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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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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回都大赛…

那天,赛场上的战火正旺,而亚久津却如同一位局外人一样。

坐在草地上,手中捧着一本机车杂志,神情自若,但这份宁静很快就被打破了。

“什么时候和我对决?”

挑衅的声音过于熟悉,亚久津根本懒得抬头,他轻蔑地笑了一声。

“真是固执得让我头疼啊…”

“你这是在跟我求饶吗?”

听到这番挑衅的话语,亚久津仁瞬间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二阶堂…惹人厌烦的技巧……”亚久津顿了一顿,随即笑道。“日益见长啊??”

他的话语带着一丝戏谑,但二阶堂的脸上却找不到半点笑容。

“你们在一起了,对吧?”

“?”

“……”

亚久津明白了二阶堂的来意,他的眼神也瞬时变得冰冷,眉头轻轻颤动。

“怎么?你总算意识到自己天赋欠佳,现在…不爱打拳爱管闲事了?”

二阶堂沉默不语,但眼神十分认真。

亚久津合起杂志站起身来,直面他,沉声问道:

“还有…这和你那无聊的对决又有什么关系??”

“关系在于,我们喜欢的是同一个人。”二阶堂几乎是脱口而出。

他的回答给了亚久津仁当头一棒、亚久津瞳孔骤缩,呼吸停滞…

亚久津当然有过这个猜测,但他未曾问过,也未曾想过…

像是石头一样的二阶堂,会如此直接地表达自己的情感。

虽然他们曾在对抗上野组的过程中建立起过某种默契,但此刻,二阶堂似乎已经不再在乎,那似有似无的友谊…

他戳破了那层薄薄的窗户纸,并且表现得如此强势。

二阶堂在亚久津的眼中,变的异常碍眼。

“想要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吗二阶堂……”

二阶堂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亚久津仁的眼睛。

看到二阶堂那认真的眼神,亚久津仁不禁冷笑了一声。

“那我就送你去死吧……”

说完,亚久津便撞开了他,径直朝网球比赛会场走去。

二阶堂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他知道,那个曾经对拳击不屑一顾的亚久津仁,已经正面回应了他那心心念念的挑战。

但这场对决,已然变了味道。

因为亚久津仁内心深处最敏感、最警惕的神经已经被他触动了。

讽刺的是:

二阶堂自己也同样感受到了这种触动。

——

“将太说的也不无道理,比起打网球,或许石田这样的体型,更适合拳击这种格斗类运动。但是……”

不动峰校园里,橘吉平一边走着一边在心里嘀咕着。

突然,他感觉到一阵无形的力量笼罩了他的视线,让他的世界瞬间变得昏暗。

他抬起头,目睹了一个令人震撼的景象:

一个身高两米,如同一头细齿巨熊般雄壮的男生正站在他的面前。

“哦呀,这不是我们社长的老相好么?”

橘吉平微微一愣,然后迅速辨认出了这个粗旷声音的主人。

“皮特…?”

——

不动峰的拳击社有中,有着三个巨头:

虎、豹、熊。

一年前,高贵的豹子——坂崎真吾,转入不动峰后便开始四处寻找着狩猎的目标。

在一次狩猎中,有着不败神话的真吾失败了。他败给了技艺精湛、经验丰富的老虎——二阶堂。

自那之后,坂崎真吾以为自己将不再品尝失败的苦涩。

然而,当操着一口英文和关西腔,留有一头狂放卷毛的皮特,毫无预警地闯入他们的生活时…

真吾才意识到自己的天真。

皮特出生于西海岸的加州,听说是因父母工作原因,他横渡了半个地球转学至东京。

在转入不动峰前,他就那股野蛮的冲劲,连续被多所学校劝退。

转入不动峰后,他便成为了真吾人生中,第二个挥之不去的噩梦。

那一天,真吾深刻领悟到:

