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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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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有点老北京四合院的味道,中间是个小型的花园,种植着各色的花草,宋言年对这些没有研究,认不得这些花的品种,围着花园有好几个屋落。

正对着花园的是客厅,此刻景志国和景明怀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见景聿和宋言年他们进来,微笑着看着他们。

宋言年有些不自在,他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此刻更是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有些无助的转头看着景聿,那眼神,像是求救。

景聿好笑的看着他,上前牵过他的手,紧紧的握在手里。

手被他握着,宋言年那慌乱无助的心也一下安定了下来,紧紧的回握着他的。

景聿看了他一眼,满目的柔情,再转身看着景志国和景明怀,开口说道:“爷爷,爸,这是宋言年。”再转过头对宋言年说道,“言年,叫人。”

宋言年忙点头,认真的一个一个叫道:“爷爷,爸,妈,景棠,大家,大家好。”手因为紧张将景聿的手握的更紧了些。

景聿适时的安抚他,用大拇指磨搓着他的手,似乎在告诉他一切有他在,并不需要担心。

景聿的爷爷景志国看着宋言年笑着直点头,只是表情略有些怪异。军人出身,平时作风强硬惯了,一下子柔和下来,倒有些不自然。景志国虽然已经七十好几了,不过身为军人,即使现在已经退下位来,依旧坚持着早上同大家一起出军操,所以整个人看上去依旧精神抖擞。

一开始在秦筱芸那里得知自己的孙子和男人结婚,景志国唠叨了好几天,毕竟是老人,对于现在同性婚姻多少有些接受不了。但刚刚看到宋言年,心里的芥蒂消了大半,这男娃娃清俊乖巧,很是大方,要比秦筱芸之前给景聿介绍的那些好多了。

站在一旁的景明怀带着眼镜一派儒雅,淡笑着朝宋言年点点头,身姿挺直,气宇轩昂。景聿长得像景明怀,斯文儒雅也像他。

景聿将手上的东西给宋言年提去,示意他拿给大家。

宋言年反应过来,忙接过,按着景聿之前跟他说的将降血脂血糖的给了爷爷,另外将降血压的药给了景爸爸。

景志国看着有心体贴的宋言年,那略有些严肃的脸上扯出憨实的笑,心想这孩子他挺中意,阿聿这小子眼光真不错,伸手掏出早准备好的红包,递给宋言年,“乖,以后跟阿聿好好过日子。”

宋言年一愣,有些不明白状况,转头看着景聿。

景聿笑笑,朝他点点头,“爷爷给的,你就收着吧。”

“谢谢爷爷。”宋言年这才双手接下。

将景老爷子的红包收好之后,旁边的景明怀将自己准备好的红包给宋言年递过去,“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别生分。”

宋言年点头接过,说道:“嗯,谢谢爸。”

然后再将今天中午买的丝巾分别拿给秦筱芸和景棠,脸上带着温吞浅浅的笑,“我也不知道买点什么,问了朋友,大家都说这个季节戴丝巾好看,所以就想着给妈和景棠分别买了两条,也不知道喜欢不喜欢。”

“喜欢喜欢,肯定喜欢,哎呀,我就说还是年年好,不像景棠不气我就好了。”秦筱芸乐呵呵的握着宋言年的手说道,看着宋言年越看越是喜欢。

“妈,你这是明显的偏心哈,那我以后不回来就是了。”景棠故作赌气的说道。

秦筱芸没好气的笑骂道,“你啊,下次没给我找到对象前还真别给我回来,回来省的我看着心烦。”

景棠急得跳脚,抱着景明怀的胳膊撒娇,景明怀看了女儿一眼,满眼都是宠溺,再转头对秦筱芸说道:“好了,人都到齐了,开饭吧。”

这顿晚饭并没有宋言年想的那么严肃,似乎看出了他的紧张,一顿饭下来,景棠的嘴就没有停下来过,气氛也被调和的非常轻松。秦筱芸不停的给他夹菜,就怕他吃不饱又不敢吃。景志国和景明怀也只是询问了宋言年家里的情况,景志国原本是个严肃的军人,不过今天笑的格外的多,生怕自己的严肃吓到宋言年。

