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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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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直觉转头看霍贵妃,霍灵渠有点凶巴巴没给好脸色,皇帝眼神飘来,霍灵渠反瞪,嬴忱璧在心里冷哼,不咸不淡吃果子,给皇儿喂颗葡萄。

天黑下来,翟丽与晋王于朱家在京畿最偏僻的宅中会面。

“舍掉庄太妃就能保住你?”翟丽好笑:“霍家能相信你会忘记亲娘的仇?还有魏王,魏王能释怀你和他的仇怨?恐怕明年庄太妃的忌日只会是晋王你的死期。”

晋王没有理睬。

“是,你还有岳家,显国公压不过霍家但至少还能挡住霍家,但显国公还能撑多久?”翟丽警醒道:“王爷怕是忘了,你和魏王都还有一个大危机。”

晋王注视她,翟丽好整以暇吐字:“皇帝。”

晋王眼神一闪,翟丽言之凿凿:“当今能容得下你和魏王吗?你与魏王之间,皇帝会率先对付谁?圣人能舍掉亲女,舍掉晋王你,还会差几步?

你可能坐收皇帝与魏王的渔利吗?晏家在查温献皇后的死,一旦查证温献皇后还有你四姐姐都是被庄太妃暗害,晏家能放过你吗?庄太妃给你结下那么多死仇,你还能有活路吗,显国公撑不住时,你这岳家会愿意陪你一起死吗?”

晋王握起拳头。

翟丽道:“朱家拿南方,你拿北方。”

“你说什么?”晋王难以置信,翟丽轻描淡写:“你手上一支军队都没有,在你危如累卵之际朱家愿意拉你一把,你还想独吞天下,能有这样的事?朱家拿南方,至于中原,是你还是代王,对朱家有何不同,端看晋王你想活还是想死?”

晋王喘息急促,在震怒的边缘。

翟丽逐客:“去找郢国公吧,能不能令郢国公追随就看王爷的本事了。”

晋王走出朱家这宅子,骑马就走,目送晋王隐没在黑夜,薛述聪陪他爹从隐蔽处走出,显国公交代:“翟丽不会画蛇添足挑拨我们和晋王,庄太妃就未必了,今夜起,把控晋王和庄太妃的见面还有书信,莫让庄太妃再有只言片语送给晋王。”

间隔两刻钟,翟丽出此宅邸,去虢王府。

谷王府,寝屋里很温暖,嬴忱璧在陪二皇子念书,霍灵渠在和三皇子折纸鹤。

皇帝嬴忱璧望着这幕忽生感触,抬手摸摸皇儿的小脑袋,让他和弟弟玩会儿看好弟弟,皇帝带贵妃去屋外说话。

两个小孩时不时看向门外,脸都有点紧绷。

“两个皇儿能忘掉楚美人吗?”皇帝道。

“怎么可能?”霍灵渠脱口反对,稍缓下说:“我觉得不可能。”

“朕也这么觉得。”嬴忱璧赞成,霍灵渠看向皇帝,嬴忱璧唏嘘:“朕忽有些感慨,假若朕给两个皇儿找个养母,养母尽心抚育他们长大,过二十年,楚美人于他们还是扎在心头拔不去的刺,生母若与养母有冲突矛盾,朕猜皇儿会委屈养母。”

霍灵渠垂眸道:“我也这样觉得。”

嬴忱璧看向贵妃,皇帝倒没什么意思就是这话题容易含沙射影,霍灵渠不惮皇帝多想:“太容易得到了,几人会在意?按陛下假设,自是养母比楚美人对他们费心多了。”

“朕该给两个皇儿找位养母吗?”皇帝迟疑下还是问了。

“尽心抚育他们的养母,久而久之,对他们好被视作理所当然,难以被养子放在心上。不尽心又容易被怨上乃至被仇恨,怎样做,似乎都难。”霍灵渠针锋相对:“除非陛下找一位不求回报、不在意将来被委屈的养母,否则,大概只能看养子的良心。”

