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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世外秘境(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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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门外响起敲门声时,江芸仍坐在王道长身上、两人以一上一下的姿势僵持着。

敲击木门引出的响动,格外清晰,一次次冲击着他们这阴差阳错而构筑出的暧昧气场。江芸的视线稍稍从他身上移开,偏向门口,声色冷冷淡淡:“什么事?”

“呃、台首……”原来是阿兰。门阻隔了屋内外所有人的视野,但是不难听出她一定略显踌躇,“刚才知道那位……就是那位城里来的客人是您的朋友之后,我就去了一趟游客中心,把他遗落的行李拿了过来……”

这时王也才如梦方醒:我去!我行李!

里面装着他全部家当呢!还有他最爱的玻璃保温杯,一直用来泡茶都要泡出感情了。

“这样啊,”江芸淡淡应了,“那就拿进来吧。”

话音刚落,王也立马大叫,“不能进!”

“这里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王也用眼神示意二人之间这别扭的姿势,目前看来应该不太能见光吧?

没想到江芸说:“没所谓,反正丢人的又不是我。”

他果断不搭她这茬了,拔高声音冲着门的方向:“我说,门外那姐们!劳烦您了嘿!把行李扔外面就成——!”

江芸也不阻拦,就默默环着胸,笑着看他冲外面喊完了,一副看戏的样子。

解决完这小插曲,王也重新面对起眼前的人,难免头痛。

同时,他也后知后觉的感到一阵赧然。他想起了方才自己脱口而出的、那些自顾自的说要了解她的那些浑话。往常,他身为能掐会算的术士,又不投身于俗事,无论何时他都自有着一处清净的旁观地界,这让他虽然时有落魄,但并不迷茫。可是这件事……他已是局中人,什么都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他想找个幌子把那些话都盖过去。然而江芸却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饶有兴趣地挑眉:“对了,刚才……王道长,你说你要了解我?”旋即她笑个不停,边笑边道,“我没说不行呢……能让你更加了解我的方式,我一瞬间就想到了。”

时间恍若放慢至凝滞,王也感觉到自己的一双手,都被她牵住了。

她仍是居高临下地坐在他腰腹间,不知何时太阳已经落下,屋内晦暗,她的五官线条也模糊了起来。

江芸抓着他的手,让他握住了她的腰。

女人曼妙且微微陷下去的腰肢曲线,刚好就与他的手心如此嵌合。

腰侧两边都被青年的温度覆盖,有那么一瞬间,她不由得稍微缩了下眼瞳,没办法,腰旁有块痒痒肉。而且或许是因为王也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力度太轻,更痒了。

不过就算如此——江芸意兴阑珊地想着,王道长没有任何有趣的反应,让她颇感无聊。不,反应应该是有的,比方说他那卡在脖颈中央的喉结,已经一动不动了,就好像没在呼吸一样。只是这点小异样,对比起以往她遇到过的其他男人来说,未免太过寡淡了。

“你……”她恨铁不成钢似的,叹气,“都这样了……你竟然还……” 毫无反应……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家老爷子可是有三个孩子,长兄也是早早就有了家室,他家不至于有什么隐疾吧?要不然就是修道都修成金身了!

当然这话她可不至于说出口。千言万语的感叹,化成一幅自上而下的同情,“该说是进化了还是退化了呢……总之已经成单纯用来解手的东西了,不中用了。”

王也听了眼角一跳。

他只是从没想过这些事,不代表他听不懂黄色的嘲笑。

不过说起小解……他确实一上午都没放水了,一路上山路盘桓根本没厕所……。越是有尿意,越觉得憋了一小肚子水。

可是他现在一身功夫还真是被使不出来,毕竟万家绝学都需要腰腹通达,调动起贯穿上下的筋肌,结果偏偏被她一屁股坐住了,堵着呢。只是人有三急的时候,往往能爆发出巨大的潜力,直接就着这姿势掐住她的腰,像拔萝卜一样把她从自己身上拔了起来。

江芸一下子没了重心,歪倒在地上!

王也不跟她多话,抬腿就走。步伐相较之前有些沉重,但相当迅速。毕竟急着解手。

她翻了个身,就这么躺在地上,对着他离开的背影说:“怎么了?生气了?”

他没回,匆匆下楼。一会儿又上来了。

他说:“唉……那什么,公厕怎么走?”

