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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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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她永远不会有错,错的永远都是我,是我爸。我们就是她的出气筒。”

“她年轻的时候挑来挑去,都不满意,一直挑到二十九。我们小县城,那个年代二十九算很大年纪了,她没办法,和我爸结婚了,我爸比她小四岁。”

“可是她嫌我爸是个小片警,没什么本事,天天管些鸡皮蒜皮的小事,升职加薪都跟他没关系。”

“我慢慢懂事以后,天天就听我妈在家骂人。有时候看不过去了,我去劝,她就连着我一起骂,骂我是个拖油瓶,要不是生了我,她早就步步高升。说她的同事,生了儿子婆家奖励多少钱,说她哪个哪个同事去了教育局,混的风生水起。”

“她的所有不如意,好像都是我跟我爸造成的。”

松月靠在孟河山身上,脸庞埋在他胸口,说话的声音从胸口处传来,闷闷的。

她已经停止了大声哭泣,但是声音中的颤抖却无法控制。

孟河山安静地坐在床边,任由她靠着,一只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这是第一次,松月对他毫不设防,和他说这么多话。

“我小学的时候,她觉得我是天才,要我跳级。上了中学还想强迫我跳级,我实在跟不上了,她才放弃。”

“放学有男同学跟我一起回家,真的只是顺路而已,她就找到别人家里,让人家不许耽误我学习,搞得没有同学愿意理我。所有人都觉得,和我做朋友就会倒霉,我妈会上门去找他们麻烦。”

“要是她知道我和哪个男同学多说几句话,她就疑神疑鬼。她甚至偷偷跟踪我,看我放学是不是和男同学一起玩。”

孟河山听着松月的讲述,只觉得匪夷所思。

他父母工作都特别忙,他几乎是在放养中长大,甚至于小时候,他跟大哥赵淳相处的时间比跟父母还要更多一点。

只要不犯原则性的错误,他爸妈根本不会管他。

跟谁交朋友,是不是早恋,考试考得怎么样,在他家里,都算是很小的一件事。

他妈最常跟他讲的一句话就是,成材不能苛求,但是你要是敢不成人,我打断你的腿。

松月口中的杨女士,听起来不像个当妈的,反而像个变态。

“我不喜欢数学,我也没有天赋。”松月继续道,“可是高考完填志愿,我做不了主,她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她偷偷改了我的志愿,我根本就没有报过数学!”

孟河山惊讶地手上的动作都顿了一下。

“她说她过够了这种苦不堪言的日子,她要我学数学,学金融,她觉得只有我挣大钱,她才能过上好日子。”

“可她怎么不想想,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我拼死拼活的加班,我想多挣一点,我以为多挣点钱,她就会认可我,她就会觉得,我是她的骄傲。可她——咳咳——”

松月的情绪过于激动,突然开始猛烈咳嗽。

“好了好了,先不说了,先不说了。”孟河山手上用力,不停拍打她的后背。

他想出去给她倒杯水,可是松月抓着他衬衫的手指那么用力,像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

此时此刻,他根本不能走开。

“会过去的,都会过去的,如果不喜欢,你就换一份工作。”孟河山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努力让她镇静下来,“现在不是以前了,没有谁会在一家公司干一辈子。哪怕当年,不也有下岗职工吗?大家总有别的活路。”

他感觉自己说的话没什么份量,似乎安慰不到松月。

可是眼下,他没有更好的办法。

他只见过杨女士两次,一次在榕城大酒店的一楼大厅,一次在医院的病房。

只有两次,相处时间不足十分钟,已经足够让他领教她的厉害。

这个人,可能是当老师太多年了,固执己见,得理不饶人,骂人的时候丝毫不顾及脸面。

他想起张若跟他说的话——

“你那个富姐的妈,我看是心理有毛病,最好到医院看看。”

松月靠在孟河山怀里,咳嗽声慢慢平息。

和孟河山说了这么多,几乎将压抑多年的情绪一股脑全发泄出来,她感觉舒服了许多,胸口似乎不像原来那样堵得慌。

情绪渐渐平复以后,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些尴尬。

她埋头在孟河山怀里,两只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手臂贴着他腰身的地方,能清晰地感觉到肌肉的线条。

屋子里太安静了,她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以及孟河山的。

松月轻轻吐出一口气,她以这个姿势靠在孟河山怀里太久,腿坐得有些僵硬。

她悄悄挪了下腿,胳膊肘似乎碰到了什么,带着滚烫的温度,就听孟河山发出一声突兀的“嗯”声。

松月:“……”

