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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晚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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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司马仲转移话题道:“对了,朕今日还有一件喜事要给几位爱卿说,朕采纳了丞相的提议,派使臣前去与北戎和解,北戎的汗王应了朕的提议撤走了骚扰我们凛朝边境的游兵。”

“边塞的稳定意味着京城及各个城邑也能获得安宁,臣在此恭喜陛下!”礼部尚书郭培上前道。

“郭爱卿所言甚是。”司马仲笑着道。

“因此,朕打算继续采纳丞相的建议,这几年每到冬季来临之时都给这三个戎国提供粮草,暂时稳住他们的心,让我们凛朝百姓休养生息,发展农事,另外诸位爱卿也要加紧训练各自府邸的族军,等到时机成熟朕便给他们致命一击。”

一听司马仲提到族军二字,台下的十多名世家首领,除了京城的慕容氏,冀州乔氏,汴城卢氏,邺城郑氏,平城崔氏外,其余世家首领都面露复杂之色。

不见众人回应,司马仲只觉得尴尬不已。慕容曦和乔骘见状便上前拱手道:“陛下圣明,臣到定将竭尽全力辅助陛下。”

见他们如此,众世家首领这才一起拱手道:“臣等遵旨。”

正当司马仲觉得悬着的心稍微放下来了一些时,司空吴良却上前喊:“陛下!”

“怎么了,吴司空?”

“陛下,我们凛朝并非没有实力攻打西戎,北狄以及南诏三国,如果一直给他们送粮草衣物,他们会认为凛朝没有实力,如此一来只会助长他们嚣张的气焰,打仗时势必会影响我军的士气,要我说不如现在就出兵好好教训他们一番!”

“陛下,臣认为司空大人的话很有道理!”令尹洪畴上前道。

“陛下,臣认为吴司空的话好像是有些道理。”陆筅上前道。

“臣附议。”元湉也道。

“吴司空,你的说法并不妥。”一旁沉默不语的乔骘突然开口。

司马仲见慕容曦和吴良又在针锋相对,正左右为难,如今另外一位权势鼎盛的首领开口,也刚好能化解如今的局面,汴看着乔骘道:“不知乔族长有何看法?”

“陛下,臣认为凛朝建立的时间不长,而且经历了长时间的战乱,百姓们好不容易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倘若现在与三个戎国开战,势必又会让整个中原天下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从而让百姓们对凛朝失望,对陛下失望。如此便会动摇凛朝的统治根基。”

司马仲点点头,看着众臣,十分严肃道:“朕与乔族长的看法一致,无论如何都不能动摇凛朝的统治根基。如此,朕便决定就采纳丞相的提议,诸位爱卿再不必多言。”

“是!”众臣一起颔首。

司马家虽做了皇帝,却是草莽武将出身,于他而言,领兵打仗还行,治国方面确实没有多大才能,他之所以能够继承皇位,不过先帝只有两个儿子,而自己的太子哥哥又早逝,所以朝廷上的大小事务他都要听各个城邑首领的意见,尤其是慕容家,乔家,陆家,以及元家的四位族长。先帝去世时也曾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在政务方面多采纳慕容家的奏议,他这么多年也确实是这样做的,有慕容家为他出谋划策,朝政上的事还算处理地较为顺利。他深知自己并非英明的君主,但他还是想把从父亲手里接过来的江山守好。

“诸卿若没有其他的事就退朝吧。”司马仲说着从龙椅上起身走出金銮殿。

“恭送陛下。”

出了金銮殿,慕容曦乔骘走在前面,元湉紧随其后,陆筅则走在最后,吴良带着侍卫从他们身边经过时意味深长地看了慕容曦一眼。

元湉走近慕容曦并拱手道:“丞相大人,现在天下重归平静,小臣们也该回城了,这几日在贵府多有叨扰。”

慕容曦平静道:“元族长客气了,几位都是为了抓捕妖怪才来的京城,我慕容家理应好好招待。”

陆筅笑着问:“元兄,你这么着急回府想必是因为令公子即将回宣城了吧?”

一提到儿子,元湉的脸上便露出了骄傲的笑容,双眼眯成了一条线,像是被烈日刺得无法睁开一般。

“还是陆兄了解我,算起来,犬子担任护边都尉守卫凛朝边塞已经两年多了,上次飞鸽传书说要等边塞的危患解除后才会回来。现在边塞局势转圜,犬子过几日便会返家,我思念得紧便想早些回府待他归来。”

陆筅又陪笑道:“令公子真是年少有为,将来必定有一番大作为。元兄回去准备好好一番,为我们的守边英雄接风洗尘。”

“陆兄千万不要这样说,臣自小便教育犬子保家卫国。为陛下守护边塞重地乃是犬子的职责所在。”元湉笑着道。

乔骘和慕容曦默默听着这些假意吹捧的言辞,却是神色平静。

乔骘便对慕容曦说:“丞相大人,我今日要和鸢儿回冀城了。”

“乔前辈为何如此行程匆匆,这一两天你与小姐四处奔走,十分疲倦,何不在敝府修养几日再走?”

