用途,岂止是简单折磨人,简直就是方便别人行风月之事。

前朝皇室脏乱,这种靡艳肮脏的情香,当今宫中早已禁用。

裴舒月一闺阁女子,不靠外人帮助拿不到这香。而她一死,郭岐起事攻打河东,庆王和纪王也会劝陛下动用禁军北上,助郭岐为她报仇。

到时候京城以北,边境以南乱成一锅粥,挟天子令诸侯,勾结外敌入侵,任何事情都能发生。

既然范阳与河东少不了一战,只有徐从绎战胜郭岐,统领范阳十二万兵马,她才能暂时无恙。

但她不想现在与他相认,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她要用他的恻隐之心,在最后关头提醒他莫忘幼时情谊,念在周恕的情面上,保全她的性命。

至于他掌管大齐半数兵马之后,这片土地又会发生怎样的变故,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陛下和政事堂的大臣若商量不出妥帖的解决办法,一味索取,强夺徐从绎的兵权,不仅是逼徐从绎反,也是把她往死路上逼。

热气熏在脸上,她头昏脑胀,热水包裹身体,尽管温柔,却仿佛是一块无形的布勒紧她的胸口。

不能再想这些事情,她要赶紧恢复健康。

她轻轻抬起眼,一双水汪汪蒙着雾气的清澈眼眸望向他,倚在他胸前轻微呼吸,气息若游丝,撩拨他体内的血液。

玉簪松松挽高如云发髻,乌发映衬雪肌,显得那张水润的唇格外诱人,嫣红光泽夺人呼吸。

像是盛放到极致的牡丹,散发出幽淡清香,他想。

然后这双牡丹唇吻在他脖颈上,柔软温热,这些微乎其微的特点他尚且可以招架。

但下一瞬他的身体僵直,扶在她腰上的手无意识地收紧,试图盖过脖颈间潮湿吮吸的触感。

她含住一小块肌肤,舌尖轻轻舔舐。

香气馥郁,迷人心魂,这种柔软湿润,不轻不重的含吮,令他回想起刚才手指碰上她唇瓣的滋味,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融入骨血,直涌到腹下。

“你只是拿我当治病的工具?”他嗓音低哑,克制隐忍。

不然呢,她心里翻了个白眼,有时候真琢磨不透他的矫情劲儿。

她病体残躯,手腕都没有力气,不为治病强撑精神,早就卧在榻间睡觉了。

可又不能实话实说,她知道他想听什么,也感受到他对她的爱意。

不太多,但他脸皮厚比城墙,也希望得到回应。

他们当不成寻常夫妻,要施舍一点浅薄的爱维持体面,不然同娼妓嫖客无异。

她摇头,歪在他肩膀上,唤他低头,“我想念你。”

眼前忽然一暗,唇上湿热。他的手指穿入她的发间,扣住后脑勺,唇瓣紧贴,略作厮磨,然后直驱而入。

浴桶里的水依然很热,但不及他身上的温度,她仰头承受,彼此的身体摩擦着,水化作火,燎烧起心底的渴望。

水声哗啦,他握住她的腰肢,轻而易举举出水面。

水珠顺着她的手指下滑,低落在他坚实宽厚的胸膛,肌肉贲张,紧紧绷住。

他双手滚烫,要烧穿她的肌肤,吻只会更热烈。

徐从绎一点点吮着,看似克制,但用足巧劲,勾得她舌根发麻,下颌酸软,唯有顺着他的力道,缓缓迎合他才能获取一丝呼吸。

她双眸紧闭,眼尾因激烈沁出泪珠,鬓间染上薄汗,热气笼罩全身,烫得她喉中干渴,轻轻咽下。

不知他如何会错意,方才那伪装的克制荡然无存,鼻尖抵着她,气息错乱纠缠,水雾缭绕的眼眸在她眼前一闪而过。

他带着她纤柔的身躯紧贴向他自己,低垂着眼吻她眼尾的泪,沉溺在她身体发肤的幽香中,放肆吮净她肌肤上每一滴水珠。

裴炜萤已经头晕目眩,柔软地挂在他身上,那双手在她腰间不住摩挲,微微用力按出红痕,伴着水的温柔,似欢腾游移的鱼。

“我好热。”

她手指揪扯他的脊背,掐不出一点肉,他的后背紧实强壮,她的手过于无力。

不知过了多久,她记不清唤过几次,他终于伸出双臂,抱着她跨出浴桶。

衣裳不必穿,身躯交缠,水珠滴落至床榻。

她蹭着他的耳畔,轻轻吐息,跌入柔软的锦被中,下意识抬起头看他,扬起下巴主动含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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