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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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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苏予初以为是苏恒承没有听清楚,便又重复了一遍:“穆元琛。”

就在苏予初打算继续说下去时,却听苏了恒承的低语:“穆元琛。”

苏予初疑惑,苏恒承年纪不大,不应该有耳疾。看向苏恒承时,才发现他脸上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对:“怎么了。”

苏恒承望向苏予初的神色有些激动,双手握紧稍稍用力:“予初,穆桑的母亲可是名为邹月?”

苏予初努力想了想,一再确认当初穆桑写的线索上面没有他母亲的名字,只留有一个姓氏,摇摇头:“这个他没说。”

苏恒承揉了揉眉心站起来,吩咐旁边一个小厮:“司德,执笔。”

既而又看向苏予初:“予初,你把刚才有关案子的内容再说一遍。”

苏予初从书房回来,一进自己的院子,洛夏就跑过来拉住苏予初:“小姐快让我看看,老爷有没有打您!”

洛夏左看看右看看,那架势,还真像一处都不肯放过的。

苏予初抽出被洛夏拉着的胳膊:“没有,放心。”

洛夏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苏予初招呼两个小丫鬟往屋里走:“来吧,今天带你们学新的字。”

曲水流觞。

穆桑房间外面是一排衙役,屋内便是苏恒承和穆桑。

穆桑猜想苏恒承今日带这么多人来曲水流觞找自己,怕是与苏家大小姐有关,面对江县的县令,他亦未曾失了礼节:“苏大人。”

苏恒承坐在桌前,手中纸张上写的便是今日苏予初所转述。

苏恒承面带微笑,像一个温柔的长辈:“起来吧,你就是穆桑?”

穆桑站起身来低着头:“正是小人。”

苏恒承点头,又问:“听予初说,你父亲是穆元琛?”

穆桑听到父亲的名字,震惊的抬头看向苏恒承,母亲说过,父亲当年就是被朝中奸人所害,从不让在外人面前提起父亲的名字,以免被贼人杀害。

这些年行走在外,他亦是从未提及过父亲的名字,苏家大小姐是怎么知道的。再想想《不辞》一事,着实太过蹊跷。

“怎么了?”苏恒承见穆桑半天没有回答,以为是让穆桑想起了伤心事,面上有些不忍。

此刻穆桑才发现苏恒承的眼睛里,是慈爱。

可,为什么呢?

若是贼人,此时自己的回答是与不是,都没有任何意义。

于是穆桑在苏恒成面前并没有隐瞒:“是,家父正是穆元琛。”

苏恒承突然笑了:“正巧,我与你父亲乃是旧识,若真论起来,你倒是可以唤我一声叔父。”

穆桑眼中是忍不住的震惊,呼吸一促,整个人定在那里,说不怕是假的。

苏恒承起身拍了拍穆桑的肩膀:“孩子,别怕,予初把你妹妹的事和我说了,接下来我会着手此案,你放心,一定会尽全力找到你妹妹的下落。”

此时穆桑整个人还是有些恍惚,机械性地行礼:“多谢苏大人。”

苏恒承见穆桑没有推辞,又想到自家女儿的对穆桑的态度:“至于,这曲水流觞,叔父也觉得,还是离开的好。你可以考虑一下,毕竟这里不是长久的去处。等你出来,就住在苏家,你与予初交好,以后若缺什么,想做什么,大可来寻我,只是她,不适合你。”

穆桑听出来苏恒成言下之意是不想自己与苏予初在一起,只是:“苏大人,我与苏姑娘算不得交好。”

此话一出,苏恒承脸上那一丝担忧顿时消失不见,不过霎那,新的担忧又出现在他的眼中。

好一会二苏恒承才笑道:“那倒是我多虑了,予初说你才华横溢,前几日入京圣上谈及西北战乱和流江一带洪水问题,不知道穆贤侄有什么看法呢?”

苏恒承与穆桑畅聊了许久,一时也竟忘了时间。

苏恒承到苏府已经亥时,白萍见苏恒承这么晚来了自己房间,脸色不悦:“可是处理好了那穆桑的事?”

苏恒承一边褪去官服,一边回答,语气似是很愉悦:“嗯,夫人可知,那穆桑是何人?”

白萍一脸的不屑,将苏恒承的官府用力的挂到架子上:“不就是个伶人,难不成是个神仙。”

苏恒承摇摇头,坐在白萍身边,揽过她:“他是与清之子。”

白萍使劲想了想,也没有想起这与清究竟是何人,便问道:“是何人?”

苏恒承压低声音和白萍说:“上一任御史穆元琛,夫人可记得了?”

