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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0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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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唤作谢阿如的是一个年纪很小的小少女,梳着双丫髻,一副怯生生的模样。她是冯穗穗院里的女使,因着年纪小,也没什么正经差事,平日便跟在老嬷嬷的身后,供她们使唤。

她一出面,冯母立时就认出了她。

“你是姑娘院里的人。”

谢阿如闻言先抖了抖,忙又上前两步跪下,哆嗦道:“回太太的话,奴婢是姑娘院里的人,平时守在院子里,嬷嬷姐姐们若是有事,便打发我出去跑个腿儿,做些杂事。”

冯母“唔”了声,随即看向霍悯:“她在这回事里,是个人证?”

霍悯点头:“没错,是个顶要紧的人证。”又转头同那谢阿如道:“把你听见的,知道的,一字不落,全都说给太太听。”

来之前就已经被交代再三,如今听他说得郑重,语气中甚有威压,那谢阿如忙点头如捣蒜:“不敢隐瞒太太。”又忙道:“大约是中旬,有天午后,主子姑娘说要蒸花露,杏儿姐姐便差使奴婢去后花园采些新鲜的花瓣。我提着篮子到了后花园,正忙着采花,就听见有人远远的说话。我一时好奇就走了过去,瞧见那说话的人正是蔺大娘和小洪哥。”

蔺大娘仿佛想起了什么,脸色微变,立时插嘴道:“太太,太太啊,奴想起来了,那天奴是在后花园的长廊下同这个洪小哥儿说了几句话,可也没说什么要紧的,都是寻常的话儿。”

谢阿如忙争辩道:“你把姑娘的事儿都说给小洪哥听,还敢说都是寻常的话儿。”

这可把蔺大娘惹急了,大喝一声:“小贱蹄子,竟敢冤我。”人就扑将过去,一把揪住谢阿如的发髻便撕扯起来。

她常年在厨房里做活儿,吃得膀大腰圆,手脚有力。那谢阿如不过一个八九岁的小少女,本就年幼,生得也是细脚伶仃,这场撕扯,还没开始便已决出了胜负。

冯母眼睁睁看着,那纤细的小丫头才刚辩了一句就被扯倒在地,蔺大娘仿佛一头狂怒的黄牛,很快就把那孩子的衣衫扯得凌乱,发髻也散了满头,气得浑身直打颤,哆嗦着指着下头,怒道:“放肆!你放肆!”

霍悯忙指挥了人将蔺大娘拉开,并按倒在地。

蔺大娘这会儿还在气头儿上,即便被按在了地上,嘴里还骂骂咧咧个不住,左一句贱蹄子,右一句小浪货儿,把个冯母听得眉眼儿乌青,恨不得亲自下场撕烂她的那张臭嘴。

正是闹哄哄,忽听一道蕴含恼怒的声音说道:“都是耳聋了还是手断了?太太跟前,这般的污言秽语,还不赶紧堵了她的嘴。”

霍悯闻声望去,就见一道青翠如修竹的身影快步走上了石阶。

“姑娘来了。”他说着,上前端正行礼。

天光明亮,映得满室光辉灿烂。

冯穗穗一眼就瞧见了沐浴在光明之下的霍悯,不禁顿住脚,停在了门槛外。

“霍管事好。”她颔首回礼,目光在他的脸上微停,随即移开,抬脚迈进了门槛儿。

霍悯见她眸光清亮,脸色红润有光,知晓她并没有因着绑架之事而受惊消瘦,不禁略略心安,随即后退两步,让开了中间的路。

冯穗穗抬脚往里走,目光落在厅堂中央,脸色登时难看起来。

在她的印象里,蔺大娘一直都是个温和可亲的妇人,不但手脚麻利,做出来的汤饭菜品也都极合她的口味。却不曾想,有一日竟看见她如此撒泼的模样,满口胡言脏语,还是当着母亲的面儿,当真是不把主子放在眼里。

蔺大娘被堵了嘴,又死命挣扎了一会儿,似是忽地想到了什么,人猛地一怔,目光忙往堂中的两个主子脸上看去。见她们眉眼肃然,皆带怒意,眸中顿时灰败一片,眼泪滚瓜似的大颗大颗从眼角跌落。她也不再挣扎,只趴在地上,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她已然回过味儿来,但为时已晚,很明显的,两个女主子对她都有了意见。心里骤然生出许多不安,蔺大娘呜呜哭泣着,只盼着能叫主子们心软,就放过了她这一回。

