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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母女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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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闻噩耗,卫忠兴面具般的脸上总算有了松动,急冲冲的便往后院跑。

卫时雨虽然很想回去歇着,但上辈子是个医生,这辈子是人家女儿,怎么也不能见死不救,因此也疾步跟上。

呼啦啦一群人涌进后院去,甫进门便听见震天吼地的哭声。

卫时雨暗叫不好,却见卫忠兴分开众人,将地上的女子抱起来,送到床榻上去。

“快去请郎中。”

卫忠兴一边去探夫人鼻息,一边冲着外面喊。

卫时雨也挤到榻边,只见这位夫人虽已年过半百,但生的端庄温和,且保养得宜,只眼角有些细纹。

她尚未探手,已瞧见卫夫人胸脯微动,知她尚有气息,便放下了心。

先前哭泣的丫头跑过来,跪在榻前哭道:“老爷可要替夫人做主,都是沈姨娘来争闹一番,才惹得夫人自尽。”

卫忠兴露出不豫之色,只道:“救人要紧,余事回头再说。”

这丫头还想再说,抬头看见自家小姐满身是伤,不由大惊,“姑娘,您怎么了?”

卫时雨心虚道:“摔了一跤,不打紧,大夫来了。”

她看见一白须老者撑伞而来,身上背着药箱,便揣度是郎中来了,连忙岔开了话题。

果然是卫府常请的郎中,他先跟卫忠兴见礼,便急着去看病人。

卫时雨忙往后退了退,正打算溜走,只见一个丫头入内,进门禀道:“老爷,刘管家说,沈姨娘想见您。”

卫忠兴不胜其烦,挥手道:“让她回自己的院子。”

这丫头面有难色,又大着胆子道:“下着大雨,沈姨娘正淋着雨。”

她话未说完,卫忠兴已然起身出门,房中的丫头仆妇俱愤愤不平,却各个敢怒不敢言。

卫时雨急急跟出去,却见大雨滂沱,一个穿着水红色衣衫的女子正跪在雨中,见卫忠兴出来,立时便上前来。

“老爷,您总算愿意见妾身了,呜呜,我都一个多月未见到您了。”

“老爷不知,妾有多想您。”

“老爷近日咳疾可好了,用饭可香?早起寒凉,小厮们可有及时添衣?”

“妾不是有意顶撞夫人,实在是老爷您日日待在夫人处,呜呜,老爷。”

离得近了,卫时雨方看清这位如夫人面貌,虽被雨水浇了个透,却更显其身形婀娜,她瞧来不过三十多岁,面容姣好,楚楚动人,温声软语,当真叫人推拒不得。

怪不得卫忠兴如此偏宠这位妾室。

若无他纵容,怎能叫结发夫人被逼的自尽。

卫忠兴已撑着伞行至廊前,沈姨娘突的上前,扑到他身上,好一番揉搓。

卫忠兴似是吓了一跳,慌忙后退,伞也掉到了地上,沈姨娘一个站不稳,倒在雨中,摔了满身的泥。

她睁着大眼,似是不敢相信。

旁边瞧热闹的小丫头已然叽叽喳喳的开始议论。

卫忠兴在廊下黑着脸,“如此大雨,却不撑伞,岂不是要生病,快回你的院子去。”

卫时雨忍不住腹诽,这个卫忠兴翻来覆去只有回你的院子去,她只来了一会,已经听了三次。

沈姨娘坐在雨中,哭的双目红肿,好不伤心,却仍柔声道:“老爷,可是怨了妾?”

“刘彦!”卫忠兴招招手。

立在不远处的管家上前,躬身道:“请老爷吩咐。”

卫忠兴指了指雨里的沈姨娘,“叫两个人,把她送回房去。”

言罢转身便走。

沈姨娘愣在当地,他是最知晓老爷脾性的,如今这般不闻不问,难道当真是厌弃了自己吗?

想到这里悲从中来,索性往后一躺,嘶声哭道:“夫人,你使得什么手段,将老爷束在这里。”

“您一把年纪了,又不能再给老爷添丁,何苦如此霸占着老爷,难道您还能再伺候他么?”

“哎呀,天爷啊,这是不叫我们活啊。”

耳听得沈姨娘越说越不堪,卫时雨心道,嘴巴好生厉害,怪不得能逼得那夫人投梁。

那沈姨娘适才温柔似水,眼见卫忠兴不理她,当真如泼妇般,甩手就给了要来扶她的丫头一个耳光。

刘彦一副干练模样,眼见两个丫头架不住沈姨娘撒泼,便叫了两个年轻的小厮来,几乎是绑着送了回去。

沈姨娘犹自不服气,嘴上骂骂咧咧的,越说越难听。

那里大夫瞧完了病,直说服两剂药,好生调养,并无性命之忧。

卫时雨也就不再进去凑热闹,和小枣回了自己房间歇息。

卫忠兴确实挺宠溺这个女儿,院落宽敞,房内陈设齐全,还单辟了间书房出来。

卫时雨来不及观赏,她想先脱下湿衣,看看自己的伤势。

小枣跟着进来,突然道:“郎中想来还没走,我去给姑娘请过来看伤。”

“不必,不必。”卫时雨活动自如,想来是没有伤筋动骨,应当都是些皮外伤。

“那怎么行?”小枣很是着急。

卫时雨咳了一声,“那个,小枣,你帮找点跌打药去。”

小枣点头,“我先伺候姑娘更衣。”

卫时雨眼前一黑,心道,古代如此开放吗?

