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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长姐生存手札(穿书) > 第47章 说亲

第47章 说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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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铮有些咬牙切齿,傅渊没车架关他什么事儿,长青什么时候才能改改这乱管闲事儿的毛病,生怕他主子憋不出病来!

傅靖姮倒是未注意卢铮有些铁青的面色,连忙整理好自己的衣领,对外说道:“长青,麻烦你把车驾过去,搭阿渊一程吧。”

长青得了令,就朝着傅渊驾了过去,恭敬说道:“傅二公子,上车避避雨吧,我家公子和少夫人正好可以送您一程。”

虽然见面次数不多,傅渊也早就认出来这是卢氏的马车,方才故意走入雨中,在这长随面前露出面容,就是为了这一刻。

傅渊甩了甩衣袖上的水,便上了马车,只一眼便看见的傅靖姮脖颈处那些暧昧不堪的痕迹,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卢铮也不是傻子,到底是打了多次交道,傅渊对自家妻子似有若无的背/德情意,他倒也不是全然无知的,一个眼神扫过去,眸中的挑衅傅渊自然看的分明。

傅渊故意任由方才淋上的雨水顺着面颊和衣袖滑落,眼尾处泛起淡淡红意,活脱脱一个孤单无助的少年形象。

果不其然,傅靖姮一看自家弟弟成了这般狼狈模样,心里顿时不是滋味,忙拿出自己的手绢,一点一点地给傅渊擦拭着身上的雨水,还不忘唠叨他:“多大的人了,便是没有雨具和车架,在那城墙下避避雨也就是了,做什么非得往雨中跑,也不怕淋坏了身子。”

傅渊了解傅靖姮多年,自来便知道她是一个怜悯孤弱的人,见他这副模样定然会起了慈悲心肠。

趁傅靖姮低头为他擦拭的功夫,歪着头给卢铮了一个清白无辜的眼神,待傅靖姮看过来时,又变成了方才那副无辜狼狈的可怜模样,说起话来也令卢铮窝火。

傅渊低垂着头,轻声说道:“都是弟弟不好,粗枝大叶的照顾不好自己,连累姐姐为我担忧了。”

傅靖姮拿着手绢给他擦拭面颊上的雨水说道:“说的什么见外的话?一家子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话。”

卢铮见不得他俩这般亲昵的模样,将傅靖姮手中的绢布夺了过去,在傅靖姮疑惑的眼神中说道:“我自跟阿姮成婚,还未得机会跟阿渊好好相处,如今阿姮便让让我吧,让我做姐夫的也关怀关怀妻弟。”

在傅靖姮欣慰的眼神中,卢铮对傅渊进行了极具姐夫关怀的擦拭。

卢铮手法僵硬,傅渊也忍着恶心,目光柔和地跟傅靖姮对视说道:“想起从前同姐姐一起读书时,姐姐总会及时提点我何时带伞何时加衣,奈何如今姐姐嫁作他人妇,便无人关心我了。”

卢铮正好为他擦拭完了,咬牙切齿地说道:“阿渊这话说的,父亲和周姨娘难道不关心你吗?”

傅渊闻言,眼神更是飘忽茫然,叫傅靖姮看了好不心疼,说道:“父亲的心里是傅氏的荣耀,若不是我进了殿前司,他眼里哪里会有我这个儿子。我娘忙着打理家事,更是无暇顾及我了。”

这话七分真三分假,一时间便是傅靖姮也辨别不出,满心满眼都是对这个弟弟的心疼,又想起齐王案中,多亏了他帮忙让小宫女传信儿给吴侧妃,否则事情也不会这般顺利。

想到自己这个做姐姐的,对庶出的弟弟疏于关照,成日里只顾着关心自己同母的几个弟妹了,一时间心里不是滋味,总觉得对不起祖母的托付。

挪动位置坐到傅渊的身侧,愧疚地说道:“都是姐姐不好,往日里说了多次想给你寻一门亲事,却总是没提上日程。”

揽着傅渊的手臂虔诚道:“阿渊你放心,你的婚事姐姐这次一定会放在心上,务必为你寻一个知冷知热的好女子。”

