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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骗子冷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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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清那个家伙不会吃任何的药,他在人类世界时生病了,除非大病晕过去了,他全都是硬熬。他的天赋技能治疗就是因为他强烈的愿望产生的。”

陆十方白天时看见安禾给万清两个药罐,那时不方便问。现在想起来了,就奋战在揭万清老底的第一线。

巴克斯利亚的夜幕降临了,海风柔柔的吹着,夜晚风凉。劫匪团都围在炉子坐了一圈,今天是王登科煮的面,放了一堆的虾,又放了白萝卜和白菜,汤汁鲜甜,面条Q弹,简简单单吃得人心满意足,只有莫独道非常的不爽,他不喜欢吃白萝卜,可是王登科递给他面上还有两块方方正正的白萝卜,他准备挑出去时,王登科淡淡的来了一句挑食长不高。莫独道绷着脸,两口就吞掉了所有的白萝卜。

安禾没有什么特别的偏好,她胃口好,什么都能吃。陆十方就坐在她旁边,偶尔和万清斗下嘴。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其实挺奇妙的。她明明与劫匪团也就第一次见面,偏偏现在围炉而坐时,他们就像已经相识了许多年。这样不算热闹,各自之间又独成一种融洽的氛围,安禾好像已经经历过许多次了。

他们用的碗筷都是一次性的,待会直接扔进垃圾袋就好。

安禾的衣服换成她自己简单的黑体恤加牛仔裤。她吃完饭后,坐了一会,就站起身,“我去海边走走。”

“这么黑,你还穿黑色体恤……我陪你去。”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安禾不等陆十方起身,就向着海边走去。陆十方盯着她的背影,最后还是没跟上去,从下午回来时,安禾明显情绪就变得低落了。陆十方的小脑壳想不明白,尽量自己话多一点,指不定能让安禾开心些。他其实好多年除了队里的乌溪,他就再也没和女生说过话了,他也不太会逗女孩子开心。

巴克斯利亚的夜晚并不漆黑。海面上能看到那圆圆的蓝月亮,月亮犹如镜湖水月中的那抹月色,虚缈,不真实。但是月光照在在海面上,映射出荧荧的亮光,让巴克斯利亚的轮廓在这大海中勾勒出清晰的身影。

乘客在的地方离劫匪团有些距离,不过海风一吹,说话的人声稀碎,还是能感觉出乘客堆里很热闹。素不相识的人,来自天南地北、五湖四海,纵使才经历了威胁生命的事情,但是在这么美的海岛中,你一言我一句,聊开了,仍有些凝滞的忧愁,这也没什么影响。

明天虽未知,可好歹明天还会到来。

安禾站在湿沙上,白浪滚滚,没过小腿。安禾低头,眼前的大海是蓝色的,但是卷上岸的浪儿,却是透明的。安禾伸手探进海水里,凉凉的,皮肤上略微有些涩意。

一圈圈白光荡向安禾,疑惑看过去。娇媚的小脸,眼尾上晕染着烟红,玉臂轻拂水面,几点凉意就落到了安禾的面上。

“嘻嘻,来啊~和我们一起玩~”娇俏的声音,勾着人的心,引着人想往深海里再进一步。

月光照在她们身上,墨发如缎,肤色近雪,倾城容貌。她们笑意盈盈,所有的目光只落于你一人身上。

“安禾~来啊~”

安禾认出来她们都是飞机上的空姐,只是不知道是什么生物。

安禾笑了一下,语气温柔,“你们还是离我远点去玩吧。”

海水久久没有退去,有什么东西借着明明灭灭不透光的海水缠上了安禾的小腿。在听到那群女人唤了安禾的名字后,更加用力的缠紧了安禾的小腿。安禾感觉到这东西,在用什么柔软的东西吸吮着她。

安禾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在看见有黑影在慢慢靠近那群还在用娇言娇语叫唤着安禾陪她们玩时,安禾温和道:“不要做过分的事情,她们只是想和我玩。”