江芸就笑:“啊……嗯,下面左转,很近的,不用急。”

随着他离开,屋内重回寂静。冰凉的地板渗着凉意,直入骨髓。原本勾起的玩世不恭的笑容,也一点点落了下去。

没一会儿,她撑着胳膊准备起身,手心摸到了地板的余温,看位置肯定是王也留下的。

她若有所思,收回了手,任由这片余留的温暖消散。

与此同时。

王也真感谢这景区不像龙虎山和武当山似的人山人海,他都做好大排长龙的准备了,没想到很顺利地就进了男厕。

驾轻就熟地摸上皮带的扣锁,陡然意识到有些微妙的异样——锁扣,本该是冰凉的。但是方才被她压在下面这么久,早就被烘热了。无论怎么想这种感觉……以及难以避免的遐思,都实在令王道长难以平复。

不过好在,放水最重要!

通畅之后,一切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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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兰刚给妲索送完饭,便立马回了内寨。她前一刻看着王也神色凝重、步履匆匆的奔向男厕,后一刻便看到自家台首一脸淡然地从屋内踩着台阶走下来,不知道准备去哪。

路过阿兰时,江芸看她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便随口说道:“关于王也……不用理会那个男人,他想在寨子里做什么就随他去,无需阻拦。”她又走了几步,最后还是不放心地回头叮嘱阿兰,“偶尔也盯一下他的行程,我不希望他打扰我接下来的事。”

得到江芸如此的态度,阿兰一直高悬的心,这才稳稳当当的落了下来。

看来……台首依旧是从前的台首。阿兰欣慰。实话说,她很惶恐,她比谁都明白江芸之所以能走到今日,是因为从不犹豫,也从不纠结。这片被异人界所赞许的世外桃源,也是因为正有一名心无旁骛的台首的坐镇,才得以清闲居身。阿兰并不想看到有那么一名特殊的人出现,让江芸不再这样完美。巫蛊异人的顶峰,最不该拥有‘顾忌’。

好在,她放心了。阿兰看得出来,台首的表情在提及那名不速之客时,与往常无异。想来,这个王道长,对江芸来说也并不是什么能够特殊到值得一提的男人。

虽然江芸仅仅只是嘱咐了下盯着王也的踪迹,不用太过频繁。但是阿兰仍旧保持提防,所以接下来的一日,她名正言顺地跟踪王也,不曾松懈。

面对根本不加以掩饰的监视,王也并没什么不自在的反应,一切随缘!想跟就跟呗。他趁着天气不错,去爬了爬山,循着武当山的习惯在山腰上打坐,然后下山找家苍蝇馆子吃面。之后回来找块大石头睡午觉。

行程过于普通,甚至跟普通游客没什么两样!这让阿兰更气了,在她眼里,这懒散的社会闲人就是在浪费时间!

此时社会闲人-王也对着夕阳,惬意地伸懒腰。

“今儿个天气不错哈!” 王也说。

这里没别人,只有在树后的阿兰,或许这句话是对她说的。不过当然,阿兰不会搭茬。

王也自顾自地继续道:“一直跟着我没什么意义。我确实是跟妲索一块过来的,不过这件事嘛……是你们自家的事。如果担心我做什么的话,我可以很确定的说一句,没什么必要。”

阿兰不屑,“花言巧语。”

他也不生气,睡意仍旧萦绕在周围,让他显得很没精神。但是他好脾气的笑起来时,又让人觉得他实在是个相处起来令人格外放松的男人,“别不信嘛。我其实和你一样。”

“……什么?”

“和你一样,都明白江芸她心里有谱着呢!”

“那是自然,当然比你这只会满脑子繁文道经的道士强。”阿兰开始踩一捧一。

“谁说不是呢!”王也附和她,“她在俗世里摸爬滚打的日子……想来比我早得多。通晓人心的本领,我被她吊打啊!”

……搞得阿兰没什么话说了。想吵架却吵不起来的感觉真憋屈。何况对方并不是滑跪,而是真诚打败一切。

“你难道不好奇?”她悄咪咪的试探。

“好奇嘛……是有点。”

阿兰一幅果然如此的眼神,“呵……听闻你是术士,这些家伙,不是号称能有通晓古今之能的吗?既然好奇,倒是算上一卦猜猜看台首的想法,让我开开眼界。”

话音刚落,阿兰却不解的发现,眼前这个男人,肉眼可见地沉默了,他的身周弥漫起无可奈何的气场。

片刻,他开口:“……害,没意思。……也没意义。”