“多谢丞相大人的好意,大人不必挽留,毕竟鸢儿现在还未出阁,总待在外面不好。”

“乔前辈,我们虽是世家子弟,却是江湖儿女出身,应是不拘这些小节的。”

元湉和陆筅这才注意到慕容曦和乔骘快出宫门了,便大步追赶上去。

陆筅道:“丞相大人,乔族长,你们怎么走得这样急,我们俩快赶不上了。”

乔骘听着慕容曦的话,面色平静,眼神却透着坚定,慕容曦自知无法改变他的想法,便不再继续劝说了。

乔骘转而对陆筅说:“陆族长,我们一起去慕容府吧。你接过令爱,我们便一起回城,正好回泉城也要经过我们冀州。”

“不了,我这次来京城走得匆忙,家里诸多事宜未曾交代,而且陆府还有许多公文要处理,就不和乔族长去丞相府了。”

乔骘道:“那令爱彩瑛……”

陆筅转向慕容曦道:“彩瑛自小便向往皇城金阳,她想在皇城多待一段时日,不知丞相大人可否让小女在贵府多住一段时日?”

听着陆筅的请求,又回想起这几日那位陆小姐总是找各种理由来接近自己,慕容曦便猜到了这对父女真正的意图,便婉言拒绝道:“陆族长,这恐怕有所不妥。”

听到慕容曦拒绝的言辞,陆筅便立刻拱手道: “是小臣唐突了,丞相大人莫怪,只是小女实在对皇城的一切十分好奇,望大人看在小女一片赤子之心的份上……”还没等他说完,慕容曦便道:“不可,毕竟小姐还未出阁,一直待在慕容家恐怕会有损小姐的名声,还请陆族长好好斟酌。”

听着慕容曦冷言拒绝,陆筅有些不悦,却仍然笑着拱手道:“还是丞相大人想得周到,待老夫回府安顿好府里的事物便立刻派护卫来贵府把彩瑛接回泉城。如此可好?”

他都这样说了,慕容曦再拒绝也不好了,便不再言语。

陆筅和元湉各自带着一众护卫坐上马车离开。

慕容曦和乔骘也骑马走在了最前面。慕容曦又看着乔骘道:“乔前辈,不知云鸢小姐可曾许配人家?”

“未曾。”乔骘答道,只是一味骑马往前走,并不看这位几乎与自己并骑的年轻男子。

“不瞒乔前辈,其实我,我……”慕容曦欲言又止。

“丞相大人可是喜欢我家鸢儿?”

“不瞒前辈,我有一次陪伴还是太子的陛下去千麟苑打猎不幸受伤,危急时曾得一名带着面具背着弓箭的小女孩儿相救,自那时起我便对她倾心不已,暗暗发誓今生定要娶她为妻。我虽没有看清那个女孩的模样,但却注意到她的左耳后有个兰花胎记。我一直在寻那位姑娘,但是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她,直到前几日见了云鸢小姐,才发现她就是我这么多年都在寻找的那个女子。”

“自那日见你初见鸢儿时的神情我便知晓你应是对我家鸢儿有意,丞相大人如此优秀,我自然希望你与我家鸢儿能结秦晋之好。只是你并非鸢儿爱慕之人,我不能把女儿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人。鸢儿的娘亲走的早,她是我一手带大的,是我最重要的人,所以在她的终身大事上我从不信那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论调,只一心想让她挑选自己真正喜欢的男子作夫君。所以,恐怕这件事不是我能帮到丞相大人的。”

慕容曦笑了笑,带着些许释然道:“我知云鸢小姐并非心仪自己,无妨,不管她喜欢谁,只要她以后能过得幸福,我便满足了。”

乔骘停下了步伐,看着慕容曦,带着几分严肃道:“恕我多问一句,这当真是你的真实想法?”

“是的。”慕容曦点点头,随后又补充道:“乔前辈,说来都怪我自己没有在他人之前遇到云鸢姑娘,这才不能得到她的爱慕。不过,今生我心中唯一认定的妻只有她,一人,漪兰亭的兰花也从来都只为她一人开放,陪我一起守着她,看着她天天开心无忧无思。”

吴良带着洪踌和护卫回到了司空府,一进府便怒气冲冲地来到了正厅。

他看了一眼正厅里站着的丫鬟和仆人,说:“你们都给老子出去!”