黑影掠过了那群不知死活的女人,转向安禾的位置。那群娇俏的“空姐”们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纷纷快速游上了岸。她们没有腿,她们的裙摆纱就是她们的鱼尾,她们是“游鱼”,最易捕捉。

安禾垂眼看着那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的黑影。她很平静,那些黑影都是紫蓝色的触手,它们已经将安禾包围了,安禾的小腿也被它们缠上了,可是却都停在那里,犹犹豫豫,半点不敢再上前。如果不是安禾腿上的那根触手正在向上攀爬,钻进了她挽到膝盖的裤腿里,安禾真的要信了它们会犹豫。

安禾琢磨着自己是要害怕的站在原地,等着它们忍不住了缠上来。还是自己转身就走,等着它们迅速的缠上“生气”的自己?

安禾不用选择了。有人帮她想出了第三种方案——卡牌“雷霆之击”,海水中出现几道闪光,它们飞速的向着黑影冲去,避开了安禾。黑影退得更快,只有缠在安禾腿上的触手被击中了,它蜷缩了一下,用它的尖尖缠绵的勾了一下安禾的脚腕,退下的速度也很快。

安禾眼神暗了下来,转身看向冲过来的冷江,眼睛中蔓延着冷意。

冷江顿住,看着原本温和如水的姑娘,身上冒出了冰棱,冰冷的尖尖全都朝着他。

冷江迟疑的开口:“安……”

安禾轻笑一声,打断了他,“谢谢你啊,冷江。”她向前走了几步,靠近冷江,他想后退,安禾则是拉住他的手腕,拇指用力的按了一下,警告他别动。现在他们的距离不过一拳。

安禾才到冷江的肩处,她仰头看着冷江,目光泛冷。

冷江僵着脸,不敢低头,他与安禾靠太近了,他只是垂下了视线。

他这副模样成功惹怒了安禾。安禾许多年来都没有这种感觉,那股怒气,带着沸腾的热意在胸腔中翻腾,卷起片片铁锈味在喉间弥漫。安禾语气艰涩:“冷江,你为什么过来?”

劫匪团无人发现不对劲,离得最近的乘客堆更是没有任何人发现不对劲。

所以,冷江,你究竟为什么过来?是感觉到了什么?若是真的感觉到什么,那为什么还要在她面前继续装成他们不认识的样子?

如果是她认错了……即便是她认错了。可是冷江就不应该过来,过来寻找正在海边踩水的她。

冷江还是低下了头,甚至微微蹲下,与安禾平视。黑色的眼睛,平静的与那双漫上水意的杏眼对视。

安禾心头一颤。如今,率先产生退意的人竟是她。一生中,不是什么都非得弄清楚。糊涂,又如何,总比又被糊弄得好。

安禾垂下眼,松开冷江的手:“抱歉,失礼了。”

他能说什么啊?他的“游戏人生”可是在巴克斯利亚建立全面监控,有点不对劲过来看一下也是正常。是她想多了。

“安禾。”

她微微抬眼。

“我来这里,是因为感觉到它来了。”

“克拉肯,北海巨妖。我感觉到它来了。”

落下的水滴,砸入进平静的海面,却没有与海水融合,而是化成了一颗珍珠,海流小心翼翼的包裹着,送到了海洋的最深处。被那只,永远在黑暗中不见天日的怪物,悄悄的藏了起来。它只有这个了。

安禾不喜欢哭,泪眼朦胧,她眨眼间,就恢复了清明。落下的泪,落入海里,再也寻不回来。

“你是怎么感觉到的?”

这是冷江的秘密,告诉安禾他能感觉到克拉肯,已经是冷江昏了头。

这两个人,没有人觉得人类世界中存在北海巨妖这种神话中才存在的生物有什么不对。

“你是怎么感觉到的?”安禾再一次询问。这很不安禾,她看出了冷江的为难,却依旧要为难他。

冷江也很不冷江,他应该什么都不说才对,对着一个才认识了几天的人说出他的秘密,这绝对是他疯了。

冷江还是说了,他没有疯,只是他的心脏在不停的让他对面前的女孩子柔软。

“我的心脏,是克拉肯的心脏。我原本死了,但祂把心脏给了我,我就活了。”

是这样的吗?

