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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罗马内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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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大维还在包裹下面翻出了尤利娅的自制酱,各种调料包。他打开其中一个闻了闻,露出嫌弃的神色。

“给你。”屋大维把蒜包丢给了卡瑞亚。

卡瑞亚打开看,发现里面不是捣碎的生蒜,而是散发着甜味的糖蒜。

卡瑞亚第一次吃到糖蒜,他觉得很新奇,就着饼子吃了几瓣。

屋大维娅看他吃的香,不解道:“蒜那玩意儿味道大。”

卡瑞亚:“不,不这个是甜的。完全不辣。”

屋大维满头问号。

卡瑞亚把小包递还给他,屋大维试着咬了一点尝尝。

既然他喜欢酸黄瓜,酸萝卜,说明他对糖蒜也不会很讨厌。

果不其然,屋大维觉得糖蒜挺好吃:“完全没味道了。”

卡瑞亚点头:“不过我还是更喜欢生蒜,弄一些加到肉汤里。”

屋大维不喜欢吃肉卡瑞亚是知道的,这位执政官肠胃消化功能不怎么好,吃了肉就拉肚子。

主要也是这个时代的肉就是很腥膻的,处理的并不仔细。光是煮熟时表面一层油汪汪,白色的脂肪,就让屋大维胃部抽搐。

但是为了强壮,又不能不吃肉。屋大维在家吃鱼虾,吃的也很精细挑剔。在外从军,他不吃腌咸鱼,而是吃肉干。牛肉干特别硬,屋大维只偶尔嚼一块。

卡瑞亚又递给屋大维一封信,屋大维展开,发现是女儿给自己写的信。

“尊敬的父亲,我请了阿比修斯帮我们改善饮食。我们希望改善你肠道功能不好的状况。阿比修斯是一位很受欢迎的美食学者,据我所知,元老院的普林尼、图里乌斯,科尔涅利乌斯都是他的忠实客户。相信他们的选择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还有…”

屋大维看完后把信叠了起来又塞回包裹,对卡瑞亚说:“我不在的时候她雇了个新厨子。”

卡瑞亚:“就是做糖蒜的那个吗?”

屋大维:“嗯哼。”

卡瑞亚:“这不是不错吗?”

屋大维:“我又不能说什么。只能说小丫头片子完全不理解在外出征的男人们的辛苦。整天就想着吃好吃的。”

卡瑞亚:“理解又没用,你又不能把她送上战场。”

屋大维:“我们在外面风餐露宿,她在家里享福?不行,这次回家我就要让她去跟利维娅织布去。”

卡瑞亚:“……我还以为你要把她送上战场嘞。”

屋大维:“我是希望她勤奋点,又不是要弄死她。”

卡瑞亚:“说的也是。女人都是很脆弱的。”

对于这个说法,屋大维又不太认同。

屋大维:“其实女人也不脆弱。你也知道,她年纪还小嘛,不过她在运动场上的成绩不比同龄的男孩差。只可惜,仅限这几年。”

卡瑞亚:“是因为上天要惩罚这些可怜人,才让她们到了一定年纪出血虚弱,还有承受生育的责任。”

上天说?屋大维可不信。

要说是上天惩罚有罪的女人才让她们生育,那漂亮女人就是对男人的惩罚。

屋大维眺望远方雾蒙蒙的海岸:“希望这场仗之后至少十年…不,十五年之内不要再打仗了吧。”

