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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魏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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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母眼波流转,绕着发丝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即轻笑一声:“大人好灵的耳朵,不错,确如大人所言,城隍也被我收进了缚灵灯。不过,那灯是历代阎王之法器,存世近万年,那城隍不过归位百年,没那么容易令他逃脱的。”

国师看着炼丹炉中的蓝色火焰,抬手挽起一只手的长袖,向丹炉中伸去。炙热的火焰包裹住他的手。他将丹炉中药材微微搅动,随即抓起一把细碎的灰。他抬起手来,那从丹炉中捧起的一把灰便如流沙一般,缓缓逝于掌心,从指缝中流失。

他捻了捻那细碎的灰尘,察觉到鬼母的视线,抬头问她:“你可知此为何物?”

鬼母一直看着国师的动作,自然也留意到了他从丹炉中所取此物。

“奴家不知,不过倒是愿听大人一言。”

国师吹了吹手中带着细闪的灰砂,火舌燃起将空中飘落的灰砂尽数吞没,荡起团团光晕。

“这些是缚灵灯中的妖魂碎片…”

“你说,这其中有没有那位城隍大人和武判官呢?”

鬼母稍稍一愣,有些不解:“大人手段高明,奴家难以望其项背,只是缚灵灯乃冥界灵宝,是炼化魂灵法器之首,大人为何……”

国师抽出腰间拂尘,置于手臂之上。他缓缓抬脚,仅仅一步,落地之时,便已身处大殿另一头了。

“缚灵灯确为炼化魂灵法器之首,炼化后纯净通透,没有一丝杂质,但所需时间太长,我等不及了。”

鬼母惊诧于此妖的本事,殿内并未产生灵气流动,他便能做到一步数里,此妖资质恐已至半神之境,绝不可小觑,且炼化本就是缚灵灯的其中一个作用,他却能够将缚灵灯中的妖魂彻底消解位魂灵碎片,不知此妖是何来历。

“你放心,我既已允诺你,便不会不守承诺,事成之日自会兑现。”

国师算是给鬼母吃下了一颗定心丸,闻言鬼母双眸一亮,眼神中重燃希望之光。

“多谢大人,这缚灵灯在大人手中必能发挥出它最大的效用,永兰静候大人事成之日,届时再来向大人道贺。”

国师不再言语,只专心在大殿另一头的一众古书秘籍中翻看。

见此情形,鬼母也并未在多言,俯身作揖后,裙角处便自上而下化作一阵浓黑的雾气消散在原地。

国师一步数里行至炼丹炉前,挥手施法,那数百斤重的丹炉盖便如同一片叶子,国师拂尘掠过一阵风,丹炉盖便稳稳当当的落在了炼丹炉上,盖住其中的熊熊蓝焰。

随后他将拂尘换手,手柄尽头悬挂着的镂空金丝铃随着他的动作叮铃作响。

殿中的傀儡仆童将盛有魂灵碎片的葫芦交于国师后,便如同博古架上的物品摆件一般,纹丝不动,无声无息。

国师的拂尘丝轻轻飘过那具傀儡的头顶,傀儡面上,两处眼窝中的猩红色灵石便红光乍现,随即傀儡身动,恭敬的面向国师,等待其指令。

“随我去寿安宫。”

傀儡闻言而动,僵着身子跟随国师而行。

方才穗岁和豹尾跟随那具被称为善恭尊者的傀儡,一路上从那些当值的宫女丫鬟口中听了不少事。

当今太后历经了两位皇帝,到孝文先帝时,才生下太康皇帝一子。也正是因为这一子,使得她拥有了可以为其一争储位的决心。

孝文先帝极重礼教,崇尚以仁德知天下。而孝文先帝的父亲武皇却恰恰相反,武皇幼时便展现出惊人的军事才能,骑射箭术,刀枪剑戟无不精通。以武力蛮力治国的结果便是免不了为人诟病为暴君。

而历经两代皇帝的魏太后,见识过武皇的暴政,也感受过孝文帝的仁德,尽管被文武百官称为妖妃惑主,她却仍然能够宠拜贵妃,掌管六宫。

孝文先帝时期,魏太后甚至能够自由出入皇帝的御书房。前朝一位官员上书,后发现圣上笔迹与往常不同,多了些果决杀伐之气。后来才知道,那日的折子竟然是魏太后执玉笔得皇帝御令所批。

魏太后生下如今的太康皇帝后,有言官曾谏言,魏太后不除,国本将倾。

可见彼时魏太后之权势,竟然能让言官出此言上谏。

如今国师攀上了魏太后这棵大树,借着替皇帝疗养续命之由行妖界秘事,对外则言皇帝如今身子好转,只需丹药练成,便可安然无恙,延续圣命。

可实际上穗岁当日和黑白无常入宫探查当时的大妖,如今的国师行踪之时,真龙之气便已经逐渐微弱,以至于如今宫中妖物横行,更别说如今,真龙之气更是几不可见了。

附在傀儡身上,穗岁和豹尾跟着国师一步一行的来到了寿安宫。

金碧辉煌的宫殿雕梁画栋,宫门口蹲着两台十分威严的石狮子。往里走,远远便能看到宫殿深处盘龙舞凤的红柱雕楹,种种陈设奢华艳丽,连宫灯都是用乌金檀木雕刻而成,清风吹过,散发出阵阵淡淡的檀香,闻来令人静心平和。

