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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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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跌宕起伏的热闹落下帷幕,围观看戏的百姓们准备散场,突然又被道疾声吸引。

晏明婠急奔跑出府,冲到长姐面前抓住姐姐惊慌失措喊:“王妃说爹不要我们了,还要让我们全都走,这不是真的,她撒谎对不对,爹怎么会不要我们反而选晏霁之?大姐你说,你和大哥快说她在撒谎骗我对不对……”

“爹的确要给我分家,送你和大姐回夫家,因为我们是庶,他是嫡。”晏明潜颓然闭眼,裴氏紧随跑到府外,未料丈夫竟然当真肯定这件事,承受不住地晕倒在地。

“不!!”

尖锐的咆哮刺穿众人的耳朵,晏明婠几近癫狂:“他是嫡出又怎样,爹根本不喜欢他,当年给他请封世子是祖母在世时硬逼的,爹不可能选他而不要我们;爹其实早想废掉他,我知道爹肯定早就想废掉晏霁之才对,肯定是的。”

“爹不会换世子,本家们更不会容忍由庶出接掌家族。”每说个字都像在割她的心,晏明妧悲戚的面容比黄连苦:“爹哪怕过继侄儿都不会把家业传给庶子,根本没庶出的份。”

“胡说!”晏明绾声嘶力竭吼:“简直是胡说八道荒谬绝伦,亲儿孙们好好的,谁会舍掉自己的亲儿反而过继侄儿来继承家族,太阳打西边出来都没这种荒唐事,爹又没糊涂,还能连这点亲疏都分不清吗?”

“可惜,你爹不叫霍漓江,你更不叫霍灵渠,没有霍灵渠的命还敢妄想得霍灵渠的势,这应该更荒谬吧?”晏霁之骑着白驹越众而出呵斥:“还要丢人现眼到几时?”

晏明绾神情一缩,对嫡兄的畏惧冒出,嘶吼狂飙的气势霎时褪去,明显不是突然被吓退而像从小养成,她咬咬唇强撑着才没往哥哥姐姐身后躲。

专注看热闹的人们这才注意到英王世子他们已经返回,霍海啸骑马上前反驳:“我说你管教庶妹就管教庶妹,做甚给我妹妹和二叔泼脏水?

你家这批庶出是被宠得不知所谓,对比到我家最多也就是娉姨娘和她生的三个那类,与我二叔和灵渠有何可比?我三妹妹是二叔的命根,倘若灵渠是哥儿,叔叔都不会再娶妻生养儿女,能比吗?”

“口误,我一时口误。”晏霁之道过歉,握着马鞭翻身下马,一眼瞥过他们姐弟后喊来拘谨窝在角落里的管家吩咐:“给他讲分家的规矩。”

其实无需多言,这规矩府里各位主子都清楚,管家躬身应是再转向晏明潜禀告:“大爷,按规矩,您分家离府能得到一座宅邸一间商铺三百亩良田和五千两银票,如果您不要产业只想拿银两则可得到二万两白银,随您选择要哪种。”

再多就看王爷私底下是否愿意多给,现在王爷不理会,那就只有摆在明面上的这些了。

随他?!真能随他吗,那么他能两种都不选吗,他能继续留在府里吗?偌大晏家,最终他得到的就是这点皮毛碎屑吗?晏明潜苦涩闭眼别过头,他答不出。

难道真要认分家吗?晏明绾急急拽姐姐,刚才叫嚣时她是像没把嫡兄放在眼里,可真对嫡兄呛,她没胆的,她亲哥亲姐对世子能占个长字算点优势都不敢正面硬杠。

晏明妧反手攥紧妹妹的手壮壮胆,满面凄苦相求:“二弟,幼蘅再过几月就满十六岁了,她爹和祖父要坐几年牢,没外祖家相助,幼蘅还怎么找亲事?我求你,你可怜可怜外甥女,让我在娘家住到给女儿定下亲事,我必定铭记你的恩德将来结草衔环相报。”

“给自己留点脸,不会吗?”晏霁之反问,晏明妧立时泪意上涌咬紧牙关才没哭。

“二哥,”晏明绾鼓起勇气想争取,收到嫡兄的眼神杀,气弱屈服:“我没意见。”

英王府没有宠妾灭妻这类风闻,因为晏霁之死死压着庶出,长房再得宠也只能在背后耍花招然后靠王爷的偏袒纵容想方设法让世子吃瘪。

偏偏在暗中耍尽手段还不满足,非要试试明目张胆骑到嫡系头上的滋味,这不就挂了吗?晏琼勋压住笑意,装腔道:“大哥你还是快些说选哪种,让世子等着不合适。”

晏明潜低头看青石板,握拳压抑:“我只要银两,拿二万两白银。”

“哦对,爹肯定给过大哥不少私产,你哪能看得中一间商铺三百亩良田。”晏琼勋拱火,晏明绾闻言惊喜:“真的吗?”

