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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谢安:“我错了,你消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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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平洲守在房间里,脑海中翻来滚去都是白天谢安和任兰生说的话,没注意到身后窗户被人捅了个孔。

强效迷药顺着小孔迅速弥漫整个房间,床边坐着的虞家主小鸡啄米了一会儿,以头磕床,不省人事。

忽明忽暗的窗户纸上映出两道身影,他们在门外等了一会儿,下一秒推门而入,这两人正是孔大孟和孔大魁。

魁梧大汉压低声音,“大孟,你到底想出什么办法了?”

孔大孟手指抵在嘴边,示意他安静,走到床边后将早已准备好的丹药塞进“虞茵茵”口中。

刹那间,蜘蛛网般的裂纹从她的眉心扩散到整个身体,看起来极为可怖。

孔大孟心中一惊,拦住想靠近的孔大魁,“走走走,快走!”

待他们离开,床上的人倏地睁开眼,皮肤表面裂纹慢慢退到心口处才停止。

“虞茵茵”四肢僵硬地坐起来,一动便发出嘎嘣响声,她眼珠大于眼白,盯着人时会无端生出毛骨悚然之感。

她环顾四周,冲着虞平洲机械地勾起嘴角,又直挺挺地躺了回去。

小姐醒了!

这个好消息冲散了多日以来笼罩在虞府的阴霾,自然而然也传到了谢安一行人耳朵中。

“不可能!”家仆刚刚离去,花妖就着急忙慌出来,眼神中充满疑惑和不安,“那只是我留下的一具空壳子,怎么会醒?”

谢安的折扇敲上花妖的额头,“稍安勿躁,咱们去探探虚实再另做打算,你这样贸然前去,打草惊蛇不说,自己的性命也不保。”

花妖点头按耐住心中的不安,一转圈重新回到玉瓶中。

“背后的人还真是耐不住性子。”任兰生似笑非笑的眸子,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谢安胳膊肘搭在陆长寻脑袋顶。惹得小孩儿频频翻白眼,“戏台子已经搭好,不去看戏岂不浪费。”

他们到时,虞家父女俩和修士们聊得正开心。

“恭喜啊,虞家主。”谢安食指轻叩挂在腰间的小玉瓶,示意她不要激动,随后抱拳道贺。

然而余光一直观察着“虞茵茵”,四肢不协调,表情僵硬,身上还散发着若有若无的腥臭味,这些人五感丧失了不成?

他迅速退回任兰生旁边,闻到熟悉的冷香,长长吸了口气。

任兰生偏头看他,“怎么了?”

“她身上好臭。”谢安眉头紧蹙,看向身边的三人,“你们闻不到?”

看他们迷茫疑惑的表情,谢安表情一木,好像只有他自己能闻到,造的什么孽?

任兰生正要问能闻到什么,虞平洲就过来请他去上座,只好歇了心思。

他刚坐下,小拇指突然传来凉意,没等细究,侧边传来的腥臭味直充上天灵盖儿。

“咳咳咳——!”不间断的咳嗽让任兰生眼尾微红,攥住桌边的手青筋暴起,身体上的不舒服让他销声匿迹了两天的暴虐心理升到极致。

他闭上眼,怕一时忍不住他身上又要加一条罪名——屠杀修士。

谢安在他咳的时候就断了能产生通感的灵线,他本是想逗一逗任兰生,没想到这人反应会这么大,愧疚铺天盖地袭上心头。

“没事吧?”谢安走上前,就见任兰生猛地抬眼,望向他的眼神没有任何温度。

跟在任兰生身边最久的孟右青一眼看出他现在的不对劲,冲周围人大喊一声,“后退,离公子远一点!”

众人听到命令条件反射般向后退去,顺带回忆起个传闻——药宗少宗主发起疯病来周身不能有活物出现,否则这些活物将尝一尝原地升天的销魂感。

显然,谢安依旧是个不知道这个传闻的土包子,他甚至还上前了一步,后果就是胸口硬生生挨了一掌,耳边是花妖咋咋呼呼的喊声。

“他体内的魔气又出现了!”

这也是谢安没后退的原因,于是他在嘴角优雅地溢出一缕血后,握住任兰生手腕,一边强制性地输送灵气,一边轻声哄着,“我不该故意让你闻到那味儿,你消消气。”

任兰生恢复神智就听到这句话,他神色复杂地盯着谢安,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良久挤出一句不算好听的话来,“你脑袋是不是被驴踢过?”

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傻。

他不明白,明明只是萍水相逢,怎么舍得搭上自己性命去帮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谢安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哑然失笑,视线无定点的落到地上,眼神晦暗不明。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若是旁的萍水相逢的人,他不会这样做,只是因为现在他遇到的是任兰生。

他做的一切出自本能,连他自己也不理解的本能,本能地看不得任兰生受苦。

任兰生塞给他枚回元丹,神情恹恹地看向院子里的一群人,视线落在“虞茵茵”身上时尤为冰冷。

他怼了怼谢安的胳膊,“你刚才用的是什么术法?”

