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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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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在藏书阁里,贾铁心挑选的五个法术能组成一套迷你版的放火烧山牢底坐穿套餐。

其中共有:

负责无中生木的《生木诀》、

负责远处点火的《烈箭诀》、

负责近处点火及护身的《火环术》、

负责自己和队友不被烧到的《土墙术》,

以及自己放的火自己解决的《化雨术》。

……考虑到化雨术的效果,贾铁心觉得她还能自告奋勇去给莫前辈的药田负责洒水工作。

辅助法诀不打紧,她认为目前首要任务是练好攻击术法。而根据先前学习基础五行诀的经验,一个烈箭诀学习半个月总该差小有所成。

然而让贾铁心没想到的是,生活处处有意外,处处是惊喜。

身处野草堆里头修炼术法已经颇感束手束脚,她竟然还得修炼时提防不知会从何处飞来的小剑——是的,冯秋水挑选的第一个金系法术是飞剑诀,可以化出数柄大小类似匕首的小型飞剑攻击敌人。

这本来没什么,但问题是她们多灵根修士学法术不如单灵根迅敏,这飞剑诀冯秋水使起来磕磕绊绊,时常操控不好其运行方向,对两位同门造成了不大不小的威胁。

虽说这飞剑飞得着实有些慢,但凡注意到了就不可能避不过去,可大家都在用心学法术,对周围情况的感知自然不如平时灵敏,有好几次差点被扎出个窟窿……倒也变相提供出危机四伏的真实野外环境,拉高了铁心和阿豆的警戒心。

想来以后走出宗门,必然不会因太过放松而吃亏。

至于贾铁心,她按照思路以生木诀立了几个木桩子在场地里,以它们为靶子练习所选的几个法术里最具攻击性的烈箭诀。

……铁心不怪秋水时常‘背刺’同门,盖因她自己也会背刺队友。

烈箭诀和飞剑术的路数相似,也是要以火凝作数根箭矢发射出去。

凝箭矢这一步有之前凝真气的经验,贾铁心完成得很快,但控制箭矢这一步就不太容易了。操控一支箭和同时操控数支箭之间的难度指数级上升,真正练习起虚空射箭打靶,她才明白冯秋水的苦。

只能说,阿豆的《小回春术》和秋水的《小甘霖术》,挑得非常有先见之明。

被飞剑划出的口子由木系的阿豆修复,被火焰箭燎出的烧伤用秋水的水系法术治疗,变相提升了两人在治疗术法上的熟练度……

并且,无独有偶。

“铁心——!!”

“来了来了!”

这是贾铁心本月第三次听见冯秋水不符合其形象的大喊,惹祸的小修士急急忙忙掐出化雨诀,万里无云的训练场地凭空下起一场绵绵细雨,浇灭了因火焰箭矢落到阿豆生出的草上而瞬间扩大的火势。

第一回出现类似的意外时,她施展化雨诀的水平还非常之低,这火都把阿豆大半的草都烧得一干二净了,天上才飘下来和雾一般的细雨,勉强在烧完之前堪堪止住了火势。

再迟个片刻,她这化雨诀都不需要掐了。

顺便一提,这个月才刚过去一半不到。

训练场几乎三天一小火五天一大火,直接更名为‘火场’都并无不可。

贾铁心在两人的注视下擦去虚汗,面颊微红拱手赔礼道歉。

“唉,有阿豆在的日子果然不太适合练烈箭诀。两位多多包涵……”

阿豆倒无所谓,反正草被烧了再掐一次诀就行,正好能多练练术法。被刚才那火烧及木盾的冯秋水盯着铁心,面露狐疑问她:“你真不是故意的?”