晏琼勋愣是被她噎住差点想骂她傻帽,晏霁之淡淡应:“真的,在无锡有十顷良田,在金陵有两家木材行,在扬州有一座茶庄和两间酒楼;若非胶州的商铺交出,他眼下大概能有十四五万两白银的身家。”

晏明潜猛然抬头望去,晏霁之冷漠看他,视线交锋,最终他先移开眼。

她好像不该问,晏明绾后知后觉想;晏明妧苦笑,她尚且不清楚,晏霁之竟然能知道。

摆在明面上就只有晏明潜三十岁生辰时给的胶州四家商铺,私下居然已经给过那么多,晏琼勋不是滋味,难怪这庶长子嚣张到敢明着欺压嫡系了,他爹真的有够偏心。

“给他们两个时辰收拾家当,流光小筑搬空以后浇铜油烧干净。贾侧妃年老色衰,留在府里也不能服侍王爷,让她跟晏明潜走;大姑奶奶三十三岁的生辰将至,让账房额外支一百两白银送给大姑奶奶略表娘家心意。”

晏霁之交代过管家和王府的护卫长,谢过霍海啸和薛驸马,拿回他的两份辞呈,再给在府外的本家长辈们问过安,他即带霍灵渠进府。

薛驸马心满意足地带人离开找酒楼祭五脏庙,霍家众位也不再多留,兄弟仨没骑马,霍海啸和弟弟并肩走,回头看眼神情郁结的堂弟振羽,他问亲弟:“你也没想告诉二叔?”

“叔叔知道后还能忍吗?”霍巨浪怀疑:“难道大哥你想把事情捅出来?”

“灵儿隐忍是对父亲和家族的爱,但我们知道后告诉叔叔却是责无旁贷。”霍海啸道:“我肯定要说,你愿意就一起,你不赞成,我会隐去你和舒窈自作主张。”

霍巨浪也回头看眼,堂弟在走神,他才劝:“叔叔知道后我们家会闹得天翻地覆,我和晏霁之已经谈妥,我们私下给妹子把仇报了不比闹得阖家不宁好吗?妹妹自己都是这意思,否则她能不回家吗?”

“这是毒瘤,发现家中长出毒瘤却因怕除掉会闹得阖家难安就继续捂着岂非祸害更大?更何况是咱家的掌上明珠遭罪十多年,这能忍?”霍海啸嗤笑:“那还谋什么前程,你我和父亲叔叔们还不如辞官去乡野务农。”

霍巨浪头疼,斟酌道:“这样,贵妃落定以后我给你答复,不差这几天,我考虑考虑,你也再深想想别冲动,毕竟这不仅会阖家难安还牵涉到弟弟妹妹的一生。”

霍海啸答应:“好。”

英王府前热闹散尽,围观的百姓三五成群走开,威严肃穆的府门前逐渐恢复开阔敞亮。

明媚的阳光刻进未时泛起丝丝灼目,繁花嫣红娇艳映在春景盛放处,众多本家们走过盛映着姹紫嫣红的雕栏玉砌告辞离开,英王妃心情倍儿棒地带俩庶子送过本家们出府,刚走到照壁,看见丫鬟品墨急匆匆来禀告:钟姨娘跪在岚瑟居外求见。

不用猜都知道什么事,可比起能让那批眼中钉肉中刺滚蛋,表侄女的哀求几乎能忽略,英王妃怎样都不可能在这种紧要关头为个表侄女就倒向帮长房啊:“让钟姨娘安心陪裴氏收拾箱笼,天黑前要出府的,可别耽搁了。”

隐在暗处的姐弟俩目送英王妃和晏如瑰他们走远消失了才从暗处走出,晏明妧苦笑:“是我糊涂了,王妃再蠢也不可能在这事犯蠢。”