嬴忱璧沉默下,跟贵妃说,他要出去一趟。

霍灵渠问他去哪儿?还有两个小孩在呢,他交代清楚,省得小孩要找爹。

“海啸今晚不是有约么,昌隆侯夫人要劫狱,既在宫外,朕就去看看,贵妃回屋吧。”嬴忱璧大步流星离去,屋里的两个小孩目不转睛盯着,霍贵妃回屋来才松口气。

翟丽在虢王府,一进堂屋,就坐主座。

论起对女婿的威压,夫妇俩都很重,昌隆侯上回还只是让女婿跪着,这回,翟丽怒得拿起鞭子打女婿,虢王世子跪在岳母跟前一声没敢吭,虢王夫妇在翟丽打第一鞭时也没阻拦,待翟丽打过两鞭差不多意思到了,虢王妃连忙拉住翟丽把她的手臂按下来。

“好了好了,他知道错了,何况,何况,我们可都没想,是侯爷自己……”

翟丽收鞭,冷冷要求这女婿三年内不能再娶。

虢王妃满口应下,翟丽的脸色好些,让女婿起来吧,让虢王府给她的外孙们收拾箱笼,她今夜要把她的外孙们接走。

虢王妃没意识到状况,还想留一留,怎么也犯不着都接走吧,虽然虢王妃不在意,接不接走都是她的孙子,关系断不了的。

妻儿都没察觉虢王的异样,虢王头疼,昌隆侯让他立冬前要带恒山王到广南。

这就一个多月四十几天的事了呀,这也太仓促了,可昌隆侯非得让他们过去,再不过去等死吧!虢王嫌急也没法,他还想不好要不要带个儿子,要是带儿子,带哪个,长子还是小一点的,要不然,还是带一个吧,带个小一点的,十来岁的?

翟丽把外孙们送进车里,让外孙们先出城,她去刑部大狱。

霍海啸受皇帝瞩目的会面,侯二姑奶奶没有避讳的约在酒肆,侯二姑奶奶追忆年少,霍海啸靠在心里腹诽爹的恶俗趣味撑着,几碗酒灌下,霍海啸倒在桌上装死。

酒中有添点料,侯二姑奶奶不意外霍海啸这就醉了,唤他几声又推推他手臂都没反应,侯二姑奶奶放心下来,神情也冷了,拿到霍海啸的令牌走出酒肆,赶往刑部。

霍雄鹰和班丞相陪皇帝隐蔽在酒肆外,目送侯二姑奶奶的马车远去,丞相叹气,皇帝问丞相在想什么,相爷摇头:“霍家出手点到为止,对方一出手就想要霍家死。”

嬴忱璧眼神闪烁下。

霍海啸走出酒肆,见着皇帝和丞相还有霍雄鹰,给陛下请安,陪同往下一站。

刑部大牢的正门前火光森森,侯二姑奶奶的马车在十几丈外的阴影里停驻,她掀起车窗一条缝隙搜寻圈,找到人,示意下人把令牌给昌隆侯夫人送去。

一仆妇低头来到伫立的翟丽面前呈上令牌,翟丽视线落在这仆妇身上打转。

这是侯瞻让的令牌。

翟丽没说什么,拿过令牌往前走。

仆妇转个身,霍雄鹰已堵在她前面,仆妇给出令牌,低头回去马车里。下一瞬,侯二姑奶奶的马车即悄声驶走。

霍雄鹰返回隐藏处把令牌给他大哥,霍海啸把令牌收好,皇帝蓦然道:“其实朕和圣人默许了,昌隆侯也都安排好了,没有谁的令牌,昌隆侯夫人照样能把弟弟劫走。”

丞相和霍海啸默然,霍雄鹰疑惑地望着陛下,没太懂。

“未必是豁出去了敢彻底和朱家绑在一起,就是想让霍家死,而已。”皇帝说,霍雄鹰心一跳,嬴忱璧笑了,眉宇间冷意迸发:“相爷说得好啊,双方结怨,霍家出手点到为止,他们?他们已经不能容许被得罪了,谁得罪他们,这群人就要下死手。”

黑夜下,翟丽戴着黑斗篷,压低视线,一路畅行来到铁牢前,随行护卫拿钥匙开锁。

翟猛看着铁门缓缓推动,虽然得信了还是忐忑,翟丽进门,他眼眶一热:“姐!”

