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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谁是风雅阁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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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皇上您的扇坠怎么碎了?”寿喜公公为皇上更衣,发现皇上随身物品的变化。

墨英眉扫了一眼,轻描淡写地说“给朕换一个扇坠吧,就用羊脂玉那个。”

“是,皇上。”

“这些小食和酒给朕放起来,不要让别知道朕又带东西回来。你们都出去吧,朕要休息了。”

所有人都从寝殿里出去了,墨英眉一向不喜欢太亮的烛火中睡觉,所以寝殿里格外昏暗。暗夜无声,这时窗前突然站定一个人,一个身着劲装打扮干练的男子“夜月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不知皇上深夜召见,有何吩咐?”

“朕今天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你替朕去查查,城西留仙居有哪些重要人物在此宴请。另外,留仙居的老板也给朕查查。”墨英眉停顿了两秒,继续说“纳兰景行家的女儿纳兰若雪,调查下。去吧。”

夜月应了差事,悄无声息的出去了。墨英眉一个人在窗前望着透进来的月光,想起了什么,轻笑了一下,回到榻上入睡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一个多月过去了,若雪又化作秦梦坐在风雅阁大厅的角落里,品着香茗,摇着扇子观察着来来往往,谈诗论道的才子,有时候也为他们争论的有趣而逗笑。

“感谢各位才子佳人的光临,今日月擂榜开擂,琴棋书画通一或皆精者自愿免费报名,对擂三天,若能胜出者则成为我们风雅阁的贵宾,拥有各项特权,并奖银五十两,若琴棋书画全能第一者,则有更大惊喜特权,并奉上奖银三百两!有意者请于柜台报名处!”

一窝蜂的人去报名了,若雪倒是坐的很定,元白从楼上下来,看到若雪坐在角落里,便走了过来。

“秦兄,不如报个名,图一乐啊?”

“元兄弟玩笑了,在下才疏学浅,不堪一试啊!不如坐看才子佳人吟诗抚琴,若是能学之一二便也不算白来啊!”元白与若雪相视一笑,同举杯饮茶。

“一切都准备好了,三日后便能见分晓。”元白低声与若雪交流。

“好,有枣没枣打他三杆子,成就成,不成我们在另行他法。辛苦元兄了,在下先行一步。”

若雪出了门,扇着扇子闲逛着,逛着逛着就觉得不对劲了,仿佛有人跟着。若雪加快脚步,几番想甩掉跟着的人,却发现那人一直跟着并不能甩掉,若雪无法,只好往郊外林间行走,意图引出来人或者施展久未施用的轻功甩掉跟踪者。

到了树林,若雪负手而立,悠悠地摇着纸扇大声问道“来者何人?阁下何不现身一见,鬼祟跟随岂非君子所为?”

身后的人未出一点声音,不靠近,不说话,没有任何的下一步动作。若雪猜测来人也没什么害人之意,只是跟随。可能就是想跟踪自己想打探什么罢了。若雪见来人没有什么动作,便不再多言,施展轻功而去。夜月看着若雪一踏飘远而去,发现眼前人的轻功远在自己之上,根本跟不上,也不费劲便转身离去了。

“雪儿,不出一个月王爷他们班师回朝,你哥哥也会回来了。”李婉晚膳的时候对若雪说,纳兰景行被留在宫中未出,晚膳便也不回家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那明天开始就为兄长准备准备,接风洗尘!兄长一定在军中风餐露宿,也瘦了,也粗糙了。”若雪想来军中条件不好,有些心疼若卿。

“是因为马上王爷要班师回朝了,所以朝臣们才如此忙碌吗?爹爹都好几天不在家中用晚膳了。”

“朝中的事情,你父亲一向甚少言之,不过想来应是朝中局势复杂,皇上便多问询吧。快吃吧,我们啊,只管过好我们的日子,你父亲身为工部尚书,能着呢。”

“嗯,好啊,娘你多吃点,晚上总是等父亲回来才入睡,都要有黑眼圈了呢,明天雪儿给您炖补品补补。”

皇宫大内

“夜月叩见皇上,皇上万岁。”

“皇叔将要班师回朝,朕吩咐的事情都部署好了吗?”墨英眉在案前问询道。

“回皇上,已部署就绪,请皇上放心。”

“朕吩咐的留仙居调查的如何?”