“我去求父亲,我就跪在父亲的书房外相求,父亲疼爱幼蘅会愿意给个准话的。好歹是外甥女的亲事且又没妨碍他,世子还能为这点事再和父亲硬杠吗?大姐你放心,离府前,我们必定能为幼蘅的亲事求到个着落。”

“真的非走不可吗?”晏明妧红肿的眼中又沁出泪花:“爹已经挑明,我们不会再逾越,我们只在明面上冒犯了一回,而今全府皆知世子爷的地位不可撼动,你对他毫无威胁,他就真的不能宽恕这回容我们继续留在府中吗?现在走是要我们半条命啊。”

晏明潜握紧拳头,垂眸压抑:“我不知道。”

“大哥,大姐——”晏明绾疾跑过来,扶腰喘气道:“姨娘刚醒来就冲出院要去找世子,她现在跪在蔚然居外磕头,还说了愿意拿自己的命请世子息怒恕罪,怎么办?”

年长的姐弟俩相视眼看尽彼此眼中的计较,晏明潜苦涩道:“试试吧。”

贾侧妃再过几月就满五十岁了,英王也已经有将近十年没在她的屋里留宿过,但她生的大爷和两位姑奶奶得宠,她在府中依然得享优渥生活,在英王面前也有情分和脸面。

猛然接到要离府的消息时她根本不信,确定消息是真的后她硬生生吐了血昏倒,在王府三十多年,她就没想过会再离府何况是被逐出府,尤其是要把长房和两位姑奶奶全部送走,这是要把他们从英王府连根拔起啊,叫她怎么能受得了?

蔚然居是世子住处,富丽堂皇自不必说,不过流光姨娘进门后,世子爷反而在流光小筑住得多,今次原流光小筑的奴婢全部涌进蔚然居,这院里倒是许久没这么热闹过,等贾侧妃跑来跪着磕头,院里院外的就更热闹了。

三两枝红杏探出院墙,红艳艳的杏花瓣绽放在阳光下,在青砖碧瓦间格外夺目,贾侧妃跪在院前磕得额头破皮冒出血珠却不知要比墙头的红杏醒目多少,奉命请贾侧妃返回的奴婢们纷纷头疼,朱楼几经犹豫还是进院里去再禀告。

“奴婢们无能,劝不动贾侧妃回;贾侧妃她磕得额头出血了,还请世子示下。”

晏霁之慢条斯理地夹筷鲜笋,仍不置片语;贾侧妃过来跪在院外磕头时他俩刚用午膳,让下人们请贾侧妃回的命令是霍灵渠吩咐,晏霁之只当没听到。

现在午膳还没吃完又出了点事,霍灵渠心底叹气,看他仍不理会,再做主:“派人去请大姑奶奶和徐侧妃来,若是她二位也还在用膳,就等她们用过膳再来扶贾侧妃走。”

朱楼领命屈膝告退,霍灵渠拿白瓷碗舀碗素高汤放在晏霁之面前,男人非但当做没看见还自己又舀碗汤喝,虽然这很幼稚,但在闹脾气的男人可能真感觉不到。在府外时晏霁之对宠妾亲密,然进府后他就没和霍灵渠说过一个字,摆明在生气怪她和自己唱反调。

霍灵渠当然清楚,如何应对更清楚;在他要闹脾气时解释或撒娇没用,只能哄着,哄到估摸他能气顺些或者能消气些时再掰扯。

晏霁之傲娇不理会这女人献殷勤,用过午膳,他端茶盅喝两口香茗就往水榭弹琴。

一般情况,他只有心情很好有雅致或心情差到要哄时才会闲来无事弹琴,霍灵渠叹息,真觉得他这幼稚劲儿像还六岁半,这不等同说‘你惹我生气,我心情很差快来哄我。’

让绿岫取来琵琶,霍灵渠抱着琵琶追到水榭坐在鹅颈椅里,她刚调下音,朱楼匆匆跨过石阶走进水榭禀告:“世子、姨娘,大姑奶奶和徐侧妃过来后还没劝动贾侧妃回去,二姑奶奶就带众表少爷和表姑娘们赶了过来。