即使有对手毫无技巧,破绽百出,自己的攻击也会如同木槌轻敲在巍峨的大山上,毫无用处。

真吾那从未超过两分钟的战斗记录,在第一回合一分三十五秒的时刻,以一种残忍而讽刺的方式被皮特保持了下来……

尽管真吾性格孤傲,但他不得不承认败北已是事实。

不动峰的第二把交椅,已然易主,落入了皮特的手中。

虎、豹、熊…三人站在一起时,皮特的存在,常常让人感觉格格不入。

不仅是他那强健的体魄,其热情好客、放荡不羁的个性在着三个人中,也格外地突出…

——

皮特站在橘面前得意地笑了笑,他昂起大拇指。

“yes!!就是本大爷——我。社团活动时间,你这个社长是打算溜去哪里啊??”

橘吉平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你这个社员,在社团活动时间又准备溜去哪里呢??”

“我?哈哈哈哈,我是要去完成boss之前给我的任务。”

“任务?”

橘吉平一脸疑惑地重复着,他不敢相信——二阶堂会给皮特嘱托什么任务。

“yep!~不过我之前忘记了,哈哈哈哈哈。”

橘吉平无奈的笑着,继续问道:

“所以,是什么任务呢…”

皮特听到橘的问题,挑了挑眉毛,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绑,架!”

听到皮特的话,橘一脸惊愕。

“Got you!!~哈哈哈哈哈哈”

皮特看到橘吉平被自己骗到的样子,捧腹大笑,他对于橘的捉弄让他感到有些得意。

橘这才意识到,皮特是在开玩笑。

“你着家伙又在胡说八道了。”

皮特一边大笑一边拍着橘,橘似乎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人。

(对于皮特来说…)

“You're the bomb!!bro~哈哈哈哈哈!!”

对于皮特不自觉地蹦出的家乡话,橘显得有些木然。

他不知道,此刻皮特正对橘吉平表示夸奖。

皮特笑了一会儿后对着橘吉平摆了摆头。

“Let's roll!?!~”

这句话,橘吉平听懂了,皮特是问他要不要和自己一起去。

橘吉平看着皮特准备拉着自己的架势,不解的问着:

“到底是去哪里啊??”

皮特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意思,一边走一边说:

“山吹”

听到这个名字,橘吉平便立刻明白了——皮特所说的任务是什么。

于是他默默跟着皮特。

路上橘吉平一直在观察着皮特,他的心里还在想着关于石田‘职业生涯’的问题。

皮特注意到了他的眼神,歪头问着。

“What’s up?”

橘吉平愣了一下,笑着轻摇头,随后抛去疑问:

“不过……你不去社团练习没有关系吗?”

在橘吉平印象里,皮特似乎很少在拳击社出现。

“Frat??哈哈哈哈,take easy~”

皮特一脸轻松,橘吉平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但随后皮特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Boss今天…有些奇怪。”

说完皮特耸了耸肩,他并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

因为他今天被二阶堂给痛斥了一顿。

而此刻,橘吉平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

因为他知道,二阶堂为什么会表现的奇怪。

今天下午,是亚久津和二阶堂对决的日子。

“皮特,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橘吉平突然打破了沉默,皮特看着橘一脸认真的表情,点了点头。

“据我所知……将太、真吾你们所擅长的拳种,都不一样。”

听到橘吉平的话,皮特继续点头,表示默认。

“如果…在街头无规则的情况下…哪种格斗技是最占优势的呢?”

橘吉平这个问题,让皮特正点着的头突然卡住。

这个问题,似乎不能简单地回答。

然而,对于橘吉平来说似乎至关重要。

不动峰拳击部虽以‘拳击’为名,但是除了坂崎真吾,剩下两人所擅长的,并不是拳击。

比起拳击这个拳种,二阶堂的泰拳、皮特的mma(综合格斗技)要显得更为出彩。

经常听二阶堂唠叨的橘吉平,对于格斗类型的划分,还有规则的严密不同略有耳闻。

同时,他也知道亚久津仁的事迹…

亚久津仁,并不是一个专业的格斗运动员。他的拳头,是用在街头的,是无规则的。

那么,着对于一向遵循规则的二阶堂来说。

算得上是一件棘手的问题。

“无规则的街头啊……”

皮特自言自语地重复着这个问题,橘也一脸认真。

对于问题的答案,橘显得有些紧张。

“嗯…那当然是……”

听到皮特准备作答,橘的表情更严肃了。

“短跑啊!!run away!!!”

