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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假贵女虐渣实录(双重生) > 第29章 玉潮亲启

第29章 玉潮亲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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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光阴变化,府中的树木遮蔽了朝阳,连带着将烛玉潮的神色也隐去了。

这一次,楼符清没有叫“娘子”,而叫了“闻棠”。烛玉潮衣袖下的双手紧握,她在探寻对方话语中的深意。

最终,烛玉潮冷淡道:“你在耍我吗?”

楼符清起身,他轻倚在身后的木桌旁,俯视着烛玉潮:“耍你?不,只是因为我知道李萤的口供只是幌子,其实查不查那二人都没有什么要紧。闻棠,你真是让我捉摸不透。”

“王爷亦然。”

“那你说,我现在应该做什么?是去跟踪陆皎皎,还是调查付浔?”

烛玉潮咬着牙根并不回答。

楼符清轻笑一声,恢复了以往的称呼:“既然娘子不愿开口,那为夫便替你说。云琼,进来!”

下一刻,云琼推门而入,他垂眸问道:“王爷有何吩咐?”

“去查付浔的行踪,如果已经离开雪魂峰地界,优先调查此人前几日在城内的所作所为。”

云琼干净利落地道了声“是”,便消失在了二人眼前。

烛玉潮盯着云琼离开的方向:“为什么这么做?”

她确有私心。

既然楼符清不信任她,那烛玉潮便借刀杀人。如果能见到付浔,他一定会为烛玉潮带来魏灵萱的消息。

如今烛玉潮有了李萤这个筹码,她不想再等太久了。

烛玉潮想过楼符清可能会勘破她、拆穿她,可烛玉潮唯独没想过楼符清会在看透自己计谋以后帮助她。

“因为娘子讲得很有意思,”楼符清笑意渐浓,“我很想知道付浔此人,是如何从不参与任何‘党派’,到臣服于魏灵萱膝下的。”

楼符清的心思昭然若揭,烛玉潮皮笑肉不笑的回道:“那就祝王爷马到成功。”

事不过三,这一次烛玉潮终于得以脱身。

她立即远离了楼符清的屋子,并默默发誓在见到付浔以前,自己再也不会靠近那处了。

*

烛玉潮在府内转了一圈都没找见宋瑾离,问过云琼才知楼熠一直喊饿,宋瑾离来了兴致,想一展身手呢。

可待烛玉潮走入庖厨,却见楼熠被抱在了高高的长凳上,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宋瑾离的动作。

宋瑾离手持菜刀,一颗白瓜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她剁成了块状。宋瑾离松了口气,菜刀在她手中旋转一圈,烛玉潮还未看清动作,那白瓜便被收拾入锅,掀起一阵油烟气儿。

烛玉潮忍不住打趣道:“宋家主切菜时,也如面对敌人般行云流水呢。”

“你来了,”宋瑾离看了一眼烛玉潮,便又低头专心地注视着面前的大锅,“我好久不下厨,还怕生疏了。有王妃这句话,倒叫我安心不少。”

烛玉潮将楼熠抱在腿上,那小孩倒也不哭不闹,继续望着宋瑾离的方向。烛玉潮问道:“宋家主尊贵之躯,也常下庖厨吗?”

“在当家主以前,我也有无人使唤的年月,”宋瑾离颠了颠锅铲,“不过,这并不重要。你来以前,王爷来过庖厨。见我在,便又离开了。”

烛玉潮愣了愣:“啊?”

宋瑾离不明意义地笑笑:“兴许也是来做吃食的。只不过,王爷怎么看上去既清闲又忙碌的?”

“我也好奇。”

“王妃既然问了我这个问题,我倒也想抽空问问王爷。可是,他定然是不会告诉我的。”

嘉王尊贵之躯,也常下庖厨吗?

