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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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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书仪的事得以妥当处置,也算是了却了傅靖姮的一桩心事,携着那装有软猬甲的锦盒便同卢夫人一起上了马车。

卢夫人眼尖地看着,也不禁问起:“好精致的盒子可是书仪送与你的?”

傅靖姮点头笑道:“书仪身子欠安,恐怕不能参加我与阿铮的婚礼,所以便提前把新婚贺礼送给我了,是一件由天材地宝制成的软猬甲,想来对阿铮这样的沙场征战之人是极有用的,书仪五年前便开始准备着了,一片苦心,便是我看了都深觉动容。”

卢夫人抚摸着这软猬甲,不禁长叹一声,道:“姮姐儿马上就要为卢氏妇了,有些事儿我与你说说也是无妨的。阿铮书仪幼年时,因着我同孙夫人时常往来,两个孩子倒也算青梅竹马。阿铮泼皮猴一般,却让时常郁郁寡欢的书仪能有些许笑意,我们做长辈的也觉得不错。渐渐地,我那族姐便有意透露出来想同我结儿女亲家的事儿,她倒也坦然,明白地说了书仪的身子是不好生儿育女的,若真要生,恐怕会危及性命。日后若真结亲,阿铮的儿女只能由贵妾所生,无嫡出子女了。此中情由我与夫君商议了,孙府家风清正,儿女也都教养的知书达理,我二人便觉得结这门亲事亦无不可,却不想此事阿铮偷听到了,他冲进来同我们讲,他日后是要做上将军的,驰骋沙场马革裹尸,他卢铮的大娘子自然要是比肩平阳昭公主的,他虽然疼惜书仪妹妹,但只有兄妹之谊,断然没有夫妻缘分,见他如此烈性反抗,我和夫君也不想勉强,同族姐说清楚后,此事便不了了之。自那以后,阿铮便不大爱去孙府了,两个孩子渐渐地也疏远了些,只是书仪那孩子痴心,平白惦记了这混小子这些年。”

傅靖姮静静地听着这前尘旧事,脑子似乎已经浮现出卢铮义正言辞的模样了。

卢夫人见她无甚反应,握着她的手道:“同你说这些,便是不想你对阿铮有什么误会,虽然他性子桀骜了些,但男女之事上却是半点也不沾染的,卢氏家规森严,我的几个孩儿婚前从未有过通房妾室,便是为着不给未来的正妻烦心的。”

傅靖姮很感激未来婆母的体恤和安抚,表态道:“堂舅母所言,阿姮都晓得,书仪妹妹日后便如我的亲妹子一般,我怎会同她吃这些陈年旧事的飞醋呢?阿铮他是秉性端方的君子,我知道他不会做朝三暮四之事。”

卢夫人闻言,心中的那点疑虑尽消,有傅靖姮这样的女子长伴卢铮左右,她这做娘的再无甚可操心的了。

婚期渐近,傅靖姮忙着在府中打理自己出嫁的事宜,周姨娘也在一旁帮衬了不少,傅靖姮也可略微喘了口气。

刚放下嫁妆册子,饮了一杯茶,便看见轻雨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傅靖姮倒是没说什么,李嬷嬷率先斥责出声:“没规矩,姑娘和姨娘都在这,这般行事匆匆是谁教你的?”

轻雨努了努嘴,有些委屈,又见周姨娘在,好多话不好说出口,周姨娘也是人精儿,张口笑道:“理了一上午的册子,妾身这腰也快要断了,便同大姑娘讨个闲儿,先回去歇歇,晌午后再来帮衬。”

说罢,便起身行礼告退,傅靖姮回礼道:“姨娘费心,感激不尽,绯云,送送姨娘。”

"不过两步路,便不劳驾绯云了,我自个儿走回去便是。"说罢,便带着嬷嬷离开了。

见周姨娘离开,轻雨才委屈巴巴道:"是姑爷的长随送了信笺给姑娘,要姑娘立刻打开看。"

傅靖姮揉了一下轻雨的小脸蛋以作安抚,打开了信笺,只见上面写道'未时三刻秋水楼一叙,段翊和桑姑娘也在'。

傅靖姮用过午膳,安排好府中事宜,便携着绯云去了秋水楼,卢铮一早便到了,只是段翊和桑云笺还未来。

卢铮看见傅靖姮便出门相迎,揽着傅靖姮进了雅间,未等卢铮开口,傅靖姮便打趣道:“卢三公子今日穿衣打扮甚是考究啊。”

小心思让人看了个通透,卢铮耳朵尖都泛了红,仍理直气壮地凑在傅靖姮的耳边呵气道:“都说女为悦己者容,便不兴我为阿姮而容吗?”

