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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If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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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药物作用下希娅一直昏昏沉沉,仿佛要把这一年缺的觉都补上,偶尔醒来都是克劳德对她又摇又拍,希娅被迫喝了味道奇怪的药水,像是薄荷与臭虫搅和在一起的味道,然后右臂受伤的地方就开始发热发痒,希娅想要用力抓挠结果被克劳德按住,随后希娅感觉到更为轻柔的力量按在伤口,勉强缓解了不适。

等到希娅完全清醒已经是三天后,她的手臂只剩下被药水浸过的绷带,让她整个人都散发着诡异的药味。

“你想要出去走走吗?”克劳德问,看着小孩踮脚扒着窗口,眼巴巴看着外面风景多少有点可怜。

希娅慢慢转向克劳德,她的眼睛先是向下看,思索了一会儿,随后看向克劳德,她说:“我还在做梦是不是?”

克劳德提醒:“这里是现实。”

希娅:“突然间你变得像是个好人,好像有多关心在意别人怎么想似的。”希娅决心成为一个大恶人,鼓励她跨越心里那道名为道德的坎的人,其实是克劳德,那么多人吹捧他是拯救帝国的太阳,是渡世的圣者,可这样一个人不分黑白毫不留情地将她打入牢狱,既然如此,她就成为真正的恶,而对弱者收手仅仅是因为那会让希娅联想到曾经的自己。

克劳德:“我可以变得残酷麻木不仁,人都有多面性。”

呵呵,这是在给她上课吗?希娅刺道:“原来把你吊起来打一顿就能让你变善良啊,你有这种癖好,我应该早点行动。”

克劳德用很平淡的语气陈述:“在别人最脆弱的时候搞偷袭,你只是靠运气成功了一次,下一次再来我就会狠狠揍你。”那个晚上克劳德头疼欲裂,医生开的药剂早就失去了功效,只会让五感钝化,而看到桌上修斯还在蛄甬的头,克劳德都以为自己因为服药过量产生了幻觉。

闻言希娅上下扫视克劳德几眼才开口道:“你头疼病是真的?”她以前还以为是将她拒之门外的借口呢。

这时候克劳德才露出些许惊讶的神情,连手中的文件都放回桌上,“你怎么知道?”

希娅无所谓地耸耸肩,“又不是秘密。”

这说明了在某个时刻,克劳德的头疼已经成为人尽皆知的顽疾,这是很诡异的事情,因为克劳德以为这只是间歇性的小毛病,有多种诱因,诸如他睡眠质量不佳,宫殿内外的人太多让人分心等等,更加诡异的是克劳德这段时间把注意力都放在亚特兰蒂斯和希娅的事情上,头疼仿佛消失了,难道他的宫殿内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么菲利克斯作为经常出入宫殿的人,为什么没有任何明显的症状?以他被袭击为节点,克劳德前后有什么变化?总不会是大量的失血将身体内的毒素排出,亦或是施加在克劳德身上的黑魔法失效?

克劳德没有第一时间将黑魔法与头疼联系在一起,是因为仪式之后隔了很长一段时间头疼才显现,他以为只是自己太过疲惫,事务太多没能好好休息……

希娅继续扒着窗口往外看,营地白天和夜晚都有骑士走来走去,但或许会有一些视觉死角让她可以躲藏着溜走不至于惊动太多人,溜走后孤儿院短时间回不去,这附近的船只因为亚特兰蒂斯的异象全部停摆,北方几年后会有洪灾,要是大魔法师能通融一下让她藏在黑塔就好了,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克劳德站起来,他手臂一带一提,小孩就坐到他手臂上,现在克劳德抱孩子比过去熟练,他对希娅说:“下去走走。”

显然克劳德已经忘了禁闭的事情,希娅绝对不会提醒他。

下楼后,克劳德就感觉孩子进入了奇怪的兴奋状态,她左看看右看看,偶尔还指挥克劳德往外走,克劳德“友情提醒”说:“别想偷跑,你两条腿又跑不过四条腿的马。”

希娅假装没听见,有些事不尝试一下你怎么知道不会成功?

此时不远处有马蹄声传来,希娅单手撑着克劳德肩膀伸长脖子往外看,结果发现是菲利克斯和其他不认识的女骑士就扭过头。

“陛下,东西买回来了。”菲利克斯拎着一个不小的包裹往上提示意克劳德。

希娅可忙了,她又扭回头看向包裹好奇问:“这什么呀?”难道是什么魔法道具,魔法石!

克劳德言简意赅:“你日常穿的衣服。”孩子之前在修道院穿的衣服上都是血污,现在身上还是克劳德的衬衫,把袖子剪短了当睡袍。

希娅愣了一下,然后假装不感兴趣地扭过头背对众人,她听到克劳德和其他人说了几句无关要紧的话,就感觉肩膀被人用手指点了点,如果是克劳德抬另外一只手希娅是会有感觉的,显然现在是其他人在碰她。

希娅回头看,一只毛茸茸的小熊玩偶在离她脸几厘米远的地方,用黑不溜秋的眼睛和她对视,小熊脖子上还系着红丝带,看起来憨态可掬,菲利克斯笑着说:“公主,喜欢这个礼物吗?”

