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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贝内特夫人与单身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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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日斐花园最近总是能够迎接新的客人,它才迎接了几对兄妹便迎来贝内特姐妹的妈妈,贝内特夫人。

早上雷克先生带着雷克小姐同达西小姐去集市上玩,尼日斐花园就剩下了宾利兄妹,贝内特姐妹、赫斯特夫妇及达西先生。

伊丽莎白感到尴尬极了,这件事情一定得从她妈妈带着最愚蠢的两个小妹妹来到尼日斐花园事情开始说起。他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一个头脑空空,富有炫耀欲,现在看来甚至有点自大虚荣的人。虽然他有许许多多的缺点,以至于掩盖了她优点只剩下那么一些,像是明亮夜空里闪烁的星星似的。但是伊丽莎白依然爱她,并且尽全力忍受她的缺点,以及她那脆弱的神经。

当她妈妈与达西先生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交谈。当她妈妈为了让姐姐简贝内特抓紧宾利先生这个好人做她的好女婿她表现的太过急切,说出来的话不怎么讨人喜欢,而达西先生评价乡村“拘束并且单调”

老实说,她觉得这样的评价是难受极了,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位乡绅家的小姐,若是这样,同他们比教起来她也不过是个乡下小妞而已。而马上她就知道大事不好,她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自己母亲的脆弱的神经。当你当面对母亲堪称失礼的可笑的炫耀,这世上一般有教养,并且有点头脑的人都不会当面去去讽刺别人的教养,除非他们真的给气急了。她妈妈炫耀式的说:“我们可以和24个家庭一起聚餐。”

这直接导致了宾利姐妹偷偷的嘲笑,但这一点儿不加掩饰憋笑他们都是能听到的,这真是使人难堪极了,伊莎白不得不转移话题:“你在这之后见过夏绿蒂·卢卡斯了吗?”

“是的,卢卡斯爵士带着她来了,他是一个好人,这才是我对好教养的看法”。

看来这话题可是一点儿也没起到转移作用,两个蠢妹妹立即对宾利先生说起了舞会,宾利先生果然热情而善良,他表示只要简的病好了,随时都可以开,并且可以由她们指定日期。

这可让这俩蠢姑娘喜笑颜开,伊丽莎白当然不能指责他的妈妈,还有妹妹。当然她只是有些难堪,并且后悔为什么没有向父亲申请管教她们。

在贝内特夫人结束拜访以后,雷克兄妹及达西小姐赶在午饭前回来了,达西先生一眼就看见雷克小姐,她正摘下她头上带着装饰着一些采自尼日斐花园的车矢菊与白茉莉及其他花朵的淡绿色帽子,帽子与裙子同色系,他早就发现了维多利亚小姐的这个小习惯,她喜欢使用一些鲜花来作为装饰,这使得他想是否需要在彭伯利庄园修建一座花房。

她脱下自己上半身穿着的白色紧身衣,她的腰肢纤细,紧身衣其实只是绷在她胸上,而胸下则显得宽松,达西收回了目光,但他的注意力有些不由自主的跟着维多利亚小姐跑。

维多利亚小姐坐进了他旁边的椅子,乔治亚娜和她一起看她们买到的新鲜玩意,她们买了不少女孩喜欢的东西,一段漂亮蕾丝,一些针线,几块光面手帕,一两块棉布,还有一束鲜花。

“维尔,你准备做什么?”

“现在我得先保密,但是我一定要借助你的巧手。”

“那可真是太好了,反正一定是我先知道”

维多利亚与乔治亚娜的对话充满小女孩的感觉,达西先生虽然对他们保密所要完成的东西持有了一定的好奇,但这不能使得他像是个被冷落了的小姑娘一样去窥探,而且他肯定这样东西一定会很快出现在他的面前。

午饭本来一如既往的使人提不起什么精神,不过人们得感谢雷克兄妹的贡献,雷克先生带来了美味的酱料,雷克小姐则共献上一束小小的鲜花,有了美味的酱料与鲜花点缀,一如既往的菜单焕发了新的光彩。赫斯特先生吃着包裹雷克家秘制酱料的牛排,他的吃相就表现出了对这酱料的赞赏,他咕噜一口咽下了牛排,赞美道:

“感谢我们的好朋友雷克,带来了不亚于法国美乃滋的美味。”

就立即开启了饭桌上的新话题,大家伙儿都在商讨自己曾经吃过什么样的美味,并向其他人推荐自己喜欢的搭配,人人似乎都在此时变成了美食家,个个都有自己的心得体会。

饭桌上的情况情绪空前的和谐,连一贯言语犀利的伊丽莎白小姐也参与进来,维多利亚小姐则没有说些什么,雷克先生看她一眼知道是她一贯不喜欢插话的习惯发作了。还好有达西先生,这个历来表现出沉默寡言的人陪伴着她使她在一众商讨着美食的人群中,显得不那么突兀。

他们的话题逐渐偏移,又聊起准备在简·贝内特小姐病愈以后办的舞会。

这可点燃了一众绅士淑女们的热情,在这个没有太多消遣的时代里,开办一场舞会不仅仅是社交的需要,也不仅仅是大人们的游戏,这会使得众多的少男少女有一个了解的机会,所以这是包含了所有加入社交少女以及能够参加舞会的其他人的盛宴。

