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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2题:电车难题(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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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冠霞帔,十里红妆,霹雳啪嗒的爆竹声伴着欢喜钻入府中,街上的喜庆比府里还要浓厚,两道挤满了人,纷纷要来讨两个贵府的彩头

自天刚蒙蒙亮南若音的屋子便挤满了人,灵芝看着那些嬷嬷走来走去瞧得她眼花缭乱,有人还把东西塞灵芝手里,喝道

“抓紧的啊,愣着做什么?”

灵芝点点头,也跟着走来走去了,随后被进屋的小翠拉到了一旁,给她递了两个包子,叫她垫垫肚子凑合着吃

灵芝到没忘记正事,毕竟今日事关南若音性命,她站在角落看着穿上嫁衣的南若音,当即眼眸精亮目光都舍不得挪开,只是心觉嫁人好似与平日也没什么不同

外头喜庆,屋里喜庆,人却不喜庆

灵芝看着南若音浅淡的神情,自然也跟着感受不到欢喜,重要的是,南若音还不能用膳,这人眨了眨眼,趁着无人注意她时拐身出去了

南老爷与夫人李氏进了屋,替自己女儿梳头打理,女儿出嫁,不免心中感慨,母女二人讲几句话,皆眼中有泪,自后盖头一盖,牵着人出去了

小翠早早被交代要看好灵芝,这回都要出府了却还未看见灵芝身影,她心里着急,与嬷嬷扯了个幌子说落下了东西便寻去

好在没跑几步就看见了灵芝,那人怀里抱了个大黑箱子,瞧着沉得很

她赶忙道

“小姐要出府了,裴家人马已经到了门口,你听这个热闹劲儿,快快跟上,你抱个箱子作甚”

这人眼眸清澈,心底却藏了鬼主意,她朝小翠招了招手,月眸弯弯

“阿芝正寻你呢,你瞧”

小翠未对她设防,走过去道

“瞧什么?快些出去了,搞得我心急”

灵芝见她挨近,当即打开那黑箱子,她樱唇一张,呼出一口气来,只听唰啦啦数声数只小人自里跳了出来

那小翠还未反应过来,被拂了面,当即双目混沌,似具傀儡一般

灵芝手中掐诀,念叨

“小翠姐姐委屈你了,先到山中等阿芝”

她收回手,贴了张符在小翠身上,那小翠自己点了点头,迈开步子走开了去

灵芝将符人似倒豆子一样倒到地上,她心道,

我与师姐皆入不得裴府,师姐让我护其大婚之日,总不会叫我进去,定然猜到我要用别的法子,待我用符人替南若音与小翠一日又如何,只要人活着还有无限可能。

其中一些小人竖排叠起,当即幻化成小翠的模样,不过此术也有弊端,虽水不能溺,火不能焚,但时辰仅为两个时辰

灵芝细声吩咐

“快快跟上”

眼见南若音周身有人围绕,李氏拉着自己女儿的手不舍放开,众目睽睽之下偷梁换柱灵芝当觉有些难办,待她思虑之时,外头锣鼓一敲,裴府人马已到

灵芝双指画圈,那些符人登如蚂蚁般大小爬上南若音的裙角,她跟在队伍之中,欢喜之声不绝于耳,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她看向马背上的裴长生,与南若音不同,他面露喜色不说,常往后睨看轿子,定然十分高兴

瞧他这般高兴灵芝倒是不高兴了,一点小动作都使不得

南若音坐于轿子,周身乱成一团,心却宛如平静的湖水,细想这婚事种种

原虽说南家高府,南老爷其实身为旧朝老臣,朝廷看在情面续其官职,后有一日进谏未慎言,惹皇帝不快,便借此有罢黜之意,正恰南家同僚入狱,牵扯不清,皇帝未查明而定罪,后得裴家所助,三日后上门提了亲事,南家自此得以保全

她自幼遵规守矩,府中听由爹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南家遇难,作为女儿尽一份力自是应该,她常居深闺,听夫子教导,只愿安分守己过完此生,

可当一切真的来到自己面前,南若音便心觉古怪,一来她想许是因婚事图利,可媒妁之言她并不在乎,也未对他人动过心,也不说裴长生对她不好,那人是对她极好的,这也是她愿意答应的理由,二来她想起那自由自在的灵芝……

南若音红唇微抿,一双凤眸淡淡,她心道

不该让灵芝出府…不能让她回去…

南若音正出神,忽听身旁有人嘟囔了几句了什么

她顿了顿,细声道

“小翠?”

