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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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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予静抱着四个木匣子走出大殿。

容珩站在廊檐下,一见到她,立即大步流星地走到她的面前,一边伸手帮忙,一边问:“这么多?”

“就四份。”她抽出一个小匣子,递给他,“这个是送给你的平安符。”

容珩一怔:“给我?”

“是呀。”

她将匣子放进他的左手里,重复一遍玄平观道士讲的佩戴要点。

“走吧。”

往前走出一段距离,没听到身侧熟悉的脚步声,宋予静回头一看。

容珩站在原地没动,直盯着手里的匣子。

她又踅转回去:“怎么了?”

他走下台阶,“没事。”

离开道观,宋予静从马鞍边上取下布袋子,装进三个匣子,见容珩还拿着那个匣子,取了一个新的布袋子。

“放进来吧。”她扯开袋口系绳,又看看他包扎纱布的手指,“你现在方便骑马吗?要不我去雇一顶轿子?”

“不用。”容珩语气无奈,“伤势轻微,而且下山的路宽阔,也不算陡峭,我可以单手拉住缰绳。”

宋予静不放心地嘱托一遍:“那也要多注意一些。”

“好。”

她将布袋子挂在马鞍旁边,见他利落地翻身上马,丝毫不受影响,也跟着上马。

最近没有下雨,山路还算好走。

“你为什么求了四份平安符?”容珩忽然问。

“其实是五份。”宋予静扯开左手袖口,晃晃手腕上的平安符,“在道观的时候,我在道长的指点下,直接戴上了,剩下三份带回去给阿爹他们。”

容珩的视线匆匆掠过她白皙纤细的手腕,低头看向布袋,隐约透出匣子方方正正的四个角。

“那为什么我也有?”

宋予静一愣。

平安符贴在手腕,木刻符牌摩挲着肌肤,生出一点痒意,她却想起之前来玄平观求平安符的场景。

观里的道士问她求几枚时,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容珩的样子,原本计划的四枚,说出口就变成了五枚。

她看向容珩。

他也在看着她,目光灼灼,等她回答。

“你不喜欢吗?”宋予静转头望向前方,“回去后就随便找个地方放着吧。”

她避而不谈原因,见他一时半会没有追问,按下心里的不自在,连忙转移话题:“之前跟你说过的桂花酿……”

刚说了一半,目光触及他右手上的白纱布,她捏紧手里的缰绳。

缰绳粗砺,磨得掌心微痛,她重重叹息一声,将溜到嘴边的邀约咽回去。

偏偏容珩又问:“桂花酿已经酿好了?”

宋予静只能应是,叹道:“原本打算重阳节前后邀请你一起品尝,可是你现在受了伤,不宜饮酒,还是算了吧。”

“伤口最多两三天就会好。”容珩说,“我一定会赴约。”

“但是……”

“就定在临江楼,如何?”他少见地打断她拒绝的话,“我提前让人去包好雅间,听说临江楼近来出了一些新菜样,我想你陪我一起去试试。”

以往都是他陪她四处游玩,现在他难得提出邀约,她一口答应,末了,又说:“不过在伤口痊愈之前,你绝对不能喝酒。”

“好。”

一路顺利地回到京城,太阳将近落山。

遥望见公主府的院墙,宋予静牵住马,说:“我到家了,你也早点回去,免得等会儿天黑,路不好走。”

容珩应声,握住缰绳没动,迟疑不定地问:“你会赴约吗?”

“当然。”她脆声回答,“我都答应你了,保证会去,还会带上桂花酿。”

容珩终于笑起来,转身离开。

回到公主府,宋予静将马匹交给侍从,亲自抱着布袋,去往正院。

“回来了。”庆阳长公主捏着本账册,瞅见她怀里的布袋,“怀里抱的什么?”

“给您还有阿爹、哥哥求的平安符。”

她小心翼翼地取出三个木匣子,依次摆在案几上,拿起中间一个,放到母亲面前。

庆阳长公主打开看了看,温柔笑道:“我会好好戴着的。”

宋予静放松地笑笑,接住母亲递来的账册,认真细看,在可能有误的地方做好标记。

“看来是多出去走走。”庆阳长公主忽然出声,“你现在看上去有精神多了,总算不像之前蔫哒哒的样子了,是今天去道观里遇到了什么好事吗?”

她愣了下,脑海里先浮现容珩修长的身影,不知为何白发道士的那番话也出现了。

“没有吧。”她揉揉脸颊,“我最近哪有什么变化,不一直都这样嘛。”

庆阳长公主挑眉,没有多问,抽走她手里的账册,“该用晚膳了。”

宋予静暗暗一松,恰好听见屋外侍女向宋学士和宋归鸿行礼的声音,挽住母亲的手臂,一起去迎父兄。

*

容珩快步往朝前走,拐过墙角,看见前方迎面而来的高大身影时,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

避无可避,他微垂下头,不得不上前行礼:“见过父亲。”

镇国公随口应了声,瞥见他手指上的纱布,拧眉问:“你的手怎么了?”

