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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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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真不自觉地往床内侧缩了缩,死鸭子嘴硬:“没有。”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到他肯定是听到了。

“哦。”路诚轻笑,向前一步,跨进门内,顺手带上了房门。

咔哒。

祈真身体猛地一惊。

刚才她是应该关门没关,而现在,是应该开着门,门却被关上了。

“你……”

只来得说出一个字,眼前忽地一黑。

路诚不止关了门,连灯都给关上了。

窗帘不是完全遮光的,室外的光朦胧地透进来,祈真可以隐约看到他高大的身体轮廓,正一步一步往她这边靠近。

“我记得,我之前说过,”路诚的声音在黑暗中传进祈真的耳中,“你不想,我不会勉强你。”

祈真记得,而且明白这句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如果她想,路诚就不会再控制自己。

路诚从来不是完全的绅士,他的理智和放纵都是以她是否愿意作为标准,一旦她表现出首肯的意思,路诚就是一个十足的流氓。

祈真腿肚子开始发软。

事到临头,她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大胆。

其实只要说一句“我还没准备好”,或者“我暂时还不想”,以路诚的性格,应该就会停手。

可是,最后她说出口的,还是一句“没有”。

路诚已经走到床边,借着一丝微弱地光线看着她微笑。

“是吗?要不然我们回忆一下我当时是在什么情况下说这句话的。”

什么情况下?

他俩第一次同床共枕,他把她抱在怀里时说的。

祈真心砰砰直跳,眼睁睁看着路诚坐到她身边,身体一点点凑近她。

祈真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不自觉地揪住他睡衣的前襟。

“你在发抖?”路诚亲了下她的额头,低低的:“……害怕?”

祈真连呼吸都开始觉得困难,黑暗中可以清晰地听到她心脏扑通乱跳的声音。

然而,她最后低低说出口的,依然是一句:“没有。”

路诚轻笑,嘴唇贴上她的前,哑着声说了一句:“那就好。”

--

胡美芳人在自己房间里,其实一直关注着路诚和祈真的动静。

她看到路诚洗完澡,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祈真那边走,然后就停在门边,不进去,也不退出来。

正暗自猜测路诚到底想做什么,忽然路诚微一转身,将毛巾扔到不远处的沙发上,走了进去。

然后门关上了。

再然后,从门下的缝隙里可以看得出,房间的灯也给关了。

这……这……

她这大孙子这回是真出息了啊。

胡美芳实在按捺不住,冒着被发现后,路诚再次不给她好脸色的风险,做贼一般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将耳朵轻轻地贴到门上。

秋花胡同的房子隔音效果约等于没有,她又贴得这么近,里面又特别的安静,没一会儿,胡美芳就听到祈真很轻地“啊”了一声。

那感觉,是因为疼着了。

胡美芳一愣,然后是一喜。

她之前还以为路诚是不好意思承认,其实早和祈老师睡一块儿了,没想到他们现在还真就是第一次。

胡美芳心满意足,悄悄后退一点,打算先行撤离。

后面的年轻人过夫妻生活这种事,就算她这把年纪,也不适合偷听。

结果就在这时,她看到门缝里忽地透出光来。

然后路诚的声音低低地传出来。

“这里怎么回事?”

胡美芳一愣,忙把耳朵又贴到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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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内,祈真羞得不敢睁眼。

勉强扯过被脱下的睡衣遮住重点部位,一睁眼,又看到路诚光裸的胸膛。结实的肌肉冲击感太强,她呼吸一滞,不由又闭上眼睛。

“碰到了吗?”路诚轻轻地摸了摸祈真左后腰,黯淡的床头灯下,那里有一小片的淤青。

祈真低着头,不吭声。

路诚脸色越来越不好看:“被人打了?你家人?”

感受到他语气里的怒意,祈真忙睁开眼睛,抬起头,无声地和他对视了一会儿,小小地点了点头。

“我那天想逃,被我爸打了一巴掌,腰这里,是……祈家宝踢的。”

路诚重重喘息着,明显压着火气。

“之前你怎么不说?那天我就该先踹他一脚再带你走。”

祈真看到路诚现在的样子有点害怕,低声解释:“其实不是很疼……真的,不碰就不会疼。”

“那也不应该瞒着我。”

两人前面也有亲热的举动,不过当时触碰的区域不大,仅限于前胸。要不是现在他不要脸,想跟祈真来真格的,可能还发现不了。

祈真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我不是想瞒你。我是觉得没必要,反正已经不怎么疼了。”

路诚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再重重吁了口气,最后只是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怪我,一直没发现。”

祈真胆小,怕惹事,怕节外生枝,的确不是会主动诉说委屈的人。

或许是因为,从小到大,也没有什么人愿意听她说她的委屈。

把床上刚刚脱下的T恤随手套回去,路诚抬起祈真的脸,仔细地看了看。

过了这么久,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来。

“把衣服穿好,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现在都十点多了,祈真觉得他根本是小题大作。

“明天吧,今天太晚了,我真的没事,明天去医院也一样。”

路诚默默地盯着她的脸看了好大一会儿,才叹了口气。

“好吧。”

伸手想拿开睡衣,祈真拼命摁住,一副抵死不从的样子,路诚气到想笑:“刚才也没见你这么贞烈啊?放心,我不做。你都这样了,我还只顾着自己快活,还算是个人吗?”

