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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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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殿下,胡某没有恶意,何不让你这看着一脸肾虚的侍卫把刀收起来?万一打起来,我手下不知轻重,给您的护卫打残了怎么办?”胡冀徵仗着自己人多势众,云淡风起道。

什么叫一脸肾虚样?秦戍额间青筋直跳,“你他奶奶的,你试试连续几个月日夜颠倒驾马车?”

胡冀徵:……

柳如雪赶紧捂住箫烨的耳朵,“殿下别听。”又跳起来,拍秦戍脑袋,“跟你说了,在殿下面前注意言行。”

秦戍恼了,“你有没有点同情心,懂不懂一致对外?”

柳如雪故意噎他,“不懂。”

秦戍:……

“公子,要不要趁现在,把这三人都带走?”侍卫在胡冀徵耳旁低语。

“滚开,本公子有自己的节奏,懂不懂?”胡冀徵一把推开他,转而又一副春光满面的样子,望着前方三人,原本他只是想在世子殿下露个面儿,但没想道世子殿下身边竟有如此姿色的美人。

这位柳姑娘虽然有些泼辣蛮横,可相貌却实在惊人。柳如雪全然不知,她在胡冀徵心中的形象翻转又翻转。

“咳咳。”胡冀徵清了清嗓子,道:“殿下从京城一路风餐露宿赶来,想必并不清楚这段时间京城里发生了什么?胡某不巧收到京城好友的来信,知晓了一些事情,若是殿下想知道,胡某愿意告知。”

京城里的事情……

柳如雪和秦戍闻言,忽然停止了打闹。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箫烨身上,期待的,担忧的,看热闹的,不怀好意的……

“殿下,想不想知道呢?”胡冀徵循循善诱道,看这两人的反应,世子殿下八成不知道。

“殿下,别听他胡说。”柳如雪在心里给这只花孔雀画上了一个大大的叉。

“你在信口雌黄些什么,看我不一刀宰了你。”秦戍出离愤怒了,这人从头到尾逼逼赖赖,惹得他心烦。

而在这一刻,箫烨做了决定,“秦戍,住手。”

“什,什么?”秦戍刚凌空而起,正要给胡冀徵横踹一脚,听到那句“住手”的瞬间,秦戍已经收了力,然而身体还在半空中。

“砰!”

柳如雪没眼看,而胡冀徵那边毫不掩饰地笑翻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闭嘴,都闭嘴,不准笑了。”摔成狗吃屎的秦戍从地上爬起来,痛失一世英名。

“胡冀徵,告诉本世子你所知道的。”箫烨一字一句道,这一路走来,他隐约知道姐姐和秦戍对自己有所隐瞒,虽然他刻意压制自己的情绪,假装若无其事,但疑虑就像肆意生长的藤蔓,早死死缠住了整颗心脏。他不想再被当作被保护起来的孩子,他想知道,想得要疯了。

胡冀挑眉,别有深味地一笑,世子殿下叫出了他的名字,看来是想起他这个人了。“那请世子随我到府上小叙。”

“殿下,不可!”秦戍急切道,柳如雪也是紧张地抓着箫烨,满脸担忧。

箫烨却给了柳如雪一个安慰的眼神,“好,你带路。”

胡冀徵还以为小世子不会轻易答应,却没想到竟是出乎意料的顺利。“世子不必担忧,我父亲再无调回京都的可能,胡某只是出于曾经的情谊,对殿下尽些地主之谊罢了。”

车内,四个人挤在一起,气氛略尴尬。

胡冀徵不明白为什么秦戍那个侍卫也跟着坐上来,还挤在他这一侧……

他干咳一声,问出琢磨了许久的开场白:“柳姑娘和世子殿下是什么关系?”