当晚一家人高兴的都喝了点酒,宋言年酒量不好,也陪着喝了点。然后在秦筱芸的坚持下,景聿和宋言年被留在了大院里过夜。

吃过晚饭景聿被景志国叫去下象棋,而景明怀则是按习惯进了书房提笔挥洒上两笔,秦筱芸则同家里的阿姨在厨房里忙碌着,原本景棠是陪着宋言年把这大院转上一遍的,却没想中途‘玲珑居’来了电话,说是有人闹事,她必须赶回去处理。所以只留下宋言年一个人站在景聿原来的房间里。

景聿的房间,简简单单的摆设,几乎跟市区里的公寓是同样的设计,不同的是大院这里的房间里多了个书架,一个老式竹制的书架,并不大,每层都放满了书,他看的书似乎涉及很广,从文学著作到名人传记,古文言文鉴赏到国外流行的畅销小说,从古板无趣的军事杂志到潮流前线的时尚杂志,几乎网罗了各个方面的所有内容。

宋言年随手拿过一本诗集翻看着,是徐志摩的《翡冷翠的一夜》,正看着,门被推开,秦芸笑眯眯的进来。将手中的诗集放下,宋言年微笑的朝她叫了声:“妈。”宋言年看着她,此刻其实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不过相比起刚刚过来的时候,已经好太多了。

“来,年年,我们坐下聊。”秦筱芸拉过宋言年让他和自己一起在景聿的床上坐下。

轻拍着宋言年的手,秦筱芸问道:“跟妈说说,你和阿聿是怎么认识的?”

宋言年一愣,有些难以启口,他总不能说是他相亲闹了乌龙,然后两人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去了民政局吧。

看着他的模样,秦筱芸以为他不好意思开口,只笑道:“还不好意思啊。”

宋言年睁着大眼,红着脸,只是笑。

秦筱芸也不逼他,本来就是随口问问,毕竟今天才算是第一次见,可不能把人家吓到。

俩人坐着又说了些话,不过一般都是秦筱芸说,宋言年淡笑着点头听着,为了不让宋言年紧张,秦筱芸说了许多景聿小时候的糗事,听得宋言年大感意外,他完全没想到现在看来矜傲温润的景聿也有那么调皮的童年,也会爬树翻墙,也会淘气到被父亲罚站军姿。

就在两人有说有笑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了,景聿面带着笑看着自己的母亲和宋言年,笑道:“说什么呢,门外就听见声音了。”

“私密话题,不告诉你。”秦筱芸好笑的站起身准备离开,说道:“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明天早上还要上班,晚上洗洗早点休息。”说着转身出去。

景聿将房门带上,再转头只见宋言年左手抓着右手,有些局促不安的站在那。

景聿挑了挑眉,问道:“怎么了?”

宋言年看着他,忙摇头,只说道:“我,我去洗澡。”其实到现在只剩他们两人,宋言年这才想起昨晚的一切,尴尬,不好意思,一下全都涌了上来,甚至紧张得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景聿看着他,嘴角的笑意还没晕开,只见那原本已经走到浴室门口的人突然停住,然后缓缓转过身来,看着他,说道,“还是你先洗吧。”

景聿挑眉,朝他过去,问道:“为什么?”

眼神躲避开他,宋言年只说道:“我,我今天不想洗了。”说着就要朝那张并不算大的床走去。他才不要说是因为没有睡衣而不洗,现在他最怕的就是睡衣这两个字!

景聿好笑的看着他,看穿他的那点小心思。转身从房间里的衣橱里拿了件白衬衫出来,每月总会回来几天留宿几晚,所以房里还留着几套他平时的换洗衣服。

转身将白衬衫递给宋言年,说,“去吧。”

宋言年愣愣的看了看他,再看看他手中的衬衫,好一会儿才微红着脸接过,然后头也不回快步直接进了浴室。

当宋言年洗完穿着景聿白衬衫出来的时候,景聿正站在书架前看书,听闻浴室的开门声,转头,只见宋言年穿着他的白衬衫,袖口,下摆都过于肥大,两腿修长笔直的站着,小脸略带着沐浴后的粉嫩。景聿一下就移不开眼了,他曾听说另一半穿自己的白衬衫的时候最性感最漂亮,原来不是虚传,一切都是真的。

宋言年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没敢看他,只说了句,“我好了,你去洗吧。”然后一溜烟的蹭到了床上,拉过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只留一双扑闪的大眼。

景聿被他的举动弄得又好气又好笑,防贼呢他这是!