现在贾侧妃在磕头,两位姑奶奶率众跪在院外求世子慈悲宽恕贾侧妃,还求世子恩德给他们条活路莫再阻拦王爷给幼蘅表姑娘安排亲事。徐侧妃悄悄告诉奴婢,大爷也跪在王爷的书房外求。奴婢们无能办事不力,请世子责罚。”

晏霁之老神在在弹琴,霍灵渠只能再代为做主:“去请三爷和四爷来,你们都下去吧,两位爷到了再来禀告。”

众婢女告退,水榭里只他们二人,霍灵渠放掉琵琶走到男人身侧落座,伸手怀抱他知会:“你若还不想理会那我就做主了,要是这事处理得又令你不满,你可不可能多生气。”

晏霁之高冷地推开这女人,站起身往水榭外走,霍灵渠好脾气地叮咛:“午膳清淡,怕你没滋味,我吩咐了小厨房准备炙羊肉再备盘琥珀核桃仁做零嘴,你记得尝尝。”

伴着话音走远,晏霁之在心里冷哼,拿吃食打发他,这女人当他五六岁的孩童吗?

丫鬟进水榭禀告三爷四爷到了,霍灵渠站起来往院外走,边走边回想准备好的腹稿,又担心流光姨娘妾室身份镇不住场而特意多带奴婢壮威势。行至院门门槛前,直冲冲迎见一两丈外那群妇孺幼童跪地哭成堆,旁人要劝也不能。

饶是有心里准备,霍灵渠都被这乱象闹得眼冒金星,全府看着,他们寻死腻活地哭闹,晏霁之若不妥协还能不被扣上心狠的恶名?

“两位姑奶奶和贾侧妃带表少爷表姑娘们在这里做什么,诅咒世子英年早逝吗?”

暴怒的冷喝声盖住闹哄哄的哭喊,众人愣了愣,抬头就看见流光姨娘领着群奴婢站在院门前;徐侧妃腹诽,这可是四年多来第一回见流光姨娘动怒。

贾侧妃快速往前爬两步,二话没说就先砰砰砰磕三个响头,她额头血污斑斑眼睛红肿发髻松散浑身透着凄惨,落在她身后同跪地的众位眼里令他们不约而同难受,晏明绾不忍心,抢话出头但被她驳回了。

“流光姨娘,你也曾是可怜人遭过苦难,你怎能这般诛心污蔑?姑奶奶和表少爷表姑娘们都是与世子血脉相连的亲人,怎么能承受得起你这种脏水?

我自知惹怒世子爷更害长房和两位姑奶奶受累,只求能抵了性命给世子消气,我只是个快五十岁的老太婆也没想能再活,随你想怎样诬赖我都行,可姑奶奶和表少爷表姑娘们还要清清白白做人,请流光姨娘你慈悲高抬贵手,莫再随意给主子们泼污名。”

“黄泉寂寥,贾侧妃独自入黄泉恐怕孤单。”

霍灵渠握紧蔚然居管事妈妈的手臂,不理这些言语机锋也干脆抛掉准备好的腹稿,懒得再客气,直截了当切向要害:“人有旦夕祸福,狱中囚徒朝不保夕实在太寻常,贾侧妃以为你会有几个弟弟侄儿陪你上路?”

眼前的美人千娇百媚,说出的话却狠辣得叫人胆寒,场面刹那间陷入死寂。

站立众位震惊,跪着的人更是惊恐无比,谁敢相信她会只是吓唬而不需在意?她可是代表晏霁之,晏霁之想让贾家坐牢的几位死还不容易吗?贾侧妃浑身僵住,喘~息~粗重,像被紧紧掐住脖子的鸭子拼命挣扎想逃生却是徒劳。

晏明妧痛苦落泪,自嘲想她真天真,居然到这步才认清楚他们其实只剩被拿捏的份儿,此事已落定根本不可能再有转机。

“大姑奶奶能管住生母,为何就不能留点体面,为何非要闹到撕破最后的脸皮才够?”霍灵渠走上前怒然叱呵:“你们带小辈们跪在这里想做什么?!

这些孩子年幼懵懂,二姑奶奶少不经事,但大姑奶奶你和贾侧妃能不懂各中情由吗,还要蓄众来哭天抢地扮惨卖可怜,是想以弱凌强威胁世子还是不给世子泼尽脏水就不能罢休?你们究竟要无耻到什么地步?”

