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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48】 挑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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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伊卡一直怒气冲冲地往前走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已经跟了他三天,还未使他的余怒消褪。最后,他停下了步伐不耐地朝她吼道:“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和跟随,你可以回萝林别再回来!”

“你是我的哥哥。”

“真遗憾,我不是。没有人知道我的亲人在哪里,我真正的归宿在哪里?我只有安纳尔,只有西尔凡,只有绿叶森林!若你真的将这里视为家园,为何一去不返?”他忿忿不平,多年的囚禁与屈辱倾泻而出,“安纳尔死了,你将王位拱手相让数百年后失踪至今的!只有我依旧在这里中独自存活着!你们不能再守护绿林就让我守护!我不会它们沦为野心家的领土。”

“欧瑞费尔不是野心家……”

“即使他不是,他的儿子却是。他们甚至是你的杀父凶手!”

对方的架势让她深深叹气:“扎伊卡,你不会了解,明霓国斯所发生过的悲剧,他们不会残杀亲族。这么多年来,身在囚笼的你可曾被虐待过羞辱过?为何你总满腔怒火?他们将此视为家园并没有错……”

扎伊卡却犟得如一头牛:“我可不会轻易原谅。”

“扎伊卡……”她追逐在他身后,锲而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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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追我赶的两个精灵未被在林道的另一边闲庭信步着的主仆。

“扎伊卡已被释放三天了,以陛下的生辰为特赦理由。这几天他和伊伦小姐可算得上寸步不离。”飒奥兹嘴角间有着似笑非笑的嘲意,“这位前朝公主回到绿林才五天,掀起的风浪比十年的还要多啊……”

“东南方边境有什么异动?”

驻守在林地和布朗地间的一直是安纳尔旧部,为数众多的西尔凡精兵。自扎伊卡收押后算是军心散漫,国王一直为此操心着。现在安纳尔真正的继承者回来,对西尔凡来说意味着复兴的希望。

“西尔凡的兵力名义上仍集中在扎伊卡麾下,虽经历十年的重整,但将士心里还存在着对安纳尔的敬畏,西尔凡和南多精灵在林地占了绝大多数,民心所向,不得不防。”

“乌合之众成就不了大事。”就怕民众被挑拨利用。

“他们在兵力上有着优势,但却不排除可以另辟蹊径……”

“有什么话直说吧。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在伊利雅德重伤若非得你带回,我早已无法尽忠于国王。”

提及往事,飒奥兹的眼内掠过重重暗影。“王子……可有发现国王和伊伦间藏着难以言喻的感情?”

大概意料到要说的话题,瑟兰迪尔脸色如霜。

“这也不难理解。毕竟,国王丧偶多年。再加上伊伦在绿林的旧势力,两族联姻倒是名正言顺。”

所以这该是早有预谋的?利用姻亲再入主巨绿森林,称谓女王?

“我不需要一个新的母亲。”

“我知道王子您绝不会同意费艾诺的命运和魔咒降临在自己身上。但是国王未必这么想。以他对伊伦的态度,说明了一切。”飒奥兹又看着刚才扎伊卡和伊伦说话的位置,虽当事者已经走远,但他们和刚才透露的感情被讨论发酵,成了荒诞:“我听说扎伊卡心仪于她,可是她从未表态。”

瑟兰迪尔疑惑地挑眉。

“扎伊卡是安纳尔收养的义子,他现在是她最有利的心腹,也多年以来钟情于她。”

那国王算是什么?

他们,都是她的棋子吗?

“先是魅惑国王,而后又缠着扎伊卡,加上罗斯洛立安在背后支持,她和凯兰崔尔的亲缘关系,在罗斯洛立安与绿林领土发生摩擦之际回到阿蒙兰来,背后的心思耐人寻味。”

萝林背后的支持,只进一步确认她诺多的身份。

“安纳尔来自贡多林八大家族之一的绿树。作为前领主名义上的女儿,想收复失地也实属正常——但不该将男精灵玩弄于手掌之间实不该……”

“你说得对,前朝公主确实居心叵测。但是,”瑟兰迪尔深思地看向他,“飒奥兹,容我提醒,这种引导性的说辞不能成为让我驱逐她的借口……”

他心一惊:“殿下……”

“你对她的态度,比一般的辛达更敌视,为什么?”

“我……只是……讨厌费艾诺的后人,难道王子不是吗?”

“你说的没错。”半晌,瑟兰迪尔淡淡应道。“她手上戴着我母亲的戒指。”

精灵之间赠送戒指,一辈子就那么一次。

而父亲,竟将母亲的戒指赠送于她。

飒奥兹欲盖弥彰地道:“也许只是朋友之间的馈赠。”

“朋友之间,会赠送银戒么?”瑟兰迪尔笑了,比以往任何一次的冷笑更加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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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露儿,我很担心你。”

莫妮缇亚很担忧。这几天夏露儿的心事似乎比洛斯罗立安更重,更悲伤了。她似乎有操心不完的事,短短几天便将枯萎了似的。

譬如三天前释放的那个人高马大的扎伊卡。得回自由的他蛮不讲理横冲直撞。他的态度像做错事的是伊伦一样,偏偏夏露儿任他怎么颐指气使也低声下气,简直让旁边看着的她都觉得生气。还有那个她心心念念的绿林王子,久别重逢他居然没正眼瞧过夏露儿一眼,像是仇人多于情人……

“如果这里待不下去,过了欧瑞费尔的宴会,我们就回去洛斯罗立安。”

“不,莫妮缇亚,我哪里也不会去了,这是我的家。”她坚决地拒绝,“扎伊卡说的对,几百年来我都忘了自己的使命所在,辜负了森林和Ada的期待。阿蒙兰正值多事,魔多势力坐拥南方虎视眈眈,西尔凡内部也暗涛汹涌,岂能一走了之?就算粉碎碎骨我也要确保家园无虞。请向安德领主还有凯兰崔尔夫人转告我的歉意。”

“我才不会给你转告这些。”迎着伊伦惊诧的眼光,她嘻嘻一笑:“我来到这个地方是与你为伴的,如果你不走,凭什么让我独自回到洛斯罗立安这个沉闷的地方?”

“身为萝林的使者竟然想赖在这个不毛之地,要是安德领主听了会心碎的。”

“你有你的瑟兰迪尔要守护,而我要用心守护这份友情。”莫妮缇亚一脸真挚地宣称。

“话说得太早,说不定你以后会给某位热情的西尔凡精灵拐走……”

“算了吧,你们西尔凡精灵我不是没见识过。”要是精精都像那个蛮牛似的扎伊卡,那真是呵呵了。

“夏露儿,你不觉得那些林道很古怪吗?我今天在郊外竟然看到它们动了……好像……动了……”

“今天的天气多云间或有微风,天晴。”

“不是那种吹动,是它们自己动了,飞快地动了。”

伊伦不觉莞尔:“那它们有没有跟你作揖问好?来自远方的客人。”

“呵呵,绿林的树跟精灵一样,对萝林的使者并没多少善意,它们不追着我攻击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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