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修最近心情不好，一连几天都让宁时去办公室。
宁时被他压在办公桌上蹂躏，厉修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让他疼，似乎看到别人痛苦能抚慰他的心情。
门突然被敲响，宁时像条鱼一样一惊，厉修“嘶”了一声，把想坐起来的宁时按回桌子上。
门外的人通知厉修去开会。
厉修按住挣扎的宁时，边动边慢悠悠地说：“知道了。”
说完，捂住宁时的口鼻加快了速度。
宁时差点被憋死，等厉修结束后，他小晕了一会儿，厉修早就离开办公室去开会了。
宁时颤抖着腿拿起地上的衬衫披上，收拾着一塌糊涂的桌面。
门突然被打开，宁时以为厉修回来了，一转头却看到两个从未见过的军官。
宁时连忙转过身扣扣子，被身后走进来的军官一掌劈晕。
宁时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趴在一个陌生办公室的地板上，办公桌后坐着一个人。
陆珩正在用他那双漆黑的眼眸冷漠地盯着他。
宁时这才注意到他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衬衫，他慌乱地拽着衣摆遮住下身，感觉有东西要流出来，宁时连忙羞耻地绷紧身体。
此时此刻，宁时习以为常的事情让他生出了许久不见的耻辱感，他以为自己早就麻木了，原来并不是。
谁都可以，他唯一不愿意让陆珩看见自己这副毫无尊严的样子，或许“方时”还没有死，依然在他心底不甘着。
陆珩拿起桌子上的一份文件。
“公民id号af355623，beta，出生于下城花霖区144号，居民状态，通缉。”这是宁时的身份信息。
要不是陆珩提醒，宁时都快忘了他还在被通缉中。
宁时猛地一抬头，陆珩这是想把他抓回去坐牢？
“现在联邦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协助打击帝国势力，你的通缉令会被撤回。”
“什么？”宁时睁大了眼睛。
陆珩将文件放下，对视上宁时的双眼，“意思就是，潜伏在帝国间谍厉修的身边，尽可能收集厉修与帝国通讯的信息。”
宁时怔怔地看着陆珩，消化着这句话带来的信息，厉修是帝国派来的间谍？怎么可能？那他为什么要协助联邦收复流鸣星？
陆珩没有过多向他解释，事实上也不容得他拒绝，只要宁时说不，他就会被立即逮捕。
宁时低下头，紧张地攥住了手心，同时一股隐秘的兴奋感袭来，这意味着他有机会摆脱厉修了！
良久，宁时犹豫地说：“我只有一个要求，能不能保证我的安全？”
“能。”
得到陆珩的承诺，宁时松了一口气。
一旦他背叛厉修的事情暴露，厉修绝对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宁时不知道这股没由来的安心是哪来的，陆珩作为他的仇人，是最不可能得到信任的，可是他的确放心不少。
“你可以离开了。”
交易达成，陆珩下了逐客令，虽然他不是什么客人。
宁时环顾四周，看见身边的椅子上放着他的衣服，大概是那两个军官从厉修的办公室里拿过来的。
宁时撑着地面站起来，突然感到腿心一热，不知名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了出来，滴在了地板上。
宁时瞬间无地自容，他不敢抬头去看陆珩，迅速穿好衣服转身离开。
他转过身，没有看见陆珩眼里冰冷的讥讽。
此后每隔一段时间，宁时离开厉修的办公室后，就会前往陆珩的办公室汇报工作，事实上他也无法接触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厉修不会跟他说日常生活以外的事，平常处理事情的书房更不会让他进去。
厉修在军部的办公室处理的也都是联邦的军务，宁时不知道把这些信息报上去算不算数据造假，毕竟陆珩作为联邦少将对这些了如指掌。
陆珩没有强求，而是让他每天观察厉修的日程活动，记下来到陆珩这里报告。
宁时坐在一个小桌旁，填写着类似时间表的报告纸，将最近三天观察到的厉修的日常生活写在上面。
报告写好后，宁时站起来交给了办公桌后的陆珩。
陆珩接过垂下眼翻看。
宁时百无聊赖，往四周看了看，突然想起来自从上次和颜凯聊天结束后，alpha就再没发来消息。
颜凯不是陆珩的副官吗？这几次过来都没有见到他。
看着翻看报告的陆珩，宁时试探地问道：“陆少将，你知道颜凯去哪了吗？”
陆珩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简短地答道：“出任务。”
“哦。”
宁时摸了摸鼻子，原来不是陆珩故意支走的，陆珩应该还不知道颜凯对他的心思吧？
宁时变了很多，曾经作为“方时”的他是绝对不会这么小心翼翼地跟陆珩说话的，更不会这么听话在陆珩手底下做事。
他不能再当“方时”了，经历过那么多次教训，宁时已经跌落到尘埃里了，再愚蠢也知道不能再撞南墙了。
宁时只能安慰自己，成大事者要忍辱负重，反正这辈子是斗不过陆珩了，任务完成就自由了，什么方家陆珩方闻泽，他会彻底忘记他们。
作假嘛，谁不会？
能对其他alpha用的假笑为什么不能用在陆珩身上？反正能达到目的就行，宁时觉得自己要是早点想通这个该多好，也不至于前段时间纠结痛苦，端不开放不下的。
“周四下午两点至三点间，为什么空着？厉修去做什么了？”
陆珩鹰隼一般的目光盯着宁时，仿佛只要他说谎，就会过来抓破他的喉咙。
“你上面说整个下午都在陪着他，中间消失的一个小时干什么去了？”
宁时抓着衣摆，难以启齿，最终顶不住陆封的目光。
“在干我。”
说完宁时脸色爆红，他意识到说错了，本想换个没那么粗暴的词，却一紧张忘了。
偌大的房间诡异地沉默了，宁时眼皮直跳，尴尬得想死。
陆珩往下翻着宁时提交的报告：“这么说这些空白的时间段都是?”