傅渊说这话,只是想让傅靖姮多多关心他,并没有想要娶亲的意思,不知怎的她便这般会错了意,干哑着嗓子说道:“姐姐不必为我费心…”

话还没说完,一旁的卢铮笑的欢畅说道:“阿渊万万不要拒绝你姐姐的好意,我们夫妻二人必定想尽办法帮你觅得一桩好婚事。”

傅靖姮闻言赞赏地看了一样卢铮说道:“你如今真有几分姐夫的样子了呢。”

傅渊如鲠在喉,万万没想到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卢铮见傅渊吃瘪的样子,更是欢畅不已,加大火力对傅靖姮说道:“这满汴京里谁家的姑娘如何,没人比大嫂更清楚的,再者婉儿也有不少好姐妹,同阿渊年龄相仿,夫人只消问询她们二人,自然便能为阿渊觅得一个佳妇了。”

傅靖姮听着卢铮的主意,心里更有了些许底,她毕竟待在汴京时日不长,素来也不爱出去走动,若叫她自己想办法给傅渊找一门合适的婚姻匹配也着实为难。

傅靖姮有了方向,面上的笑容更加松弛自在了,对傅渊说道:“你姐夫一惯是没个正形的,难得在你的婚事上提了几个好点子。原是我疏忽了,姨娘虽是贵妾,到底在汴京城里少走动,你的婚事总该我这个做姐姐的多多操持,所幸如今也不算晚,你且回府候着,我这段时日左右也是闲着,正好可以琢磨琢磨你的婚事儿。”

傅渊欲言又止,可见傅靖姮满面红光跃跃欲试的模样,便就什么都说不出口了,想着日后推托说不喜欢便就是了,总也不能牛不喝水强按头的,扯了扯嘴角敷衍着笑了笑,眼神瞥向卢铮时暗藏了几分锋芒。

卢铮打沙场里摸排滚打起来的,怎会不感知不到他这小舅子的眼神刀,浑不在意罢了,有胆子惦记他的夫人自当吃点苦头,有他在,定会给他寻一个举世无双的“贤妻”,好好地灭灭他心里那股子歪风。

马车驶至宣平伯爵府的门前,正遇着牧野带着雨具出来,将傅渊接了过去。

傅靖姮挥了挥手笑道:“阿渊等我的好消息便是了。”

卢铮有样学样地凑在傅靖姮的脑袋边上挥了挥手,夹着嗓子说道:“阿渊等姐夫的好消息呀!”

这"琴瑟和鸣"的一幕落在傅渊眼中,心底恨得滴血,也只能强压着怒火噙着笑容跟他们挥手告别,一转身入府便换了一张横眉冷竖的模样。

纵观了全过程的牧野大抵是看出来什么,有些事情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身边伺候的人。

待回到观月亭,傅渊径直走进了浴房,一炷香的功夫梳洗干净了。牧野取来了干净的衣裳为傅渊换了,看着主子的脸色略有好转,试探着问道:“方才瞧着大姑娘像是很高兴的样子,叫公子等她的好消息,不知是什么好消息?”

傅渊沉了沉脸色,轻嘲道:"她要为我寻一门亲事。"

为着之前普济寺那和尚的言论,这些年伯爷都不将二公子的亲事放在心上,主子不在意,可牧野着急得紧,到底是自小就伴在身边的,听着这话更是喜上眉梢,说道:“大姑娘真是个好姐姐,以往只瞧着她关怀几个同母的弟弟妹妹,未曾想大姑娘心里也是惦记着公子的,姨娘身份不便,伯爷又听信那和尚的话,如今总算有个能为公子做主的人了。”

傅渊本来见他喜形于色的模样,有些恼怒,可听见那句"大姑娘心里也是惦记着公子的"便有些恍惚,迟疑着问道:"你说姐姐她心里当着惦记着我么?"