冯穗穗的确是于心不忍,但这会儿不是心软的时候,撇过眼同那谢阿如道:“蔺大娘同小洪哥说了什么,你不必害怕,只管说来。”

谢阿如发髻衣衫被扯得凌乱,正忙收拢衣裳和头发,闻言忙垂手伏地,哽咽道:“蔺大娘把姑娘日常吃了什么,做了什么,同什么人来往了书信,都说给了小洪哥听。小洪哥还专门问了姑娘同朱姑娘的事,蔺大娘说县令家的千金前阵子不在家,前两日已经回来了,虽还不得空闲,没寻姑娘出去耍,只怕也忍不得两日,便会捎信儿邀约姑娘了。还有其他的一些琐碎事,都是姑娘院里头的事儿。“

冯穗穗的脸色倒还挂得住,冯母却是气得不轻,捞起几面上的茶杯就砸了过去。

那小洪哥垂着脑袋正打哆嗦,杯子飞了过去,正砸在额角上,顿时血流如注。

冯穗穗惊了一跳,忙唤人给他包扎。

小洪哥却一把推开过来给他上药的丫头,就这么满脸淌血地扑上前,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哭道:“小的是一时鬼迷心窍,并非有意出卖姑娘,还请太太姑娘开恩,就饶了小的这一遭吧。”

冯穗穗被那糊了满脸血的脸吓得一个激灵,忙往后躲了躲,将脸撇向一边。

冯氏也跟着心惊肉跳,忙稳住心神,厉声问道:“那我问你,是谁让你问了这些?”

小洪哥哭道:“是个不认识的瘦脸小哥儿,那人同小的说,只想问问家里的小姐一日三餐吃了什么,又做了什么,就是听个新鲜,给了小的一些银子。小的以为不过是些寻常事儿,便说出去了,也没甚大碍。小的也没想到他们竟是居心不良,打的竟是绑架勒索的主意。若是小的知晓,便有千万个胆子,也不敢做了这事儿。”

见他口无遮拦,竟将那件好容易压下去的绑架事儿说出口来,冯母气急败坏,浑身直打哆嗦,指着他尖声喊道:“来人,快来人,给我堵了他的嘴,绑了他的手脚。”

立时有人上前来,将这哭得浑身哆嗦的小洪哥堵了嘴,绑了手脚,扔在地上。

冯穗穗攥紧了帕子,额角直沁冷汗,见这厢终于安静,才抬头同霍悯对视一眼。

霍悯点点头,示意这话是可信的。

冯穗穗吩咐道:“把蔺大娘放了。”

蔺大娘才解了桎梏,立时扑过来死死抱住了冯穗穗的腿,哭道:“姑娘,我的好姑娘,奴真的不知道洪小哥儿是被人收买了,才过来扫听姑娘的事。奴以为他是大小伙儿动了春心,这才挖空心思想知道姑娘的动静。奴寻思也不是什么不能与人说的,不过是寻常的吃吃喝喝,他问了,奴也就说了。奴哪里知道,后头还藏着那么大的阴谋呀!”

冯母气急败坏地骂道:“你个下作的贼妇胡忒忒什么呢?敢败坏姑娘的名声,我要了你的命。”

蔺大娘吓得半死,赶紧磕头如捣蒜:“不敢不敢,奴真的不敢,太太饶命,求太太饶命……”

可冯母正恨得入骨,又哪里肯放过他们,冷着脸硬邦邦道:“今日敢将主子们的屋里事儿卖了钱来花用,明个儿还不定做出什么欺上瞒下的恶事。你们这样的奴才我可是不敢用了。”

说着一拍桌子:“来人,把蔺大娘一家打发走,以后不许他们来冯家帮工。还有这个姓洪的,先打他十板子,叫人把他带去给他老子。告诉他老子,他是我从娘家带来的,跟着我也有几十年了,忠心耿耿,尽心尽力。看在他的面子上,虽我再不肯用他们一家子,却也不忍心将他们发卖。身契给了他们,叫他们自谋出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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