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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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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海嘉心里把宋辞又吐槽了一遍后,才回复宋江河:【到时候剧组会统一安排住处。】

宋江河有点遗憾,但也没有纠结:【那到时候再说。】

陆海嘉回了个“嗯”结束了这个话题。

《琅胭》宣发带来的热度在网上影响了好几天,付韬的花边新闻已经没什么人关注了,也没给陆海嘉的生活带来什么波澜。等进组的时间里,她除了被李琦拉着围读她的短剧,还试了个新项目——一部现代都市言情小说影视化剧本改编。

合作方让先写几集剧本试稿,但并未定下是否交给合华工作室改编。

宋江河最近不再每天打电话,但至少会发一条信息,就算有时候只是“今天会下雨,记得带伞”这些废话,陆海嘉看心情回复,因为就算她回了,宋江河也未必能及时跟她互动。很多时候宋江河回消息时不是刚下手术台,就是在看资料写科研论文。

陆海嘉这才知道,医生除了临床工作外,科研任务也很重,有的医院还将科研成果列入绩效考核。

她不免有些庆幸,幸好年少不知事时,没有一时头脑发热跟着宋江河学医,她听到论文两个字就觉得枯燥头疼。

六月很快就接近了尾声。

嚷嚷着要来出差的陆缙西没来,反倒是江栀来了趟北京,忙完事就约了陆海嘉吃饭。

陆海嘉到约饭的地点时,江栀已经到了,她抬手招呼她:“嘉嘉,这里。”

江栀起身,让陆海嘉坐在她旁边,陆海嘉这才发现还有一套餐具,她诧异问:“嫂子,还有别人吗?”

江栀颔首,神色淡然:“嗯,还有我的一个朋友,就上次帮你查酒店房间那个。”

陆海嘉错愕不已,若她没记错的话,对方似乎是江栀的男朋友?

但见江栀坦然自若,她收起情绪说:“那晚上这顿饭应该我来请,那件事我还没来得及谢谢你这位朋友。”

江栀笑说:“也好,省得你哥每天疑神疑鬼。”

陆海嘉默了,她恍然明白今天江栀约她吃饭的真实用意:避嫌。

俩人谈话间,陆海嘉听到身边的江栀抬手招呼:“姜茗。”

迎面走来的男人西装革履,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一副社会精英的打扮。他也戴着眼镜,不过是金丝边的。

宋江河五官淡,周身气质偏清冷,戴上眼镜后中和了清冷感多了几分温润。但面前带着金丝边眼镜的姜茗,给人更多的感觉是斯文。按云朵的话说,叫禁欲。

陆海嘉暗忖,怪不得陆缙西醋劲那么大,嫂子这前任看起来有点帅呀。

姜茗和江栀打过招呼后,视线落到陆海嘉脸上:“这位想必就是你老公的妹妹了?”

江栀颔首,陆海嘉起身大方地朝姜茗伸出手:“姜总你好,我是陆海嘉,谢谢您上次帮我找到了我朋友,一直都没找到机会好好感谢您,晚上这顿饭我来请,您别客气。”

“举手之劳而已。”姜茗伸手与她碰了碰,看向江栀,“我和栀……哦不,你嫂子,我们认识很多年了。”

“嫂子很少跟我提她和我哥结婚前的事。”陆海嘉得体笑笑,她当然知道俩人认识了很多年,曾经关系还很密切,但只装作不知。

姜茗亦是笑笑不语。

江栀神色如常地招呼侍应生拿来菜单,边翻阅边询问姜茗:“我点,还是你自己点?”

姜茗:“你点吧。”

江栀又看向陆海嘉,陆海嘉说:“嫂子一起点吧!”

这家法国餐厅她没来过,但看江栀的熟稔,应该不是第一次来,对面的姜茗大概也不是。

陆海嘉查路线的时候,看到这家餐厅已经开了十几年。她纠结着,要不要把这件事同步给陆缙西。

江栀点了几道招牌菜,特意交代侍应生:“别放柠檬汁,我朋友对柠檬过敏。”

话落,陆海嘉察觉到对面的姜茗愣了下神后,笑了:“还记得?”