牧野沉浸在喜悦中,未听出傅渊的话中深意,嘴快道:“大姑娘心里自然是装着公子的,不然怎会想着为公子说亲呢?公子还记得城东魏氏的大姑娘么?可巧她也是先夫人逝世后留下来的嫡长女,对她那几个庶出的弟弟,啧啧啧,那叫一个凶残,动辄是非打即骂,怎奈何人家外祖家是先帝时平定了南越的大功臣,又教出冠军侯穆定邦这样的好徒弟,仗着这两府的庇护,魏大姑娘是天不怕地不怕,如今都二十二岁了吧,仍待字闺中无人敢娶,可见如咱们家大姑娘这般的贤惠人儿到底是少的。”

傅渊旁的都不在乎,他自知已无任何机会实现心中那荒谬的想法,只盼着姐姐心里能有他一席之地便好,这点念头便足以他慰藉此生了。

傅靖姮回到卢府已然是摩拳擦掌,恨不得摸着黑便出去给傅渊寻个媳妇儿回来,一屁股坐在案前回忆着她以往参加宴席时认识到的未嫁女。

卢铮腻在她身边,手不老实地在她腰间游走,弄得她总是集中不起来精神,"啪"的一声打了一下卢铮的手,呵斥道:“别闹,我这忙正经事儿呢。”

卢铮十分委屈地摸了摸自己的手,怨声道:“阿姮怎知为夫这里便不是正经事儿了。”

傅靖姮眼都没抬一下,仍自顾自地回忆着姑娘们的名字再誊抄到纸上,敷衍地说道:“你能有什么正经事儿?”

"自然是同阿姮生儿育女的正经事儿了。"说罢,一把将傅靖姮打横抱起来,走向床帷。

傅靖姮一时失重,吓了一跳,粉拳狠狠一下砸在卢铮胸口,说道:“放我下来...唔...”

卢铮凑过去吻住了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儿,顺势将傅靖姮压倒在床上,二人衣裳缭乱,傅靖姮轻喘了口气,抱着卢铮在她胸前作乱的头,轻声道:"我...我还没准备好。"

卢铮挑了挑眉道:“用不着你准备什么,我已经蓄势待发了。”说罢,又埋头轻啄那一片温香软玉。

傅靖姮再次伸手抬起了他的头说道:“我不是指这个,我是说我没准备好做一个娘亲。”

卢铮眨了眨眼,没太明白她的意思,在他的观念里有了孩子便生,哪里需要准备什么?府上奶妈下人一应俱全,也用不着傅靖姮这个主母费心,当即疑惑道:“这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

傅靖姮知道古今观念间犹如隔着天堑,但他二人已成夫妻,便温柔地说道:“养育一个小孩儿,需要很多很多的爱,还有很多很多的耐心,我们要教他自立自强,教他明辨是非,这些都不是仆人和夫子可以做到的,需要我们为人父母者言传身教,缺一不可。”

见傅靖姮说的郑重,卢铮也收起了玩闹之心,翻起身来端坐在傅靖姮面前,注视着她问道:“阿姮在宣平伯爵府教养了好几个弟弟妹妹,个个都养的很好,是不是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让阿姮担心我无法成为一个合格的父亲?”

傅靖姮沉默不语,卢铮便知自己猜对了,他这样马革裹尸之人,说不清什么时候便会丢了性命,若不是遇到了傅靖姮恐怕此生都不会有想成婚的念头了。

卢铮握起傅靖姮的手捧在怀里最靠近心脏的地方,信誓旦旦道:“我这个人,这条命,从前只为了黎民百姓而活,但从我与阿姮成婚那日起,便都为了阿姮,日后也会为了我们的孩子,保境安民是我毕生所求,我不敢背弃,但我这条性命为了阿姮和孩子,绝不轻易丢了。”

说罢,卢铮乌黑的双眸地紧紧锁着傅靖姮的面庞,终是傅靖姮败下阵来,眼眸中闪着泪光拥住了卢铮。

伴着滴泪的红烛默默燃烧着,帐中的璧人纠缠着,卢铮有意攻伐,傅靖姮肆意纵容,直至红烛燃尽时,才云歇雨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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