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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金屋藏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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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小姐,打算盯着我到什么时候?”

齐幸看着谢宗南那双平日里深不可测的眼里,此时光影浮动,薄唇倒是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齐幸眼尾上扬,乖巧地发问:

“吃了吗?”国人总结出来的万能问候模板,在任何时候都十分好用。

“没。”谢宗南有一瞬间的停顿,似是没想到她会问这个。

静园这套房子是他的私宅,平时也没什么人会来,只有固定的阿姨会来进行清洁和做饭,阿姨每次做完饭就会离开,今天也不例外。

只不过,谢宗南昨晚忙得有些晚了,想着今天也没什么事,他知道齐幸今天会过来,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早过来,所以刚刚在睡梦中听到门铃声,便匆匆开了门。

谢宗南将阿姨做好的早餐摆到餐桌上,修长的手将一副白瓷碟缓缓放在齐幸面前。

“一起尝尝。”

熟悉齐幸的人都知道,她从小被父兄宠着,母亲虽偶尔严厉,却还是疼爱她的,这也就养成了她挑剔娇气的习惯。

每道菜必须百分之百合乎她的口味,不过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她母亲大人做的菜,怎么说呢,就......这很难评价。

齐幸端庄地坐在椅子上,礼貌接过男人递来的银筷,轻柔一笑,眼尾的泪痣在柔灯下尽显旖旎。

“谢谢。”十分有礼貌。

齐幸细嚼慢咽着盘子里的早餐,火候刚好,入口香甜,她安静地品尝着。

谢宗南没什么胃口,简单尝了两口,便坐在她的对面喝了杯手中的咖啡,目光向她的身后看去,镜子上正是女孩窈窕的身影,他就这么静静地盯着镜子,一室寂静。

一切收拾好后,齐幸看着面前换好衣衫的男人,许是在家的缘故,男人卸下了冰冷的西装,一身白衬衫,没打领带,整个人都显得比传闻中温和了许多。

齐幸跟着谢宗南来到那间改造的修复室,齐幸看着桌上的画。

“谢先生,最迟什么时候需要这副画?”

知道他什么时候需要这画,好抓紧时间,同时也是为了看看他们需要维持多久的合作关系。

“半年后,这是给家中长辈的寿礼,不急。”

她心想,时间还行,不长不短,刚刚好。

“放心,能来得及。”齐幸这次上手再次仔细观察这画,回答道。

谢宗南看着齐幸穿戴好并拿出修复需要的工具后,就这么站在一旁,没有走的打算。

“谢先生,还要留在着儿监工?”

“不行?”男人疏离的眉眼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语气也是。

“当然可以,毕竟你付了钱的。”

明明正经的话语,怎么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就显得有些不正经了呢?

“小时候看过你老师修复。”

对于男人的话,齐幸略微有些吃惊,对自己老师的脾气可是一清二楚。

“我小时候很乖的。”

谢宗南似是看出她眼中的惊讶,于是淡定地回答。

这副模样要是让圈子里的那群公子哥们听了这话,可不得被吓得瑟瑟发抖了。

虽说这两年的谢宗南的确是个风度翩翩,温和有礼的“真君子”,可能在这个圈子里站住脚的,又有谁不是披羊皮的“恶狼”呢?

弱肉强食,丛林法则是他们这群人生来就该懂得的。

齐幸还是第一次听谢宗南提起小时候的事情,想着同为齐家继承人的齐权龄,自家哥哥那从小养成的大佬气质,实在无法想象眼前这位能乖成什么样,于是眉眼弯弯,打趣道:

“哦,谢乖乖。”

谢宗南听见女孩的称呼微微一愣,看向女孩淡淡的红唇,顿时感觉思绪微滞,不由得扶了扶金丝眼镜框,故作淡定地道:

“齐老师,开始修复吧。”

齐幸听到“齐老师”的称呼忍俊不禁,可又马上收敛笑意,也不去管旁边这人的目光了,认真地用水将画面打湿。

然后让谢宗南帮自己一起把画粘上墙,看着眼中略有疑惑的男人,她解释道:

“用水把画粘上墙,这是代代传下来的方法,上墙后纸张由湿到干的过程中,因为自身的拉力可以变得平整。

造纸学告诉我们,纸张相互间的联结是靠氢键来实现的,纸遇水后纤维架起水桥,失去了纤维键原有的氢键结合。

因此,湿纸不及干纸强度大,干燥去水后水桥折断,再次恢复氢键结合,纸的强度又增大了,纸与纸的粘合还要依靠人力以工具来不断敲打,使其粘合更加稳固,这个过程中需要时刻用手感受画卷面的干湿程度......”

摆钟滴答摇摆,日暮浮现。

“在家。”谢宗南转身来到修复室门外,微微低声道。

“二哥,得到消息郑家那小子今晚偷摸摸地去了北美,可能也是冲着官司去的。”

谢宗南上头还有个当大学教授的堂哥,因此家里小辈都喊他一声“二哥”,久而久之,身边的朋友也基本如此。

谢宗南微微转头看向修复室里走动的人影,走到客厅里,听着房间里传来的声响,眉眼中带着几分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随意地对着电话那头的周至然吩咐道:

“找人盯着他,他掀不起什么浪,但下三滥的手段多。”

男人边轻轻地用修长的指节敲击着桌面,边跟电话那头的周至然说道。

周至然在电话里听着男人不屑的话语,不由得为郑家公子默默点灯,“对了,要不出来喝杯酒,反正时间还早。”

“不了,没意思。”谢宗南淡淡地回答道。

“啥?二哥,你不会真让齐审那家伙说对了,金屋藏娇”周至然兴奋地跳起来,满脸八卦问着。

“滚”

谢宗南挂了电话后就悄悄站在门外看了看齐幸,窗子半开着,有风吹进来,轻轻地将女人的裙摆扬起,沉浸在自己的工作中,连他离开也没有察觉到。

金屋藏娇?