“是!”所有人瞬间都十分害怕地往门口奔去。

“大人,是谁惹得您如此气恼?”一个年轻女子抱着一个穿着锦衣华服的小男孩一见吴良便立刻起身来到他的身边。

“出去!”吴良连看都不看那女子一眼,便冷声呵斥。

小男孩儿过来扯着他的衣角问:“爹爹,你为什么生气啊?”

吴良看了看这名正抬头望着他的孩子,对那女子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濂儿带出去!”

“是!”那女子欠身后便牵着小男孩匆匆离开。

小男孩回头看了一眼吴良,撅着嘴,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随即便放声大哭起来:“呜~呜~~呜呜!”

“好了,好了,濂儿不哭,濂儿不哭。”女子将他带回了卧房,紧紧将他拥入怀里,眼眶含泪,却是拍着他的背安慰。

”那孩子边抹着眼泪边哽咽:“娘,为什么爹爹这么凶啊,是不是我们做错了什么事惹他不高兴了啊?

那女子说着便用手帕轻轻为小男孩擦掉脸上的泪水并温声道:“不是的,你爹爹他人很好的,对我们也好,只是有人让他不高兴了他才会这般生气,濂儿是好孩子,不要怪爹爹,一定不要怪爹爹。”

见屋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吴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洪踌也坐在了他的身边,想着刚才殿内的情景有些出神,吴良瞧见后便眉头紧皱,问道:“你在发些什么愣?”

“司空大人,小人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洪畴拱手道。

吴良瞥了他一眼,满脸不耐烦地说:“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些弯弯绕绕的说辞了,有什么话就快说。”

“大人刚才实在不该那样对夫人和公子,毕竟她们并未做错什么事,你那般凶恶地对待他们,会让他们觉得寒心的!”

吴良满脸不在意,仍是皱眉高声道:“管他们寒不寒心,平日里老子好吃好喝地待他们母子,受这点委屈又怎么了?”

“可是……”还没等洪畴说完,吴良便又厉声呵斥道:“老子家里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说老子之前先管好你自个儿!”

洪畴赶忙拱手:“属下一向嘴笨,大人不要生气。”

吴良嫌恶地看了他一眼,又不禁想起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顿时拍桌怒声道:“平日里慕容曦和乔骘处处与老子做对就算了,他齐远和郭培又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在金鸾殿中当着那么多人用倾雅来羞辱老子!”

“我看他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来人!”

侍卫首领樊黔推门进来,拱手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调集司空府的兵马,老子今日一定要让郭培和齐远尝尝厉害!”

樊黔听到吴良的话,一时呆住,不知该如何回答。

“大人,不可,不可呀!”洪踌连忙起身劝说道。

他又看了一眼樊黔,平静道:“樊侍卫,大人刚才不过是一句气话,你莫当真,出去吧。”

樊黔看了看吴良,发现他并没有什么反应,便立即颔首道:“是,属下告退。”

樊黔出去后,吴良又朝洪畴吼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当着老子的面就敢篡改老子的命令,你别以为老子不会杀你!”

“司空大人,你冷静,先冷静一下……”洪畴战战兢兢道。

“大人,您想想,齐家虽然定居京城,却是土生土长的冀城人,一向依附于乔家,前几年更是因为考了状元及乔骘的推举被陛下任命为刑部尚书,而那郭培则是慕容曦一手提拔起来的,如今更是当了兵部尚书一职,大人要是动了他们,恐怕慕容曦和乔骘不会善罢甘休啊。”

“大人,属下并不是说您的实力不强,只是那慕容曦和乔骘确实不是好应付的主儿啊,对付他们只能从长计议,切不可意气用事,不然大人费劲心血建立起来的偌大基业便会毁于一旦。”

吴良觉得他的话确实有些道理,便逐渐平静了下来,道:“你说的对,如今慕容家和乔家已结成同盟,实力大增,真打起来我确实占不了什么便宜。”

“那洪兄认为接下来应当如何?”吴良看着洪踌问。

“司空大人,小人觉得单凭司空府的实力实在难以与慕容家和乔家抗衡,不如我们也找两个世家结成同盟,您觉得如何?”

“你的意思是同陆家和元家……”

“依小人看,那元湉生性懦弱,胆小怕事,而且阴晴不定,心思深沉,与这种人结盟不仅没多大用而且还得处处防备,不如大人试试和陆家交好?”

