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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人有三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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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羡对于被扣押倒是适应良好,事实证明,人只要长期处于高压环境下人就会变得不正常。

“阿羡,你爬这么高做什么?”燕殊音娉婷袅娜地站在槐花树底下问她。

燕家栽种的百年槐花树叶茂根深,枝干粗大,每当郁羡经过这里的时候,都有一种历史厚重感,可以想象来年花开的时候是多么繁茂的景象。

趁着中午太阳暖和,郁羡打算多晒晒太阳刺激一下多巴胺的分泌,让自己的情绪时刻保持愉悦,面对即将迎来的狂风暴雨。

郁羡就着树干伸了一个懒腰,看得燕殊音胆战心惊。

“阿音姐姐你要不要上来看看?这里晒太阳好暖好舒服啊!”

热烈的暖黄色打在她的身上,郁羡轻嗅着微风,她现在这副懒洋洋的模样活脱脱就像隔壁邻居养的那只爱晒太阳的小懒猫,燕殊音莞尔一笑,“阿羡你快下来,我刚做了梨酥,可香着呢。”

郁羡一听到有点心吃,眼睛立马就亮了起来。

“阿音姐姐你等着。”说着便手脚并用的往下爬,看样子在家中是没少干过这种事。

燕殊音见郁羡贪玩,便把点心和茶水都摆在了附近的石桌上。

郁羡小跑着过来,脸被太阳晒得红润。整个人看上去朝气活泼,完全不像是个被扣押之人的精神状态。

燕殊音温柔地看着她,回想起第一次跟她见面的场景,那个时候还被她吓了一跳。

那日,她也是像只皮猴挂在树上,自己倒是丝毫没有留意。

她看着树梢上即将凋零的花,想起自己被安排的命运,不由得悲从中来。她不明白,为何自己的父亲要为了未来某个不确定的事情将她嫁与即将挥兵南下的蒋家?

蒋家之心,昭然若揭。他来势汹汹,就是打定主意要把江东的地盘吃进嘴里。

可父亲竟然想不费兵一卒,通过联姻的方式试图阻止蒋酌言,这简直是痴人说梦。

蒋酌言的野心怎么会只想要一个燕家女?除非父亲他还有其他的打算。

燕殊音不敢想,却也不得不想。自己从小便按照父亲的意愿生活长大,自己也一直坚信她是能令父亲骄傲的女儿,父亲喜欢温婉有才情的女子,她便做到了极致,燕家女的才名远闻江东。

而如今,这个女儿便也要扔出去做一块引路石吗?父亲把她当作了什么?只是需要用到的时候便毫不犹豫地抛出去吗?

为何家中的男子不需要做这些?他们从小被教导着建功立业,光耀门楣。他们享尽了家中所有的源,她偶尔觉得不公,父亲却告诉她是因为男子需要承担更大的责任。

她不理解,明明她也可以为家族承担更大的责任,可父亲却笑着告诉她,该她承担责任的时候到了,便是将她远嫁。

嫁人,无非就是再一次把自己融入到另外一个男人的家庭。而她,也会为了那个男人不断消耗自己。

她平生第一次对自己所认知的一切感到了怀疑。随着蒋酌言下江东的日期渐近,府里筹备婚礼的事宜渐渐变得忙碌。

昭德夫人有时顾不上郁羡,已经忙的团团转了。三书六礼,换庚谱,过文定,过大礼,还要准备嫁妆等,已然进行的如火如荼。

府中开始装饰得喜庆,缘起红挂满了藻井,大件大件的聘礼改进了府里。无一都在昭示着燕府即将迎来大喜事,府中的人都被这氛围感染,脸上洋溢着笑容。

身为新娘子的燕殊音却整日关在房里满面愁容,郁郁寡欢。窗外叽叽喳喳的喜鹊争夺着抢食,一旁干活的侍女嬉笑着又撒了一把米粒。

“姑娘!快看看这些衣料,可还喜欢?夫人找了荆州最好的绣娘,用料针线都是顶好的!届时姑娘定是全荆州最美的新娘子。”红榴笑着给燕殊音道喜。

身后的侍女鱼贯而出,都一一向燕殊音道喜。侍女宝圆让燕殊音舒展身体,仔细丈量她的身高和腰围。

她笑着说,“姑娘又比去年长高了一些呢。”

燕殊音没有说话,她像个被人随意摆动的木偶。

另一边的郁羡则最近被神出鬼没的时子瑜弄得摸不着头脑。

他比自己想象还要危险,更加深不可测。

但是如果她能去采访一下时子瑜,时子瑜也会告诉她,郁羡更加令他疑惑,也比自己想象中更加作死。

于是在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郁羡被膀胱的紧迫感逼醒,一睁眼就看见一个黑影站在她的床边。

很好,这熟悉的感觉。

她舔了舔唇,准备抽出藏在被子里的剑。

那个黑影动了一下,“是我。”

是时子瑜的声音。

郁羡松了一口气,“大晚上的吓不吓人,起开,我要去如厕了。”

时子瑜站着不动,他歪了歪头,“你为什么要说那些话?”