祈真小声反驳:“真的已经不疼了,只要别碰到。”

路诚微微眯了眯眼,眼神有点危险:“你这是想暗示我吗?”

祈真一怔,一把扯过被头,身体一滚,就钻到被子里,紧紧地裹着自己,只露了个头在外面。

“没暗示,我要睡觉了。”

路诚很轻易地就将被子扯开,睡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后背。

“你先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房间内的灯又关了。

两人没想到隔墙有耳,没刻意压着声音,虽然也有一些没听清,但胡美芳还是听了个大概。

她在外面暗自叹息,既惋惜两人没办成事,又心疼祈真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不过这墙角,自然是没必要再继续偷听下去,胡美芳放轻脚步,偷偷溜回自己房里。

--

早晨六点,祈真被闹钟叫醒。

毕竟是第一次住在这里,祈真不想自己成为全家最后一个起床的,又怕起太早,会吵到路诚家人,权衡过后,将时间定到了六点。

路诚是半夜时离开的,祈真迷迷糊糊的,还有一丝意识。

想到昨晚未完成的事,祈真面上有点发烫。

如果不是发现她身上的伤,大概就真的和路诚睡了。

她自己也判断不出,是庆幸多一点,还是失望多一点。

整理好睡衣,拢了下头发,祈真下了床,准备先去洗漱。

刚一打开门,就发现路有钱像一只大狗一样蹲在门边。

一看到她,路有钱一下子蹿起来,笑眯眯的:“姐姐,妈让我问你,喜欢吃什么?”

明明是个比自己快要高出一个头的中年男人,祈真总觉得路有钱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大概是因为他的眼神,充满了童真。

“我都可以的。”她微笑道,“二叔你起得好早啊。昨晚路诚有没有挤到你?”

“没有。”路有钱回答得超大声,然后一脸疑惑地摸了摸头:“都可以是什么?”

“都可以就是随便。”路诚从门口走进来,“姐姐最喜欢吃的就是随便。”

祈真没忍住,白了他一眼。

这是还拿之前的事笑话她呢。

路有钱却一下子开开心心跑开了,冲到胡美芳房间门口:“妈,姐姐喜欢吃随便。”

祈真:……

再看路诚,他也是一头黑线。

祈真忽然就不气了。

该,让你胡说八道。

路诚走上前,伸手就去揭她睡衣下摆,又仔细地看了一遍,好像终于稍微放下心来。

“凭我的经验来看,的确还不算严重,不过还是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祈真一下子就联想到他以前的那些经历,看来是没少打架,久伤成医了。

--

祈真不喜欢去医院,因为这往往意味着,半天或者一天的时间都要泡在里面了。

不过路诚的人脉再次在此时体现出来,在那位朋友的帮助下,很快就完成了检查。

“我都说没事吧,其实根本不用来医院,白白浪费钱。”返路时,祈真坐在副驾驶上丢了记马后炮。

路诚蹙着眉忍笑:“不得了了,你现在的样子,跟我奶奶一个样。每次带她去检查身体,没得个什么大病,把挂号费赚回来,她都觉得吃亏。”

祈真也被逗笑了。

这是她,或者某些过惯了穷日子人的通病。

“奶奶也是心疼钱。没钱的滋味真的太难熬了,我有好几年,一睁开眼睛就要为钱发愁,真的是穷怕了,所以能省一点是一点,反正小病不用看,大病治不好,我真的不喜欢把钱扔到医院里,而且还特别浪费时间。你啊,是成了有钱人,不知道没钱有多难。”

话音刚落,立即挨了路诚一记眼刀。

“这话说的,好像谁没挨过穷一样。我十五岁那年,在工地上被一个钉子扎穿了脚,当时就跟你一样,因为心疼钱,想自己抗过去,结果伤口发炎,整整半个月一分钱没赚,还贴了一大笔医药费,差点儿没截肢。自那以后,我就明白,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祈真忽然觉得脚隐隐作痛。

她这些年过得不容易,而路诚以前,也绝对不可能轻松。

“路诚,你以前,应该过得很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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