见他直直盯着自己,宋言年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只说道,“我有些累了,先睡了,晚安。”说完直接将被子蒙上了头。

景聿好笑的摇摇头,然后转身从衣橱里拿过换洗的睡衣,然后直接进了浴室。

宋言年蒙着头躲在被窝里数绵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直到数到三百二十五只羊的时候浴室的门被打开了,景聿拖着脚步从里面出来,而此时的宋言年依旧没有睡着,而且一点睡意都没有,眼睛睁得大大的。

景聿看着床上那窝着的一团,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经过昨晚,他们还有必要如此吗?

掀开被子上床,只见身旁的人一动不动的躺着,景聿轻笑着,按了床头的灯在他身边躺下。

黑暗中,被子底下,景聿熟门熟路的伸手轻轻将他往怀里带。

宋言年略僵硬着身子,紧紧闭着眼,俨然一副已经睡着的样子。

景聿忍着笑,拥着他躺好,只是他那挺尸的姿势他自己装着不累他看着都觉得累,于是眯起眼,伸手不怀好意的在他身上游走,他甚至可以明显察觉到他的身子因为他的手而不禁为之一僵。

。。。。。。。。。。。。。。。。。。。。发不了。。。。。。。。。。。。。

人在深睡中被惊醒是种可怕的经历,军区大院每天都有早操,那响铃在早上五点准时响起,院子里每一个角落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宋言年只觉得自己才闭上眼,那铃声就响了,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学校里上课的铃声也是如此,特别震耳欲聋,特别让人精神抖擞。

他不知道自己昨晚几点睡的,只知道自己累得不行,动也不动了,任由着景聿拥着他去了浴室清洗,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闭着眼迷迷糊糊的就睡过去了,不用数数,也不用数绵羊。

被那铃声振醒,宋言年迷糊着眼,猛的要从床上坐起,眼睛甚至都没有睁开,直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景聿伸手将他拥进怀里,只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没事,继续睡吧,时间还早。”

宋言年真的是累了,迷迷糊糊的又睡过去了。

景聿看着他的睡眼,低头轻轻在他额头落下轻吻。然后转身掀被下床,从衣橱里拿过运动套装换上,而后转身直接出了房门。

宋言年再醒来的时候正好是7点,屋外一声声整齐的口令传进来,再看床的另一边早已经没有温度,依稀他只记得他对他说时间还早,其他什么都没有印象了,睁眼盯着头顶天花板的灯,这才想起这里并不是景聿市区里的公寓。

拿过床头的手机看了看时间,正好七点整,早上他还得去趟工地,从这到市区大概要一小时的时间,这样看来,他并没有多少时间了。

如此想来,宋言年放快了动作起床准备洗簌,这才动身子,腰和腿根的酸疼提醒着他昨晚的疯狂,小脸蓦地通红开来。

“变态景聿!”有些赌气的骂了句,最后拖着酸疼的身子起身换了衣服。

从房里出来到大厅的时候就看到了在准备早餐的秦筱芸,“年年,怎么起这么早。”秦筱芸拉着他的手说道:“是不是在大院里不习惯,外面出早操吵到你了吧。”

宋言年摇摇头,“没有,早上还要上班,所以得早点起来。”

秦筱芸点点头,突然眼睛瞥见他脖子上那淡淡的红痕,看着他暧昧的笑了。

也是到了今天宋言年才知道景聿原来有早起晨练的习惯,这习惯完全是由于从小接受的军事化的教育。由于出生在这样一个军人家庭,从孩童时代开始,景聿就跟着爷爷和父亲一起出早操,做训练,以至于这么多年下来,早没有了最初父亲的强迫性的要求,这个习惯也已经养成,并坚持了下来。

吃过早饭,景聿载着宋言年朝市区的方向开去。

车上,宋言年总觉得早上吃饭的时候大家看他的眼神有些怪异,想笑却又不笑出声。

景聿看了眼一旁副驾驶上眉头微蹙思索什么的人,再看看他那修长白皙的脖颈昨晚因为欢爱被自己留下的印记,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些。

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宋言年转过身,看着他嘴角带着的笑意,不禁疑惑,问道:“你笑什么?”说着伸手朝自己脸上摸了摸,并没有沾什么东西啊。

景聿只是笑,转头认真的看着前面的路况,说道:“困的话再睡会儿,到了我叫你。”

宋言年确实还有些困,昨晚被他折腾了一晚确实没有多少时间睡。再想想这还有近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即使醒着不说话两人也太过尴尬奇怪了,还倒不如睡着了也不用担心尴尬不尴尬。