从碧游村回来之后,王也再也没有在内景中触碰过关于江芸的一切。当最终的结局已成定局,再去卜算如今这小小一件事,都显得无关紧要。

安静只持续了一会儿,王也又打起哈欠,在树下就这么随意的睡着了。

寨子不算很大,除却向游客开放的部分,真正的高脚楼住宿区依山而建,被郁郁葱葱的山林围绕半圈,另一半则是一层层的梯田。

这样令村民们安居乐业的美景,实在心旷神怡。

“是个好地方,对吧?”江芸笑道。她从容轻松的气场,实在与身后人格格不入。毕竟,那个人正在被关押在小破房里。

落败的水泥小屋,地面也疏于打扫,灰蒙蒙的一片。

“你一路经行,又随妲索上山,应当不用我提醒了,你落下参悟的功课太久了。而这地方其实是个‘坐禅’的好地方,不算太清净……也不算太枯燥,该是磨练心性,不是吗。嗯……这位小师傅?”

盘腿端坐的青年和尚睁开了眼,透露出茫然:“你似乎很了解……就连我们的入定的方式都……”

“解空大师身子好些了吗?”

她突然这样问。年轻的游僧犹豫了一秒,还是老实回答了:“没有什么大碍。但是自从那件事之后,师父的经脉确实再也不复当初……”

“啊,那件事我是听说过,”江芸难免唏嘘,“大灵隐寺收的那个嗜杀的怪物……。说起来前些日子我跟那癫狂之人有过一面之缘,看他那样子过得还算体面。今后若你游历修行有所得、准备回寺的话,可以捎话给解空,让他老人家欣慰一下。”

她对灵隐寺诸多了解,就连内幕也……游僧忍不住询问,却在开口的一瞬间,被她强硬的打断了。

“无谓的寒暄就此结束,”她挥挥手,“小师父,我把你抓到……呃不对,把你请到这里来,是因为这的确是个对你们修习佛学之人的好去处。如此一来……你尽可以,开始你的禅定。”

“我也不跟你绕弯子。像你这样正值血气方刚的僧人,我见过许多,我也对你与妲索的相知相遇不感兴趣。但是……禅定之后,你将通识清明,想必眼界心境也有诸多不同。……小师父,你是大灵隐寺的修习僧人,等你到了新一番境界,便能更为清楚的考虑,男男女女之间的浅薄缘分,是否值当用半生的所学所悟来陪葬。”

“……”

她突地笑了,有些讥讽似的,“不过大灵隐寺的人的下场,我其实也不感兴趣。实话说,在我心中,妲索的安定自然要比你这个外人要重要得多。她……跟你我都不同。她自然不是寻常人,却也不算异人……。她……我很难界定。她其实并没有自己的心智。”

江芸边说着,边不着痕迹地试图从这年轻的游僧中捕捉游走的情绪。

妲索是她从药仙会残部中带回来的人,拥有落花幻境之能。正如陈朵的身体用来练蛊,而妲索的精神则用来‘落洞’。江芸曾为公司办事而逗留在贵州苗域时,也特意寻得了药仙会的风俗本源——民风彪悍,好斗无畏的疆域,男子稀少,女人本就难以出嫁。而落后的偏见和风俗,也时刻压抑着少女怀春的本能。单是思慕便被视为不忠不贞,所以才萌生了一生“纯洁”的落洞花女。她们自诩嫁与了山神,极度压抑自我的欲|望,心智混乱,旁人避之不及,便送去山洞由她们自生自灭……行了千年的文化封闭,最后给洞女冠以凄美的花落守贞之名,竟然成为了赞颂女子纯洁至死的讴歌!

直至有文人学者深入探究,才揭开了洞女的心理问题,从此真相大白,她们不过是落后的牺牲品,是‘身死事小单身事大’的受害者。

所以如何能相信落洞女的意志是出于真正的内心?她们脆弱到太容易被驱使和诱导,哪怕旁人并没有恶意。

这些药仙会传下来的秘辛,江芸自然并未同游僧言说。或许是因为——她看清了年轻的僧人中划过的一丝悲悯。“你们男人啊……”她凉凉的叹气,“总是有那么一股子要拯救女人的精气神。……真可笑。”

于是她并不打算多言了,之后比起说是表明态度、更不如说是自上而下的通知一般,在临走前放下一言:“如今的妲索,她做出的任何决定我都会看作是荷尔蒙的作祟,虚伪信仰的怂恿,或者初入世事的冲动。……如若她能够……”她兀自恍了下神,“……算了,如果她真能宁愿抛却待嫁洞神的可笑妄想,转而将追随现实的爱慕之人当作接下来的人生准则……”她嫌恶似的咋舌,“那我也不会为难她,毕竟我也不想当个无情无趣的人。”