当然,他的这个愿望没能实现。不过,接下来的至少七十年不再有将全国人民都卷进去的大战了。从这个方面来说,屋大维为了让自己少上战场的努力颇有成效。

接下来,两人探讨了一番军队的部署,和平时演练的安排。

一部分陆上部队要安排在靠近海岸的地方,以便随时可以进攻。

剩下的自然是在船上,这次屋大维方的战船比较轻量化,安排一个百人队的战船只有三分之二,剩下三分之一是小型船。

经过半个多月的长途跋涉,屋大维的部队和阿格里帕汇合了。

阿格里帕正在检修这次用来作战的战争机器。

为了这次大战,阿格里帕定下的总得指挥方针是机动作战,保证补给,拖延时间,并切断敌方补给。

古罗马时代的海战其实是陆上战的变体,战船大多吃水浅,有着宽阔的甲板可以容纳更多人同时登录,放在海上宛如一座座小岛。

每艘战船都由划桨手作为动力,随着一声令下所有人齐齐用力,让船的撞角扎入对方船腹造成破坏,或者用其它连接方式缠住对方战船,将船上的士兵送上敌方战船,而后展开肉搏。

还有装载着投石机的战船在后方,通过投掷涂抹了黑油燃起火焰的投石进行攻击。

这次屋大维将征召行省居民骑兵队改为行省弓箭手,主力重步兵仍旧是罗马公民。

“阿格里帕,好久不见!”见到好友,屋大维喜形于色。

阿格里帕上前与屋大维抱了抱,开口道:“好久不见。你看起来精神还不错。这样我就不用担心了。”

屋大维:“希望这次回家你就能有喜讯。”

阿格里帕:“怎么了?”

屋大维眨了眨眼:“你回家就知道了。”

阿格里帕:“是不是玛吉拉有喜讯了?”

屋大维:“你说呢?”

阿格里帕:“我猜是。”

屋大维勾着好友的肩膀,开口道:“等你回家,就有妻子抱着你的儿子在等你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阿格里帕:“但愿吧。”

屋大维:“怎么了?你看起来并不很开心的样子。”

阿格里帕:“没有呀。”

屋大维打量了好友半晌,后者笑容愈发灿烂:“我只是一直都很开心而已。”

屋大维:“好吧。那我们不说这个了。”

为了这次战争,阿格里帕准备了全新的武器。

基于罗马人的海上作战方式,能否快速接近敌船并且实施登陆是很重要的因素。

原本罗马人使用的是一种叫做“乌鸦吊桥”的登录器,原理是一块挂在船身前方的长木板,在船头撞击敌船后即可顺势链接两船。因吊桥头部有两个铁钩,在勾住敌船时会重重的嵌入船身,这样敌船就无法走脱。

不过乌鸦吊桥的缺点就在于太重,会影响船的平衡。曾经发生过许多次因为配重不平衡的翻船事故。

而阿格里帕改善了这次进攻用的武器,将吊桥改为了铁链,铁链头部的钩子能钩住敌船,士兵通过铁链桥拉进与敌船的距离,通过架桥或者直接登陆的方式进行攻击。这样不影响配重,情况不对还可以收回铁链移动作战,能够充分发挥轻型船的机动灵活性。

面对大船则主要靠火攻,依靠投石机来承担这个工作。

当两人汇合时,屋大维才知道安东尼的指挥部已经从以弗所转移到了雅典,又从雅典转移到了帕特雷。

帕特雷和意大利半岛最东端隔海相望,如果顺风的情况下只需要三日即可到达。

屋大维:“不行,不能再让他们前进了。”

阿格里帕:“我知道。当然。”

屋大维:“那么主战场是在海上还是在陆上?”

阿格里帕:“见机行事。不过,我猜测对方可能想以海战为主。”

屋大维在军营,会参加每一次作战会议。在战略战术上,他基本只是旁听,偶尔对对方提出的选择做出决策。

在军队,屋大维起到的主要作用是支付薪水以及演讲。

虽然在具体的战术和总战略上不怎么能有所发挥,但屋大维依旧努力的展现着他的优势。他很清楚自己并不适合指挥作战,指手画脚只会帮倒忙。

战斗的总指挥是阿格里帕,他指挥着超过十五个军团,每个军团都有士兵将近五千人,这其中不包括仆从和奴隶。

“人真是多啊。”屋大维站在山丘上看着绵延不绝,似乎忘不到尽头的帐篷群。

这可是一笔相当大的开支。

屋大维感觉肉疼。

阿格里帕拍了拍他的肩膀:“气势恢宏。”