宫门口的太监见到国师来,均低着头,等人到跟前,才想起行礼。

“拜见国师。”

国师一身白衣,对此司空见惯,并未停下脚步,径直向宫门内走去。

“见过善恭尊者”

倒是那具傀儡仆童,在他们向他行礼时仍旧和善谦逊的回礼。

国师出入寿安宫甚至不用等送信太监进殿通传,来去自由间足以见得国师在太后心目中的地位。

行至内殿,二人遇见一位年岁稍长,端着张脸,看起来地位颇高的嬷嬷。那位嬷嬷身着略显华丽,举止间气质干练自信,眼眸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仿佛看透了世间冷暖炎凉。

她身前跪着一名宫女,脸红肿着,满脸泪痕,背挺的笔直,恭敬畏惧着听训。

走进了才听到二人说话。

“太后不喜欢桐花墨的气味,往常写字也是多用麝香玉团,今日训你是要你记着,太后的用度要你时时仔细留意着,在寿安宫当差,主子的事,无论大小,那都是天大的事,如今念你初犯,只赏你二十个巴掌,往后当差要提着脑袋,切不可在出差错,如此你可明白了我对你的良苦用心?”

那宫女哭哭啼啼,但却不敢哭出声来,只呜咽的委屈着嗓子疯狂点头道:“奴婢明白,多谢嬷嬷指点,往后必定不敢再犯!”

正说着,那嬷嬷瞧见国师自远处信步走来,这才对那宫女挥挥手,转头冲她抬了抬下巴使了个颜色。

宫女见状应声退下,向内殿走去。随后那嬷嬷这才稍显满意的转身迎上国师及傀儡仆童,捻着帕子稍作行礼。

“国师来了,太后此刻正在批折子,奴婢引您进去。”

国师手捧拂尘,微微颌首,不矜不骄道:“如此,劳烦了。”

走进内殿,书案正对着屏风,方才被掌嘴的宫女适时端上来一盏茶,拿来一方圆凳。

书案后,魏太后执玉笔在折子上批注着,朱红色的笔锋遒劲有力,气势如虹。看字迹,完全想不到这样的字出自一节女流之手。个中铁画银钩的气势更像是杀伐果决的战场杀将,下笔老道历练,仿若眼含杀意的武将,长戟破空而来,有势如破竹之气。

“如今朝堂上对国师所行所言颇有微词,国师怎么看?”

太康皇帝病重,子嗣稀薄,唯一一个孩子如今还未降生,是男是女还是未定之数。国不可一日无君,所以如今政事由太后把持,暂代国事。

魏太后着一身霏缎宫袍,其上细细银线勾勒出金龙舞凤之姿,雍容华贵,她年龄并不大,太康皇帝如今也不过二十有三,魏太后十七岁生子,如今也不过将将好四十岁。

多年的养尊处优,让她并没有老去的迹象,仍然是十足的美貌。那张白皙胜雪的脸透着些春寒料峭的冷意,轻抬眼间,仿若利刃飞刀一般。但她却长着一双十分水润惹人恋爱的双眸。

国师淡然落座,甩甩袖子将拂尘抱在怀中,面不改色的悠然自得。

“若能为太后排忧解难,为圣上扫除病厄,贫道自不惧俗世凡语。”

太后朱笔落下,吧嗒一声,身子斜倚着,抬头去看国师,头上的凤钗朱玉微动,随后又静止。

“哀家福薄,如今皇帝昏迷不醒,哀家只盼着他唯一的后嗣能够安然降生,不至于江山后继无人。”

“太后所忧也是贫道所虑,如今沈贵妃临盆在即,贫道自请与太医院一同为贵妃保胎,确保皇嗣无忧。”

魏太后接过宫女递过来的茶,微抿一口点了点头:“也好,有国师从旁协助,哀家自然放心。”

“国师喝盏茶再走吧。”

见魏太后面露疲色,一旁的宫女仔细观察着座上两人,太后虽说了此话,但她却并未动作。

国师起身一挥拂尘,人间世俗复杂,当权者更是心思难懂,他实在是烦透了在这宫中与这些凡人虚与委蛇。

“谢太后美意,贫道不敢懈怠,先行告辞。”

太后示意国师身后的嬷嬷,摆了摆手。

“好生送国师出去。”

“是,国师请。”

老嬷嬷应声前来,礼数周全,明明是活生生的人,行为举止,神情却比那具候在门外的傀儡仆童更像是毫无生命的木偶。

良久,老嬷嬷去而复返,走到太后身边,顺势接过太后手中的茶碗,递给身后的小宫女。

宫女红肿着脸接过茶盏退下,又端来一盆清水。

老嬷嬷绕到太后身后,净手后抬手至太后额头处,轻柔的为其松解。

身旁的宫女适时退下。

“太后,听闻国师便寻新生婴孩为药引替圣上炼丹,小皇孙又降生在即,这国师……”

太后缓缓舒了口气,平静道:“天佑我皇,必将保我国泰民安,社稷稳固。天若不保,也不过是国朝更替,江山动荡。国师足智多谋,自然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待我孙儿降世,国师自会功成身退。”

“那圣上……”

殿外,天光渐暗,一阵风起,吹得宫灯剧烈晃动后霎然静止。

寿安宫殿内,一室寂静。

天色将晚,日头渐落。国师寂静的行走在宫道上,一步十里,宫里的人却好似司空见惯一般,一切如常。

“去将缚灵灯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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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魏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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