柳如雪刚要答“丫鬟。”

箫烨在她身后拍了一下,开口道:“她是我远房表姐。”

“?”柳如雪流露出一丝转瞬即逝的诧异。

“原来是世子殿下的表姐,失敬失敬。怪不得我一见柳姑娘就觉得亲近,说不定在下真的与柳姑娘有过一面之缘。”胡冀徵充分展现了,你给他一个开场,他就能为你演出戏。

天知道柳如雪费了多大劲儿才忍住不翻白眼的吗?她哭笑不得:“胡公子客气了。”

“表姐看着年轻,但其实早已为人妇,育有俩孩儿,前年死了丈夫,守了寡,为生活所迫,才来投奔王府。”箫烨狠狠地打击道。他把记忆里有关胡冀徵的记忆全部搜刮出来,没记错的话,此人虽贪图美色,但图的都是正经人家的闺阁小姐,未曾与有夫之妇沾染。

“可,柳姑娘看着不像是……”胡冀徵脸上果然出现裂痕。

殿下可以啊,什么时候学会扯谎了。柳如雪乘胜追击,“实不相瞒,其实我已经快三十了。”

“啊?”胡冀徵惊愕失色,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没,没想到啊。”

至此,这个车厢终于安静下来了。

胡府。

胡冀徵带领世子逛了一圈自家四进四出宅院,又领人进书房,展示自己饱读诗书文人墨士的一面。

“世子殿下,柳姑娘,这是我高价收来的溪山胜景砚,你们看,色泽相当温润。”

秦戍:明明是三个人,为什么我没有姓名?

胡冀徵还待介绍自己收藏的书画,忽听见外面小厮高喊:“公子,我回来时碰见李公子,他让我问你,今夜去赌坊玩儿,还是去怡红院点小红唱一曲儿?”

“狗东西,闭嘴。”胡冀徵破防了,“没看见有贵客来吗?”

小厮这才看见书房内还有另外三人,忙为自己公子挽回面子,“误会,我们家公子每日悬梁刺股,怎么会去赌博逛……”

“滚出去。”胡冀徵已经是一脸欲哭无泪了。

小厮连忙退出去。

“柳,柳姑娘……”胡冀徵还欲再为自己解释一番,箫烨忍不住打断他:“胡兄,你到底知不知道京城的事?再不说,本世子就不奉陪了。”

“说说说。”见箫烨作势要走,胡冀徵连忙拉着世子殿下进了里间,亲手沏了一碗茶递过去,“殿下,请。”

箫烨也不弗他面子,微抿一口,道:“现在可以讲了吗?”

“可以,但是……”胡冀徵好端端坐着,忽地忸怩起来,“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我心仪柳姑娘,不介意她寡妇的身份,愿意娶她为妾,还请世子殿下做个主,成全了我。”

“你竟然喜欢有夫之妇!”箫烨听见自己拔高的不可置信声音。

“嘘嘘,小点声。”胡冀徵连忙捂住他的嘴,一脸窘态,“哎呀,我本来有些介意的,可再一想,柳姑娘也是可怜,她还那么年轻貌美,就守了寡,以后的日子怎么过?殿下,您放心,我不白占你便宜,若是你答应把她送给我,我便赠你两百护卫,送你去边塞。你应该知道陛下调了高临满来这边吧?”

“这还要看我表姐的意思。”箫烨委婉道,暗处的拳头已经硬了,沉闷道:“而且区区两百护卫,能敌得过高临满的大军?”

“嫌少是吧?”胡冀徵伸出手,比了一个数,豪迈道“:“五百护卫,如何?”

“一个女子,真值当这么多人?”箫烨的语气听起来很破碎。

这是答应了的意思?胡冀徵兀自沉浸在喜悦中,嘴跟开闸了似的,什么都抖出来。“殿下小小年纪,就深谙识时务者为俊杰,胡某敬佩。虽然陛下下旨宣告镇国公谋逆,抄了镇国公府,王妃忧虑而逝,但殿下只要与王爷会合,盘踞一方,就不怕没有东山再起的时候。诶,殿下你,你至于这么大反应吗?难道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母妃死了……

箫烨在听到这句话后,就停止了思考,耳边尽是嘈杂声,他看见胡冀徵张口,他却什么也听不见。

胡冀徵也发现了世子殿下的异常,“殿下~殿下。殿下!”

箫烨终于回过神来,冷冷看着胡冀徵,“谢谢,你是第一个告诉我的人。”

“哪里哪里,殿下客气了。若是殿下不急着走,还可留下来观礼,虽然是娶妾,但毕竟是世子殿下的表姐,胡某是要好好摆几桌酒席以示尊敬。”

听了这话,箫烨却问:“你当如何好好待她?”