——只是怎么想,都觉得这对妲索来说都不是好的去处。

陈朵尚且都能拥有自由选择的意志,那么妲索是否也有拿回自我的一些生机?不必将人生寄托于他人或者信仰身上……

如果能有稍微商量的对象就好了,这种两难境地,一向率性妄为的江芸,也不好替他人定夺。

她第一时间想起的是夏禾,毕竟那家伙对男男女女这方面颇有一番独到的见解……不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们的朋友圈点赞之交就结束了,似乎是全性那边有了什么麻烦事,夏禾已经在社交网络上消失很久了。浅浅八卦过夏禾在龙虎山的旧相好,最近的处境也有点落魄。如果不是江芸自己这边也麻烦事一堆,不然她真的会近距离嘲笑一下别人的热闹。毕竟谁不喜欢站着说话不腰疼?

绿水青山,走回村落的时候,潮湿的空气盖住了原本袅袅炊烟,不知藏在山中何处的羌笛艺人吹响了夜晚的寒鸣。

“是个烟雨好时节啊。”江芸不由得放松了心弦,此情美景,再皱着眉头就不礼貌了。

她顺着镶满鹅卵石的石阶往下走,每走一步,愈加发觉飘落的雨丝早已不知不觉浸进了发间,她加快脚步,想着趁雨大之前及时躲进室内。

就在山林与苗村的接壤之处,脚下的鹅卵石小道生硬的接上了有利于游客游览的沥青地面。矗立着青年的身影和一条狗。

准确来说,是彼此对峙的青年和大黄狗。

大黄狗长得可爱,但是村里恶霸。它缠上王也,是因为他手上的一袋香喷喷汤汁小笼包。

它屡次发动进攻!犬类的速度和反应力让它很轻松地绕了王也好几圈,明明就是一条狗,却好像已经把王也包围了似的,让王也在中央成防守姿态,警惕地盯着四周。

不过仔细一看,虽然大黄狗气势汹汹,后腿健壮,但是冲刺就把王也恍了趔趄。然而虽是这么说,几番交错和周折下来,明显是大黄狗被耍的来回折腾,而王也更多的只是在逗这小家伙玩。

等玩够了,王也才笑着抛出去个包子,大黄狗稳稳地凌空叼住。

这时江芸慢悠悠地路过,叫停他们:“别把它的胃口养叼了,你不在之后,谁还会喂它小笼包?”

“狗嘛,不挑食,给啥吃啥呗!”

“这不是你住的旅店的路吧?你在这里做什么?”

“解释起来有点麻烦……总之你先看看手机。”

不知他卖什么关子。江芸按亮手机,这才发现被关起来的妲索竟然没闲着,在微信建了个聊天群,群名叫讨饭群,具体作用是求人来送饭。

以阿兰为首的寨子里的其他苗女在今晚要招待游客做篝火烧烤,全都不在内寨,所以阿兰找了王也带点饭给妲索。

江芸有些意味深长:“哦?这才一天不见,我的下属倒是颇为信任你了。”

“这就是实力!”王也不跟她谦虚。

“走吧,妲索在山上的石洞里,我带你过去。”

路途并不算近,这段时间里,雨又大了些,不过还能忍受,毕竟羊肠小道的两旁都是葱郁树木,遮挡了不少风雨。一路上,王也看到了一些游客指示牌,有些破败。回头一看,已经爬上了山的中央,远远的能看到山脚下篝火的一点儿明灭星光,不过随着雨势增长,想必离结束不远了。或许是游客们明知是最后的狂欢,嬉笑打闹的声音穿透树叶,一直到了这里。

这显得他们这边有些格格不入似的寂廖。

江芸对此习以为常,开口说起了别的事:“关于妲索……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或许只把她当作一个初入世事的山村小苗女,我承认她是有些天真和顽劣,但她也不仅仅像你想的那样。”

“——妲索之于洞神的信仰,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动摇的、从小就被灌输的精神烙印。就算是我对洞神口出狂言,她同样也会露出獠牙于我。”

王也看向她:“洞神……”他在心底琢磨着这个词语,“那到底是什么?”

“如果药仙会没有覆灭,或许他们的头目能够回答你。我只明白由于这种扭曲的信仰,妲索获得了构建幻境的能力,对于药仙会来说,落花幻境是让他们向内修习巫力的场所。~当然说不定,用幼婴练蛊这样的方法,也是他们在疯狂扭曲的环境中悟出来的突破之法吧?”