只见谢安指尖冒出细细长长的灵线,那灵线在他手背上撒娇似的蹭了蹭最后缠上手指。

谢安看着灵线的动作,心虚地瞥过眼,“这灵线是我识海的一部分,被连接者能通过灵线与我五感相通。”他解释完扬扬下巴,“你看。”

任兰生顺着方向再看去,一眼看见“虞茵茵”怪异的样子,他只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多停留一秒都是对他眼睛的侮辱。

“公子。”孟右青神态自若地走过来,身后跟着陆长寻,他把药递到任兰生面前。

任兰生垂眼,手中缠着灵线玩儿,“收回去吧,不需要了。”

孟右青一怔,偷偷瞄了眼谢安,撞上对方含笑的眸子惊了一下,急忙收回视线。这人平时看着随和,细细探究那眼神,最深处是让人抑制不住的恐惧。

害怕了一瞬,就见自家公子慢悠悠坐到椅子上,踢了踢谢安,“这戏磨磨蹭蹭,不太好看。”

而一旁的谢安,眼眸一弯,增添了几分邪气,“那不要开始了。”

随着他话音的尾声,一道能把天劈开的尖叫骤然响起。

这仿佛耗尽了“虞茵茵”所有的力气,尖叫过后,她直接昏倒在虞平洲怀里。

“这是怎么了?”虞平洲横抱起她,直冲进厅堂,四周围着修士。

谢安同任兰生他们也围过去。

不消片刻,她悠悠转醒,泪水不间断地留着,如断线的珠子,她揪着虞平洲的衣襟,“爹爹,好可怕。”

她顺手指着院中那棵桃树,“我一靠近它就心痛。”

“干什么干什么,要烧我吗!”花妖在瓶中对着空气拳打脚踢。

谢安展开折扇遮住下半张脸,哼笑着,“放心吧,不会让她烧你的。”

虞平洲望向桃树,眼中有片刻的清明,但看向“虞茵茵”时,这一刻的清醒迅速消散,“那就砍了。”

谢安笑着的嘴角一僵,玉瓶中吵闹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这个世界被天道法则约束着,一切事情的发生都要有因才能有果,这也是背后人不能直接出手杀了花妖,只能从中作梗的原因。

现在,因为女儿遇到桃树身体不适,父亲便砍掉桃树,这件事便有了因,而桃树被砍,花妖灰飞烟灭,这就是会造成的果。

而他们,只能去创造新的因,去改变这个果。

谢安凑近几人,“这样一来,背后人的目的暴露无遗,他急于让虞家主被魔气侵蚀,想把虞家主做成他的傀儡。那么,做成傀儡是想干什么?”

任兰生神色凝重,“不管怎样,一定是危害修真界的一个大阴谋,等此间事了,必须回去告诉父亲。”

他们同看向招呼家仆准备砍掉桃树的虞平洲。

谢安无奈一耸肩,“现在当务之急是阻止他。”

花妖坐在瓶中,静静听着他们谈话,旋即趁他们不注意,化作一道光落到虞平洲面前,只留下一句,“他是茵茵的爹爹。”

所以,她得保护茵茵的爹爹。

谢安他们始料不及,只得跟上去。

虞平洲看到花妖时愣在原地,又回头看看虚弱靠在椅子上的女儿,更加迷茫。

任兰生趁他走神,飞快地在他脖子上扎了一针。下一秒,虞平洲呕出一口血,神智也恢复了清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远处的孔大孟和孔大魁见此场景,恨得牙痒痒,明明只差一点儿了。

孔大孟走到“虞茵茵”背后,注入了更多的魔气,低声吩咐,“把花妖杀了。”

“虞茵茵”眼底闪过红光,随后假模假样地哭着冲进虞平洲怀里,指着花妖控诉,“爹,就是她,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她一直出现在我梦里,还说要杀了我,取代我!”

虞平洲胳膊虚虚环着扑入怀中的小女儿,然而视线忍不住落到树旁的那道身影上。

她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眼中是对他的担心,忧伤,还有满满的眷恋,她轻轻启唇,那口型是,“爹。”

虞平洲精神一震,把怀中的人推开,不自觉向花妖靠近,“茵茵?”

“虞茵茵”见状凄声一喊,“爹,你看清啊,她是妖!”

虞平洲朝花妖脚下一看,她的影子和一旁的桃树交融在一起,树上的枝条垂下来,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颊。

这人当即迅速后退,“果真是妖孽,竟敢害我女儿。”他看向一旁的家仆,“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这妖树砍掉!”

这还不够,他又向身后的修士说道:“进来我虞家种种事故皆因这桃花妖所起,恳请各位修士帮虞某除妖,谁先除了这妖,虞某定会把观世镜双手奉上!”

字字句句,他说得大义凛然,言语中对这花妖是深恶痛绝,可他却不敢再看花妖一眼。

“哼,这就是人性。”任兰生懒懒靠着谢安,如是评价。

谢安绷紧这一侧的胳膊让他靠得更舒服些,另只手自然而然地握住他胳膊传送灵气。

花妖不可置信地看着虞平洲,眼角耷拉下来,“爹,你不认识我了吗?”

“放肆,我的女儿岂是你这妖能冒充的!”

她看着虞平洲色厉内茬的样子,突然懂了,他不是没认出她来,他也知道自己就是陪了他几年的“虞茵茵”,只不过她是妖,在外人眼里,与妖扯上关系是耻辱的。

所以这点亲情面对利益名声来说,可以被迅速的,毫不犹疑的舍去。

所以她是被放弃的那个,哪怕他身边那个也是个祸害。

“哈哈哈哈——!”花妖仰天长笑,死死盯着目光所及之内的人,周身戾气大涨。

此处忽然狂风大作,“我伴你五载,护你周全,最终竟落得个不配二字!既然这样,把命还给我!”

她本体受到影响,整棵树不受控制地生长,逐渐笼罩住整个庭院,先前树干烧伤的部分,此刻像条狰狞的虫子,充满了对花妖的嘲讽。

花妖被枝条托起来,伸手抚摸这些伤痕,语气森然地下命令,“杀了他们。”

虞平洲痛呼一声,他体内的妖气不自觉地应本体召唤,开始乱窜,打破了体内的平衡,他跪倒在地,不住地喊叫,也顾不上身边的“虞茵茵”被枝条卷去。

或许就算他顾得上,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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