“回皇上,留仙居为姓元名白的少年所开,元白,奉阳人士,年约十六七,考妣皆丧,不久才来京城。有一好友,名曰秦梦,属下跟随秦梦发现其人轻功绝佳,夜月无能追赶不上,但属下大胆猜测秦梦与纳兰若雪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是纳兰若雪女扮男装所化。但因纳兰府人多眼杂,且每次秦梦换装多变,不曾有实证。”

“哦?那秦梦与元白又如何?”

“元白的生意似与秦梦有关,秦梦相助不少,但有些细节尚待查明,特请皇上再多允些时日。”

“留仙居又如何,元白可在京中有什么后台?”

“回禀皇上,元白并未与任何朝臣来往,只是日常做生意。平日确实有不少的达官贵人在留仙居宴请往来,但元白并未关心也并未参与探听,属下已经在留仙居安排了我们的人做小厮,方便留意观察。”

“好。最近,白家那女子倒是没什么动静?”

“回皇上,白叶青暂时没有什么动作,不过最近京城开了一家风雅阁,吸引了不少文人雅士前去聚会,吟诗作对,谈词论文,琴棋相较者甚多,白叶青也时常会去,但未见有任何动作。不过这几日在风雅阁开月榜比赛,报名者甚多,尚未知白叶青是否会有动作。”

“嗯,比赛什么时候揭晓结果?”

“回皇上,是三天后。”

“朕倒是要去看看这番热闹,看看这京中这代出的人才究竟风采几何。”

三天后

墨英眉站在风雅阁前面,手摇着扇子,身着一身紫衣彰显贵气,看到的人无不心里面夸一句好一个翩翩公子。

墨英眉扇着扇子慢悠悠地走进去,门口放着这两日的榜单,墨英眉扫了一眼,也没多做停留。现在在大厅的众人已然聚集,墨英眉看观战的人也不少,自己来晚了也不知是什么流程,便问了旁边聚精会神的仁兄。

“这位兄台,现在是进行到哪一步了?”

“兄台来晚了吧,现在是以随机抽取题目十步成诗。上两轮是以春和夏为题,本来有十人上参加最后这三轮的诗词比赛,经过上两轮啊,只剩三人了。”

“多谢兄台了。”

一位书生抽到了题,旁边的小厮拿到题目给大家展示一圈,这位书生抽到的是以花为题。书生边迈步边思考,走到第八步的时候,终于开始了吟诗:

“陌上百花竞芬芳,池水潭泮默默香。不与梅梨争春风,五月更艳送清香。”众人鼓掌,也有人喊“好好好,好诗好诗。“

下一位抽签的是一位少年,着一身白衣,飘逸清秀的身姿,却头戴斗笠以纱遮面。抽到的题目是画。小厮展示给大家看之后,少年并未走步,而是当即提笔就挥洒成诗了。

片刻,诗已写好,两位小厮举起,众人不约而同一起读出来“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

一阵掌声响起,“好诗好诗,虽简单寓意却深,颇有意境,堪称一绝啊!”

墨英眉倒是很好奇这个人是谁,没有露面,没有讲话,文采浅显易懂,却又不得不服这首诗的构思。墨英眉略带笑意,饶有兴趣地期待后面的发展。

第三位是一位俊逸的少年,抽到了以秋为题。“碧云黄叶风连波,波上寒烟翠百里。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蓦斜阳。”念完众人鼓掌,十步之内也完成了诗作。

最后三位都已经做诗完成,现在开始现场投票,每人在开始前都发了一张票,墨英眉来的时候已经开始,所以是没有票的,大家分别在三人的票箱投票,旁边的小厮看墨英眉没有投票,贴心的送了一张。墨英眉毫不犹豫的投给了二号斗笠少年。

“好的,各位,投票已经完成,现在现场统计票数。”

一位小厮拿票唱票,另一位在旁边的板上画票,很快就统计完成了。

“现在票已统计出来了,一共是七十张票,第一位才子李襄玉十九票,第二位才子叶清名三十六票,第三位才子冯祺十五票。恭喜叶清名成为我们本月的诗词榜上第一名!先获得我们的奖品五十两白银,若是蝉联本月琴棋书画会有更多惊喜哦!请各位才子看官不要走开,马上开始围棋对弈!”