毕竟与一直在练习的烈箭诀熟练度同样高的,还有贾铁心的化雨诀。

秋水的水系法术选了治疗系,要灭火的话只能用最基础的造水诀。基础五行诀的效率过于低下,想帮忙灭火也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生火灭火都由贾铁心一人包揽,好事坏事全让她做了。

作为日日在一起的同伴,冯秋水知道贾铁心的烈箭诀已小成,便很难不认为她为了能在危机关头激发潜力,刻意打歪箭矢,只为迅速提升化雨诀造诣。

当然,秋水也不是对贾铁心的作为颇有微词,只不过难免要刷新一波后者在她心里的印象。

“……真的没有!”贾铁心连连解释,“箭矢一多,难免有些力不从心。再练个几日这烈箭诀就算学成了,我保证。”

贾铁心自然没秋水说的那种想法,真实情况十分简单——她手贱。

烈箭诀生成的箭矢最多仅有七根,而烈箭诀的手势显然又分为造箭部分和控制箭的部分。被宴采归冠以奇思妙想名头的小姑娘就想着,也许可以通过多重复几次造箭部分的手势来增加箭矢的生成数量,然后再掐控制部分的手势,达到百箭……呃,‘百’有点太多了,差不多二三十箭齐发的效果。

但术法的再创造显然没那么简单,对烈箭诀已得心应手的贾铁心开始尝试自己的构想以后,不说维持原先箭矢在第二次、第三次造箭时不消失的难度有多高,一下子控制这么多箭,准头难免会出问题。

她极小心地操控它们都打在木桩上,但总有漏网之鱼一头扎进青青草地,燎起一片火焰。

先前被师尊告诫过勿要随意自创法术的贾铁心谨慎起见,在动手之前以血珠与宴采归沟通过。后者说只做这般重复手势的简单改动,以她目前的境界可以尝试,但最好也不要一次性重复太多,将次数控制在五回以内为妙。

并且一定要在熟练掌握原本的烈箭决之后,再进行改制。

之后宴采归又说了些构建‘微创新法术’的要点,让她受益匪浅。

五回不行,那就四回,也就是二十八支火焰箭。

练习到能顺利放出这些数量的箭矢后,贾铁心又非常自觉地找师尊汇报进度,并坦言目前所遇的困境……也就是准头问题。

她其实想过是否要干脆顺水推舟,直接将这个多重火焰箭设置为一通乱放的模式,毕竟众所周知,毫无章法可循的轨迹最为难躲。

但好歹还在学习阶段,总得先挑战一下颇具难度的选择,垂死挣扎到最后一秒再考虑退路。于是有问必答的宴采归又教授徒弟在精准度停滞不前且修为有限的情况下,如何开辟小道,通过捷径抵达原本难以攀登的高峰。

“如铁心姑娘当时以神识模拟出望潮足部一般,可以将神识外放附在箭矢上。只是箭矢数量众多,以练气期的神识,即便每支箭都只附毫厘,也难以确保不会因此而过度使用。”

血珠中,宴采归将他的意见娓娓道来。

“铁心姑娘不妨先测试自己最多能精准控制多少箭矢,在此之上添加的数量,再以神识操控。以你水准,应该只要额外给十支箭附神识就足够了。”

还能这样?

得到启发的贾铁心有点坐不住,次日精神抖擞地健完体,就一门心思扑到多重烈箭诀上。

宴采归并不时常考教弟子修炼进度,但他随口一言就准确地道出了贾铁心此时的水平。

十八支箭,是她现在能以真气操控的最多数量,留给神识的正正好好为十支。

切分神识一心多用对贾铁心来说不算难事,她天天都用章鱼的小触手炼化魔气,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天天都在锻炼神识。有神识辅助,之前无法解决的准头的问题顿时迎刃而解。

而在练习用神识操纵箭矢时,贾铁心又发现了一个有趣的情况。

“嗯?”

木桩表面的纹理映入脑海,就像她拿着放大镜盯着木桩子似的。

并且她还发现自己以真气化作的桩子木纹里,藏着不知名的小飞虫。练气修士的眼力再好,也没到能在几十米开外发现米粒小虫的地步。

她快步走到木桩前仔细查看,根据木纹及小虫的位置,判断出了这是附有神识的箭矢带来的额外效果。

宽泛地说,神识即为双眼的延伸。

以神识操控的火焰箭,理所当然能在一定程度上为主人提供额外的视野。现在她只是在练习多重烈箭诀,若将来习得更具隐蔽性的法术再附上神识,也许能比单纯的神识外放看得更远。

贾铁心把它讲给宴采归听后,他便言:“所有具备探测效果的法术都要用到神识,练气期修士接触不到而已。上回我教你捷径,其实也有铁心姑娘在操使神识一途颇有天赋的原因。换作其他弟子,我定然仅会告诉他勿要贪多。”

……好的,是传说中魂穿者必有的神识天赋,十分合理。

铁心正想问有没有她目前能学的探测术法,宴采归就仿佛能读其她心理活动一般提前说道:“其实不必舍近求远。以五行木诀造出叶片,再役使它飘落到想探查的地方即可。虽说未经特定术式强化,所见范围与持续时间极为有限,但对当下的你而言应该足够了。”

“确实,确实!”

