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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他这是闹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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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计划着带两个小的出来游玩,可惜事发突然,亦安只好派了几个人陪着他们去玩。

碍事的一走,范闲就可以更不用在乎会在外人面前丢脸了,直接跪在亦安床边给他削水果。

亦安拉过被子蒙着头不看他,还是不愿意原谅他。

被子蒙着头隔绝了大部分声音,亦安头枕在手臂上放空思绪。

真是的,越来越矫情了,怎么跟范闲似的。亦安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一边玩着自己的手。

一般来说,以他们这样的武道强者,恢复都很快的,就疼那么一会儿,剩下的也不是不能忍。

但亦安看见范闲那张可恶的笑脸就有种想踹上去的冲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或许是他笑得太欠儿的得慌了。

范闲有三大爱好:撒娇,卖惨,耍流氓。

按一般情况来说,这套组合拳只需要用到第一项和第三项,不过也不是没出过意外。

现在这种情况,对范闲来讲,也属于意外的一种。

他家这大宝贝儿向来好哄,就是傲娇一点,口是心非一点,说话都得反着听而已。

这不,现在又在闹脾气了,抱在怀里亲亲抱抱顺顺毛就又是个乖宝宝了。

范闲自信十足切好梨,扒着床沿跟亦安卖乖:“闲闲切好了,师哥现在要吃吗?”

被子里毫无动静。

范闲不气馁,继续加把劲:“师哥是不是不想吃梨,闲闲刚去找了小炉子,把你最喜欢的银耳汤给煨着了,师哥想吃的时候随时能吃。”

见对方还是毫无反应,范闲心里不禁有些纳闷。

水果不吃,银耳汤也不吃,难不成……是上火了吗?

不过也不是不可能,毕竟是从北方到南方的过度,江南太潮了,湿气太重引起上火也不是不可能。

这样想着,范闲赶紧掀开被子的一角钻进去好好检查。

还没检查多会儿,范闲就被踹了下去。

“滚一边去。”

挨踹之后范闲更来劲了,贴上去就喊疼:“师哥~闲闲肚子疼。”

“去你大爷的,我都没使劲。”

范闲乐呵呵地把人抱怀里,黏黏糊糊地亲耳朵:“是呀,师哥才舍不得闲闲受伤呢。”

亦安皱了皱眉懒得推开他,也懒得搭理他,窝在他怀里不说话。

范闲原本还想说什么,刚想说话就察觉到亦安的呼吸状态已经趋近于平稳,似乎是睡着了。

凑过去一看,果然睡着了,看来不是在生气,只是在闹别扭啊。

既然如此的话,范闲也就放下心来,抱着自家大宝贝亲了一口,美滋滋地陪他一起睡觉。

闹别扭总比生气好哄,果然,肯让抱就不是真生气。

一觉睡到下午,范闲难得睡一次懒觉,下意识想去摸怀里的人,却摸了个空。

不情不愿地睁开眼,旁边被窝早就凉透了。

范闲打着哈欠伸懒腰,收拾好自己就要去找那闹别扭的大宝贝。

此时的船已靠岸,船上除了船夫和护卫,大宝贝和小崽子的身影一个也无。想也知道是大宝贝故意的,不过没关系,大宝贝身边的探子总还是在的。

范闲自信十足,但很快发现,留下来的探子全是他的人,他家大宝贝带的全是自己人,根本找不到。

范闲感觉不对劲,但是说不上来。

在他不知道第多少次往船下探头之后,范闲总算是反应过来。

这不就跟一觉醒来,老婆跟他分家一样嘛!

啊!老婆没了!!我那么大一个师哥没了!!!

范闲委屈,范闲想哭,但是师哥不在,他哭给谁看啊!

范闲抱着扒着船梆望眼欲穿,已然成了一块望夫石。

范闲从黄昏一直等到月上柳梢头也没瞧见人影,时间越久被抛下的风险越高。

派出去的探子也没有消息传回,显然是被扣下了。

范闲急得心慌,也就在这时候,总算是有消息传回来了。

信鸽扑扇着翅膀落到甲板上,范闲两步上前拿起鸽子取下竹筒查看。

看清字条上字的一瞬间脸色一变,暗骂一声长公主,带着虎卫就往那边赶。

彼时的亦安正淡定和长公主派来的人喝茶,静静地等着范闲过来。

三皇子鹌鹑似的缩在亦安身后不敢抬头,小五怯生生地抓着亦安的手。

亦安抬手拍拍她的脑袋,温声安慰道:“不用怕,安哥哥在呢。”

“卫侯爷,想必您也知道公主殿下与小范大人的恩怨,您自小就在公主殿下眼皮子底下长大的,我想您也该清楚长公主殿下的脾气。”

“这事儿啊,您还是别瞎掺和了,回去吧,啊。”

亦安撑着下巴赞同地点点头:“你说得很有道理,但范闲跟我什么关系,我想你也应该清楚。”

亦安露出一抹纯真无邪的笑容,乍一看倒真像个顽皮机灵的少年。

“再说了,长公主也是了解我的,我向来最听话了。”亦安理直气壮又理所当然地仰着下巴,“必然是不可能去做那些对大家都不好的事。”

长公主的使者被亦安这无赖的样子给惊呆了,心说就是因为你不听话长公主才派遣自个儿过来的,你要是算听话那满京都就没有不听话的了。

见对方没有附和自己的话,亦安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反问道:“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不这样觉得吗?”