江栀将散落的头发别到脑后,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才点头:“柠檬过敏的人不多。当初你过敏把我吓到了,你又爱吃法国菜,为此我还特意去找了个厨师学习,了解哪些法国菜会用柠檬汁调味。”

“后来你就学了一手出神入化的厨艺。”姜茗不知想到什么,眼底有哀伤之色闪过,但很快就消失不见。

江栀的神色倒是一直如常。

陆海嘉是真没想过,江栀的一手好厨艺竟是为姜茗而学的。她心想这些话可不能告诉陆缙西,否则她哥醋意滔天,恐怕家宅不宁。

陆海嘉默默看向窗外,装作欣赏北京的夜景,江栀订的临窗位置,夜景本身就是一大卖点。

“嘉嘉。”姜茗突然叫了她一声,对上陆海嘉困惑的目光,他礼貌征询,“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当然。”陆海嘉说。

“你那个朋友怎么样了?”姜茗问。

陆海嘉知道他是为了不让自己落单在找话题,于是顺着话茬接下去:“她挺好的。”

“那就好。”姜茗点点头,“我听你嫂子说,你在北京工作,我在北京也认识些朋友,各行各业的都有,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找我,一会我们加个微信。”

陆海嘉没有理由拒绝。

江栀不太爱说话,但是姜茗很健谈,几乎不会让话头掉落,就算谈到影视行业,也能侃侃而谈,陆海嘉一直以为他是做酒店管理的,了解后才知道他是做酒店投资的,他也不只投资酒店,还涉猎其他产业。

姜茗控场,张弛有度,陆海嘉心想,幸好她哥嫂已经结婚了,不然这竞争对手有点强劲啊!

一顿饭吃得非常轻松愉快。

吃完饭,姜茗要送二人回酒店。

江栀婉拒:“不用了,我和嘉嘉还有点事。”

姜茗不勉强,对江栀说:“我能单独和你说几句话吗?”

陆海嘉见状,识趣道:“我喉咙有点不舒服,去前面便利店买盒润喉糖。”

她说完,就朝不远处的便利店走去,身后江栀和姜茗俩人聊了什么,她并不知道,等她装模做样地买了盒润喉糖从便利店出来时,就看到姜茗虚虚抱了下江栀,长腿跨上了路边的黑车轿车离去。

江栀看着轿车驶离的方向,眼底有些怅然。

听到脚步声,江栀回头,神色恢复如初,她睇了眼陆海嘉手里的盒子,笑说:“真去买润喉糖了?”

“嗯。”陆海嘉拆了塑封包装,问她,“嫂子要不要来一颗?”

江栀捻起一颗润喉糖含在嘴里,任由薄荷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她状似不意地问:“刘枚是谁?”

陆海嘉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谁?”

江栀皱了皱眉:“我记错了吗?你哥的前女友是叫刘枚这个名字吧?”

“没记错,只是嫂子怎么突然问起她了?”陆海嘉脸色有点沉。

江栀扫了她一眼:“无意中听到了一些事,不想从外人口中猜测,找你打听打听。”

陆海嘉以为江栀听了什么闲话,连忙道:“嫂子不要多想,我哥跟她早就没关系了。”

江栀叹了口气:“嘉嘉,我不是要兴师问罪,刚才的姜茗你也看到了,刘枚是你哥的过去,姜茗也是我的过去,我不会揪着一段前程往事不放。但你哥一提到刘枚态度就讳莫如深,我也问过江河,他说这是陆家的家事,他不好乱说,你要是不告诉我,那我就只能去问爸妈了。”

陆海嘉沉默片刻,说:“嫂子,我们先找个方便说话的地方吧!”

俩人在附近找了个清吧,点了两杯鸡尾酒。

酒精滚入喉咙,火辣辣的,陆海嘉神色有些晦涩:“嫂子,你别怪我哥,我哥不愿意告诉你刘枚的事,可能只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江栀呷了口酒,等待她的下文。

“我爸在我妈生下我哥后不久出轨了,出轨的对象是他的女下属。我妈一开始工作忙没有发觉,发现的时候,那女人孩子都有了。”

江栀眉心一跳,但依旧没插嘴。

陆海嘉抿了口酒后才继续道:“我妈和我爸几乎闹翻,最后是由我爷爷出面,做主将她们母女送出国,每个月支付一定的赡养费,但不允许她们再回国。不久后,我妈就有了我,一切恢复了平静。直到我大三那年,我哥带女朋友回来见家长,却遭到我爸妈的强烈反对,后来在我哥逼问下才知道,刘枚竟是我爸的私生女。”

江栀清冷的脸色难得闪过一丝震惊:“刘枚是你爸的私生女,那你哥和她?”

