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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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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敲门就直接进了讨厌鬼的房门,讨厌鬼这时正躺在床上看书。发现来人是我后,他又将视线转回了书本。章佳明向来是这种风格路数的,倒是数十年如一日的不变。他一向擅长将他不想放在眼里的人当做空气,有幸得到他这种待遇的人,我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不过,当年我们还不熟悉,我身边还没有走他这种路数的少年或少女,所以我没有心理准备,反应都靠本能和直觉。不像现在,我已经懂得了迂回的战术。

待我凭着习惯为他做好早餐,我这才想起我昨夜刚好又惹恼了他。

当我端着托盘将早饭送到书房里的时候,我发现他已经走了。看来,他这次真的气得不轻。

一般来说,他同我生气,分几个层级:

最轻的层级,是一个人生闷气,虽然他一向寡言,但是他生气时气场明显会变,熟悉我的他自然是能及时感知的。这个也不常有,刚结婚的时候发生频率颇高,好在我做章太太的年资日深,基本已不太发生。

再升级一点的生气层级,是不和我说话,同我冷战。比如说,我们关系正常的时候,他每天不论多忙都会亲自打电话给我,告诉我他晚上是否能够按时回家吃饭,是否有其他工作安排;如果是冷战的时候,他会让简秘书致电告知行程。简秘书年纪不大,但工作风格绝对是严格的承袭他老板——礼貌克制,谨慎理智,绝不废话,否则也不会在总助的位置上一待就是三年。我若问什么他不方便回答的问题,他就会礼貌地同我说——“夫人,我不清楚,章总没有告诉我。”不过,章佳明这个级别的生气还算是有限的。晚上他虽然会背身躺下,但还不到与我分房而睡的地步;早上也依然会吃我做的早餐,只是秉持沉默是金的原则,不搭理我罢了。这个级别的生气,也发生过几次,不过都算事出有因,不算他无理取闹。通常,都以我的主动示弱或投怀送抱的美人计来平息他的情绪。

最高级别的生气,就比较严重了。分房睡,不吃早餐——到目前为止,还是第一次发生。所以,这次有点不好办啊,我头疼地按着额角。

这些年下来,我是越来越擅长讨好他。我晓得我昨晚只要肯在他走出房门的时候主动示弱妥协,他就不会继续气我。可是,我做不到,无关骨气。自从同他结婚后,我在他面前越来越“狗腿”,撒娇卖萌无所不用,早就忘记了当年自己做老大时的风光了。这无关情爱,也无关骨气,只是因为我打心底里感激他,也因为我遵守着我们结婚前的约定——虽说这是腹黑的他与我定下的无耻的不平等的条约。但是结婚的这个坑是我自己主动要跳的,所以怨不得旁人。

在旁人看来,我爱他几乎已经爱得毫无底线、毫无原则,事实上并非如此。这点上,我一直是知道的,他这么聪明的人应该也是清楚的。

他昨晚提的要求并不过分,从理性的角度想,我不应该驳回他。况且,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提这个要求,可见他是真的在意。他这样的闷葫芦,能提一次就不容易,说第二次可见他的态度。

可我还是驳回了他,所以他生气了。站在他的立场想,我不得不说,他生气生得很有道理。

我们刚结婚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娃娃这个小BABY烦扰我们,平时喂奶、换尿布、洗澡、哄睡……还因娃娃身体不好,常去医院看病打针,真是半点疏忽不得。后来请了保姆帮忙,但我和他被诸事烦扰,无暇他顾。那个时候我们是绝对没有条件再要一个孩子的,不论是时间精力方面还是心理需要方面。

结婚三年后,一切渐入佳境。娃娃也长大了不少,一直主动采取避孕措施的他,便在一个气氛不错的夜晚同我亲密的时候提出:“菲菲,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吧,以后我们不避孕了,好吗?”

结婚前,我对他一向不假辞色的时候多,更不要说百依百顺,但结婚后我待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以至于他和我都认为,我是不可能对他说“不”的。

但我的反应,只是稍微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顺应他。不过我语气柔和,我说:“娃娃还小,不如再等两年吧。”

这种委婉的拒绝,早些年我大概是不太会的,尤其面对人是他。不过,经过三年婚姻生活,再加上我对他一向“狗腿”的作风,所以即便是拒绝,语气也是柔和的,不坚决的。

所以他便一边亲吻着我,一边诱哄道:“现在生一个正好,正好陪娃娃玩。囡囡……”说完,他轻轻咬着我的耳垂,让我不自觉地一阵战栗。

他很少用这样亲昵的语气叫我的乳名——囡囡,而这个乳名只有外公外婆叫过我,对我而言意义不同一般,只有很亲近很亲近的人才有资格这样叫我,他当然是有这样的资格的,只是他很少用。

我的身体已经不太清醒了,不过我的意识还是清醒的,我道:“我们还没有同娃娃沟通过这件事,还不晓得娃娃的想法。”

他口气正经道:“不用担心,我会负责说服娃娃的。”

我晓得他一定可以说服娃娃,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不愿意。可我说不上来我不愿意的理由,只是心里隐隐地抵触着。于是我一面拒绝他的进一步亲密,一面拉开床头柜拿安全套,并对他说道:“我需要时间做心理准备,你不能强迫我。”

我察觉到他不高兴地皱眉,但我一反常态并未退让,而是举着安全套与他僵持着,意思是明显的——他要是不做防护,今晚就不要碰我。

良久,他才出声问我:“多久?你想要我再等你多久?”