白萍这才恍然大悟:“竟然是穆御史的孩子,那,那孩子可知道他父亲是……”

苏恒承放开白萍,一脸深沉:“穆桑并不知晓他父亲曾担任御史。今日我与穆桑谈起,才知与清死在了十三年前,穆夫人没有把当年的事告诉两个孩子,在知道广陵不能待了之后,便带着两个孩子去了署凌,后来他妹妹穆婉失踪了,托当地的衙门找了好多年,未果。穆夫人又病的厉害,实在熬不住,去了之后,穆桑一个人在外流浪,去年到了江县,被曲水流觞的张妈妈捡回一条命,便留在了曲水流觞。”

白萍摇摇头:“也是个命苦的。”

苏恒承感慨:“是啊,想当初我和与清虽政见不和,却也算的上好友,因当年那事,我二人都远离京都,没想到,穆府还是遭了毒手。如今他的孩子流落在外,我既遇上了,便理应帮扶,予初误打误撞,也算做了件好事。”

白萍一脸担忧:“只是老爷,就算穆桑是故友之子,让穆桑入苏家,娶予初,怕还是不可,毕竟……”

苏恒承握着白萍的手,安抚道:“放心吧,我探过穆桑的意思了,他不喜欢予初。”

“可是予初,她现在的性子可是越来越拗了,只怕到时候又难闹出什么事情来。”白萍快愁死了。

苏恒承继续安抚:“予初说被穆桑的才华所吸引,还要找他做先生呢。”

白萍脸上写满了不信:“要找先生找谁不好,偏生就找到勾栏里去了,这你也信,亏你还是个县令爷!”

苏恒承不打算再和白萍解释,毕竟她也不会懂:“好了夫人,你就放宽心,有我在,不会出乱子的。”

就这样,苏恒承开始着手了这桩旧案。不过时隔已久,现在再去询问,查找线索,实在颇有难度,故苏恒承一连三日泡在衙门,也没有查出什么。

这头的苏予初可等不及了,一连三日苏恒承没有回府,也没有什么进展,苏予初从床上坐起来:“洛夏,陪我去衙门。”

洛夏走过来扶苏予初不解:“小姐,这好好的去衙门干嘛?”

苏予初往外走,边走边说:“帮忙。”

洛夏更糊涂了,挠挠头:“帮谁?帮老爷?可是,小姐你要帮老爷做什么呀?”

苏予初走的很急,洛夏一路上紧赶慢赶,可算是赶上了,到了衙门门口,苏予初想要进去,却被门口的衙役拦下了,苏予初退后一步道:“麻烦通报一声,民女苏予初求见苏大人。”

门口的衙役是认识苏予初的,便没有多做刁难,片刻后,苏予初便得到允许进入的命令。

前脚苏予初刚踏入大门,没想到后脚洛夏就被拦下了:“小姐小姐!”

苏予初回头,摇摇头略显无奈:“等我出来。”

苏予初被衙役带着来到了后面,瞥见苏恒承的桌上放了一堆书籍纸张。

苏予初头疼,单凭这些玩意根本查不出来,上个月雪霁可是派出了手底下三名得力助手,翻了好几天的案宗才找到一个疑似犯人,若是这么容易让苏恒承查到了,雪霁这公主别当了,丢人。

苏予初很是着急,回忆那个人:“父亲,我忽然想起一个细节,穆桑那日与我说起,我好像忘了和您说了。”

苏恒承听到声音,猛地抬头看向苏予初:“他说了什么?”

苏予初做思考状,半响才道:“好像是个人名,叫严八。”

苏恒承看着苏予初,不明白与此人有何关联:“严八?”

苏予初知道他心中有疑,继续回想:“穆桑和我说,穆婉丢的前一天,他和这个人起过冲突,后来他自然是也将严八给告了。只是,那是不知为何一夜之间严八就消失了,到处都找不到。后来穆桑来到江县,也是偶然听说严八在江县出现,只是不知道这个人和他妹妹的事是否有关系。”

苏予初说的时候有些紧张。

她在撒谎,还是现编的,虽然如此漏洞百出的谎言,苏恒承竟是信了,宣纸之上赫然出现“严八”二字:“好,我马上派人去查这个人。”

苏予初点点头,和苏恒承道了别。

回去的路上,苏予初的心里并不踏实。

虽然穆桑人和名字是对上了,但是他小时候的事就一定没有变化吗?

会不会因为自己的插手,使得原来的即行轨迹发生偏移,雪霁找到严八时,他已经死了;那现在呢,会不会根本没有严八这个人?

两个穆桑会不一样吗?她真的能将穆桑归为己用吗?不知道雪霁当年是如何集齐清风苑里的这群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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