橘吉平愣住了。

这个答案他是怎么也不会想到的。

然而皮特还在做着逃跑的动作,橘吉平无奈的笑了笑,他在心里低语。

‘真是令人担心啊…’

——

“我赌你……会输。”坂崎语气冷淡,眼神中带着些许不满。

这句话对于二阶堂来说格外刺耳,他的眼神瞬间变的锐利。

“比赛还没开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傲了,真吾?”

真吾对此置若罔闻,他默不作声地褪去了拳击手套。

“喂!真吾!?”

二阶堂的不满在空旷的拳击社内回荡。

真吾回头,以极其傲慢的眼神瞥了他一眼,随即泰然自若地走下了擂台。

二阶堂望着他的背影,满脸困惑,而真吾只是背对着二阶堂,一边抖外套一边低语。

“以这种状态和我比赛,你是在小看我吗?”

真吾已无意再继续这场‘无意义‘的较量,二阶堂的眼神逐渐暗淡。

或许,真吾并非真心抗拒这场比赛。

往日对二阶堂抱有敬意的真吾,现在甚至连“社长”的称呼都省略了。

这是真吾对二阶堂当前状态,感到不满的表现。

沉默片刻,真吾缓缓开口:

“如果,命运注定要我失败,我毫无怨言。但是……”

真吾转过身来,目光直视二阶堂,语气冰冷。

“如果有人…没有全力以赴,那么,对我来说…无疑是一种侮辱!!”

这话是带着怨气的。

今日的二阶堂,不仅状态恍若行尸走肉,而且易燃易爆。

二阶堂突然向真吾提出比赛时,真吾满心欢喜,迫切希望向二阶堂展示自己的成长。

然而,真吾很快便察觉到,这并非他所期待的较量。

二阶堂的状态明显不在最佳,比赛尚未开始,他那副模样已让真吾心生疑虑。

当二阶堂踏上擂台,真吾仔细地观察了他的预备动作。

与往日那个二阶堂,截然不同,这激怒了真吾…

“这样的你,不配站在擂台上。”真吾脸色阴沉如水。

二阶堂将太此刻沉默无言,无可辩解…

昨夜的那场‘爱情较量’,他也败得彻底。

那种无力感仿佛将他束缚住,使他无法挣脱。

当时,恐惧失去高岛珑的情绪突然袭来,使他失去控制。

抢夺手机的瞬间,他如梦初醒,却如高速列车般,无法停靠…

虽然亚久津没有在两人面前,但他也和高岛珑一起,察觉到了二阶堂的狼狈。

那时,二阶堂才发现…

原来他才是最碍眼的那一个。

挫败与焦虑如影随形,让他觉得每一寸土地、每一缕空气仿佛都充斥着细刺。

那些细刺迫切地想要从他毛孔中钻进去,和他融为一体,化作失败这一概念的实体。

痛苦和麻胀感竟也从二阶堂内心深处蔓延开来,让他难以忍受。

二阶堂低头注视着拳击手套,脑海中回荡着珑昨日的建议:

‘将太拿出对拳击的热情去追求就好了’

那仿佛是一种嘲讽。

现在的二阶堂,似乎对拳击的热情都开始摇摆不定了。

他看着手中的拳套,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疑惑:

为何会突然更换手套?难道这是他对珑的抵触吗?