郁羡疑惑,“哪些话?我一天到晚说的话可多了。”

郁羡以为时子瑜又抽哪门子疯,大晚上不睡觉就为了站在她的床边。

微弱的月光从窗户外撒了进来,澄映在他狰狞的那半张脸上,时子瑜微笑地看着她,连嘴角扯出来的弧度都好像被他精密计算过了,可他的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你为何要在燕褚面前说那些话,你究竟有何目的?”

有时候时子瑜这家伙的敏锐度真是惊人。

郁羡着急去上厕所,她抓了抓头发,“我问你,燕褚那样说你,难道你不生气?”

时子瑜的声音冷冰冰的,“生气又能如何?”

郁羡恨铁不成钢,“生气你就要反驳他啊,告诉他你不是那样的人,大声呵斥他,为什么要把屎盆子扣我头上?!”

时子瑜听见郁羡用屎盆子来形容皱了皱眉,“如果他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呢?”

郁羡坐在床边,摆了摆手,坚定地说,“不可能是真的。”

时子瑜来了兴趣,“噢?”

“因为你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本事!连续害了三位主公?这也太夸张了哈哈哈哈哈!”郁羡笑弯了腰。

紧张的氛围一下子被戳破,时子瑜面无表情地看着笑得东倒西歪的郁羡。

郁羡不敢继续造次,她坐直身体,清咳了一声,“我的意思是说……战局这种东西,一般不太会受一个人的影响就轻易改变。那些说你倒霉的话,我是绝对都不会信的!”

“出豫章第一天,你就遇袭了。”时子瑜轻飘飘地开口。

郁羡的心口被插了一刀。

“半路正好遇上了青羽军的头目之一孟辞。偏偏他还轻易接近了你。”再插一刀。

“一路上你过得心惊胆战,来到了荆州,还被监视,囚禁,刺杀,如今却又继续身陷囫囵。”时子瑜继续插刀。

郁羡被插得心口疼,她捂着胸口说,“能不能跳过这些不愉快的话题?”

时子瑜冷漠地回答,“不能。”

这时,时子瑜蓦然逼近,“你猜猜,这其中有没有我的手笔呢?”

郁羡睁着自己那双无辜的大眼望向他,“我猜,没有?”

时子瑜咧开了嘴,下一瞬,郁羡已经被他摁倒在了床上。

她的喉咙被时子瑜紧紧地禁锢,她感觉到自己有点缺氧。

时子瑜伏在她的身上,他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颈边,他的瞳孔亮的惊人,“六公子,我说过,不要轻易去相信一个人。”

他像个夜晚里的吸血鬼,正在漫不经心地打量自己的猎物,他的拇指轻轻划过郁羡的脖子,皮肤温热,肤质细腻。往下一按,还能感受到脉搏的跳动。

郁羡被他吓了一跳,这家伙总是不按套路出牌!

“时子瑜,你该不会是个变态吧,快放开我!”

时子瑜低笑一声,“现在终于感觉害怕了吗?你这个人,总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由于地位颠倒,郁羡现在处于弱势地位,她喊道,“你快点放开我!不然我就要对你做不可饶恕的事情了!”

时子瑜却很兴奋,“你要对我做什么?”

他的瞳孔骤然放大,身体竟然出现了细微的颤抖,显然对郁羡的话起了反应。郁羡内心在吐槽,时子瑜这家伙绝对有病!还病得不轻!

郁羡咬牙。

时子瑜催促她,“说啊,你要对我做什么?”

郁羡不知道从哪里迸发出来的力气挣脱了他的束缚,她大吼一声,“你再不放开我,我就要尿你身上了啊!”

一阵静默。

屋外的风沙沙作响。

时子瑜保持着刚才掐她而跪坐着的姿势,郁羡赶紧跳下了床,她来不及穿另一只鞋,她单着一只脚跳了出去。

门打开,风雪呼呼地吹了进来。

风中飘来她留下的一句话,“人有三急,六亲不认!有什么事情等我上完厕所再说!”

就算有什么要紧的大事,时子瑜觉得都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

他恹恹地下了床,顺走了郁羡放在桌上的青桔。

回来以后,发现时子瑜不在,郁羡也不在意,她哆嗦了一下,好冷,赶紧上床睡觉!

接下里的这几天,时子瑜都没有出现。

可又在一天夜黑风高的夜晚,郁羡好似有预感一般又被惊醒了。

她看了一眼站在床边的时子瑜,叹了一口气。

这熟悉的该死的操作!

她颇为无语地看着他,等着对方先开口。

等了一会儿,她还是忍不住说话了,“大哥,玩上瘾了是吧?”

时子瑜立马微笑地开口,“六公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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