旁人不答,南若音反应过来

“灵芝。”

这人五指缩了缩,静下来听灵芝讲话,也不知道那人在嘟囔什么,听不清楚

南若音当觉裙角一动,有什么东西顺着裙角坐到了一旁,她顺着缝隙看去,竟是灵芝的符人,那些符人好似在模仿她的样子,正好奇地打量着她,随后排排而起正要化人

南若音一顿,灵芝可没与她讲过此事

正是奇怪,忽有一阵风入帘来,将那些符人都刮倒了去,

外面的灵芝感受到波动,她忙四下探去,可是周身挤满了人,也不知是谁在从中作梗,好在灵芝昨日遇那道士之后多了一手准备,今晨醒来给了南若音一串破邪的念珠拽在手里

她转而掐诀,那些符人又变成蚂蚁大小顺着花轿往外爬去,南若音心下疑惑,眼下又不可能张嘴寻问,只能静待变化

抬着花轿的人忽觉肩膀越来越沉,好似花轿里的新娘越来越重,可他们抬的是南府的千金,接的是裴府的差事,万万不敢有差错,只见各个脸色涨红使出了出奶的力气,花轿慢了下来,裴长生自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里面的南若音不知发生了什么,忽觉周身有议论之声,随即轿子轻晃了晃,

灵芝偷笑,手中法诀逗弄,那些符人一个就与孩童般重,轿子外面爬了这么多怎能撑得住

那些抬轿的再也撑不住,“哎呦”一声险摔了花轿,灵芝自侧腿部一顶稳住了平衡,周身议论纷纷

“这抬轿的怎么回事?大婚之日怎会出这般差错?”

“裴家也太不周到了,一个新娘子都抬不动不成,摆明了给南府难堪”

“这个彩头我可不敢要,走了走了”

裴长生跃下马来,走到花轿跟前,缓声问道

“想路不平,有人绊到,娘子可受惊了”

里头的南若音心绪不宁,听见裴长生讲话,也知晓周身是个什么情况,便应道

“我无碍”

裴长生点点头,礼数作尽,转身重新上马,说道

“起轿”

抬轿之人越忙越乱,此轿子落地后就再也抬不起来,就在这时霹雳啪嗒的爆竹在人群之中肆虐窜开,烟霞弥漫而起,众人如受惊之鸟纷纷跑开,人马被堵得动弹不得,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

裴长生紧拽缰绳,下又下不得,他心中急切却被困在原地打转,

灵芝被挤得跌撞进轿,里面的南若音已经被她施法弄晕了过去,灵芝的符人纷纷模拟路人模样自轿子两旁走出,霎时间更是挤得水泄不通,眼下趁乱,灵芝将八卦布往南若音身上一盖,将南若音带了出去

其不过小小障眼法,叫旁人瞧不见南若音

待裴府持刀侍卫上前时,裴长生忙走前宽慰,内里几声不应,轿子掀开,人已经不翼而飞,裴长生脸色煞白,又不死心的看了看,他退出身来,五指攥拳,颤声道

“抓人”

另一边,灵芝带着人已经跑出三里地,她马不停蹄跑着本以为摆脱了暗处的人,未料忽听见“嗖”地一声,一枚银针划过她的腿部插入地里,那银针接有银线,当即又往后缩去

灵芝闷哼一声,抱着人转身一跃堪堪避过,她听有人说道

“说了叫你不要多管闲事,你胆子够大,敢毁婚事”

灵芝哼道

“难不成放任叫你害人”

“你懂什么?我在救人,可不是害人,她阳寿未尽,若非我锁住她的魂,早已成孤魂野鬼了”

灵芝“呸”道

“你锁她的魂,强行走于人间道,此生定然多病多灾,就算享于晚年也再无投胎的机会”

那人冷笑

“那又如何,她是贵府千金,还下嫁忠良庇护之府,是几辈子人都修不来的福分,享了今生缘还有什么不满意?万一她投胎做个苦命人呢”

“那也不关你的事!”灵芝喝声道,

她将南若音放到一旁,杏目一睁,忽的朝一处方向打去,那黑影自青树跃下,哈哈大笑

灵芝一瞧,又是以纸人糊弄人来,

“看阿芝不把你打得现行!”