他这样轻轻的一句话,似是含着委屈,又似含着指控,让我一时不好反应。默了一会,我问他道:“‘再’字从何而来,我们不是今天第一次商讨生孩子的事情吗?”

他没有回答我的疑问,只是接过安全套,继续刚才没有做完的事情。

之后,他再没有同我谈起这个问题。直到昨夜,他又在亲密的时候同我说道:“菲菲,我们再要个孩子吧。”

这次他用的是陈述句,都不是疑问句,可见他是下了决心的。他大概以为我不会拒绝,或者觉得我不该拒绝。

其实我也觉得自己不该拒绝他,但我还是迈不过心中那隐隐的抵触,这次我口气依然柔和,但态度坚决道:“不要,我还没做好准备。”

他看着我的眼睛,用有些哀伤的语气同我说道:“囡囡,如果我说我没有耐心了呢……”

我不懂他这刻的眼神,更不懂他这话隐含的意思,遂低声问道:“什么意思?”

他没有再同我说话,而是从我身上起来,捞起一旁的睡袍,一面披在身上,一面同我说道:“今晚我去书房睡……我们都好好想一想吧。”

我看过一篇文章,具体记不清了,但上面有一句话倒是让我印象深刻,它说:“夫妻关系的破裂,通常不外乎这三件事——孩子、性、钱。”当时我觉得总结得很妙,所以一下就记住了。

如果为了争议是否再要一个孩子,而放弃我们的婚姻,我肯定是不愿意的。这五年,我全心全意经营婚姻关系,虽然不算十全十美,但质量是上层的。放弃这样一段婚姻,我自然是不愿意的。如果他坚持非要生个孩子,我大概还是会妥协的。

但我敢于拒绝他,就是因为我相信章佳明不会因此感到不满就想着同我离婚,记得领证那天,他同我说过:“我说过我要的婚姻是——除了死亡,不离不弃,永不背叛;我做得到,你也一定要做到。”

我的回答就一个字:“好。”

我是真心允诺他的,也是一直这样努力的。

同他领证那天,我刚上大三,才满二十岁没多久,正好到婚龄。

他当时研究生还没毕业,正在医院实习,也才二十四岁,还很年轻。

当时我求他帮我解决问题,他答应了,但他并没告诉我他需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后来我才知道,他和他父母做了妥协,他决定离开医院,回家里的公司工作。如果说他可以轻易放弃自己喜欢的专业,当初就不会不顾父母反对坚决考入医大,也不会一读就是七年,更不会实习期间不眠不休努力加班。选择医生这个职业,他是认真的。但是,他最终妥协了,只是为了娶我,给我和娃娃一个家。

所以,我没什么可以报答他的,做一个好妻子,让他欢喜,就是我能做的最大努力。

理智上,我觉得他同我提得要求合情合理,我应该满足他。可是内心深处,那隐隐的抵触和不安是什么,让我一直不肯下这个决心?我试图想要想清楚,但是我想不清楚。

或许和从前有点关系,但好像又不全是,或许是因为我没做好心理准备,但我需要的准备是什么呢?我们将娃娃抚养得很好,我们已经有过一个孩子了,带第二个孩子照理说会更容易些的。

他对娃娃很好,对我也很好,他是个好爸爸,也是一个好丈夫。他今年二十九岁了,就快要三十岁了,我们结婚已经五年了,他需要一个和他有直接血缘关系的孩子,这点要求并不算过分。若是我与他易地而处,恐怕这样正当的要求一再被配偶拒绝,我也是会生气的。

同他结婚后,每次惹他生气,总是我低姿态,总是我哄他,这次自然也不能例外。可我今天已经打过三个电话给他,一直都是关机状态。打给简秘书,也是一样。我除了叹息,还是叹息。

晚饭后,我接到了一个简秘书打来的电话,他告诉我:“夫人,章总要我告诉您,我们方才在飞机上,所以无法接听电话。”

我追问道:“你们现在哪里?”

“法国。”最近,公司是有一个项目在法国,这个我知道。可是,不久前他才问过我:“想去法国玩吗?”我当时满心欢喜地答他:“当然想去的。”他揉了揉我的头发,只是笑。

我又问,“去几天?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简秘书答,“大概一周,归期未定。”

“知道了。”我有些意兴阑珊,不想追问了,于是主动挂断了电话。我一直以为他去法国出差,会带我和娃娃一起去。就像从前,只要他有出差两天以上的行程,他总是会带我和娃娃同行的。

打破常规,不是一件好事,我不喜欢。

他很生气,我理解。他生气时不想同我说话,让简秘书告知我行程没什么稀奇。可是,结婚后他从未打算和我分开这么久,我对此很不高兴。

不过,稍微冷静一下,我就平复了情绪。因为是他教会我的,生气于事无补,不如努力解决问题。

要怎么解决问题呢?