墨英眉真的是兴趣盎然,好奇极了,从来没看过这种民间赛事,还颇有意思。看这意思是准备琴棋书画比赛一天了,墨英眉倒是准备都看完,看看有什么把戏,不错,叶清名这个名字墨英眉太熟了,白家的姑娘到底是搞什么名堂,看到最后自然会揭晓。

围棋对弈也是十人相对,抽签决定对手,第二轮轮空一个人,第三轮剩余三人,叶清名自己要求以一对弈二人,叶清名果然也不负众望,一边中盘获胜,一边胜了三又四分之一子。赢得了月榜围棋第一,拿到了奖银。

墨英眉不得不开始欣赏起这个叶清名-也就是白叶青,心中也开始赞扬白世祥的教女有方,竟然可以连赢诗棋两场。时近中午,中场休息一个时辰,墨英眉选择去吃留仙居,上次吃过已经有些时日没有吃了,心里惦记的紧。墨英眉今天只身前来自在的很,进门挑了个一楼厅堂角落的位置,边吃边听旁边人的家长里短的谈论,倒是满足惬意的很。

吃饱喝足,墨英君看时间尚早,便又找个茶馆听书取乐。百姓安定,有闲暇欢愉倒是让墨英眉心生不少安慰,毕竟自己励精图治,也希望自己虽不定能名留青史,也不能做史书里的败笔皇帝。

下午的琴与书对决更加精彩,叶清名的古筝弹了一首名为高山流水的曲,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掌声经久不绝。而书法中,佼佼者甚多,不过叶清名的书法最为隽秀,颇有潇洒之风。一连琴棋书画四胜,夺得月榜之冠,赢得了在场的所有人的钦佩与盛名。这时候大家请叶清名露面说几句,叶清名摘下面纱斗笠,露出清秀而略带几分冷艳的美人脸来。

众人惊呼,连连夸赞”这,竟然是才貌兼备的女子啊!厉害厉害!竟赢了琴、棋、书、画四局!真是厉害啊!“

其实参与比赛的,并非只有叶清名一名女子,但是终归是男子多女子少,而连赢的如此的更是只有这一位。一时间,议论纷纷,但多数是夸赞惊叹之音,多半也是因为人家是美女。

墨英君面无表情看着这一切,心里隐隐觉得此举并非那么简单。此举之后,叶清名恐怕在京中会名声大噪,而她想做的,无非就是想为白世祥翻案,找寻投告的门路,这确实是个结交权贵的捷径。墨英君想到此,一收扇,转身离开了风雅阁。

若雪和元白在二楼看着当前这一幕,甚感欣慰,只是若雪一瞥仿佛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一晃而过走出了风雅阁,若雪也没多想,沉浸在能帮到白叶青的开心里。

上月初在天香居遇到了来京寻秦梦的白叶青,听白叶青的身世之后,若雪便承诺帮她,但是也只是助力而已,不方便参与过多,出人出力,有时候也出出主意。本就想开一家风雅阁,因为白叶青的关系,提早进行了,并设计琴棋书画的比赛,提高名声以求达到目的。第一步是完成了,接下来就看后续的疗效如何了,若雪看着白叶青遗世而独立的站在台上,享受着下面的欢呼,打心里希望她能早一些成功。

“小白,历亲王很快就班师回朝了,这意味着我兄长很快要回京,我可能要忙一阵子,不能常常出门来,一切拜托你了。以防朝堂有变,我是秦梦的事还是谨慎低调一些,有急事传讯给我,到时我们在京郊的别院见。”

是夜,皇宫内

“夜月,风雅阁的主人是谁?和白叶青什么关系?给朕查清楚后禀报。”

”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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