“好,我这就写封密函送去泉城,看陆筅如何回应,然后再做打算。”

“大人英明。”洪踌笑吟吟地拱手。

“对了,大人,您有好些时日没去看望贵妃娘娘和大皇子了吧,也不知他们近日如何了?”

“是有一段时日了,我便今明两日找个空余功夫去雅居宫一趟吧,也正好瞧瞧司马家那小子到底有没有真心待他们母子。”

乔骘同慕容曦回到慕容府,乔云鸢听说他们回来了便带着翠珠和丝雨一起去到正厅,并道:“阿爹,我收拾好了,我们现在就回冀城吧。”

慕容曦一听说她马上就要走,便道:“云鸢小姐,现在天色渐晚,不如暂留片刻,明日再回府吧。”

“不了,不了。”乔云鸢摆手婉拒,又道:“丞相大人的好意小女心领了,只是小女离城已经多日,实在是念家念得紧,就不在府上多加叨扰了。”

乔云鸢这几日总是对慕容曦十分礼貌客气,在她看来这位年轻的丞相温润如玉,谦逊有礼,确实如自己父亲所说是一名人中君子。

“如此,那我就带鸢儿回去了,丞相大人多保重,有事的话我们书信联系。”乔骘拱手道。

“告辞。”乔云鸢也对慕容曦微微欠身。

随后他们父女二人便带着翠珠丝雨及一众侍卫离开了慕容府。

坐在回冀城的马车上,乔云鸢一直侧头看着窗外,一抹抹淡绿和嫣红都被夕阳染成了十分醉人的金色,最终消失在视线中。她心里堵得慌,就好像突然丢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东西,但又说不出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受,只是觉得心被一根无形的线紧紧牵着,随着马车窗外的景物一点点变换,时光一点点流逝,她感到自己的心被越系越紧,也愈发难受了,只能微微闭着眼睛,试图通过入睡来减少难受之感。

坐在对面的乔骘注意到她的神情不大自然,便温柔地问:“鸢儿,你是觉得晕车吗,要不要我让他们把马车驾得缓些?”

乔云鸢缓缓睁开双眼,看着自己父亲那双担忧的双眸,故作无谓地笑了笑,平静地答道:“爹爹,我没事,不晕车。”

乔骘温声道:“没关系,府邸没有多少事务,我们可以行慢一些。”

乔骘揭开车帘道:“老程,肖楠,让车马放慢些。”

乔骘看着自己的女儿意欲躲闪的神情,便说:“鸢儿,你是我的亲生骨肉,你的这点心思又怎么能够瞒住我呢,说说吧,到底怎么了?”

乔云鸢咬了一下唇,随后缓缓道:“阿爹,临公子他……他走了,他连告别都不曾说一声就悄悄离开了。”

“鸢儿,你与他不过匆匆几面,又何故这样记挂他呢?”

“爹爹,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不知道为何会这样……”乔云鸢低头不停地自言自语地说着,语气略带哽咽。

乔骘的眼中浮过一抹忧思,仍是温声道:“傻丫头,你应是喜欢上他了。”

乔云鸢忽然抬头,眸子里有些惊讶。

过了一会儿,她才又开口道:“爹爹,到底什么是喜欢呢?”

乔骘看着她,缓缓道:“喜欢二字说简单也简单,若说十分复杂,甚至到了世上没有几个人可以真正理解它的地步,也是当得起的。”

见她仍然满脸疑惑,乔骘又解释道:“简而言之,就是“念得紧,放不下。”

“念得紧,放不下。这念得紧,也就是太过思念,可是这放不下……”乔云鸢思索了片刻,才道:“爹爹,其实自从那日临公子走后,我就感觉少了什么一样,心口莫名难受,不管做什么都无法平复心绪,更是无法欢喜。”

“我想再见他一面,虽然不知道见到他之后该做些什么,说些什么,但我就是想再见见他。”乔云鸢看着马车外流动的碧绿松杉和翠柏,想起那日与临渊骑马入京的情景,便双眸含泪。

见她如此,乔骘微微叹了口气,温声道:“鸢儿,你放心,我会派人去寻那位公子,就算将整个天下都翻过来,也要找到并将他带到你身边来。”

“谢谢爹爹。”乔云鸢抹了抹眼角的泪,故作平静道。

乔骘吩咐车外的侍从取来鹅毛软垫和披风并递给乔云鸢,仍旧安慰道: “鸢儿,莫要那般思虑了,你这几日都没怎么休息,现在马车行进得还算平稳,离冀城也还有一段路程,你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等你醒了我们就到家了。”

“我……”乔云鸢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应,她本不困,却又不想父亲担心,便接过那鹅毛软垫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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