冷江?

真的吗?不要骗我。

安禾点点头,淡淡道:“冒昧了,对不起。”

安禾移开一步,与冷江错过身。可是冷江的一句话,让她停了下来。

“安禾,你的心脏,也是克拉肯的对吧?”

“不是,我不认识什么克拉肯。”

她的心脏,是冷江的。

不是眼前这个冷江。

……

她的心脏,是怪物的心脏。

她是一个小怪物。从12岁到18岁,她都是一个人待在城堡里。

城堡里没有人,只有她自己。

塔房少年总是呆在地下湖泊,安博是机器人,小章鱼只知道吃吃吃。没有任何生物和她说话,她没有朋友,她很寂寞。她在养父母遗留下来的实验室里晃荡,这个实验室,国家那边没有封闭,也没有回收,大约是塔房少年做了些什么。

她好寂寞啊。于是她在城堡晃悠的某一天,突发奇想跑到地下湖泊那里,跳了下去。湖泊水很冰,跳下去,被湖泊水包裹的那一刻,有一种被雪水清洗的感觉,她觉得好纯净,也许是因为地下湖泊存在很久很久了,但一直都没有人发现它,也没有别的水源与它融合,它由一小潭,变成了一个大湖泊,都只有它自己。

安禾在湖水里,慢慢的睁开眼。冰冷的湖水灌进了眼里,涩涩的疼痛让人忽视了耳膜的难受,湖里太黑了,她什么都看不见,四肢早已没了感觉,她像是与湖水融为了一体,她只是一直一直在下降,直到她吐出肺部最后一丝氧气,一连串的泡泡向上涌。

她憋不住张开了嘴,湖水疯狂的灌了进来,她清晰的感受到肺部如撕裂一样的疼。可在这种生死时刻,她居然分出一点神想,她不会死,那当肺部被彻底灌满水后,她没死,是不是会获得在水中呼吸的能力,躯体在反复死亡的逼迫下,催生出可以在水中呼吸的腮。

在她要昏迷的时刻,一股巨大的水流冲向她,瞬间她就回到了岸上,大片的水花砸落,她趴到地上,撑着手,用力的咳嗽,咳出超多的水,那架势像是要把肺咳出来。她一边咳,一边揉着眼睛,连忙向后看去。

她眼前水花朦胧,只模模糊糊的看到那巨大的黑影沉了下去。

“咳咳咳,你不要咳咳咳走,你不要走——咳咳咳!”

安禾连忙爬了起来,脚步虚软,仍然固执的跑向湖泊。湖水没过了她的大腿,抬起腿向前越来越困难,明明是水,却像是在跨越厚厚的塑料膜,这片湖水在抗拒她的靠近。

安禾开始手脚并用,一个不注意,摔了一跤,跌进水里,挣扎了半天才站起来。湖泊太大了,她的挣扎就只是掀起几道波澜,整个湖面仍是犹如镜面一样平静。

她安静下来,身上的湖水滴滴的往下落,揉着眼睛低下了头,现在她可以看清楚了。看着湖面,湖水很黑,却可以清晰的倒映着她的身影。身上的湖水不再落下,没有任何声音了。整个地下洞穴,没有任何的声音了,回归了死寂。

安禾抬头,看了一会远处的湖面。又试图抬起腿往里走,依旧是不可以走动。她的手拂了拂湖面,试图搅动出一番翻天动地的波澜。现实就是,除了她身边的一点波动,就再也没有别的动静了。