一个小妾而已,该如何对待?胡冀徵疑惑,但转念一细想,世子殿下这么问,无非是关乎到男子的颜面,毕竟是殿下的表姐。“柳姑娘嫁进来,自是不愁吃穿,也不用遭受流离之苦。”

“可你还会娶妻,娶其他小妾,是吗?”箫烨很是直白地问。

胡冀徵似乎觉得好笑,“我将来要娶的妻,必然得由父母做主。若镇国公府还安好,再过几年,王妃娘娘也该为殿下择一位门当户对的未婚妻了。”

“胡兄不必准备酒席。”

“啊?为何?不摆酒席不显得寒碜吗?”胡冀徵蹙额,正要跟世子殿下认真探讨一番。

谁知,箫烨忽然道:“柳如雪不会嫁你,她不是谁家可有可无的小妾。”

“哎哎,殿下,你是不是嫌五百护卫少?是的话,我还可以再加。”胡冀徵急忙道。

“不必。”箫烨忽然站起,“今日是本世子叨扰了,告辞。”

刚刚还夸这小子懂事,结果这就反悔了?胡冀徵怒拍桌道:“箫烨,你真当自己还是从前那个高高在上的世子殿下吗?你当这里还是你镇国公府,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吗?”

*

塞外,夷舆,中军帐内,镇国公箫恒正在跟部下商议新的作战计划。

何都督说:“这段时间的突袭打得北漠措手不及,我们已收复前朝失地,并拔得了几座城池,但我认为眼下不宜再继续朝北追击,而应该要好好调整修养。”

“我赞同何都尉的话。朝廷本该四月送来的粮草迟迟未到,我们现有的粮草不足以支撑接下来的作战。”田校尉说。

“粮草的确是个问题,但是,”箫恒大多数时候说起话来总是徐徐道来,透露出一个沉稳可靠的气质,“现在的主要问题是,我们与杨采访使失联了。”

帐中的人面面相觑,他们深入北漠,主要是通过杨采访与朝廷联系,再结合迟迟未到的粮草……

阴霾顿时笼罩这间营帐。

“报!王爷,有加急信。”士卒立在帐外,高声喊道。

箫恒暗沉的眸子忽然亮起来,整个人仿佛停顿了两秒,他下意识摸了摸嘴角刚长出的胡茬,才沉声道L:“进。”

士卒这才撩开帘子,风尘仆仆的王府侍卫恭敬上前,呈上两封信,“拜见王爷。”

一旁的田校尉抱臂笑,“王妃来的信?”

“那我们就不打扰王爷了。”众人正要撤离,却忽然发现箫恒脸色不对。

这两封信,一封来自云娘,一封来自齐寅,箫恒眉头不自觉紧皱,放佛预感到什么,眼皮忽然一阵剧烈抖动。

云娘写的信上只有几句话:“妾病中,无意间得知当年周郎之死竟牵扯到陛下和太妃。阿恒待妾不薄,妾不悔嫁阿恒,但心中委实不能原谅陛下和太妃的迫害,妾先走一步,唯愿阿恒珍重,照顾好烨儿。”

箫恒赶紧拆开齐寅的信,“三月丙童添派人监视王府,后撤走。四月,娘娘一番谋划送世子殿下出府,之后不久,娘娘薨。陛下可能随时对付王府,劝王爷早做打算。”

“怎么了?”何都督问。

田校尉站得近,看清了齐寅那封信上的内容,心中大惊,“请王爷节哀顺变。”

帐中人不明所以,却也接着道:“王爷节哀。”

待田校尉向众位解释完,边关将士们都出离愤怒了,他们都是跟在王爷身边出生入死的人,比谁都清楚王爷是怎样守护大宁边疆的。

他们这些武将哪里不知自己在前线奋力杀敌,立下汗马功劳,也抵不过那些个文臣动动嘴皮子,功高如镇国公又如何,圣上却还不是欲除之而后快?

……

“真是欺人太甚!”

“不如就此反了。”

——此话一出,账内的氛围冷到极致。

“臣愿誓死追随镇国公!”

零零散散的话最终汇成了整齐嘹亮的口号,无人退缩,他们命早已跟镇国公绑在一起。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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