那纸人变幻无穷,忽然分出数个分身,灵芝持着屠刀纷纷破去,刀刃砍在上头软哒哒的,丝毫不起作用,灵芝朝空洒出一把糯米,持刀挥打而去,那些糯米打在上头似弹珠一般破开

紧接着,数个纸人又开始变幻,没完没了一般,只听铮铮声响,那些纸人各个手持银针朝她而来,灵芝躲闪之间衣袍上被划了不少口子,随即冷不丁跌倒在地,被一枚银针刺入了膝盖

灵芝吃痛,酥麻之意袭卷而来,这些东西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灵芝细细听闻,虽挡数针却只有一枚银针的声音,想必其中只有一个真身,她打量过去,发现这些纸人以八卦之形行动,她寻影子看去,发现自己正处太极阳面,灵芝脚一踩,手中掐诀甩出数张符纸插于阴面,她双手掌心朝上,口中念念有词,那些符纸自燃起来,灵芝一把抓住捏在手中,面对攻势不躲不避当即拍掌于黄土之上

只听一声闷响,其中一个纸人燃了起来,其余几个纷纷随之消散

“女娃有点本事!”

不过顷刻间灵芝半边身子已经麻木,她忽然朝自己膝盖刺了一刀,随后四下张望,朝一处阴影直直冲去,躲在暗处的人见她来势冲冲,手持屠刀,杏目坚定,当即以为灵芝发现了他

他哼笑一声,准迎战而上,眼前忽有一团粉末炸开,他连咳嗽数声,忙探出身去,早已不见灵芝与南若音的身影

灵芝扛着南若音呼哧呼哧穿梭在深林之中,她本想直接入山但怕那道士识破了师姐的障眼法,只得绕路而行

她也不知自己跑了多久,直到周身没了声音才停下脚步,灵芝将南若音放到地上,转身爬上矮坡,警惕地瞧着四周

待静了下来,灵芝确认无人追赶之后松了口气,她望了望,发现这里离竹屋旁的溪流不算太远,于是重新抱起南若音寻溪流而去,走到溪流再沿着水往下就能回去了

哪知走了两步灵芝膝盖一阵刺痛,噗通跪倒地上,呜咽一声,她后知后觉,才想起来自己受了伤

灵芝一瘸一拐朝走到溪水边,随后将南若音放到石头上,她卷起裙角借着月色一看,膝盖处血肉模糊,灵芝掏出一张符来,待那符燃起之后贴到伤口之处,灵芝当即痛得倒吸一口凉气,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叫人瞧得惹怜

这人吃了药正擦着血渍,忽觉背后有人抱了上来,灵芝愣了愣,看向苏醒过来的南若音,软声道

“怎么了”

那人却不应她,不知为何,此时身着嫁衣画了妆面的南若音有一丝说不出鬼魅和妖冶,

浓重的呼吸声在自己耳边响起,南若音抱着灵芝,柳眉微蹙,红唇张合道

“不知为何……难受得紧…”

灵芝腰间一紧,被南若音勾着压上了身,她推了推其肩膀,轻呼道

“你哪里难受?”

那人却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对着那喋喋不休的樱唇咬了上去,

灵芝愣在原地,未曾受过这般亲昵,冷香似佳酿般让人陶醉,柔软的红唇肆虐发泄在自己身上

南若音不算温柔,一双凤眸在黑夜之中亮得吓人,灵芝得了空隙推开她,捂着衣襟坐了起来,她抿唇道

“我们该回去了,”

她心道南若音是不是生气了,所以才这般对她

那人挨了过来,轻捧起她的脸颊,温声道

“你不喜欢?”

灵芝心觉奇怪,也不知该如何,点点头又摇摇头,踟蹰道

“你别生气,今夜一过阿芝就送你们回去,师姐说…”

灵芝话还未完,只见南若音直起身来,当着她的面褪去了凤钗解散了满头乌发,再往下去,那鲜红的嫁衣也扔到地上与她赤身相对

灵芝愣在原地,月光所勾勒的美色直直撞入她的眸中,在她脑海里轰然炸开

灵芝无所遁形,羞红了脸,也不记得腿痛不痛了,忙开口道

“阿芝要走了”

那人一把将她从背后禁锢住,淡声道

“你想跑哪里去”

灵芝身子发软,隐隐间闻道一股媚香,好似是从她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灵芝意识逐渐飘散开来,她恍惚想到前日所遇那道士时说的话,莫不是那些狐妖死前做了什么把戏……

