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曲卿夜的手盖在冷雨池的头上没动,只觉得冷雨池除了脸哪哪都不像他:“你觉得我是你哥哥?”
“你不是吗?”
“算是。”
“啊?那到底是还是不是?”
“可以是。”
“什么啊?”冷雨池手捂额头,思维打结脑子不能思考了。
“想不了就回去睡觉。”流曲卿夜捞起冷雨池打横抱往冷家小屋走。
冷雨池乖乖地窝在流曲卿夜的怀里,末了突然想起了什么:“弟弟!”
“等会我去把他给你带他回来。”流曲卿夜一句话,冷雨池又安静了下来,被放到床上就一动不动地躺好,也不怕冷行远会吊死在那颗歪脖子树上了,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树下的冷行远刚眯着,就被流曲卿夜拉起来拎了回去。
冷行远没那么安分,之前倒吊在树上,迟来的反胃感在床上躺平的时候涌来,然后起床干呕了几声,不小心踢到一些家具发出了几声响动,惊醒了睡着的冷父冷母。
冷母嘀咕了一句:“这孩子,晚上不睡觉干嘛呢?”
冷父眼也不睁,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说:“明天问问。”
隔壁的房间里,流曲卿夜与冷雨池同床共枕,今晚过后,流曲卿夜就能恢复得差不多了。
曾经在浮隐上界,流曲卿夜修炼的是魂力,而且已经到了魂魄不死,就能永生的境界。
早上,冷雨池和冷行远都起迟了,冷母把早食做好了两人才起来洗涑,冷母狐疑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原本以为一个人,没想到是两个,好啊你俩,还不赶紧说说昨晚都干什么去了?”
“呃——”冷行远支支吾吾,哪里敢说自己怂恿哥哥去喝酒了。
“实话实说。”见冷行远左顾右看,冷父拿出父亲的威严。
“我们去那棵歪脖子树下埋酒了,听说埋上几年甚至十几年,这样酒会更加的香醇好喝呢。”
这也不算说谎,冷雨池喝酒后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冷雨池一说,冷行远就接着道:“对对对,到时候我们挖出来第一个给爹您尝尝。”
“尽会说些漂亮话。”冷父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冷行远可不怕打假,继续道:“爹,你不信的话可以去歪脖子树下挖挖看,我们真的去埋酒了的。”
“那咋不白天去呢,要大晚上的偷偷摸摸。”冷母端来了白粥,犀利质疑。
冷雨池见招拆招:“白天人来人往的,恐怕埋了没多久就会被别人挖走了。”
因果合理,逻辑通顺,但……
冷父喝了口白粥,淡淡道:“你们是不是还喝酒了。”
这话犹如一声惊雷在耳边炸响,认真干饭的冷行远猛抬眼看向冷父,不期然与冷父的目光对上。
完了。
中计了。
冷雨池也瑟缩了下,然后停下筷子,准备听训。
这时冷母出声拯救两人于水火:“好了好了,不许再有下次了啊,都吃饭,吃完饭雨池跟你爹去染坊,今天行远和我在家忙活。”
“好。”冷雨池乖乖听从安排。
冷行远想和冷雨池待在一起,闻言抗议:“为什么?”
“等你哥回来你就知道了。”冷母看了冷父一眼,笑着对冷行远道。
冷父的脸上也有隐隐的神秘的喜意,特别引人探究。
冷行远又去问冷父:“爹,到底什么事啊?”
这同样也勾起了冷雨池的好奇心,偷偷的竖起耳朵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