死士把铁链解开,翟丽抓起弟弟就往外走,他们迈出这间囚室,翟猛的两个儿子赶来,翟丽有多救两个侄儿但也只能多救两个,弟弟剩下的家眷只能放手了。

“什么都不要说了,先出去。”

急速而来,急奔而去,他们走出刑部监牢,纵马疾驰来到城门前,翟丽用用令牌,顺利出京城后,翟丽让弟弟和侄儿先走,她还要去接她的女儿,她女儿的骨骸。

“姐?当前还是安全为重。”翟猛想劝,翟丽厉声:“我们都要回家去了,我怎么能单单把你外甥女留在荒郊野外,你们先走,在六十里外等我。”

“好!”翟猛一咬牙,让姐姐多小心,他带两个儿子先撤离。

秋夜湿重,翟丽纵马飞奔至女儿的墓前,沾过雾气,眼睫和发梢被打湿了。

在此接应的是文郯侯,文郯侯已经带着人把棺椁挖出来,漆黑的夜里几丛火把似鬼魅,翟丽望着女儿的棺椁,伸手想抚抚还是忍住了,再把眼底的泪逼回去,待护卫把棺材装车。

忽然察觉不对劲,是箭矢射过的声息,翟丽看去,文郯侯已经中箭。

护卫们都是朱家的,不是对付他们,夫人也没下令,谁都没轻举妄动。

文郯侯想转过头看谁放暗箭,又一支箭矢射来,紧接着又是一支箭,文郯侯终归没能看是谁放冷箭想杀他就跪下来,几口鲜血喷出,文郯侯气绝,死了。

翟丽看见,文郯侯夫人还保持着射箭的英姿,她又再补上一支箭。

心口连中四箭,文郯侯死得透透的了。

文郯侯夫人收起弓箭,转身离去,翟丽扬声:“你这就走了?”

“你带着护卫,我一个人,难不成是来阻拦你的?”文郯侯夫人停步道。

“只因他给朱家做事了,就能让你下这样的决心?”翟丽犹疑。

文郯侯夫人视线掠过死去的那人,转向翟丽,平和道:“你嫡婆婆怎么死的?我懒得费那么多心思防备,我宁愿一劳永逸。何况,陛下和昌隆侯当前有多剑拔弩张,宫中太妃们都看出来他倒向昌隆侯了,他还能逃过被清算?他死了保全一家子,死得其所。”

翟丽放行:“好,你走吧。”

文郯侯夫人反而多言:“你连女儿的骨骸都想带走,就不想保儿孙们的命?”

“在你,一支箭就能解决,于我,千百支箭都解决不了,是皇帝已经容不得朱家了。”翟丽没有认命却有股认命的味道,看得懂前路又如何,前路再黑都只能一条道走到底了,忽有鼓掌声传来,翟丽警觉,人从黑暗中走出,是瑞执大长公主。

“射得漂亮!”瑞执大长公主赞。

“我跟你走,但…让我女儿走吧。”翟丽还算坦然,不动干戈,瑞执笑:“你都出城了,我还把你带回去不是费事吗,我若想拦当然该在你出城前拦住。”

“那你来做什么?”翟丽防备。

“把我那位五妹给我。”瑞执要求,翟丽不信:“你要她作甚?”

“她背着命案,我得跟她问清楚我的四侄女是谁害死的?”瑞执目光凛然。

“好!”翟丽爽快:“立冬夜亥时,在这里等着接她们祖孙俩。”

瑞执大长公主相信她道:“好!”

言毕,翟丽扬鞭策马,踏着黑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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