烛玉潮眼角一抽。

但凡对当朝皇室有所了解之人,都知正襄的六皇子、如今的嘉王在宫中饱受冷眼,可无人知晓真正的原因。

烛玉潮也只能从大祭酒京瑾年所说的“六皇子的生母是陆嫔,她没有恩宠”,以及闻桐当初的一句“‘摔杯为号’的愚钝兄长”之中获得蛛丝马迹。

可奇怪的是,除了楼符清那几位同父异母的皇兄以外,烛玉潮从未听说过正襄的六皇子还有什么兄长。

那么,闻桐是从哪里听说的?或者,他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宋氏的前家主在几十年前的乱世时,他曾与如今的皇帝交手过。如果前家主还在世,兴许那皇帝会卖我个面子,告诉我他为什么厌恶嘉王。”宋瑾离突如其来的话语打断了烛玉潮的思绪。

言语之间,宋瑾离已将一盘热腾腾的白瓜汤搁在烛玉潮和楼熠面前的长桌上。

宋瑾离柔声道:“虽然不知王妃偏爱什么口味,但总归吃清淡些好。”

“没有偏爱,吃什么都好,”烛玉潮舀了一勺热汤,在唇边吹了吹,喂给楼熠,“只是宋家主忽然对我说这段话,实在叫我迷茫。”

宋瑾离还未开口,便听烛玉潮身侧传来稚嫩的童声:“还、还要!”

“好吃吗?”宋瑾离问道。

楼熠喃喃道:“好吃!好吃!”

宋瑾离便笑了,她看向烛玉潮:“我说今日家族无事,不着急回去,王妃便信了我,可见王妃待人真挚。”

烛玉潮压低了声音:“宋家主想跟我说些什么?”

宋瑾离看了眼烛玉潮的双手:“想来你不常来庖厨。”

烛玉潮弯唇:“并不是不常来,而是从未踏足。”

“那么若我说方才在庖厨里闻见了血腥气儿,经过烹饪才将其掩去,不知王妃是否还会信我?”

烛玉潮蹙眉:“王府偶宰鸡鸭,有血腥味也是寻常事。”

“那是不同的,”宋瑾离摇了摇头,“我对气味的观察较常人更敏感些。”

烛玉潮眼神闪烁:“……多谢宋家主告知。”

宋瑾离将热汤往烛玉潮的方向推了推:“也不知合不合你的口味?”

宋瑾离言尽于此,烛玉潮拿起另一只调羹舀上一勺,称赞了两句,却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看来宋瑾离并非对她的处境一无所知,才会在此时出手相助。只是,楼符清会有什么秘密呢?

*

在喂饱楼熠以后,宋瑾离便告辞了。云琼抽不开身,魏长乐偶尔也会陪在楼熠身侧。

雪魂峰的正午并不炎热,那光线射在魏长乐的小臂上,她却只能感受到细微的温度。

此刻,魏长乐正拿着草叶树枝编织花环,她坐在草坪上,时不时在楼熠头上比对着大小。

紫萝立在一旁,不免有些无聊地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余光却瞥见一抹红衣。紫萝连忙侧过身行了礼:“见过王妃。”

烛玉潮便将紫萝拉了过来,二人一同蹲在魏长乐身侧。

魏长乐的身影被两个黑影包裹,疑惑地抬起头:“王妃姐姐、紫萝姐姐,我看不见啦!”

“抱歉,”烛玉潮往后退了一步,“我是想仔细瞧瞧长乐怎么编的。”

“啊,就是这样!”魏长乐将未完成的花环举在烛玉潮眼前,三两下便编好了。她将花环放在楼熠头上,满意的拍了拍手。

烛玉潮笑道:“很合适呢。”

紫萝忍俊不禁:“小姐最爱做这些小玩意儿。”

魏长乐手里的动作并未停歇,她嘟囔着:“王妃姐姐一个、紫萝姐姐一个……”

烛玉潮眼里瞬间有了笑意:“我也有份啊?”

魏长乐用力点了点头:“我以前在自家常哼小曲儿,那曲里有一句词叫‘美人配花环’,嗯……所以两位姐姐都要戴上呢!”