安禾是一位很乖的小孩。这次闹得那么厉害,安禾心里很愧疚。

也是第一次感觉到酸酸涩涩的委屈,密密麻麻的情绪,让安禾很想哭。

眼睛太疼了,眼泪是咸的,安禾希望自己别哭,不然眼睛会更疼。

安禾向岸边走去,来时那么轻易,离开时,却觉得岸边像是怎么都走不到。

哗啦啦的湖水,随着安禾的移动,哗啦啦,哗啦啦。

安禾抬手盖住眼睛,步子不停。哗啦啦,哗啦啦。安禾没有哭。咸咸的水是湖水。

一股腥臭,腐烂得像是死了很久的海鱼的气息缠上了安禾。

安禾放下手,停了下来,一双眼睛又红又肿,眼睛里满是不敢相信。她僵硬地转身。

身后那个怪物,将手覆在她的眼睛上,遮住她的视线。

安禾没有再动。

她看不见她面前的怪物。

那个怪物,勉强还有人类少年的身形,他皮肤犹如章鱼的表皮,坑坑洼洼的紫蓝色肌理,还有大片像是被腐蚀了的痕迹,他仅剩一张白净的脸,可是他脸侧腐蚀痕迹已经蔓延上来了。他的背后,拖着数条巨大触手,他完全没有办法收进人身中,这些触手趁着少女看不见,一点点的靠近她,全方位的将少女完全的罩住,却没有碰到少女一点。

安禾疑惑的歪头,她是有点想趁机看下少年怎么了。

“安安,不要动。”说话声嗡鸣,又变成了第一次见到时样子,像是来自远古的秘语。

安禾不再动了。她无法说出少年究竟说了什么,可是她懂他的意思。可是她不想懂。

安禾抬手,举在胸前,只要她伸手,她就能触碰到近在咫尺的少年。

“安安。”少年警告的语气。安禾没有动,“我想见你,我很想很想你。城堡中只有我一个人,安博是机器人他不和我说话,小章鱼每天就是吃和睡,他……也不和我说话。”

明明刚才肺部灌水疼得要死她都没有哭,明明刚才她一个人站在这里都没有哭。可是现在,越说越想哭。

泪水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与此同时的还有心上被刀狠狠划过的疼。

“我好想你……你总是在这里呆那么久,我想见你。”

安禾哭着,试探的伸出手。

没有阻拦。也没有答应。

安禾碰到了,是他的手,安禾立马握紧,其实只是胡乱的抓住了三根手指。他手的感觉变得很怪,很软,有点像小章鱼的触手。

安禾不满足,用软软的哭腔得寸进尺,“我想见你。”

少年移开了手,安禾的睫毛颤抖着,她慢慢睁开了眼,少年的模样刺入她的眼帘。她不自禁的向前走了两步,手摸上少年的肩,“你不是成功的实验体吗?你变成这个样子多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安禾的语气又惊又怒,她触碰少年躯体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少年垂眼平静的看着她。看见她眼里浓浓的心疼。

安禾眨了一下眼,眼角凝出了泪珠,少年曲指抹去。

“安安,别哭。”

安禾抬手抓住他想放下的手,“我要怎么做?”

一如当初她面对那位丧失了半只大脑的研究生一样,她现在也想救少年。

她能被养父母选中当实验体,她肯定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养父,养父,对,养父曾经想吃掉她后自己去孕育神体。她的血肉肯定对像神体这样存在的生物有很大的帮助。

这一次安禾不用少年回答了,“吃掉我,你把我吃掉吧。”

安禾举着少年的手贴近自己的脸颊,诡异的手与少女乖巧的脸,矛盾一下,又格外的融洽。

“安安真是一个善良的孩子。”

原本悬在安禾身边的触手,缠上了安禾的腰,缓慢的收拢。少年捏起安禾脸侧的发丝,像是对它感兴趣极了。他没有看安禾。

“安安,给我取个名字吧。以后你唤我的姓名,我就会出现。”

“你不想吃掉我吗?”安禾的手搭在她腰上的触手,感觉到那一鼓一鼓像是有节奏的心跳,安禾抚摸着,将它翻了过来,轻轻的揉弄上面的吸盘,“你不喜欢我吗?”

