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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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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祁景有些没反应过来。

华也芙已经点开了游戏设置页面,迅速把自己的ID隐藏了,又催着祁景和沈湛也在游戏内隐藏ID。

进入游戏之后,华也芙秒选了英雄,身体微微前倾,像是要钻到屏幕里去一样,同时还碎碎念着:“排到他,排到他,排到他......”

选英雄阶段结束,开始加载地图,期间双方十个人的ID都被列了出来。

“Nice!”看到我从小就长得帅几个字的时候,华也芙狠狠一拍电竞椅的扶手,两手把袖子撸了上去,又调整了一下屏幕的角度。

代清岚站在华也芙后面看着,默默摇了摇头,希望等会这个人退出游戏的时候还是完整的。

可别道心破碎了。

我从小就长得帅选了一个【遗迹先知】。

“在姐面前玩烟位,班门弄斧,不自量力。”华也芙露出一个鄙夷的眼神。

摩拳擦掌地进入游戏之后,华也芙打开游戏面板,确认己方三人ID都是隐藏的之后,直接打开了公共聊天频道。

昵称已隐藏【赏金猎人】:这把有了,对面遗迹先知我排到过,是个被人带上来的黑铁。

我从小就长得帅【遗迹先知】:?

昵称已隐藏【赏金猎人】:说的就是你。

我从小就长得帅【遗迹先知】:等你爹来杀你。

昵称已隐藏【赏金猎人】:你也配?

看着聊天频道不断闪过的字,祁景有些心惊肉跳:“姐,别,他骂人很脏的。”

华也芙头也不抬,开始购买武器:“你还是担心他吧。”

遗迹先知一开局就放了一道弧形烟墙,华也芙盯着小地图看了一会儿,标了个点:“他在这里。”

这个英雄的烟墙有释放距离,同时弧度也会因为遗迹先知的位置不同而出现偏差。

华也芙估算出了对方的可能方位,发现遗迹先知居然一个人想打单摸。

“他选个遗迹先知,不跟着大部队走,想一个人装英雄呢?”华也芙准备去一个人把他抓了。

但是有个人比华也芙更快地冲了出去,只留下一道蓝色残影。

“我去找他,你留在正面吧。”沈湛这把玩的是突破,他操作着幻萤拉起一道靛色的通道墙,朝华也芙标点的位置疾驰而去。

遗迹先知还没来得及从后路渗透,脚下的地面突然通电,噼里啪啦地炸出一串火花,不等他逃离,幻萤就从烟墙里滑铲现身,手起刀落地收下了他的人头。

沈湛还没忘扫射了一顿遗迹先知倒地的身体。

之后的几分,沈湛每次都是一马当先地冲出去,按照华也芙的推测找到了藏起来的遗迹先知。

我从小就长得帅【遗迹先知】:养条狗是吧?

我从小就长得帅【遗迹先知】:谁才是被带上来的?你靠什么上的分自己心里清楚。

沈湛有些忍无可忍,正想开骂,但是被华也芙叫住了。

“你们打你们的。”华也芙说,“等下我去会会他。”

赏金猎人端着一把无极,从中路单摸出去,结果刚一出门就迎面遇上了对方大部队,四个芝麻大小的人头在屏幕中出现的时候,华也芙毫不犹豫地开枪扫射,瞬间击杀四人。

昵称已隐藏【赏金猎人】:不敢面对我?

华也芙从中路踏出去,却转脸看见了藏在下水道里的遗迹先知。

原来他一直在这里!按兵不动,头也不冒,因为他知道自己会在打穿中路之后走这条小径!