对他妥协,同意生一个孩子。貌似是一个选择。可是,我似乎说服不了我的心。

那么就剩下努力安抚他了,要怎么才能安抚他呢?

我努力思索。突然,我想起了一件趣事。记得一年前,由于我自己想要出门溜冰玩,但想起章佳明的嘱咐——“以后不经我同意,不许你再做危险运动。”在我的认知里,溜冰算是最不危险的运动之一了,但想到他一贯不同于我的思维方式,于是我决心诱哄着娃娃一起去溜冰。要是不被他发现最好,要是被他发现了我就拿女儿做挡箭牌,说是女儿闹着一定要去的。谁知道小家伙忒不争气,一点儿都没有她老妈我当年的半点英姿,竟然一不小心还从台阶上摔了下来,这一下摔得不轻,皮有些磕破了,肌肉有些拉伤,但好在没有骨折。我虽然有些心疼,但想着慈母多败儿,再说在我看来这点小伤真的不算什么,于是努力鼓励她自己站起来。

谁知这孩子顿时大哭了起来,一边嚎啕大哭还一边还喊着妈妈坏,要爸爸抱。于是,劝慰不了小家伙的我,只能无奈的给他打电话,在电话里将前因后果避重就轻地做了简单说明。被我电话急催到医院的他,看到娃娃的脸上和腿上都挂了彩后,心疼极了,他没骂我,只是冷冷地瞪了我半天,轻轻问我一句:“谁让你趁我不在虐待我女儿的?”之后那几天,娇惯女儿的爸爸特意放了自己几天假在家陪她。于是他们父女俩有说有笑,却共同抵制我的温柔和靠近,让我好不郁闷。

不过,娃娃是小孩子,很好哄的。她爸爸刚刚回归到工作岗位不到一个小时,她就投入了我的怀抱,只是央求我再不去溜冰了,我当然满口答应,于是母女和解。不过,娃娃的爸爸之后又同我冷战了好几天,我说什么他都不理我。最后我只能使出美人计,晚上主动投入他的怀抱,后来我还在他耳边轻轻喊他:“佳明哥哥……”

因为,我很少主动,更加难得用这么卖萌撒娇的称呼叫他。几乎每次当我面对难题有求于他的时候,我才会使用这一称呼。不过这称呼极好用,只要我叫出来,他总会妥协。

我不免又想故技重施。反正招数不怕老,只要好用即可。于是,第二天我主动电话简秘书的时候,问他道:“你们现在住在哪里?”

我想问清楚他们住哪里,好直接飞去法国,使用美人计。

不想简秘书一早就被他老板关照过了,口风甚紧道:“夫人,章总说这不能告诉你,他说让您有空好好想想,他最迟月底前会回来。”

今天才13号,月底前就是还有18天,两周半的时间。这个冷战周期未免也太长了,我完全不能接受,我道:“你告诉他,我想好了,需要同他严肃地好好地谈一谈。”

“是,我一定转达。夫人还有什么想要吩咐的吗?”

其实是没有了,但我突然福至心灵道:“你告诉他一句话,就八个字——‘佳明哥哥,我很想你。’记住:一个字不许多,一个字不许少。”

“是。”简秘书诺诺答道,语调一如之前,没有任何起伏。

就在我挂掉简秘书的电话五分钟都不到,章佳明就主动电话我了,但他似乎气还未消,所以语气冷淡道,“想和我说什么?”

“我很想你。”我含笑说道,像只慵懒的猫咪,语气充满浓浓撒娇意味。

“嗯。”他淡淡应道。

接下来,我和他都没有说话,电话里只有无声的静默。

但我并不觉得气氛不好,相反我觉得一切正好,我用很平淡的语气,同他聊天一般说道:“我刚刚洗好澡,这沐浴露的香味还有些许散发了出来,我身上正穿着那件你最喜欢的睡衣,头发还没完全吹干,我在想要是你现在就在我身边,你会同我说什么?”

我听到他呼吸加重的声音,默了好一会儿,才听他说道:“快点把头发吹干,早点睡。”

我低声轻诉:“通常不都是你帮我吹干的吗?你不在我身边,我很不习惯。那句想你,是很认真的话。”

娃娃,和男女主都没有血缘关系,文案上有写。至于小萌娃的身世,之后会解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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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女主对男主的态度,也是有波峰和波谷的。

在他们整个相处过程中,女主的态度变化很大。会从波峰到波谷,又从波谷到波峰,还会从波峰到波谷,最后再度上升,进入稳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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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他们的相处模式,其实也非正常态,之后会调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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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目前阶段性胜利,但他一直没有取得绝对胜利。

之后,他们还会发生激烈的冲突。(所以,会有之后的离婚风波。)

只有一场激烈的冲突,才会让他们再次梳理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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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透就到这里了,欢迎来看文的小伙伴!

留言页面被关闭了,但是营养液和霸王票还是可以投递的,哈哈哈哈……

第2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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