紫萝抿了抿唇:“小姐已经给奴婢编了许多了。”

烛玉潮偏头:“都还在吗?”

“原先干枯的都在小姐的闺房中,被我单独放在匣中做干花环。只是它们一碰就碎,如瓷片一般薄弱,”紫萝压低了声音,“恐怕小姐离府以后,那些干花会被下人清扫吧……”

烛玉潮起身,不动声色地往后撤去几步,直至走到魏长乐听不见的地方。

紫萝也跟了过来。

烛玉潮神情复杂地看着魏长乐:“长乐原先在府中,究竟是什么地位?”

紫萝皱起眉头:“说来话长。总之,老爷和夫人对待小姐的态度很奇怪,既不宠爱,也不亏欠。”

“那嫁给嘉王一事,你又知道多少?”

紫萝摇摇头:“奴婢这样的地位,除了魏府的事,又能知道什么呢?”

魏府?

烛玉潮灵光一闪:“那你可认识付浔?”

“付浔?”紫萝眼瞳转动,思索半晌,“……王妃,奴婢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看来付浔原先在学宫中并非魏灵萱的人。

“姐姐们,花环做好啦!”

烛玉潮和紫萝对视一眼,纷纷换了神情,向魏长乐走去。

烛玉潮接过花环,余光却瞥见云琼的身影。

云琼在草坪之外站定,恭顺道:“王妃,有您的信。”

烛玉潮眼皮也没抬:“谁的?”

云琼回道:“宋家主。”

烛玉潮抚摸着花环上的花草,随口道:“念给我听吧。”

既然楼符清看过了,还叫云琼拿给她瞧,那这信中定然没有紧要之事。

云琼应了一声,将信纸展开:

“昨夜和小殿下嬉戏时,他总爱扯我的衣衫,故而我推测小殿下或许喜爱桃夭之色。今日走得匆忙,来日又不知何时有空再见,便将同色香囊随信附赠。祝安,瑾离。”

烛玉潮眨了眨眼:“桃夭之色?”

云琼颔首:“信笺和香囊都在此处,若无他事,奴才便先行告退了。”

云琼离开后,魏长乐也说自己身子不爽想要沐浴,最终只留下烛玉潮和楼熠大眼瞪小眼。

烛玉潮想了想,附身笨拙的将楼熠抱在怀里,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她将楼熠放在床榻上,先喘了口气,随即将香囊递给楼熠,可小孩刚拿起那物张嘴就要咬,可把烛玉潮吓坏了,她连忙将那香囊拿了回来,教导道:“这是宋姨娘送给你的礼,不可以咬。”

楼熠:“礼?咬!”

看来楼熠只能听懂后面那个字。

烛玉潮只好将那香囊暂且放入衣柜的小盒之中,待宋瑾离下回过来再与她说明情况。

关闭柜门之前,烛玉潮思及自己应当还有一只桃夭方枕,兴许可以叫楼熠白日里抱着玩,便摸着黑翻找了一会儿。

然而不知磕碰了什么尖锐之物,她“嘶”了一声,将手收了回来。

手掌被划开一道足有两寸长的口子,鲜血沿着掌心滴落下来……

“——咔嚓!”

烛玉潮向下看去,下一刻,她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双眸!

谢流梨的匣子开了。

烛玉潮缓缓蹲下,她捧起那只箱匣时双手已颤抖的不成样子。

锁身上血泪混杂,盖子被烛玉潮轻而易举地翻了开来,显露出其中的物件。

铜板珠宝之下,一只厚如小臂的卷轴,静静地躺在箱匣深处。

烛玉潮翻开卷轴,却怎么都看不清卷轴上密密麻麻的字迹。她不知抹了多少泪水,才终于看清了卷头的那四个字:

玉潮亲启。

可接下来的一句话,再次让烛玉潮溃不成堤。

“不必因为我的死而愧疚,我一直都知道你是谁。”

第29章 玉潮亲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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