“……”王也沉默了,不用多想,他自然能明白那会是怎样的残酷过程。

“……陈朵死了,这是个不好的信号。”

她提起了那名妙龄却含笑离去的少女。

陈朵被公司救走,有了自己的想法和选择,然后她死了。

那么接下来……逐渐拥有自我的妲索,是否也会……

王也如此聪颖,自然想通了她的顾虑,他沉吟片刻,问她:“你准备怎么做?”

她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感叹:“我与药仙会合作过是不假,但是瞧不上他们的手段也是真。”她踩到的树叶,在她脚下碎裂,“王也,你我都是异人,知晓我们面对的都是对自身的突破,那过程苦痛而习惯,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但是药仙会之流,劳的是蛊身圣童的筋骨,苦的是落花洞女的心智。冯宝宝和我说,这种倒霉,是她们的命数,但是若要让亲眼见证了陈朵结局的我,让妲索重蹈覆辙,那便是我的无能。”

“……”

他好像有些明白了。

“你想做的事,不太正道,总之不是正常路子,对吧?药仙会的东西本来就是阴邪玩意儿,要想解决,不能用常理去看,刚好撞到你的知识面了,所以你有什么把戏?”王也盯着她的眼睛,“算了,你不用回答我,你会有什么反应,你又想说什么话糊弄人,我都门儿清。你想搞点大作为,我就支持你做点大作为,反正我也劝不住,打不过就加入。但是我这几天留在这里,你赶不走我吧?”

她轻轻笑了,明明不笑也多情的眼眸,此时此刻无念无想,衬得笑容也仿佛只是挂在表面:“你看,你又这样了。”

她大抵是难得用这种亲切的语气,搞得王也怔愣了一下。

“留在这里,是想看管我,还是担心我?”

王道长真是纯粹得自然,想也没想就回:“兼而有之、兼而有之。”

她深切地看了他一会儿,夜幕下,看得王也有些不自在,被雨淋湿的额间发丝垂了下来,雨滴停留在他脸上,晶莹而短暂。

其实你我都不是会为了对方停留的人。她在心里默默想。

他有卓越的身手,难以匹敌的家世,剔透的智慧,其实这些江芸都不在乎。只是他所学所悟,道法通识,都是在教他,看向广阔的天空,古今的因果。

江芸却转身继续往前走,步伐些快,与他拉开了几米的距离。

“你又说这种话了,实话说,有一瞬间,我是觉得有点开心,还有点莫名其妙的成就感,” 雨喧嚣了起来,“不过王也,这种抓不到头的东西,同样会使我苦闷。其实我在想……”

她看着烟雨中朦胧的月色。

他现在为她驻足又如何?他抛却顺利的人生,走过困顿红尘之后,并不会阻碍他之后大彻大悟,心境归于平淡。

“其实搞不好……我心里在希望着,在武当山的时候,如果云龙道长没有派你来就好了。”

至少说不定,你我过得都比现在放松和自在。

“所以以后那种话,什么想了解我这种话,都不必再说。”

王也只觉得喉头一紧。

这话说得如此直白,他当然能懂,懂到他想,或许有什么他自己都没看透的感情,她率先看出来了。既然有些牵绊除了欢愉之外,也开始带来了苦闷,便干脆利落的通知他、也通知自己,断绝才能做到无烦无恼。

接着,他摇摇头,笑笑:“唉,该说你不亏在大灵隐寺待过一阵……

——你也确实是个能真的做到六根清净的好苗子,老芸。”

芸芸:哈哈,本来想玩玩道长感情换下口味,你怎么当真了?哈哈,怪了,我怎么也当真了(泪)难受,溜了

啊?是谁爆字数7k章啊,哦是我啊!哇是谁五十章才有一丁点感情线进展啊,是我啊!

总之写着写着,我悟了,芸和老王都不是能直接甜蜜告白的人,一个是成年人了不必说的太直白,二是都各自有着比感情更重要的东西

芸芸对老王最大的爱应该就是,原本肉食系,愿意陪着老王柏拉图式谈对象

老王反过来,本来清心寡欲起立不能(不是)但是愿意走上隔壁某道士一念之差的老路也不是不行 老王倒不至于后悔,就是可能会面对翻脸不认账的芸芸有怨夫心态(我在说什么)

第51章 世外秘境(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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