她正在换弹,遗迹先知抓住这个空隙蹲下身开枪,防止被华也芙架住爆头线。

在游戏中蹲下开枪是大忌,这意味着失去行动能力——除非你能比对方更快的造成击杀。

“去死!”遗迹先知怒吼,枪口火焰不断喷吐。

华也芙在看到他的那瞬间就已经反应过来,她一个旋转跳,以一个有些滑稽但又灵巧至极的姿势躲过了大部分子弹,只有少数几发打到了她身上。

然后华也芙一个高跳,蹦到了蹲在原地的遗迹先知面前。

她手上拿着的不再是步枪,切换成了一把日式长刀,手臂肌肉猛然绷紧,长刀在空中划过一道雪白色的痕迹,从上而下地劈进了遗迹先知的头骨。

【赏金猎人击杀了我从小就长得帅】

祁景神情茫然了片刻。

这游戏的近战武器也是可以造成伤害的,但是谁想得到,在近距离的华也芙,能把拿着步枪的遗迹先知给刀了?

而且对面还比她先开枪!

昵称已隐藏【赏金猎人】:叫你家大人来打。

我从小就长得帅【遗迹先知】:杂种。

华也芙咔咔地掰了两下自己的手指,右手放开了鼠标,双手弹钢琴似的齐飞,磁玉轴的键盘被她按得噼里啪啦作响。

昵称已隐藏【赏金猎人】:你什么品种的犬在这里叫唤?

昵称已隐藏【赏金猎人】:你看到自己垫底的战绩不会想找根绳子重开吗?

昵称已隐藏【赏金猎人】:要不是这把游戏你以为这辈子能和我说上话?

昵称已隐藏【赏金猎人】:路边一条野狗,谁经过了都能踹你一脚的玩意儿以为自己是个东西了?

华也芙打字的速度快得手都出现了残影,遗迹先知偶尔能插上几句无力的辱骂,但还没能让人看清,就已经被华也芙接二连三的发言顶了上去。

沈湛也看得有些吃惊,随即又觉得好笑。

祁景脑子都晕了,往往上一句话还没看完,华也芙已经又骂了两句,实在是眼花缭乱。

一直在身后观战吃瓜的代清岚来了句:“感觉明天可以定一块叫维也纳金色大厅的牌子,挂在训练室门口。”

电脑那一头的遗迹先知已经被气得发懵,这是他第一次遇到比他强、骂人比他狠、连打字速度都比他快的人!

努力把理智从怒火里拉回来,遗迹先知盯着赏金猎人隐藏起来的ID,开始回想刚才游戏里的操作。

这人绝对不是一般的路人王,至少也是个在役职业!

否则不可能有那样的意识和枪法,就连道具的点位也是职业赛场里常用的。

遗迹先知迅速打字:“我知道你是职业,你给我等着。”

职业选手在路人排位里这么疯狂骂人,最轻也会被绝竞体育官方罚款。

赏金猎人呵呵一笑,回复:“去吧,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名叶嘉阳,不举报你是我孙子。”

喝水的沈湛猛呛了一口。

华也芙还没忘了叶嘉阳之前得罪她和代清岚的事,现在能用上他,自然也要小小报复一把。

游戏以13-3的大分差碾压结束,祁景在退出游戏的时候,已经准备接到好对方私聊发来的辱骂,但好友列表静悄悄的,什么事都没发生。

这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开了ID隐藏,没被人认出来。

加上他全程都没说话,对方也不知道他是谁。

华也芙摘掉耳机站起来,瞄了祁景一眼,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走了。

“对了小胖。”临出门了华也芙又转过身,祁景有些紧张,他生怕华也芙继续追问他以前发生了什么事。

“柑橘很好吃,还有吗?”她笑了笑。

“啊......有的,我洗干净放在厨房了。”祁景说。

沈湛也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早点睡,明天训练赛多。”

他一个人在训练室里呆了一会儿,又打了两个小时排位才蹑手蹑脚地回寝室睡觉。

这天晚上,祁景做了个梦。

梦里是他还在训练营的时候。

训练营经理看过他的摸底测试成绩以及平时训练成绩之后,喜不自胜地对他说:“祁景,凭你的水平,以后给你推荐到头部俱乐部也很有可能啊,加油!”