傅靖姮转头看他,不经意间唇瓣轻擦了卢铮的嘴角,四目相对时,生起了几分缱绻的情思。

正当时,一阵舒朗的笑声传来,声音的主人说道:“真是来得早不若来得巧,云笺你瞧瞧咱们看见了什么?卢三,你好歹也克制一下自己,怎的我们不过迟了那一时半刻的,你便情不自禁地同傅大姑娘亲昵了。”

纵使傅靖姮是穿书而来,但这样的场景被人瞧见了,还是未曾谋面的陌生人,终究是有几分羞赧的,面上红得要滴血,俯身一礼道:“见过段世子。”

说罢,便抬头看着这二人,段翊不愧于大豫第一佳公子,面如冠玉,贵气逼人,眼波流转间尽是风流气度,一身月白色金丝锦袍衬得他皎若天上月一般,怪道乐安郡主痴恋不已,确实比卢铮这派勇武男儿更多了些儒雅风度。

站在他身侧的桑云笺,英姿飒爽,眉目间又添了些坚韧妩媚,穿着依旧是黑衣红袖,高高束起的马尾干净利落,十足的女将风度,确实同大豫京中的娇花弱女不可同日而语。

傅靖姮打量这二人的时候,段翊和桑云笺也在琢磨她。

段翊想的是卢铮这个只知道带兵打仗的莽夫竟也能有这般福气,娶到傅靖姮这样品貌的世家淑女,真是好福气。

桑云笺心里想的确实,听闻段翊说起,这傅家大姑娘虽然长在深闺,却自幼师从她祖母,是个练家子,不知道她二人若是切磋起来,到底谁输谁赢呢?

场面一时间冷了下来,卢铮打破这一室沉寂道:“段翊别胡说八道,我们只是在说话罢了,没得你脑子里想些个不正经的,就你这般龌龊思想,难怪人家桑姑娘看不上你。”

卢铮的嘴有多贱,段翊不是不知道,只是时隔多年有些忘却了,如今再次领教卢小刀的威力,一时间如鲠在喉,瞥了一眼卢铮,一双含情美目紧盯着桑云笺道:“本世子相信滴水穿石,只要心诚,自然有我抱得美人归的那一天。”

桑云笺错开视线,对着傅靖姮便道:“见过傅大姑娘,桑云笺有礼了。”

傅靖姮见她行事利落不扭捏,行的还是军中礼仪,便回礼道:“桑姑娘客气了,相识便是缘分,若是桑姑娘不嫌弃,你我二人不如姐妹相称,想来我应当是略长你几岁的。”

桑云笺倒不拘束这些,只是素闻汴京大户人家的小姐多半是不喜和普通女子打交道的,却不想她如此随和,也卸下了防备笑道:“傅姐姐这般说,云笺自无不从,姐姐也叫我云笺便好。”

看着这二人旁若无人的热络起来,一旁横眉冷对的两个男人倒像是傻子一般。

待到四人都坐了下来,卢铮拿出一小盒香料放在桌上道:"这是金满堂素日所用的香料,我那日觉得这香料不对劲,便悄悄取了一些给沈谦,里头含有曼陀罗的花汁,人若是吸入便觉得昏昏沉沉,对方问你什么都会如实作答,事后又什么都记不得了。"

事情都如段翊设想的那般,卢铮果然开始着手调查金满堂之事。

然而他面上故作惊讶道:“金满堂竟然如此?那来来往往的可都是官宦子弟,若是金满堂背后的势力所谋甚大,岂非是危及社稷百姓?”

卢铮冷眼看着他做戏,毫不留情地嗤笑了一声,拆穿他道:“段世子何故如此惺惺作态?不是你一直诱导我去查金满堂的么?还派了桑姑娘监视我和阿姮,如今咱们四人齐聚此处,你我自幼一起长大,你若有什么为难之处尽管说来,兄弟一场能帮的我自然不会推诿,若是再这般装腔作势,便是断了你我兄弟情分了。”

卢铮向来对他直呼其名,如今都称段世子了,想来也是真的生气了,段翊也不再隐瞒,便将此事首尾说了个干净,说完后又道:“谏之你是知道的,咱们这位天子一贯是对我们这些王府是既拉拢又打压的,如今我怎敢去触他的霉头,打压他的爱妃和宠臣,没得最后事儿没办成还倒把我自己给搭了进去,若是如此也便罢了,只怕连累我父王和南境百姓。”

段翊这话说得坦诚,卢铮也知道如今各处王府都仰赖天子鼻息,唯恐行差踏错,给了天子降罪的名头。

桑云笺也知道这事儿因自己而起,便道:"卢将军勿怪世子,实则是因我为兄报仇心切,世子不耐我纠缠,才为我出头招揽此事,若要怪,便该怪我。"

卢铮明白了个中原委,也消了气道:“你二人若信得过我,我自当尽力,且不说这笔账,便是北地枉死的兵将,我也需得为他们同潘氏讨个公道,如今不过是他们的罪行簿子上再添一笔罢了。”

傅靖姮看着这场面,也觉得沉痛,祸国殃民的蛀虫得幸于天子,便可使尽诡计对身先士卒的军人们下这样的毒手,由着这样的人左右天子,如何能令黎民百姓安居乐业呢?

得了卢铮的承诺,段翊倒了两杯茶,递给了桑云笺,对着卢铮二人道:“段翊和云笺以茶代酒谢过谏之和弟妹了。”

见状傅靖姮二人也饮尽杯中茶回礼。

凝重的气氛渐渐松弛下来,段翊自认此居天衣无缝,便询问道:“你如何发现是我诱导的你?又怎知云笺跟踪了你们?”

卢铮笑道:“世间事从无巧合一说,你一回京便带我去这样一处耐人寻味的赌坊,我同阿姮夜探赌坊时,隐隐觉得身后有人,便洒下了我随身带的追踪粉,此粉沾染上便会数日不退,既然沐浴更衣也逃不过这萤虫的追踪。”

说罢,便取出管中的萤虫,果然围绕着桑云笺转个不停,这下段翊都不得不佩服道:“你从军五年,当真是不同以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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