紧接着她的身体开始热了起来,像是无意识的,只剩下本能,她脑袋混混沌沌,逐渐瞧不清南若音的面庞,只是与其交叠一块儿,与那南若音沉沦

细密的薄汗溢了出来,肌肤的温度不断传送对方

南若音晃了晃终于清明过来的脑袋,她撑起身子,掀开双眸朝四周打量而去,

她与灵芝赤身抱在一块儿,那人乖顺地蜷缩在自己怀里,底下是她今日风光出嫁的嫁衣

现下已经皱乱得不像样子

而她们不在裴府,也不在山间,而是她的梦魇之中,她与灵芝身在那熟悉的船舶之上,只是这一回没了弹曲的鬼魂,四周静悄悄的,船上纱帘随风拂动

南若音垂眸看向灵芝,那人脸色红润,卷翘的眼睫轻颤了两下,

果真是梦不成……

她只记得方才隐约闻到一股媚香,尔后脑袋就混沌起来,模糊间便与灵芝纠缠了起来……她红唇紧抿,捡起地上的外袍随意套在身上

自她落水之后,常入此梦魇见到水中的鬼魂,眼下被纠缠数日,好不容易得灵芝二人所助,可是闻说今日是她大劫,竟与灵芝在梦魇之中相见,莫非……真的逃不过么

她摸着灵芝娇嫩的脸蛋,细细瞧着灵芝的五官,还有曾被她咬在口中的樱唇,心下一阵复杂

怀里的灵芝迷迷糊糊睁开眼,灵芝余温方过,本能想与这人挨近,勾着南若音抱了上去,在其颈窝蹭了又蹭

待灵芝又躺回去,南若音静静瞧着她,二人相视无言,有什么东西又在空气中怦然炸开,南若音忽然俯下身朝那樱唇挨去,右手顺着锁骨而下,二人同时叹出声来,又巴不得将对方揉进自己身体里

又短又难耐的低咛自灵芝喉咙而出,轻纱浮动间堪堪掩住又纠缠在一起的身影

灵芝五指紧拽身下嫁衣,求饶道

“阿芝好奇怪…”

二人云雨一番,皆又沉沉睡去,再次醒来时梦魇之中早已变幻,眼下乌云密布,电闪雷鸣,风声呼呼作响,卷得玉帘吵乱不已

南若音掀眸寻望,冷不丁对上船头那双眼睛

只见那鬼不知何时从水里钻出半个脑袋,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南若音瞧得心下一紧,

那双眼睛,好似是在笑的,笑与她许久未见,是挑衅

往日南若音在梦魇之中都动弹不得,今日摆脱了束缚,她柳眉蹙起,冷声道

“我从未害过人,你到底是谁,为何要缠我不放”

那鬼闻言,也不应她,顺着船身游荡,咯咯咯地兀自笑着,挨得近了南若音便见它底下似拖着什么东西,水有些暗,瞧不大清楚,咕噜咕噜地冒着泡

待那鬼又游回来时南若音终是瞧清了它底下的物什,原是一个个数不清的人头,泡得面肿发白,叫人瞧得几欲作呕

南若音掩唇退了两步,她扶着胸口忽闻身后穿来“铛”地一声,她转过身去,只见醒来的灵芝手里拿着把刀,砍下一缕湿哒哒的乌发

南若音顿道

“别摸…”

灵芝歪了歪脑袋,说

“好”

不等南若音再开口,身着薄衣的灵芝已经跃了出去,只听她喊道

“哪里跑!”

眼看终于抓到纠缠南若音的恶鬼,灵芝岂会放过,灵芝砍了数刀,皆只砍下那恶鬼的几缕头发,那鬼在水中似鱼一般游来游去,且速度极快

灵芝眉目一挑,拿着刀便在掌心划开一道口子,以血带朱砂在船头画了一道符,电闪雷鸣间那符似散出金芒,血迹徐徐朝水中汇去

灵芝不知畏惧,当即就要朝水中跳去,忽的身腾在半空,被人一把丢到后头,好在南若音将人给搂住

睁眼一瞧,又是那恶鬼

那鬼露着一只眼睛,十分轻蔑地瞧她

“毛长齐了没有?不知天高地厚”

灵芝恼道

“要你管,我抓鬼你也要来捣乱?”

那鬼看了她身后的南若音一眼,又看向灵芝

“是了,知晓在梦魇之中才如此放肆”

不等那二人反应,那缠着黑气的鬼瞬至跟前,将二人拍晕了去

那鬼转过身,缓缓走至桥头,它盯着风平浪静的湖面,冷笑道

“原就是你一直在阵法之中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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