宋予静包了几层纱布,而今天为了行动方便,他穿的是窄袖,不好藏进袖子里。

“无事,不劳父亲担心。”容珩将手背到身后,“儿先告退,不敢耽搁父亲。”

说完,他低头快步从镇国公的身边经过。

“站住。”

闻言,容珩脚步一顿,一言不发地转身。

镇国公眉头凝成疙瘩,神色微沉,盯着他的右手臂,扬声道:“来人。”

守在不远处的小厮连忙跑过来,“小的在。”

“去请太医回来。”

容珩迅速抬起眼帘,转瞬垂下,恭敬地回道:“多谢父亲。”

镇国公沉默地看着他,半晌后,才开口:“回去好好休息。”

“是。”

他立即转身离开,毫不留恋地往前走,哪怕依稀感受到镇国公的视线直落在他的身上。

回到世子院,容珩叫来一名管事,认真吩咐:“你现在去临江楼,将他们那里临近江面的雅间包下来,重新布置妥当,不得被人轻易打扰。”

管事应是,福身离开。

尔后,他从怀里取出那枚平安符,指尖抚过上面的纹路。

听见外面急匆匆的脚步声,他微微皱眉,抬头看见小厮领着一名太医跑进来。

太医肩上提着药箱,跑得满头大汗,连礼都来不及行,急声问:“世子是哪里受伤了?”

容珩伸出右手。

太医盯着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食指,茫然地看了他一眼,继续问:“世子还有哪里受伤了吗?”

“没有。”

太医少见地呆滞一瞬,抬起袖子擦干一脑门的汗,从药箱里取出脉枕,“世子,下官先为您把脉。”

容珩清楚只有那么微小的伤口,但太医短短片刻钟从太医院赶来国公府,也不好就叫人这么离开了。

太医伸出三指,搭在左腕上。

他低垂眼帘,拇指抚过纱布,捏住上面的系扣,因骑马而略显松散。

“世子脉象沉稳,并无大碍。”太医问,“世子,敢问您是否还觉得哪里不适?”

“没有。”容珩停顿一下,轻轻扯开系扣,取下纱布,“请问太医,这伤两日内能不能全好?”

太医仔细观察伤口,说:“伤口已经止住血,且伤得不重,坚持涂药,两日内应该能痊愈。”

“能否饮酒?”

太医谨慎地回答:“只要真正痊愈,并且没有感受到任何不适,应该能饮酒。”

“张太医慢走。”

既无大碍,太医留下一瓶药膏,提起药箱告退。

容珩吩咐管事去送,握住药瓶,又拿出宋予静留给他的瓷瓶,依着她教的法子,重新涂抹一遍药膏。

虽然不能去临江楼,容珩依旧写信给宋予静,邀她出来游玩。

收到的却是她回绝的信件。

他捏住笺纸,她在信里苦哈哈地写到庆阳长公主最近在带着她看账册,实在抽不出身。

指尖抚过笺纸上轻盈的字迹,他总算体会到她被他拒绝时的失望之情。

容珩叹息一声。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每天按时擦药,也不着急出门,每天都会写信给宋予静,听她诉说看账册时的烦恼。

过了四五天,手指的伤口彻底痊愈,光滑如昔,再看不出一丝伤痕,他立即去信一封,邀她去临江楼小聚。

幸好她最近得闲,在信里回复说必定如约而至。

容珩松了口气,吩咐人提前去临江楼做好准备,第二天更是早早起来,足足提前了两刻钟前往。

雅间安静,他独自坐在罗汉床上,手指摩挲茶杯壁,抚过上面缠枝莲花。

快到了约定的时辰,容珩听见屋外响起一阵脚步声,伴有小二恭敬有礼的答话声。

紧接着,屋门被推开,又被关上,轻盈熟悉的脚步声渐渐走近,略停了一下,重物与木桌碰触,发出微响。

脚步声越近,他下意识转头,想起她之前所言,硬生生止住,依旧望着手里的茶杯。

肩膀被人轻轻一拍,容珩顺势抬头。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捧丹桂,细小的橘红色花朵盛开,飘香四溢,沁人心脾,清晨的露水尚未全干,在花瓣尖将坠未坠。

花叶往旁边一挪,出现一张明媚俏丽的笑脸,盈盈笑意,比丹桂更灿烂。

心尖轻轻地颤了一下,他望着她,缓缓笑道:“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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