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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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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三年了,为什么你一封信也没有寄来呢?”山色葱郁,一个白衣少女站在山巅眺望群山,她肌肤胜雪,眉如远黛,一双美目如涧,在不经意间放射出宝石般的熣灿。她的美不属于世俗的任何一种,既不娇也不艳,那是一种灵性的美。哪怕是有人远远的望去,连五观都看不清楚的情况下也会感受到那股灵性之极的美。正如此时,站在山顶的她衣袂翻飞,给人一种似乎要羽化而登仙的错觉。

这个少女正是虞晴。三年时间里,晴儿已经由十三岁的女孩儿长大成为一个十六岁的绝美少女。这是当年她和莫凌依依惜别的地方,也是她想念莫凌时最喜欢来的地方。

在这等待的三年中,虞晴丝毫没有松懈。她的聪颖不仅体现在对五行八卦的专研上面,还触类旁通的开始自己钻研起紫微星相以及百草医经来。平时的她仍旧乐观开朗,只是每次一想到莫凌,那股轻愁始终萦绕不散。

今天便是跟莫淩约定的三年之期。虞晴从清晨就来到这里,在这里视野最开阔也能第一时间看到是否有人上山。但直到黄昏,那个期盼已久的身影仍然没有出现。

“晴儿,有些话我早就想跟你说了。”樵隐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平日的晴儿爱动爱笑,绝不像今天一样了无生气的。

“樵伯伯想说的是,凌哥哥从来没有到过任伯伯那里是吧?”

“你……怎么知道的?”

“凌哥哥答应过每月传书给我,他从来不会无故失言。第一年我还小,但后来一想,凌哥哥无法对我信守承诺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在途中遇到了变故。”

“唉,以你的冰雪聪明不难猜到,其实当年凌儿走后的第三个月,我收到任行天的来信,告诉我他并没有如预期当中等到凌儿,我就知道途中可能出了问题。”

“嗯,记得凌哥哥走后的第三个月,樵伯伯你也出了趟远门,是为了找凌哥哥吗?”

“没错,我心知不妙,但又不敢告诉你。你当时那么小,才与凌儿分开,又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三年后的重逢上,我怎么忍心把这个消息告诉你?”

“是的,如果樵伯伯当时告诉我,对我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后来我自己渐渐想明白的,也比较容易接受一些。”

“那次我出去找了三个月,跟老任分头找人,却没有任何结果。”

“后来樵伯伯又分别出了两次远门,每次三个月,想必都是同一原因吧?”

“是啊,可还是一无所获。其实这都是我的错,我应该亲自送他去老任那里的。我自认凌儿当时的身手在江湖上已少有敌手,足以自保,加上他性格沉稳机警,绝对能自身一人寻到老任。哪知道……”

“樵伯伯没有错,晴儿知道您是不放心我一人在家才没有亲自送凌哥哥去东海。凌哥哥的身手确实少有敌手,他又从未涉足江湖,自然不会有仇家。加上凌哥哥的性格极少会有得罪人的可能,如此看来,拦截他的或许是要抓我的那股势力。如果真是他们,就算樵伯伯在凌哥哥身旁,恐怕也……”

“你说得没错,我恐怕也招架不了那股势力。反而如果他们识破了我的身份,便会寻到麟山,让你也陷入危险。我本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没想到你心如明镜,把事情前因后果推测了八九不离十。为什么每次我安慰你凌儿必定是因为练功太勤顾不上给你写信的时候,你什么也没说呢?”

“第一年我确实相信凌哥哥是因为太忙没有写信。后来渐渐想明白了,但樵伯伯一心为我好,一面为凌哥哥担心,还想方法设法让我开心,晴儿不想让樵伯伯再为晴儿担心。”

“樵伯伯知道你从小特别懂事,小小年纪却一心为别人着想。那晴儿你为什么还在此处等了凌儿整整一天?”

“其实我早已预感凌哥哥今天不会出现。凌哥哥答应过晴儿的事情绝不会食言,一定是有什么苦衷以至暂时无法与我们联系。但我相信凌哥哥一定还活着,只要他还活着,我就不会放弃希望。樵伯伯不是也这样认为吗?”

“你啊,连樵伯伯的心思也一同看透了。没错,我一直很肯定凌儿还活着。如你所说三年前拦截凌儿的最有可能是那股追踪你的势力,而那股势力在没有找到你之前不会对凌儿赶尽杀绝。但奇怪的是,这三年我在暗中查询,甚至深入到那股势力的内部,却没有找到任何有关凌儿的线索,也不见他们利用凌儿引你出来。”

“这么说来,也许凌哥哥在遇到了那帮人以后另有遭遇。”晴儿沉吟道。

“我正要跟你说,明天我准备再出趟远门,时间长短不定,这回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凌儿。以前我三个月之内必定赶回来,主要还是不放心你单独一人。经过今天一番谈话,你的聪颖和见解已经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了。只要你不出麟山便安全无虞。”

晴儿微笑道:“那就让晴儿今天给樵伯伯做些好菜饯行吧。”这几年晴儿的厨艺又大有长进,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天赋,她对烹饪有独钟,再普通的食材到了她手中都能变成人间美味。

这晚,晴儿做了满桌的可口佳肴。似乎预感到了这次分别的时间不会短,晴儿做菜的时候用了十二分的心思,吃得樵隐赞不绝口,直夸晴儿的手艺天下无双。

第二日清晨,樵隐临别之前,对晴儿交待了又交待,叮嘱了叮嘱,事无巨细,生怕晴儿饿着了冻着了累着了。晴儿能体会樵隐的心情,所以只是微笑点头。

“樵伯伯,您也要答应晴儿一件事。能找到凌哥哥固然好,但您千万不能以性命冒险。”

“放心吧晴儿,我一定会好生生的回来,樵伯伯还有你要照顾呢。”

见樵伯伯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再也看不到,晴儿狡黠一笑,转身走进了里屋,从木箱里拿出一个早已收拾好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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