贾铁心犹如醍醐灌顶,差点没从床上跳起来。

“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呢?多谢师尊提点……最近弟子练功时多有疑问,打扰您修炼了,实在抱歉。弟子之后会尽量先自行思索,免得总因小事而打断师尊修行。”

当时贾铁心夸下海口要小有所成后再去洞府求指点,而结果她早早就和宴采归进行了场外连线,本质上和直接进洞府提问没多大差别。

“无妨。我与卓师姐不同,对修炼并不热衷。铁心姑娘的问题都极有意思,闲来无事为弟子解惑,也算得上是有趣的消遣。”

这话听得贾铁心直感慨她上上辈子到底积了多少功德,才能在修仙行当碰上个如此认真负责的直系导师。

她作为练气期小修士也没什么可回报的,挂断场外连线后就专注于修行。

时而对半分、时而三分天下的训练场地在陈天恩出关后,被整齐地划成田字格。幸好文砚至今未见身影,不然他也加入进来,这小场地都不知该如何分配了。

陈天恩来时,贾铁心一眼就注意到他腰间的佩剑,显然选择了大通货作为将来修习的兵器。她脑海中自然浮现出一条条关于剑修的刻板印象,例如刚直、心诚——以及没钱。

小少爷没钱,本来算个能为之一笑的逗趣想法,然而在如今的情况下却成了地狱笑话。

同伴出关,秋水、铁心和阿豆自然要停下手中事宜来寒暄两句。

她们虽没问,但小少爷见三人视线都在剑鞘上停驻片刻,主动谈起:“以前学过几招。虽然只是用于在宴会上讨长辈喜欢的花架子……到底也比其他兵器更熟悉些。”

此话题不宜深入,小少爷很快在秋水的建议下去挑选术法。

身为火木双灵根,挑来的法术理所当然也和火木相关,并且好巧不巧,他在众多火系法术里和贾铁心挑中了相同的攻击法术《烈箭诀》。

她直呼巧合,又问他为何偏偏相中这个。

小少爷沉默片刻,回答贾铁心四个字。

“家父善射。”

……又是不宜深入的话题。

三人不愿触及他伤疤,便说了些她们学习术法时的笑话及经验,提醒他要小心‘飞剑’和‘流矢’。

知道小少爷和铁心一样没选治疗术式,阿豆与秋水先后坦言平时修炼伤到哪里可以找她们。秋水深知高门子弟的习惯,担心小少爷不愿劳烦旁人,便又补充说这算为她们提供练习术法的机会,可千万别藏着掖着。

先前只简单点头的小少爷,这才说了声‘好’。

陈天恩提及过往时态度坦荡,叫人半点瞧不出之前触之即死的模样。

然而三人都知他并未放下,只是将仇恨深藏于心底不叫旁人瞧见,也不让仇恨影响到身边的朋友。

毕竟说放下,他们五人中又有谁能真正放下?

当时未回宁凉城的阿豆,依然记得阿瓜满怀希望的双眼。便是两世为人的贾铁心,也未能超脱此列。

每见日升,她都会生出恍惚,有种自己该下床帮母亲添柴烧饭的错觉。

可斯人已逝,而她也许久未曾吃过饭食了。

古代贫民的伙食懂的都懂,即便逐渐习惯了没滋没味的饭菜,她也常常会想念上辈子曾入口的,哪怕难吃到想整盘倒进垃圾桶的菜肴。

遥遥回忆起对着手机挑选外卖的场景,仍清晰记得现代城市的灯红酒绿与车水马龙。一种难以言说的荒谬之感仍会在贾铁心的心间久久驻足,轻易无法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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