小枣说着,已经上前准备动手。

卫时雨连连后退,“小枣,男女授受不亲。”

小枣没听懂,“男人,哪里有男人?”

卫时雨奇道:“你不是。”

她倏地住口,听小枣的语气,难道她也是个女子?

她将小枣上下打量了一番,听说古时女子生下来便要穿耳洞,果然细细一瞧,小枣耳朵上有个耳洞。

她暗道好险,差点露了马脚。

实在是小枣身形单薄,面色黢黑,太像个男孩子了。

“小枣,你也淋湿了,去换衣服,别管我。”

小枣连连摇头,执意道:“我先伺候姑娘。”

卫时雨见她似乎很怕自己,便道:“那你去帮我准备点洗澡水,要热热的。”

小枣这才答应着去了。

卫时雨松了口气,找了干净衣衫换上,又对着铜镜看了看身上伤势,果然都是些皮肉伤,头上的血乃是胳膊划破了落上去的。

她简单的泡了个澡,又处理了伤口,暗暗担心,会不会得破伤风。

晚饭是在房间用的,卫时雨本想再从小枣那里撬点消息,但这一天实在太累,躺在床上便睡着了。

第二天直睡到日上三竿,醒来时却觉腰酸背痛,卫时雨下得床来,却见榻上一片血迹,慌得她立时查看伤口。

五分钟后,卫时雨悲催的发现,自己是月经来潮了。

怎么办?没有卫生巾啊!

没电没手机就算了,没有卫生巾怎么活!

她突然有种想要穿越回去的冲动!

正自纠结,只听传来一阵敲门声,“姑娘醒了吗?”

“嗯嗯。”卫时雨支吾两声。

小枣推门而入,她手上端着脸盆,“姑娘睡得可好,身上还痛吗?”

卫时雨正不知如何开口,小枣已然瞧见榻上血迹,“姑娘来身上了,我去给您准备。”

“啊,哦,谢。”

卫时雨不知该说些什么,作为一个妇科医生,自然是没有什么月经羞耻的,但凡事都要一个比自己小的姑娘照顾,她还是有些羞愧。

换好月事布,卫时雨浑身的不自在。

小枣伺候她吃过早饭后,几次欲言又止。

“你怎么了,小枣?”

小枣红着脸,小心道:“姑娘,您等会去给夫人问安吗?”

卫时雨暗叫糟糕,忘了这是封建朝代,何况这位夫人昨日刚上吊,是应该去慰问下。

她正要应承,却见小枣脸上红的古怪,探手一摸,果然滚烫,不由惊道:“你发烧了?”

小枣连忙后退,否认道:“没有,我是热的。”

“什么热的,你穿这么少,就是生病了。我自己去给娘请安,你回房歇息。”

小枣立时跪下,哭求道:“姑娘别赶我走。我会好的。”

卫时雨觉得奇怪,“我哪里要赶你走,生病了就要养着,今日什么都不用做,回房歇着,让郎中来抓药。”

小枣破涕为笑,“不用吃药,我喝些热汤就好了,晚上就能来伺候姑娘。”

“好好,都随你。”

总算卫时雨方向感还不错,摸索着去了卫夫人后院。

卫夫人尚未起身,她便先候着,丫头们送上糕点,便都退到一旁去。

卫时雨不知一会要如何应付这位阿娘,皱着眉头苦思半晌也无良计,她脸上还有几片青紫,早知就推脱生病了。

坐了半日,实在揪心,卫时雨便站起来道:“阿娘要静养,我晚些时候再来。”

一个梳着双髻的小丫头道:“姑娘稍候,夫人这就来了。”

卫时雨只好坐下,紧张之余,险些翘了个二郎腿,嘴里也不由自主的哼了几句曲子。

她心头烦乱,正要逃跑时,卫夫人的贴身丫头终于姗姗来迟,请她进去。

卧房中并无他人,卫夫人正半倚在榻上,见卫时雨进来,一双眼睛便盯在她身上。

卫时雨心中暗道,这卫夫人眼睛好生漂亮,水汪汪的,极是温柔。

她心中突然安定了几分,用刚跟小枣学的姿势请了个安。

“阿娘,您可好些了。”

“很好,你快坐。”

卫时雨依言坐了,却不知该讲什么,又急得要搓手。

卫夫人去对她很是关怀,“等急了吧,她们说你急的在外面唱曲子呢。”

卫时雨暗叫糟糕,否认道:“没有没有。”

“咳咳,嘿嘿。”

卫时雨从小是个老实孩子,说谎心虚,不由得咳了两声。

卫夫人却突然眼中精光大盛,身子往前一靠,就要坐起来。

那丫头连忙过来搀扶,“夫人小心。”

卫时雨也站起身来,牵动伤处,哎呦了两声。

卫夫人急道:“小心,怎么伤的这么重,又去打架了?”

“不疼,不疼。”卫时雨摇头,“我是大姨妈来了不舒服。”

话一出口,她就怔住了,这要怎么圆场。

果然那丫头听见大姨妈,奇道:“姨太太要来吗?”

“她胡说呢。春桃,你去外面守着,我有些话要和她讲。”

卫夫人声音有些颤抖,但卫时雨满心惊慌,根本没听出来。

春桃应声退出。

卫时雨如坐针毡,恨不得也跟着跑出去,低着头不敢言语。

“你来大姨妈了?”果然卫夫人张口就问。

卫时雨闭眼摇头,“没有,没有,我说错话了。”

“祝你生日快乐!”卫夫人悠悠开口。

卫时雨猛然抬首,却见那卫夫人双手轻拍,用非常欢快的调子唱道:“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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