陆海嘉说:“我哥带她回家的时候,两人已经在国外交往了三年。”

江栀脸色微微一变,但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刘枚和你哥交往的时候知道她和你哥的关系吗?”

“她不知道,但也不是阴差阳错,因为有人知道。”

江栀只觉得心里一阵恶寒:“是刘枚的母亲主导的?”

陆海嘉点点头:“刘枚母亲名叫刘欣兰,刘欣兰出国后一直关注陆家的动态,她也试图联系过我爸,我爸虽答应我爷爷与他们母女不再联系,但他其实偷偷去国外看过几次他们母女。我妈心知肚明,但为了我和我哥,选择忍气吞声,直到看到我哥带着刘枚回家,我妈终于情绪崩溃,我哥得知真相后,更是大受打击,一蹶不振了很长时间。”

“刘欣兰怎么敢的?让女儿和自己的亲哥哥……”江栀说不出口,握着杯子的手指泛着青白,可想而之当初陆缙西得知真相时得有多崩溃,她心疼自己的丈夫。

陆海嘉扯唇笑笑:“因为刘枚和我哥就不是亲兄妹。刘欣兰和我爸的女儿因为先天心脏发育不良送到国外没多久就死了,刘枚是她抱养来偷梁换柱的。她的目的就是为了报复陆家,毁了我哥。”

江栀诧异:“刘枚不是你爸的女儿?怎么发现的?”

酒吧灯光昏黄,音乐缓缓流淌,却并没有让陆海嘉觉得放松,提起当年的事,她浑身紧绷:“当年,我哥知道真相后大受打击,整日浑浑噩噩,还因为酗酒胃出血入院,陆家被刘欣兰闹得人仰马翻的,也没有人发现其中的端倪。我哥住院的时候,刘枚瞒着刘欣兰悄悄去探视,刚好遇上六哥,六哥留了个心眼,劝说刘枚取了血样,又拿着我哥的血样一起去做了比对,结果显示两人并不是兄妹关系。他将结果告知我爸后,我爸和刘枚、我哥都去做了亲子鉴定,最后证实刘枚的确不是我爸的亲生女儿,刘欣兰这才说了实话。”

“可无论刘枚是不是你爸女儿,受伤害最深的还是你哥。”江栀沉声说。

陆海嘉扯唇笑笑,可不是呢?

就算刘枚不是她爸的女儿,可她是父母婚姻第三者的养女,陆缙西又怎么还能和她在一起?

陆海嘉记得,当年他哥把刘枚介绍给她认识时,眼底神采飞扬的,后来东窗事发后,她哥整个人就跟一潭死水一样,毫无生气。

她至今想起,都觉得手脚发凉。

忽然有股暖意在手背处袭来,是江栀的手掌覆了上来。

“嘉嘉,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陆海嘉苦涩开口:“嫂子,你别怪我哥,他不是有意瞒你。”

“我是心疼你哥。”江栀不知道陆缙西还经历过这么诛心的往事,她喃喃说,“要早知道,我就对你哥好点了。”

“可别。”陆海嘉见江栀真的不在意,松了口气,“你要是对他再好,他就该上房揭瓦了。”

江栀想起丈夫的秉性,忍俊不禁:“晚上我的行踪都汇报给你哥了?”

“姜总柠檬过敏的事没说。”说了她哥得酸得抱着柠檬啃了。

江栀失笑,收回手:“当初你哥和刘枚之间,是谁主动断的关系?”

“我哥。”

江栀颔首:“如此说来,当年刘枚也是受害者?”

“嗯,她知道真相后也大受打击,后来和刘欣兰再次出国了。”

江栀想起最近陆缙西的异样,猜测那对母女可能已经回国了,而且已经与他打了照面。

她眼底沉了沉:“我知道了,别跟你哥说我已经知道这些事,怕他多想。”

陆海嘉点头:“好。”

两人喝完一杯酒,江栀打车先送陆海嘉回住处。

下车前,江栀说:“嘉嘉,你哥跟我说过,你因为当年的事不愿意回A市,他这个当哥哥的想尽量满足你。但有时候,逃避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反而会带来更多的遗憾。”

陆海嘉看着载着江栀的车驶远,总感觉她话里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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