当橘吉平告诉他,珑和亚久津牵手的消息时。

他心中并未燃起愤怒之火,反而有种:

早就预习过的失落感。

那种感觉,犹如眼睁睁看着自己手中的东西,悄然化作流沙逝去。

懦弱、无能…

这个定义在二阶堂心中重复着,他对自己产生了极度的厌恶感。

或许,他真正抵触的…

是那个在感情世界里犹豫不决、畏缩不前的自己。

高岛珑的建议不无道理。

如果他当初能像对待拳击那样对待感情。

他想,或许结果会有不同……

正当他沉浸在这份反思中时,一瓶矿泉水突然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二阶堂回过神来,看到真吾皱着眉头注视着他。

他面无表情地接过水,轻声道谢后坐了下来。

真吾叹了口气,坐在他对面。

两人相对无言,二阶堂低头喝水,真吾则盘腿而坐,双手支撑在背后,仰着脸,闭目沉思。

沉默了一会儿后,二阶堂突然打破了尴尬。

“抱歉,刚才…”

听到这个开场白,真吾眉毛轻轻地跳动了一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这种话就不要说了,社长。”

真吾的语气平和却坚定,二阶堂愣了一下,表情有些不自在。

坂崎真吾眯着眼睛,他看着擂台顶上的灯光,突然抛出了一个问题。

“你知道…我第一次看到这束光…是什么时候吗?”

二阶堂微微抬头,直视着那束耀眼的光,不适感让他不自觉地眨了眨眼。

他又低下头,轻轻揉了揉眼睛,尝试缓解那份不适,漫不经心地问着:

“什么时候?”

真吾深吸了一口气,手掌借力擂台,重新坐直后,他的目光直视着二阶堂,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提出格斗的那一天……”

二阶堂看着他,此刻,他还不明白真吾想要说什么,而真吾似乎察觉到了二阶堂眼中的疑惑。

真吾轻笑了一声,身体放松地仰躺在擂台上。

金色的发丝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如同藤蔓般在擂台上蜿蜒伸展。

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所有的重担。

“当时,我就是以这样的姿势输给你的…”

“是吗……”

“嗯…我记得很清楚。”

二阶堂冷哼一声。

“那你还蛮记仇的。”

真吾沉默了,思考了片刻后,他重复着那个字眼。

“仇?那倒不是…”

“嗯?那是什么…”

“那时,我看到这束光……我很惊讶…”

“怎么,社团的物质条件就让你这么惊讶吗,少爷?”

听到二阶堂的调侃,真吾语气依然冰冷。

“嗯…你这么说也是,社长,确实蛮破的。”

二阶堂对他那傲慢的态度感到有些无奈。

“哈哈哈…你这家伙。”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真吾静静地躺在那里,看着那束光。

“但是让我更惊讶的是,我发现了自己很多都没有经历过…”

微张微合地睫毛间,那束光似乎变成了棉花,包裹着他,带他到了另一个世界。

“嗯?什么意思?”

真吾深吸一口气,他尝试描述着:

“嗯…那是我,第一次尝到失败的滋味……说实话,那种感觉…又恐惧又兴奋。”

“噢……你今天矫情话不少嘛…”

“是吗?只是,这样聊天的机会,会越来越少吧。有些话,没有藏的必要…就自然地吐露了,不是吗?”

躺在地上的真吾语气冷淡,眼神却变的复杂起来。

这个问题让二阶堂不禁愣住,他的思绪飘向了高岛珑……

二阶堂的脸色变的沉郁,但他明白:

明白失去就是失去。

真吾闭上双眼,沉默片刻后,再度开口:

“快要到分岔路口了吧…”

二阶堂蹙起眉毛,缓缓低下了头。

他深知,真吾这样的出身,终究不会长久逗留于此,而皮特也将在明年重返加州……

此刻,二阶堂心中五味杂陈,

那种感觉,就像一个装满水的塑料袋,被无数细小的针孔刺破,眼睁睁地看着那珍贵的一切悄然溜走。

二阶堂紧握着瓶子,脸色阴沉,试图抑制住内心的情绪波动。

真吾缓缓睁开了双眼,看着那束光,打破了沉默。

“但是我啊…可是很珍惜和社长还有皮特,一起打拳的日子……”