希娅看了几秒才冷淡地说:“不喜欢。”孩子面无表情时候神态和克劳德有点像,让菲利克斯想起在军营中初见的克劳德,一大一小的脸都面对着菲利克斯,看着还挺有趣。

克劳德说:“别理她,她最近过得比较艰难。”

希娅已经没有刚下楼时候兴奋劲了,整个人有些蔫——刚出宫的时候她确实带了几件衣服,结果发现对比外面人穿的衣服还是太过正式显眼,为了不被发现行踪就直接销毁了,之后兜兜转转来到孤儿院,发生了各种事情,整天忙这忙那,因此穿的也是不合身的旧衣服,没什么好抱怨的,因为孤儿院其他人也是如此,而且基本上所有东西都是公用的……此时彷佛被人洞悉了心里隐秘的想法叫希娅难堪,这些人指不定私底下怎么嘲笑她的窘迫,真讨厌。

克劳德抱着孩子到处走,和几个负责汇集情报的骑士交流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往回溜达,走到一半克劳德问孩子:“你不喜欢玩具熊?”难道喜猪?希娅昏睡的时候克劳德要经常把她叫醒喂药和营养剂,希娅吃完立刻呼呼大睡,略重的呼吸声在克劳德耳边响起,克劳德觉得自己像是抱了个小猪猡。

希娅假装很忙地抓挠自己下巴,被克劳德拍了拍才慢吞吞开口,惜字如金给了评价:“一般。”希娅不太敢要克劳德这边给的任何东西,保命重要,穷就穷点吧,况且她有手有脚,溜出去后多偷几个贵族家不就富有了。

回到房间后希娅发现玩偶熊被放在枕头旁,沙发前的矮桌上放着精致的首饰盒,顶上是透明的玻璃因此能够看到内容物——戴安娜的首饰,希娅自动走过去点着下巴一个个数,她发现甚至是之前去隔壁镇上典当的物件也在其中。

克劳德站在旁边说:“别再拿去卖了,都是真的,不是仿制的赝品。”

此时此刻,感觉糟糕极了,愧疚和悲伤充斥了孩子的心,发生了太多,希娅也有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不知不觉间,这些首饰在她心里就没有那么重要,必要时甚至会拿去换钱,这也意味着戴安娜在她心里的分量在一点点降低。

现在这些首饰被整齐陈列,就好像希娅小时候第一次打开时候的模样,如同点亮了一颗星星,让她开始幻想自己母亲是怎样的人,同时靠着莉莲的叙述,希娅像是拼图般拼凑出一个模糊的女性形象,靠着这样的幻想她度过一些艰难时刻。

死后被人遗忘,无人在意在希娅看来是可怕的,那就好像否定了整个人存在过的意义和价值,她知道自己上一世的死亡会是如此,她也知道莉莲会记得她,但是莉莲真的很难在那种情况下自保……现在希娅做到了让莉莲离开皇宫,希娅想要做到的第二件事就是不要让戴安娜离开后无人记得。

她以为这很简单,甚至不要靠努力就可以做到,然而面前的盒子就是无声警示,贫穷和匮乏有时候会成为一种毒,腐蚀人的初心和原则,因此人永远不要高估自己的秉性。

希娅盖上盒子,背对克劳德默不作声地爬上床,一开始她将脸埋在被子然后一把扯过旁边的小熊,将脸埋在玩偶柔软的腹部。

克劳德坐到床边沿,他问希娅为什么哭。

希娅闭着眼想把眼泪憋回去——不要向别人展示你的脆弱,他们只会嘲笑你打压你,希娅将其奉为圭臬——她强迫自己声音冷静不要颤抖地说没有。

克劳德知道希娅当初选择舍弃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所以他让菲利克斯去把首饰找回来,但他没有读心的能力,并不知道希娅对自己未曾见过的母亲的态度,如果希娅现在不想说,那么下次再问。

克劳德将手搭在孩子背上,希娅感受到背上的温暖,她无声掉了两滴眼泪,缓了许久,再抬头仅仅是眼眶有点红,希娅问克劳德:“你怎么处理孤儿院的?”如果克劳德摧毁她的地盘,希娅绝对会毫不犹豫发起一场战争,她没有开玩笑。

克劳德:“目前只是让骑士保护起来,之后要把孤儿院整体迁移到更安全的地方,这边新上任的治安官会拨更多款项下来资助孤儿院,也会有更多人来帮助孤儿院运作,只有一个成人在支撑着太少了。”

希娅吸了吸鼻子,然后说:“新的住所要我来选址。”

克劳德沉默几秒才说:“你拿地图先看着。”克劳德不至于真的听希娅的,但这时候让孩子专注在其他事上,转移注意力也是好的。

希娅起身先是把首饰盒放在睡觉的枕边,让她的玩偶熊坐在上面看守,然后噔噔噔跑过去从克劳德桌子上抽出了一卷地图摊在矮桌,心无旁骛看起来。

这个支线我可能再写两个比较大的事件(中间会有小的事件填充衔接)之后就会完结它,完结并不是说角色之后永远幸福无忧无虑,而是会成长到一个阶段有足够的能力去面对和解决人生命题我就会停止,手上还有两本同人开了个头要继续写,也在思考创作原创小说,或许也是关注个人成长的题材~慢慢来吧。

第88章 If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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