他倒是想,可没这个胆子啊,小姑娘脾气大着呢!

谢宗南倚在门旁若有所思,待了一会就转身离开了。

书上说,做着喜欢的事情和不讨厌的人待在一起时间会过得飞快。

一个月后,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齐幸这一个月来几乎每次来这边修复时都能碰到休息的谢宗南,一开始她还奇怪还有疑问,

后来碰到几次后就习惯了,毕竟这是他的地方,他想什么时候在都行。

这夜,华灯初上,夜幕缓缓拉开,川流不息的车群汇聚成一束束璀璨的星河,不知飘向何处。

齐幸今晚选择了一条墨色丝绸长裙,肩膀锁骨处由同色吊带缠过,露出了后背完美的蝴蝶谷,修身的设计更加凸显她的一双大长腿,与平时不同的大波浪卷发加上港式复古妆容,搭配好后,就拿着车钥匙出门了。

因为纪如意也会以珠宝设计师的身份出席在礼楚公馆举办的宴会,所以齐幸也顺道去接她。

到了纪如意家楼下,刚停好车,她就看到了纪如意在门前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刚想下车帮忙的,下一秒就看到了男人那张熟悉的脸庞,上次在纪如意的手机中看到过,当时她还兴致勃勃地给她介绍说这是她最近刚在一起的小男友。

而根据自己对好友的了解,这应该又是一个不超过半年的男朋友。

从纪如意的脸上还能隐隐看到一丝不耐的神情,齐幸再多看了他们两眼,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便懒得下车插手了。

早就看出来,这是个不安分的主儿,一开始的遇见是意外,而后来的拒绝就复杂多了。

齐幸见过很多蓄意接近的男人,他们大多装的一副纯良绅士摸样,实则眼中是赤裸裸的权势的欲望。

而谢宗南就不一样,他从一开始就明晃晃表明他就是别有用心,眼中是一种想要征服的欲望。

这也正是齐幸决定陪他玩下去的原因,钓鱼的狐狸,却反被鱼儿拽入水中的样子不是更有趣吗?

齐幸拿起身旁的手机,飞快地在输入框里点击着:

“谢先生,晚上好呀”

谢宗南这边刚结束和北美那边的线上会议,坐在车里准备前往礼楚公馆。

谢宗南看着聊天页面框很快发来了消息,正准备回复,只见对方又发出一条消息:

“诶,我要回家了,可是路上有些冷。”

谢宗南无声地扬起嘴角,“需要我去接你吗?”

“真的?还是算了吧。”女孩惊讶的语气似乎要溢出屏幕。下一秒又是一条消息弹出:

“那我冻坏了,你会心疼吗?”

谢宗南看了眼道路旁摇曳的树影,微微皱起眉头,故意回复道:

“我会心疼我的画,没人修了。”

谢宗南等了几秒也不见对方的回复,迟疑地刚想拨通电话,这时对方发来一条语言,他点开:

“呵,谢先生真想找人修,还怕找不着人?”

女孩微微恼怒的语气在车厢里传开,但让人更多的是隐隐听出几分娇软。

坐在前排的蒋予和司机都悄悄对视一眼又飞快收回,强行抿住的嘴角让人发笑,他们都好奇这位齐小姐,自然能听出是她的声音。

虽然好奇他们谢总与这位齐小姐目前是什么关系,可卑微的打工人哪敢开口问啊,只能默默吃瓜中。

谢宗南也不在意被人好奇,听完女孩的语音,他低眸思索了一会,言简意赅回复道:“不敢。”

齐幸看着对话框里的“不敢”两个字,嘴角翘起,撑着下巴的指节轻点。

就在这时副驾驶的车门被打开,只见纪如意飞快上了车,也不见钟樾的影子。

“你脸怎么红了?”纪如意端详着齐幸问。

齐幸随口找了个理由,说腮红打多了,纪如意听着她这完全不走心的借口,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的。

齐幸秉持着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于是主动发问:“刚刚那个又是超不过六个月的弟弟?”

纪如意这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有个癖好,喜欢找比自己小的成年男生谈恋爱,但是每个都不超过六个月。

齐幸之前问过她为什么不喜欢人家了,明明前几天还见她甜蜜的朋友圈。

可是这人当时是这么跟她回答的,就说她对一段恋爱的保质期就只有六个月,多了就不新鲜了。

女人啊,你听听你这嘴里说的是什么?

不新鲜了?你当买菜呢?

纪如意神色自然,可眼中却迅速闪过一丝不自然:“还能怎么样,你知道我的,不新鲜的就不是我的菜了。”

“呵......”

有关修复情节参考了《我在故宫修文物》,要有不对的地方还请小可爱们见谅,感谢~

第7章 金屋藏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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