“会有些什么人参加?”布兰德利·雷克先生问。

“大概是附近的乡绅、爵士,驻军,以及稍有名望的人。”查尔斯·宾利先生这一场舞会的承办人回答他。

“到时候我们得好好打扮打扮,让他们瞧瞧伦敦的流行。”宾利姐妹俩说,这可使得在一边的伊丽莎白小姐恼了,她认为宾利姐妹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是在当面嘲讽她是个乡巴佬。

“乡村自有它的淳朴美丽,伦敦的流行可不一定在乡村就能流行的起来。”这话说的宾利姐妹顿时感到尴尬,她们俩讪笑一下,餐桌上陡然安静了下来。

“在我看来,伦敦自有她的高贵华美,而乡村也有着她的纯真质朴,我们无需去争论这两种风格孰高孰低。但我知道,诸位漂亮的姑娘一定会把自己打扮的更加漂亮。”维多利亚说了这饭桌上说的第一句话,她将手中的刀叉放下,结束了午饭。

晚上,雷克兄妹一同走在花园里,花园宁静安详,清幽的月光轻轻地铺在了花园中,房屋中的灯光又添上一点暖意。

“维尔,你一直不喜欢参加舞会,但这次你得多去跳跳舞,好让你生锈了的脚灵活起来。”布兰德利·雷克对他的妹妹说,其实他自有自己的打量,维多利亚实在不喜欢参加舞会,而英国的舞会规则也同德国有着一些区别,布兰德利对维多利亚的要求是她可以不喜欢,但一定要会。恰好这是一场并不涉及名流的乡村舞会,布兰德利认为维多利亚恰好可以练习一番。

手臂搭在哥哥的臂弯里,维多利亚像是不乐意似的摇摆着身体,她立即向哥哥说:“我可不觉得同陌生人跳舞会使人快活。我觉得跳舞这件事假使不遵从自己的爱好去跳,那可就简直傻透了。”

如果她的撒娇并没有打动铁石心肠的哥哥,布兰德利·雷克对她说:

“至少你得学会它,即使心中不那样喜爱,但你如果遇见喜欢的好人儿,你总不能看着他同别人跳舞。”

“可我从没想过嫁人,所以我也不想去跳舞。”维多利亚理所当然的告诉哥哥,她知道她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她一直想同哥哥通通气,如今她刚好顺着这个话题说了出来。

“维多利亚,快告诉我,你只是开了个玩笑。天哪,这太奇怪了,你是怎么想的?”这大大震惊了她的哥哥布兰德利·雷克先生,他瞪大了眼睛,面部扭曲,嘴唇微微张开,脸色发白,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震惊。

“我,……我只是无法想象自己加入另一个家庭,我认为我现在已足够幸福,我不想告别少女的幸福,加入另一个家庭,受到其他人的节制,这太不稳定了”维多利亚支支吾吾的说出了她的理由,其实也是她拥有未来人的思想在作祟,她无法想象自己的命运完全掌控在另一个没有丝毫血缘关系人身上,这使她有极度的不安。现在这个时代,英国的法律对女性很不友好,这使得维多利亚出现了孤身一人的想法,但这一切没办法对布兰德利言明。

“维多利亚,你开始逐渐拥有了自己的思维,这使得哥哥感到非常高兴。维多利亚,我认为你的思维开始出现了偏差,或许是因为我是男性而忽视了你这一方面的成长。但你的想法是错误的,少女的幸福只是短暂,你终究要与另一个人成就一个美丽的家庭。”布兰德利·雷克在吃惊过后便开始劝说妹妹,他认为是自己忽略了妹妹这一方面的发展,使得她认为少女时代会是她最幸福的时候。

“不,不是这样的,我知道我不想同别人组成一个家庭。”维多利亚小姐同样固执,她坚决的否认了哥哥的提议。

布兰德利·雷克看着劝说不起效果,他立即严厉的责问道:“那么维多利亚,你能为此付出什么代价呢?你知道如你期望的那般,你会面临什么样的未来吗?”

“如果说是代价,我甚至愿意为这个交单身税。我可能面临的未来,最坏的不过就是孤老一生了吧!”

维多利亚小姐的话语在夜色里如此清晰,达西先生在一开始就听见他们的谈话,他本来是想要离开的,但是当他听到维多利亚小姐对舞会的态度又觉得非常符合他的心意,便不由自主的留下。他没有想到会听见如此惊世骇俗的思想,但他在听见之后,并不觉得奇怪,只觉得维多利亚小姐更加有趣,更加可爱,听听‘我甚至愿意为这个交单身税’。

虽然很不成熟,但她是一个难得有自己思想的女人。

说真的18世纪的女性太可悲了,嫁人以后自己又没有办法保护自己的财产,嫁人以后,就相当于你连人带嫁妆,都归了这个男人。我觉得如果是18世纪有单身税这个税种估计这税收……

换我我也愿意交啊,维多利亚是个有钱的姑娘,假如可以一个人相信他也可以过得很好。

真的不怪我们可爱的维多利亚,她其实真的是一个比较普通的女孩子,她刚好处在一个女生思想初步成熟的时候。他既没有沾染社会的习气,又不如同高中初中一样的稚嫩,她没办法改变这个世界,但我希望他不被这个世界改变。

第10章 贝内特夫人与单身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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