那是他为数不多的、顺风顺水的日子。

一切都在那场由投资方举办的比赛之后,被改变了。

这家训练营的投资方也是个很有名气的大企业,心血来潮办了个奖金十万的比赛,要求训练营里几十个青训生都自行组队参加。

唯一值得人注意的是,这场比赛里还有投资方老板的儿子,他的队友是四个退役选手。

大家对此都心照不宣,这位少爷一直想打职业比赛,但是老板坚决不同意,双方拉锯已久,老板最后决定自己办个比赛,让少爷过过瘾就算了。

在祁景和少爷队相遇的前一天,经理特地来交代他:“明天怎么都不能赢,但放水也别太明显了。”

接着他朝祁景比了个数字:“老板说了,这次所有参与比赛的人都发五百红包。”

祁景沉默了。

然后第二天,带着四个故意放水的队友,他一个人杀穿了少爷队。

那些退役选手在役期间也不是最顶尖的,少爷本人更是不用说,只能在路人里算厉害。

比赛结束之后,少爷脸色很难看,经理更是把祁景扯到后台,怒不可遏地质问他:“你疯了?!昨天晚上我和你说过的事情,你都听到狗肚子里去了!”

祁景低着头挨骂,经理提着他的领子前后摇晃,甚至还一把将祁景推倒在地上。

在经理一叠声的质问下,祁景小声地说:“可是,这样不是打假赛吗?”

经理气得扬手想打他,好不容易才忍住,“这比赛就是人家自己办的!想让谁赢就让谁赢!轮得到你在这演高风亮节?”

经理又推搡了祁景几下,祁景被他吼得有些瑟缩。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他没说,他想赢,是因为想要奖金。

外婆家的热水器坏了,时灵时不灵的,她舍不得修。

晚上祁景接到了外婆的电话,听那边的声音,似乎是外婆去找了邻居帮她拨的号,她年纪大了,不太会用手机。

“小景啊,你在那边过得好不好?”外婆絮絮叨叨地问,“咱们家的柑橘熟了,我给你寄过去了,收到没啊?”

外婆的声音很大,祁景蹲在训练营走廊的角落,小声地和外婆说话:“收到了,好吃的。”

“那就行,你分点给老师和同学,和大家和气一点才好。”外婆念叨着,“你下一期的训练费是不是要交啦?你等明天我去镇上银行给你转啊。”

祁景很想哭,但是他紧紧咬着自己的后槽牙,一手拿着电话,另一手抹去眼眶里亮晶晶的东西。

“好,外婆......下个月我就能去俱乐部了,到时候就不用再交钱了。”他最后只是这么说。

挂了电话之后,祁景刚站起身,一个圆圆的东西就从后面砸过来打在他的后脑勺上。

一个橙黄的柑橘咕噜噜滚到他的脚边,几个青训营里的优等生成群结伴地站在他身后,斜着眼上下打量了祁景一眼,又抬脚把那个柑橘踩烂了。

他们是祁景的四个队友,因为祁景打赢了少爷队,连累他们也被老板和经理讨厌。

那天祁景挨了一顿打,寝室里也没地方可以睡,他的被子枕头都被人丢到楼下了。

甚至连他的键盘都被人砸碎了,键帽噼里啪啦乱飞了一地,祁景只觉得自己手都在抖。

“妈的,村里来的乡巴佬,键盘都用这么便宜的。”一个人朝他招了招手,“喂,你要是能给我磕个头,我给你买把新的,怎么样?”

周围响起哄堂大笑,祁景在这尖锐的笑声中猛地惊醒。

他在宿舍里,但不在青训营的宿舍里了。

祁景有些仓皇地四处张望,睡他对面的沈湛翻了个身,祁景盯着他看了很久,这才泄了劲似的瘫在床上。

他已经从训练营里离开了、他不用再交钱了、他不用挨打了、也不会只能去打一些没有曝光度的比赛,在训练营里苦苦挣扎了。

那些以为被强制忘记的情绪,原来只是被活埋了,它们在这个深夜尖啸着破土而出,再一次缠上了祁景。

祁景躺在床上,在深夜里悄声地叹息,他觉得自己像是一面被霉菌爬满的墙,既希望能晒晒太阳,又害怕被太阳照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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