宁时强忍着尴尬，从喉咙眼发出一声：“嗯。”
好在陆珩很快问了别的问题：“厉修还跟地下城的人联系吗？”
宁时点了点头。
厉修和他手下的雇佣兵以前的大本营就在地下城，被联邦收用后，并没有切断与地下城的联系，宁时还是能看到很多熟面孔出入厉修的别墅。
陆珩没再问什么，挥了挥手让宁时离开了。
接下来的日子，宁时又来陆珩的办公室汇报了几次,无外乎都是厉修平时的行程，宁时不知道这些信息是否有用，总之一个不落地告诉了陆珩。
这天宁时写好报告照常交给陆珩，突然传来了两声“怦怦”的敲门声。
alpha军人打开门，敬了一礼：“报告少将，厉上校来找。”
宁时吓了一跳，顿时出了冷汗，厉修以为他回去了，要是被他发现他在陆珩的办公室……
陆珩也簇起了眉：“让他等一下。”
“是。”alpha关上了门。
宁时手足无措地看着陆珩，眼神里透露着一句话：你答应过我要保我安全的。
“过来。”
陆珩坐在椅子上像发号施令一样。
宁时听话地走过去，陆珩扯住他的手臂让他蹲下，把他藏在了办公桌底下。
办公桌看着大，实际上除了两边的柜子，留给宁时的空间不多，他抱住腿蜷缩着，尽力不让自己碰到陆珩的腿。
这大概是宁时第一次离陆珩这么近，他闻到了一股特别的甜香，这是陆珩的信息素的味道？
不，不可能，他是beta，怎么可能闻得到alpha的信息素？再说，陆珩的信息素怎么会是这种甜香？别太搞笑。
厉修进来，坐在了陆珩对面的椅子上，宁时能感觉到他和厉修之间就隔了一层木板，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陆少将，听说把我调去白狼部队是你的意思？”
“是。”陆珩干脆利落地承认：“我需要一位副将，你的能力非常值得信任。”
白狼部队是由一支联邦顶级的alpha军人组成的精英部队，宁时从两人的谈话间得知，战火已经在要塞星打响了，陆珩受命带领白狼部队上前线，三天后出发。
“只是我不明白的是，少将怎么会突然改变想法，之前让我驻扎流鸣星的也是少将你。”
厉修的语气隐隐透着不爽，宁时不用看也能想象出厉修脸上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士兵只需要听长官的命令就可以了。”
如果宁时没听错，陆珩似乎哼笑了一声。
厉修没有说话。
官大一级压死人，人想把你调到哪就调哪，宁时想到厉修可能出现的吃瘪表情，捂住了嘴以免自己笑出声。
……
厉修走后，宁时从桌子下爬出来。
“你要把厉修带走？”宁时有些激动，连尊称都忘了叫，他不懂军务，只知道厉修要离开流鸣星一段时间。
陆珩点了一下头，看见beta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欣喜的神色。
“他会不会带上我？”beta的表情又变得担忧起来。
宁时总是藏不住自己的真实想法，就算想要装，比如在他面前装得乖巧畏缩，也装得不像，独属于方时的表情时不时就会露馅。
陆珩移开了目光，“他带不了。”
宁时一想，也是，这是打仗不是闹着玩，军部怎么可能容忍厉修把情人也带过去，平时在军部大楼已经够纵容了。
晚上厉修回到别墅后，脸色阴沉得可怕，宁时刚出来就脚步一顿，想要回房间，被厉修喊住。
“站住。”
宁时身体一僵，厉修一步一步走过来，像盯住猎物的狮子。
厉修勾起食指蹭了蹭宁时的脸，“今天下午干了什么？”
宁时神经绷紧，下意识以为自己暴露了，随即想起来厉修平时就喜欢让他事无巨细地汇报日常。
“哦。”宁时揉了揉眼睛，“我下午看书，看着看着睡着了。”
厉修的手指下滑，滑到宁时的颈间，突然伸开五指抓住他的脖子。
宁时一动也不敢动。
厉修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有时候我真想把你吃了，让你成为我的一部分，这样我去哪里都可以带着你。”
宁时相信他口中的“吃掉”绝对是字面意义上的，这个变态疯子！
看见宁时露出害怕的表情，厉修似乎满意了一些，一把抱起宁时进了房间。
厉修临走前的几天里，宁时每天晚上都在被他折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厉修没有用那些“刑具”，宁时难得没有见血。
厉修离开的那天早上，宁时被弄得昏昏沉沉，发起了低烧，等他醒来厉修已经随着白狼部队出征了。
宁时感觉下半身不对劲，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被带上了贞操锁。
宁时红着眼睛狠狠一锤被子，这个混蛋！
人怎么可能毫无自尊？就算宁时已经跌到了尘埃里，就算他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自尊，却无法骗过自己的心，那一股股袭来的屈辱感怎么可能是假的？
别墅被封锁了，里面被厉修在地下城的心腹把守着，只允许仆人进出。
宁时被厉修囚禁了。
宁时冷笑了一声，厉修这么不放心吗？
真是令人作呕的占有欲，厉修真像一条撒尿圈地盘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