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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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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说话,裴炜萤发热的手向上,撩开雪白中衣,指尖触碰到他的肌肤,柔声道:“你身上好凉。”

悄悄抬眼,他冷淡的眉眼压下来,光影交错在脸上,左右跳动。

“是你喝醉了。”

他避开她的眼神,略整理衣襟下床,裴炜萤一双细白的手停在空中,楞了一下拥着被子坐起,看向他挺阔的背,“你之前不是喜欢这些事的吗?”

徐从绎侧身睇了一眼,“今天没兴致。”

“可是我想,你要留下伺候我。”她静静盯着他,挑动他的怒火。

忍不住想象他被招惹出欲望无处发泄,去找外面的女人被她抓住的画面。

而他确实一下子被点着,冷漠的眼睛居高临下俯来,在她衣衫不整的身子上晃荡一圈,跳跃的火光逐渐暗淡。

少见的,他认真在承认错误:“刚才是我一时冲动,我向你道歉。”

“清明苦夜,殿下若是难熬,不妨敬佛烧香,缅怀故人。”

裴炜萤靠在床头,他推门带来的一阵风晃动灯火,等到火焰平稳,她唤来鹤云留心他今晚的去向。

她思忖他话中的意思,一手按在腿心,刚才身体相贴,有些硌人……

难道他在介意崔晏,以为她因崔晏伤心?可是从前在他面前为崔晏抄写经文,他从未露出异色,真是以为知道她的底细,以为拿捏住她的错处,挑错找茬来了。

“公主,驸马回到衙署,不好再跟进去了。”

“知道了。”

她轻声道,明日她会离开原州,给他充足的理由去外面风流快活,光是想想徐从绎被她抓奸,看她扬长而去又无可奈何,她竟有些激动得睡不着。

听闻鸿影阁在黛山山脚新建瓷窑,招工运瓷制瓷,临近村镇的百姓纷纷返还,既能做工得工钱,又能照顾老小,再不必背井离乡。

裴炜萤在黛县的住处是衙署的后院,新任县令还在上任途中,诸事暂交由沄城官员处理。

少不了要和郑绍打交道,裴炜萤有种说不出的别扭,像整日活在徐从绎眼皮底下。

“公主,前段日子兵荒马乱的瓷窑倒塌半数,我从废墟里发现一套白釉酒具,倒是没弄坏,只是上面的字……”

赵舍自是认不出裴炜萤便是那位萍郎君,他小心瞟一眼坐上明艳瑰丽的女子,难怪鸿影阁名声如此响亮,原来背靠这位尊主。

裴炜萤打眼一看,捂着嘴嗤笑一声,让丹朱收下,“正好作节礼送给驸马,配他。”

丹朱捧着那套酒具,瓷白如玉,琢磨不出哪里和驸马相配。徐从绎比起寻常男子是白皙许多,可终究是一员武将,和公主站在一起,简直是黑白分明。

还是雪青眼神好,重新摆弄排序,指给她看。

“徐从绎老混蛋。”裴炜萤轻声念出来,拿过一只酒杯,阳光透过轻薄的杯壁,字迹清晰呈现在眼前,可是不细看注意不到。

“不是还有几处下等瓷矿,粗烧后往上面写两个字送来看看。”

赵舍为难了,她没说明白写哪些字,他又不能做主随便写,担心万一犯了公主忌讳。

裴炜萤摩挲着杯壁,轻描淡写道:“选写字好看的人还是写这六个字,得空简单制个双耳罐。”

隔日,一只青釉双耳罐送到她面前,正待细看,门外立着一道纤长倩影。

萍影拖着嗓子:“咱们东家天大的本事,灵州可是南来北往交通要塞,不枉我连传信夜置办军需,值!”

裴炜萤高兴等来了她,给她看桌子上的丑东西,萍影蹙起眉都不想拿起来,“看来公主与新驸马相处不错,他连这种东西都收,可见是爱屋及乌。”

恩爱夫妻难当,裴炜萤避开这个话题,专注她的生意,“这种瓷虽粗糙,色泽暗淡,可若名篇诗词以瓷为载,粗犷中不失风雅,既贴合文人心意,又不浪费瓷矿。”

鸿影阁的瓷器以文雅为主,追求素净纯洁,浪费的瓷矿物尽其用最好。

萍影尽管不掺和经营,但从小耳濡目染,知晓天下之瓷以花纹装饰为主,她点头道:“听起来别有新意。”

“可是公主为何不以诗文装饰,怎写这些打情骂俏的话?”

“什么打情骂俏?”

裴炜萤竖起眉毛,郑重道:“你怎么分不清好赖话,我明明是在骂他。”

萍影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她的嘴一向很硬的,算了,吵不过。

她说起另一则趣闻。

“驸马为公主请封灵州传遍京城,可是羡煞一众贵女,庆王听了都想向陛下请旨为永华郡主请封,你猜陛下说什么?”