这些军团中有三个军团算是他的嫡系,其中“双子军团”又以建造能力出众,战士意志力坚韧,装备精良,战斗能力强出名。

古代罗马军团的核心是百夫长。

百夫长掌管百人队,一个军团一共有59名百夫长。一个百人队由八十名士兵组成,每六个百人队组成一个大队,一个军团一共有十个大队。

其中第一大队的规模更大,由五个双倍百人队组成。并且由于第一大队掌管军团鹰旗,又被称为鹰旗大队。

因此在第一大队担任百夫长的级别要比普通百夫长更高,而第一大队的领头百夫长就是首席百夫长,即军队前线士兵中职位最高的人。

这些首席百夫长大多都是平民出身,往往是从底层一级一级的拼杀上来,被士兵们推举和上级指派并行,大多拥有几十年的参军经历,作战能力和意志力强悍无比。他们就是整个罗马军团的脊梁,他们的质量将决定整个罗马军队的战斗力。

当初屋大维与雷必达、安东尼瓜分罗马的时候选择了西半边,是因为无论如何他都不愿放弃罗马。在他眼里,罗马这个称谓所代表的意义与“恺撒之名”一样,其背后所蕴含的力量都是不可估量的。他知道如果以恺撒继承人和罗马之名召集军人,会更容易获得这些百夫长的支持。尤其是恺撒的嫡系部队,这之中有许多百夫长都是自愿参加。

要知道战斗的装备都需要士兵自己出钱购买,可见恺撒的名望有多强。

百夫长是一个在士兵心目中荣誉无比的职位,并不是固定不变的,而是会根据战斗情况改变。有些优秀出众的士兵能多次获得担任百夫长的荣誉,这在罗马是可以被家家户户夸奖的无上荣耀。

军团里在军团长之下还有军事护民官和营地长官的职位。

军事护民官一共有六位,基本都是出身高贵的元老院贵族之子。其中有五位没有实权,都算是军团长的个人秘书,而有一位则是军团内的二号人物,通常身份贵重,作战经验丰富。这六位护民官根据是否有实权穿着也有不同,主要体现在裤子的花纹上。

梅塞纳斯就是作为五位无实权,无责任的护民官之一在这次作战中跟随屋大维。

另外还有一位营地长官,一般由退役的首席百夫长担任,负责后勤保障,工程督造,伙食等工作。

在罗马军队中,最小的单位是两人一组的巡逻警备,其次就是八人一组的“十人队”。两人一组的警备队是队内配对而成,两人关系很好,互相关照,一起巡逻,如果有其中一位不幸去世,另一位要负责整理搭档的身后事。

每个十人队都有自己的徽章或者称号,而这一点可以从百夫长的着装上体现出来。

百夫长的铠甲前方挂着十个圆盘,代表着他所统帅的十个十人队。同理,百人队、大队也有各自的代表徽章、军旗,这些旗帜的重要性仅次于代表军团荣誉的鹰旗。

对罗马军人来说,鹰旗的存在比命还重要,因此第一大队的重要性可见一斑。

屋大维这些年来和恺撒的那些百夫长都保持着良好的关系。

有些出身较低的首席百夫长,依靠军功获得的赏金和恺撒的提携顺利的进入了元老院,实现了阶级跃迁,但在恺撒被刺后经历了一段动荡期,元老院内部又出现了很多浑水摸鱼的人。

这些百夫长的存在也是屋大维有信心与安东尼一决死战的重要原因。

他始终相信,战争最重要的因素是人心,而非机器。

鉴于罗马题材小众而作者又是个精罗

前期会有一些科普的内容,为之后做铺垫

第14章 罗马内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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