小五紧张地拽着亦安的袖子往他身后躲,三皇子也被她的情绪带动着紧张起来。

对方显然没料到亦安居然会这么无耻,竟然连这种话都能说出口。

亦安挠挠耳朵还想说什么,忽的顿住笑吟吟地看向门口的位置。

果然,不过几息的功夫,范闲气急败坏的声音就先声夺人从外面传来。

“长公主自己独居多年养那么多面首还不够,总是来找我家小师哥做什么?是想老牛吃嫩草吗?简直太不像话了!”

亦安听到老牛吃嫩草抬眸看了范闲一眼,微微眯眼似乎在思索什么。

长公主的来使被范闲的话惊得眼皮直跳,赶忙出声制止范闲接下来继续说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话。

“哎哟喂,我的小范大人哎,这话可不敢乱说啊。长公主殿下的决定岂是我等能置喙的?”

范闲故作苦恼地拍拍自己的脑袋,一手拉着来使的手,一手指着撑着下巴看好戏的亦安问他:“那这位大人你评评理,我家师哥才多大,她长公主又是多大?”

“这,这……”

来使欲哭无泪,哆嗦着嘴唇嗫嚅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本就不是长公主的心腹,本以为这次来江南传信只是个走个过场而已,但谁能想这两人都不按常理出牌。

亦安是个混不吝的纨绔子,这是整个京都都知道的事,但他就是没搞懂范闲这是闹哪出。

范闲对外的形象不是光风霁月的小范诗仙,就是公正严明铁血手腕的小范提司。

可今天这……这河东狮的气势,这妒夫质问的语气究竟是从何而来啊?

难道……来使望着范闲那张面若桃花的俏脸陷入沉思,早先是听说过范闲经常出入侯府,还直接把人带回过范府……

来使越想越胆寒,生怕因为自己知道的太多走不出苏州。

“师哥你看他!”

范闲‘娇俏’熟稔地对着亦安撒娇,抱怨着长公主来使忽略他:“根本就不回答我的话,肯定是因为长公主真的对你图谋不轨,不然他怎么就不肯否认呢。我就知道长公主肯定没安好心,自己养了那么多面首还不够,还想跟我抢男人。”

来使被范闲无耻的话惊到心梗,纵使庆国百姓民风开放,但也没见着有谁家好男儿会这般口无遮拦,理直气壮地说出自己好男风。

亦安饶有趣味地打量着‘娇俏’撒娇的范闲,忽然有了些玩乐的心思,朝他勾勾手。

范闲眼神瞬间放光,随意扭捏了两下就扑了过去。

范闲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盯着亦安瞧,身后要是有条尾巴估计已经摇上天了。

“师哥原谅闲闲了?”不等亦安开口范闲就自顾自地说着,“不过也对,毕竟闲闲我长得俊俏,身段还好,想来师哥也不会舍得冷落我的。”

李承平在旁边听得耳朵疼,恨不得自己天生就是个聋子,这可恨的范闲,往常自己在彭园里腻歪就算了,今日到了外面怎么还这么不知廉耻。

亦安怀里抱着范闲,被藏在繁复衣袍下的手一边不老实的挑火,一边跟来使扯皮。

“你看看这事儿闹的,不如大人也回京跟长公主说一声,我玩够了自会回去,不会给她碍事儿的。”

范闲哪经得住这样亦安这样的撩拨,当即便把整个脑袋都埋进了他怀里,不老实地蹭着他求着师哥疼爱。

来使被二人气得不轻,无奈悻悻离去。

李承平暗骂这俩人无耻又轻浮,拽着小五也赶紧溜了。

范闲听见人都走了才从亦安怀里抬起头,整张脸红红地看着他,羞涩地看着他。

“师哥想在这里吗?”

亦安可没有惹祸上身的自觉,推了推范闲的肩,“想什么呢,去,回去了。”

范闲呼吸一滞,拽着亦安的袖子不死心道:“不考虑了?”

“嗯。”

亦安笑得理直气壮,范闲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这就是纯报复,自家师哥向来睚眦必报,这就是他对自己早上没陪他的报复。

范闲幽怨地忍着,回去的路上身上全程都散发着满满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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