晏明妧闭眼随她骂,十五六岁的姑娘不忍母亲受这种污蔑,哭泣反驳:“流光姨娘你凭什么说我娘无耻,我承认强占流光小筑是我们的错,可我们就只冒犯了一回而已。

就一回,二舅都不肯宽容,非要赶我们走难道不狠吗?我家和二姨家败落了家境凄惨,强迫我们离开还不是要逼得我们没法活吗?我想留在外祖家求庇护有错吗,求二舅宽容这回有错吗,难道跪着求是错吗,你凭什么说无耻?!”

“幼蘅表姑娘已经及笄是大姑娘,你应该很清楚你娘和你大舅为何要强占流光小筑?”霍灵渠自问自答:“是为压倒嫡系,压倒嫡系又为何?是想夺爵位。

世子已定,你娘和大舅他们怎样做才能抢走爵位?如果能如他们所愿,世子什么下场,身败名裂生不如死还是被你娘和舅舅他们害死?”

满脸泪痕的小姑娘滞住,张张唇想辩驳可发现辩不过,急得哭起来。晏明妧脸颊惨白,仿佛突然才想明白晏霁之心中积存的怒恨,她抖如糠筛地将长女抱怀里安慰不哭。

晏明绾心狂跳,她能说她没想过要害嫡兄只是想靠爹爹的疼爱废掉他的世子吗?好像没说服力而且她大哥可能真有想法,想抢爵位抹不掉,那再解释都绕不过要害世子啊。

“是我,是我贪图爵位怂恿大爷和姑奶奶们与世子爷争斗。”贾侧妃摔坐在地,丧如考妣好似浑身的生息已被抽干:“请世子处置我,我甘愿赴死绝无任何怨言,请世子别迁怒大爷和两位姑奶奶还有贾家。”

“十数年,这年数有与幼蘅表姑娘的年岁相当吗?”

霍灵渠不接茬,自顾破击他们这场闹事造成的恶劣影响:“只有一回吗?应该加两字,明面只冒犯一回而私底下十多年已经使过数不尽的心机手段,才对。受了重创,争爵位的心却更狂热,你们没想往死里害嫡系岂非天方夜谭吗?

再者什么叫做逼你们没法活?没法活是生命垂危是食不果腹不能维持生计,你们只是离开后不能享晏家的富贵,这也算没法活,那么世间得死几百几千万人?这不是没法活而是贪,知道名声重要为何还肆意胡乱污蔑。

何况是王爷做的决定,世子若能左右你们的去留还能落到被你们逼得险些弃爵位离家吗?是王爷做主,只有王爷才能定夺,你们却偏偏跑到蔚然居来闹,你们是何居心啊?!

多少年处心积虑用尽心机手段挑衅暗害,若非王爷虽然偏心但清楚嫡庶有别,嫡系恐怕早已被你们害得在府里没有立锥之地了吧?

谁苦,谁倒霉,谁惹出来的祸事?!霁之被你们逼得忍无可忍,宁可远走天涯,谁委屈谁在变本加厉咄咄相逼?做尽孽,被王爷管教了,就要装出这副受迫害的可怜样来恶心人,还不够无耻吗?这不是无耻难道是大姑奶奶和贾侧妃单纯无知吗?”

杜幼蘅面红耳赤,感觉她的整张脸也被扒下来踩在地上,晏明妧反而无所谓了,贾侧妃心如死灰:“就请世子爷取走我的性命,如果我的命不够让世子消气,请世子念在孩子们无辜又还小的份上从轻发落大爷,毕竟…毕竟世子好好的并没事啊。”

“今日,霁之他忍无可忍也只离家远走,是王爷要挽留。”

霍灵渠望向湛蓝天际,语气淡漠:“我不知将来,但眼下,没人撞过来寻死,霁之也不会想要谁的命,你们痛快些收拾箱笼离开比在蔚然居外哭闹强得多。还有大爷,请三爷四爷去前院请大爷回屋歇息,那么跪着太难看。”

晏琼勋轻咳声就应承,徐侧妃旋即走过去扶贾侧妃站起来、劝姑奶奶们快回屋收拾箱笼,还算顺畅地说动了并亲自陪他们离开蔚然居;晏如瑰和晏琼勋兄弟赶往前院,这场险些损害晏霁之名声的闹事总算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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