如此想着,宋言年靠着椅背,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车子缓缓在宋言年公司大楼门口停下,看着身旁假寐的人,景聿心里竟然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看了看手表,8点50,他知道再不唤醒他,他就该迟到了。看着他熟睡的样子景聿突然有些懊悔,或许是他需索过度,连着两晚,确实太累着他了。可是温香软玉在怀,真让他不乱心志似乎苛刻了点。他不认为自己是君子,能够坐怀不乱,但也曾确信自己的自制力,起码不会为欲望所左右,可是每每拥着他,体内的那种渴望却是如此的迫切。

想着,景聿不禁失笑出声。

他的笑声惊醒了熟睡中的人,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外面熟悉的建筑物,打了个哈欠,问道:“到了啊?”

景聿笑着点头,看着他刚睡醒的迷糊模样只觉得可爱。

宋言年点了点头,揉了揉略还有些酸疼的眼,“那我先走了。”说着,伸手去开门准备下车。

“言年。”

在他手握着门把准备开门下车的时候,身后景聿突然出声叫道,待宋言年有些不解的转头,只见他倾身过来,唇准确的覆上他的,一个令人窒息的热吻随之而来,速度之快,吻之热烈根本不给宋言年一点准备的机会。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宋言年被吻得有些接不上气的时候景聿终于放开了他,拥着他轻轻顺着他的背,给与温存。

宋言年在他怀里微喘着气,却也无比贪享在他怀里的平静和安心。

“言年。”景聿拥着他,一只手磨搓着他那白皙的脖颈。

“嗯。”宋言年应声,脖子因为被他磨搓着竟然有些痒,忍不住笑出了声,“呵呵,好痒。”

景聿也笑,并没有马上放开他,说道:“昨天的丝巾还有吗?”

宋言年一愣,不知道他问这个干什么,但还是据实回答,“没有了,就买了两条。”

景聿放开他,在车里翻找到一条男士围巾,帮他在脖子上围好,然后看了好一会儿,点点头,低声说道:“这样就看不到了。”

宋言年一愣,然后随即反应过来他这话里的意思,不禁睁大眼睛,“你,你是说我脖子上有吻痕?”

景聿看着他,也不说话,只是笑。

“你怎么不早说啊。”宋言年火红着脸,这才明白秦筱芸早上那暧昧的眼神,怕是全都看到了,想着,不禁有些埋怨他说道:“都怪你,给大家看到了!”

“没事,都是一家人,爸妈他们不会笑你的。”景聿笑道。

“已经笑了。”宋言年没好气的嘀咕,看着车上的后视镜,伸手就想解开围巾看看情况如何。

景聿拉住他的手,扬了扬手上戴着的手表,说道:“别看了,8点58了,上去吧,不然该迟到了。”

“啊。”宋言年尖叫,“你怎么不早说。”说完,急急打开车门跑出去。

车上,景聿看着他挺拔清瘦的背影好一会儿,不禁好笑的摇头,他竟然喜欢看他这样抓狂的样子。

就在景聿发动车子准备离开的时候,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是叶泽衍来的电话,那家伙上个星期飞去欧洲度假,现在来电话,看来是回来了。

“喂。”

“阿聿,晚上去你家喝酒。”电话那边叶泽衍劈头就说道。

“不行。”景聿果断拒绝,现在不同以往,晚上宋言年会在家。

“啊?”电话那边叶泽衍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由于他身份的原因,并不方便去夜店或者酒吧,所以去他家喝酒都是很平常的事,“为什么?”

“不方便。”景聿言简意赅的说道。

“有情况?”叶泽衍从他话里听出点眉目。

“嗯。”景聿应声道,并不否认。

“哈哈,真的假的,带出来给哥们看下。”叶泽衍大笑着说道。

“改天吧,我得先问下他。”景聿笑道。

“阿聿,你越是这样我越是好奇是怎么样的人。”吊人胃口其实是不道德的事。

景聿只是笑,突然想到什么,说道:“对了,泽衍,我在锦园的那套房子你改天帮我设计下装修吧,越快越好。”现在的那套房子太小了点,以宋言年的工作性质,得帮他弄个工作室出来才行。

“阿聿,我去欧洲真的只有半个月吗?”叶泽衍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离开太久了,怎么有些事会变化的如此之快!

“好了,改天再说吧,我现在得赶去市委,早上还有个会议。”说着景聿收了线,发动车子离开。

省略号发不了,去那个啥看,没有那个啥的可去vb私戳。就一小部分,看不看的不影响。

第18章 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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