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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经纪工作第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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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文非这个角色的戏份都不算多,大部分时候以背景板的形式存在。

扮演文非父亲文屈的演员也是一位资历很深的前辈许忠,他的戏份很重,并不只存在于男主的青年时期,他是辅佐一代君王一统一天下到治理天下的能臣良将,几乎贯穿了全剧的始终。

文屈这个角色的文戏特别多,台词常常直接一段就是一两页,文非凌晨到片场时,经常会看到许忠已经提前到片场进入状态。

许忠是个戏痴子,对戏以外的事情不怎么在意,根本没注意他的角色的“女儿”开拍前换人了,戏外还叫过我川川,我礼貌纠正过后,他似乎认为记人命很麻烦,非常占用大脑,便直接叫我戏里的名字文非。

文非的父亲文屈,因为还是不甘心于自己怀才不遇,随着男主晋国君出山了,而在此后的多年时间里,晋国君对他也很敬重,甚至以师礼待之。晋国国力迅速强大,接连灭掉相邻诸国,几乎每场战役晋国君都是亲自上阵,而文非虽然目盲,但也有建言献策的才能,父女二人几乎时刻在晋国君的身后。

直到晋国一统天下的前夕,晋国军队已经兵临齐国国都城下,文屈与晋国君一番对话后,文屈认为他或许能一统天下,但不能治理天下,不能养天下。等男主完成一统天下的伟业,文屈失望之下感慨终究还是同途殊归,之后便有了我进组后文非的第一场戏。

之后晋国君又多次拜见文屈,文屈闭门不见。

年轻的帝王雄心正盛,野心勃勃想要继续征战北戎,并没有一直把时间浪费在区区海余山中,拜访三次之后就自行离开了。

直到三个月后,海余县地动,与此同时黄河中段决堤,洪水漫过七县,数万人无家可归,无粮可食。

文氏父女侥幸在地动中得生,文非却在之后救治伤民之时感染时疫去世,晋帝感念文氏父女追随的功劳,行军经过北地时前来送文非最后一程。

然而天灾加上皇帝连年征战赋税愈涨的人祸,各地暴.动频起,晋帝还没见到文屈,就先直面了一场来自地动难民的起义。

晋帝最后还是没见到文非最后一面,时人虽讲求入土为安,但文非是因为时疫去世,当天就火化下葬了。

铁血镇压完起义的晋帝与文屈相见,面对自己曾经的老师肃穆的表情,忿然作色:“夫安利者就之,危害者去之,此人之情也。①我有何过?”

“阿非走前留了一段话。”文屈痛失爱女,又见多地民不聊生,心中已然痛极,但仍强忍镇定看着面前依然年轻的皇帝,“她说,如果陛下还愿意来送她一程,说明陛下被战火与鲜血洗过的心底依然保有情谊,陛下若是真的过来了,她让我带您去合州走一趟。”

不同于刚刚经历过地动的海余,正在遭受洪水的黄河中游,合州这里没有经历过战火,也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男耕女织,敬老慈幼,一派桃源景象。

因为暴.动频起之时越来越多而暴戾不已的晋帝见此情景,心胸一下子通畅起来。

文屈面上却依然没有任何轻松的神色,他说:“陛下说‘安利者就之,危害者去之’,却不想安利者因何安利,危害者为何危害。陛下看过海余,见过合州,认为哪方的人民更容易治理呢?”

“自然是合州。”晋帝回答。

“合州民富,民富易治。”文屈道,“天之生民,非为君也;天之立君,以为民也。②陛下霸道走完,去走一走天道吧。这是阿非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说完,文屈在晋帝面前俯首长跪。

而晋帝在合州的东部的山巅,远望着合州人民和乐的景象,伫立半日,直到夕阳落尽。

这日之后,晋朝开启了长达二十余年的休养生息,史称晋元之治。

这场戏后,贺群玉的戏份杀青。

我的最后一场戏也是今天,比他要早些,是地动后救民那场,因为剧中角色下线,我还领到到了剧组给的一个压惊红包。

红包是任编剧亲手塞给我的,塞完之后问我怎么看待文非的下线方式。

我思考了片刻,说:“您对这个角色可以说相当溺爱了。”

任编剧来了兴趣,追问:“怎么说?”

“通常这种戏中,像文非这样的角色,其实是容易被当做衬托男主的花瓶被观众‘把玩’的。”我说,“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您没有安排她与晋帝感情线上的拉扯,没有让她在晋帝完成霸业后悄然隐身,而是让她在最合适的时间下线,让她的意志贯穿至全剧结尾。这怎么不算对文非的溺爱呢?”

任编剧大笑,但笑声消散后,她的目光转向了悲伤:“其实这个角色,不是我的,不完全是我写的。”

她摸了摸我的头:“我的女儿……”

任编剧停顿一下,笑容哀婉:“文非是我女儿写的故事,但她不是作家也不是编剧,她是一个医生。”

我已有所感。

“在写完这个故事之前,她在一次医疗援助中因为意外感染去世了。”她说。

“任编……”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任编剧却抱了抱我,笑着说:“其实就算老洪不喊我过来,文非的戏份开拍我也是要过来的。还好,我没失望。”

“你看,做编剧的好处就在这儿,我还能把我女儿的故事写进我的故事里。”她说,“你觉得呢?”

“我没做过编剧。”我说,“但是做演员,是去具现故事,让角色和我,在故事里一遍一遍地活过。”

任编剧点点头,又问:“三月我有个本子开拍,正月开始选角,你来试试戏吧。”

我为难又惭愧道:“任编,我真的只是贺群玉的经纪人。”

“哦,那是群玉做主是吧。”任编剧显然理解错了我的意思,“之后我会跟群玉说的?”

我还要说什么,因为正在拍摄的一场戏演员表现太烂而暴怒的房钦导演一嗓子就把任编剧叫走了。

任编剧背对着房钦撇撇嘴,鼓励般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转身去房钦导演那儿了。

傍晚贺群玉杀青,因为只是客串,剧组又赶进度,便也没办什么杀青会,我和乔司以贺群玉的名义请全剧组吃了一套下午茶就当杀青会办完了。

加上一些镜头的补拍,全部结束已经是晚上九点,贺群玉不乐意住酒店,因此尽管车程四个小时,他依然要回自己的公寓。

乔司似乎早已习惯,还在房车里给铺好了被褥枕头,贺群玉一回房车上就倒头便睡。

“贺哥每拍完一个角色都要睡几天来出戏。”乔司笑着说,“他出戏的这几天最好玩了。”

此时天真的我还没意识到乔司所说的好玩具体是什么意思,听了一耳朵就算过去了。

“回去太晚了,直接住贺哥家吧。”乔司接着说,“房间是贺哥让我收拾的,你放心住。”

太晚了,我也确实懒得折腾,便点了头。

但我实在,实在,实在没想到——

——贺影帝他怎么梦游啊!

夫安利者就之,危害者去之,此人之情也。①《韩非子·.奸劫弑臣》

天之生民,非为君也;天之立君,以为民也。②《荀子·大略》

戏中戏十倍速浅浅爽完,准备上恋综()

第10章 经纪工作第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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