真吾的语气依旧傲慢,却让二阶堂感到一阵惊愕。

他从没想过,向来高傲的坂崎真吾,竟会说出这样感性的话。

二阶堂松开了紧握的瓶子,嘴角扯出了一丝苦笑。

“老是沉溺于过去,可没办法迎接未来啊…”

坂崎真吾听到二阶堂说教,轻笑了一声。

“说的是啊……那你以后就拿出点真本事来吧,社长。”

“……你小子在教训我吗…”

——

落日余晖的映照下,亚久津伫立在河岸的阶梯上若有所思。

“真是阴魂不散啊…”

昨晚,亚久津清楚的听到了——二阶堂将太的声音。

而且,还是在给高岛珑打的那通电话里。

他轻啧了一声,随后低垂着眼帘,眉头紧锁。

似乎正在回忆着,自己与二阶堂将太所有的纠葛……

——

那大概是,亚久津仁刚上国中一年级的时候。

在地下势力盯上不动峰拳击部之前,亚久津仁就已经先行一步,去“造访”了他们。

他一贯不守规矩,运用街头格斗的技巧,给那些社员们来了个措手不及。

‘拳击?哼…无聊的东西。’

这是当时的亚久津仁,留给不动峰拳击部的‘胜利感言’。

当时,略显青涩且对拳击满怀热情的二阶堂,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他同样听到了亚久津仁对拳击的不屑一顾。

二阶堂脸上的惊愕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愤怒。

那是两人之间的第一次眼神交锋,亚久津仁能够感受到二阶堂眼中异于常人的怒火。

然而,他却没有料到,这把怒火会燃烧至今……

夕阳的余晖洒在亚久津仁的身上,他低头沉思,心中喃喃自语:

“那时起就让我觉得碍眼啊。”

亚久津本以为再也不会见到那个令他心烦的家伙,然而,当高岛珑踏入山吹中学的那一刻,一切发生了改变。

命运的齿轮悄无声息地开始转动。

似乎这一切早已注定……

他与二阶堂之间的纷争,会如同无法调和的宿命,终需一决。

二阶堂突如其来的挑战,打破了亚久津的宁静。

然而外界的纷扰,使得这场对决迟迟未能如期完成。

亚久津和二阶堂都没想过,在这段漫长的等待中,两人之间的关系会发生微妙的变化。

他们不再是单纯的敌人,也不再是纯粹的朋友,而是陷入了一种难以置信,亦敌亦友的状态。

虽未曾明言,但两人对彼此的欣赏似乎悄然铸就了近乎‘知己’的默契。

两人的命运如同神话中的日月争辉,无常且多变。

然而,两人都清楚——日月轮流交替的浪漫结局,注定不能在他们的感情世界上演。

关于爱情,那片天空,绝不容留有交替共生的余地。

——

亚久津凝视着天际那轮如火般炙热的夕阳,低声喃喃。

“真是红的让人心烦……”

他像是在评论那抹夕阳,又像是在暗指某个人。

远处,一声雁叫划破了宁静,亚久津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只雁子轻盈地落在河梯对面。

那只雁子盯着亚久津仁,仿佛认识他一样,亚久津仁也注视着那只雁子。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低声自语。

“回来了。”

然而,雁子并未回应,只是静静地伫立着,仿佛在陪伴着他。

亚久津仁又将目光转向夕阳,眼神逐渐变得锐利。

他微侧着脑袋,伸出手掌对准那个红彤彤的太阳,宽大手掌犹如一道暗影,将太阳严严实实地遮住。

余晖中,只有亚久津仁的手掌轮廓清晰可见。

“对决?”

亚久津仁冷哼一声。

‘到此为止了,二阶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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