“我很想很想你,每一天都很想见到你。”

安禾揉弄吸盘的手越来越粗鲁。少年的视线没有在她的身上,白净的脸上慢慢浮起红霞。终于,少年按住了她的手。

“安安。”

“我想吃掉你的心脏。”

少年看向了安禾,看着安禾的眼睛,不同往日的平静,黑色的眼睛,眼底的星光一点一点的明亮起来。

明明安禾不会拒绝。但是那一双眼睛,明确的告诉了安禾,不允许她拒绝。

少年拉着安禾上了岸,坐在岸边,将安禾抱在怀里,那些恐怖的触手随意的垂在地上,一根触手探至安禾的唇边,没有强硬的伸进去,而是抵在她的唇边。

“安安,会很疼。”

安禾张开了唇。触手探了进去,它压着安禾的舌头,安禾泛起了恶心,下意识反呕,可是那根触手变得强硬起来,无论安禾怎么挣扎,它都继续往更深处。

少年低头,唇摩挲着她的发间,“安安,忍忍。”

安禾猛地睁大眼睛,身体如弹簧一样跳了一下,更多的触手瞬间缠住了她令她动弹不已,她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眼睛瞪得死大,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那根探进体内的触手,从安禾的肺钻破一口子,冲向她的心脏,先是仔仔细细的将它缠绕起来,密密的,不露出任何一点,随后,那根触手的头部,缓缓的露出一个满是利齿的嘴,开始大口大口的啃咬安禾的心脏。

安禾的瞳孔已经呈放射性虚散。

少年白净的脸上尽是满足的潮红,他轻轻的亲着安禾的唇,时不时与他那根正在啃食安禾心脏的触手碰在一起。

“安安,太香甜了,忍不住想吃更多更多。安安,我好喜欢安安啊。”

心脏已经啃完了,触手它在安禾的肺上舔舐,又忍不住缠绕住胃,当利齿碰到肾时,及时的忍住了,只是牙齿上面轻轻的磨着。

“安安太甜了,好想好想把安安完整的全部吃掉啊。不行,安安只有一个,吃掉就没有了。安安,好喜欢你啊。”

触手退了出来。少年吻住安禾的唇,温柔至极。

安禾身体阵阵颤抖,眼睛睁得大大的。任由着少年亲吻着他。少年轻喘。

“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安安啊”

安禾身体内肺部的破洞已经开始合拢,而心脏的空位,却仍旧空荡荡的。

少年弯着眼睛笑着,他的胸膛已然向两边裂开,露出里面的五脏六腑,血红的,心脏砰砰的有力的跳动着。

他将那颗心摘了下来,他撕成一块一块,让触手一次一次的喂安禾吃下去。很快安禾空荡荡的心房,又有了一颗心脏。一颗少年的心脏。

安禾的眼睛眨了眨。少年重新吻住安禾,这一次的喘息,是两个人的情动。安禾的手臂搭在少年的肩上,少年依旧是那恐怖的模样,安禾不在意,她眼角溢出泪水,嘴里受不住的发出呜咽声。

少年退了出来,凝视着安禾的眼睛。

安禾用手挡住唇,“别、别再亲了。”

“安安,给我取个名字吧。”

“冷、冷江。”

少年亲住了安禾挡在唇上的手心,一下又一下。

“呜,别再亲了。”

少年明亮的眼睛盯着安禾。

安禾知道他想知道什么,安禾不好意思说,她只是放下手,主动吻上少年。

以后再告诉他。

院长妈妈说,她乘着木盆飘荡下来的那条江河,叫冷江。

初春时,她被人抛弃。可是冷江送她去到了孤儿院,她活了下来。

冷江,与她的生命同重。

……

从那天起,冷江就不见了。与此同时,安禾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遇见“冷江”。

这些“冷江”的面容各有不同。

最初安禾听见冷江的名字,总是会心颤,失去所有的平静,就为了去见他。

一张张不同的面容,纵使他们的性格或多或少都有些相似,可还是一点一点的磨灭掉了安禾的期待。

骗子,骗子,骗子……冷江,是一个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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