松月不敢动了,僵直着后背趴在孟河山怀里。

后背上那只手似乎在发烫,她背后的皮肤都不由得绷紧了。

她忽然意识到那是什么,脸腾地烧起来,抓着孟河山衣服的手指都在发烫。

漆黑的环境放大了人的感觉。

她听到孟河山急促的呼吸声,她知道那是因为什么,这让她更加手足无措。

——松月,你今天二十九了,你不是黄毛丫头。

松月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努力想摆出一副老司机的架势。

可惜,她失败了。

眼下这种情况,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她茫然不知所措时,后背那只手忽然缓慢地朝下滑动,一路沿着脊背滑到她后腰。

松月的腰随着他的动作绷紧。

“松月,”孟河山微微干涩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要是欺负你,你会生气吗?”

松月:“……”

这叫什么问题?

她还能说不是?

还没等她开口,她就觉得头顶一沉,孟河山径直吻上她的头发。

松月的脸贴着他的胸膛,耳边是他清晰的心跳声,越来越快。

扑通——

扑通——扑通——

一声声,声如擂鼓。

几乎要蹦出胸腔。

连带着她的心跳也在加速。

她不受控制地仰起头,手指松开他的衣服,顺着手臂往上去摸索他的脸。

指尖刚触摸到他的下颌,他的吻已铺天盖地而来。

起先只是轻微的试探,见她没有反对,瞬间汹涌而来,如同突然开闸的洪水,以不可阻挡之势,攻城略地。

凌乱的呼吸声此起彼伏,衣服一件件剥落,后背感受到床单带来的一丝凉意,这凉意又迅速被温暖的身体点燃。

漆黑的房间内,松月放下所有防备,肆无忌惮地享受身体上的欢愉。

孟河山带给她的欢愉。

她沉溺在这欢愉中,黑暗放大了她的感官,让她如鱼入水,不知今年何年。

良久,急促的喘息声渐渐平息。

松月靠在孟河山怀里,脑袋枕在他的胳膊上,一只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感受他的心跳。

比起上一次的慌乱,这一次,两人明显镇静了许多。

她甚至有空胡思乱想了一下——

上一次是酒后乱性,那这次叫什么呢?哭后乱性?

听着就不太美。

忽然,一声咕噜声响起,肚子在叫。

松月:“……”

更不美了。

“饿了?”耳边传来孟河山的轻笑声。

他掀开被子,作势要下床,松月却不放手。

她浑身的骨头都还是软的,躺在孟河山身侧,动都不想动。而且,她不想让孟河山下去。

他下去肯定要开灯,一开灯,他们两个就要直面对方。

可她还没想好要说什么,她害怕开灯。

黑暗能掩饰她的脆弱,能粉饰太平。

孟河山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手臂用力,将她搂得更紧,“不让我开灯?那你打算躺到什么时候?”

躺到什么时候?当然是不能再躺为止。

“你要是不想开灯,那我就不开。不过,东西总要吃一点吧,况且,生日也是要过的,对不对?”

生日?

松月揉了揉太阳穴,如此混乱的一天,她几乎都要忘了,今天是她的生日。

二十九岁,不是整五,也不是整十,不过一个平平无奇的生日。

可是因为她妈的出现,却让她记忆深刻。

“算了。”一开口,松月才发现自己嗓子沙哑的厉害,几乎把她吓了一跳。

方才,她叫得并不很大声,怎么嗓子哑成这样?

她羞耻的耳根发烫,再也不想说话,往后一缩,躲进被子里。

孟河山显然也没料到她的声音会变成这样,发出了一声轻笑。

松月越发羞耻,简直无地自容。

凭什么就她声音变成这样,孟河山说话还跟以前一样?

她不忿,黑暗中抬脚超前踹去,就听“啊”的一声,孟河山叫了起来。

“你怎么了?”松月吓了一跳,连忙钻出被子,“踢到哪了?”

“嘿嘿,吓坏了吧,”孟河山贱兮兮的声音传来,“看你以后还舍不舍得对我使用暴力。”

松月:“……”

刚怎么没一脚踢死他呢。

她重新缩回被子里,不肯吭声。

房门传来轻微的响动,玄关处的灯光透进来,映的卧室里朦朦胧胧。

孟河山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口,两分钟后,他又重新出现,一手捧着蛋糕,另一只手背在身后。

蛋糕上的蜡烛已经点燃,发出明亮的光。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孟河山一边唱着歌,一边从门外走来,朦胧的光线中,他半蹲在床前,背后那只手拿出来,一束鲜花递到松月面前。

“松月,生日快乐。”

松月的眼泪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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