“你现在本事也不得了,宫里的事都敢打听。”

萍影自说自话,“陛下说永华郡主若想要,让郭岐从范阳择一处地方给她。简直可笑,谁人不知郭节使宠爱徐家小姐,今后更要让徐小姐腹中孩儿继承节度使一职呢。”

说完,她又想起河东与范阳如今密不可分的关系,皇室两个女人占着节度使夫人的名头,尴尬地挤在朝廷和藩镇之间,争一时荣宠又有什么意义,最后都是殊途同归。

灵州交通便利,也自然发展成贸易往来要塞,商贾云集之所。商人不可入朝为官,钱财富贵无法彰显,大多讲究吃穿用度,追求精细奢华。

而灵州商人热衷的吃食布料,不过多久便风靡各地。

她们的瓷器要先打通灵州销路。

“这位袁鄯是灵州文人之首,诗词书画无不精通,自诩才名鲜少为人题字作画,可谓一字千金。”

最简单便捷的方法是利用他人的名声,裴炜萤为显诚意,亲自携礼登门拜访。

袁鄯才气养人,性子颇为骄慢,也因此迟迟提拔不上去。如今年过半百,一颗心也满满沉下,借口养病致仕后在这北地江南过着悠闲日子。

裴炜萤在袁家前厅饮下两盏茶,侍女战战兢兢正要为她倒第三杯,丹朱翘首看向门外,皱了皱眉,“不必再倒。”

侍女讷讷放下茶壶,悄悄看坐上贵人的脸色。

裴炜萤仍然端着笑,目光掠过照壁后探头探脑的影子,音量较高,“袁先生既然不便见客,我只好改日再来,是我冒昧打扰先生了。”

待她离开,倚在照壁后的灰袍男子松口气,不觉抚了抚腮边长须。

下人纳闷道:“长陵公主是河东节度使的夫人,还是陛下最疼爱的女儿,老爷搭上她这层关系,何愁无从施展抱负?”

袁鄯横他一眼,“哼,如今朔方与河东为灵州僵持不下,只是顾忌这位公主不好起兵。她多半是为徐从绎劝我出仕,虎狼相争必有一亡,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

他看着下人呈上来的字画,皆是名家所作,忍不住多看两眼,摆手让退还回去。

“老爷,公主说这是送给老爷的见面礼,她明日还要来呢。”

袁鄯有些头疼,背着手思索一阵,唤来管家安排马车,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乘着马车往山上躲去了。

避开尘世纷扰,他头戴斗笠,歪在一棵树下临河垂钓。

照例是一无所获的,袁鄯面无波澜收起渔具,安慰自己愿者上钩。

翌日,他仍安稳举着鱼竿,家中奴仆已被他提前放假,长陵公主只能吃闭门羹,大概能放过他这把老骨头。

“老先生让长陵好找。”

此间道理泥泞难行,马车只能停在山脚,他昨日登上山腰时膝盖下尽是泥垢,可眼前芳华女子,鲜洁如霜雪,披着薄薄一层光辉,宛如画中走出的仙女。

他只好回礼,一面好奇看她干净的鞋面。

真是神了,找得到他还纤尘不染,神女不成?

“陛下得闲时常常带我在河边垂钓,只是距离上一次约莫四五年光景了,我真是有些怀念,不知老先生可介意我与先生一起?”

袁鄯腹诽,山河都是她裴家的,轮不到他介意,抿着一丝笑坐定。

可不远处鲤鱼接连咬住她的钓钩,活蹦乱跳溅起浪花,几乎都蹦到他脸上了。

他忍不住觑几眼,又几眼,低头看他的钓竿心如死灰。

直到傍晚,裴炜萤竹篓里的鱼多得快冒出来,而他背着轻飘飘的背篓酸得走不动道。

这样的日子持续两天,他终于忍不住,腆着老脸提出和她交换位置。

最后收获一只手掌长的鲤鱼,聊胜于无。

“公主,你这鱼……”

他看得眼睛都快红了,条条肥硕,至少半个手臂长度,怎么河里的鱼专挑她的鱼钩咬,认人不成?

“不愧是陛下亲传,公主钓鱼的技艺在下惊为天人,不知有何秘诀?”

裴炜萤笑容亲和,主动让出钓位,坐在他身旁悠闲地饮茶赏景,半盏茶后袁鄯惊喜地站起身,抱着鲤鱼在怀中掂量,高兴地几乎要流出眼泪。

他连连称奇,“可见公主福星高照,老夫也跟着沾光了。”

裴炜萤笑道:“是老天感念先生每日坚守的诚意,老先生心诚则灵,不是我的功劳。”

听出话里的意思,袁鄯不好装糊涂,堂堂皇女进这深山老林陪他一老东西钓鱼,一句怨言也没有,还帮他钓到人生中第一条鱼,怎能不令人动容。

“家中厨娘手艺尚可,不知公主可愿赏脸光临寒舍,一品这江鲤鲜美?”

山腰处的竹庐里,主人家摆酒设宴,宾主各自入座后袁鄯饮下一杯,叹了口气缓缓开口:“公主诚心老夫感怀至深,可如今天下藩镇兵力强悍,人人自危,公主也要懂得分寸呐。”

他更想说得直白点,劝她努力调和河东与朝廷的关系,起兵平定朔方与范阳,一统边境。

裴炜萤这才明白他误会她的来意,也不绕弯子:“老先生诗文字画闻名天下,我几番打扰只求先生墨宝。”

袁鄯一愣,心里松了口气,当即就要起身挥洒墨水。

裴炜萤继续道:“不是纸上的字,是写在瓷器上的。”

待听完她的想法,袁鄯眉头微皱,揪住鸿影阁是她的产业不放,“不是老夫不想帮你,可你今后手握巨富之财,届时徐从绎钱,兵和权一样不缺,他不想反底下的人也会推着他南下。”

“你是要继续当陛下的女儿,还是他将来的皇后?”

她不说话。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袁鄯起身离开,隐约听到熟悉的声音,她也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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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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