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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chapter 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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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为了照顾其他国家学生的口味,长桌上出现了不少以往从来没见过的菜,“马赛鱼汤?”辛格妮斯失笑道,“我都多少年没吃过这个了。”

“你喜欢这个?”德拉科把整盘马赛鱼汤移到她面前,“都给你,我看其他人都没怎么动过。”

“喜欢倒也说不上,”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手上还是诚实地舀了一勺,“只是有点怀念这个味道。”

当一个个金色盘子又变得和新的一样时,邓布利多站了起来。一种又兴奋又紧张的情绪似乎在礼堂里弥漫着,他宣布开始之前,先介绍了一下本次三强争霸赛的裁判团,分别是三所学校的校长以及魔法部国际合作司司长巴蒂·克劳奇和魔法部体育运动司司长,卢多·巴格曼。之后招呼费尔奇把一个盒子拿上去,而对于盒子里装着的东西他也很快做出解释。

“你们已经知道了,将有三位勇士参加比赛,分别代表一个参赛学校。我们将根据他们完成每个比赛项目的质量评分,三个项目结束后,得分最高的勇士将赢得三强杯。负责挑选勇士的是一位公正的选拔者,它就是火焰杯。”

说到这里,邓布利多拔出魔杖,在盒子盖上敲了三下,盒盖吱吱嘎嘎地打开了。他从里面拿出一只大大的削刻得很粗糙的木头高脚杯。杯子本身一点都不起眼,但里面却跳动着蓝白色的火焰,平白为它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报名方式简单粗暴,将写有自己名字和学校名的羊皮纸丢进去,时间截止到明天晚上。

辛格妮斯看着周围跃跃欲试德姆斯特朗学生,真心实意地提出自己的疑问,“这也太草率了吧,要是有人偷偷写上别人的名字丢进去怎么办?”

“你要相信火焰杯,它几百年来从没出过错。”没想到一旁的克鲁姆会主动回答她的问题,更没想到克鲁姆还一脸遗憾,“你年龄不够,不然我还挺想和你成为对手较量一下的。”

“为什么?”辛格妮斯有点懵,“我和你不熟吧。”

“你母亲,在德姆斯特朗很有名,我们很多教授都会提到她,你作为她的女儿应该不会差到哪去——当然这些都不是主要原因,主要是我父亲巫师决斗输给了你母亲,他希望我能赢过你,赢过罗齐尔。”

辛格妮斯嘴角抽了抽,没想到爱德拉还能给自己找下这种事,“你应该庆幸我年龄不够克鲁姆,不然你可能连三强杯的边都摸不到。还有就是,我没有和你进行巫师决斗的打算,你可以和你父亲说霍格沃茨只有布莱克没有罗齐尔。”余光看到伊莱在门口和自己招手,不再理会斗志盎然的克鲁姆,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有话快说,”辛格妮斯拉着他到了更角落一点的位置,但还是有不少人路过的时候朝他们看一眼,“这里人来人往的我可不觉得我们能聊什么东西。”

“当然是可以当众聊的东西,”伊莱在人多的时候还是人模人样的,看上去彬彬有礼,“你愿意和我一起参加舞会吗布莱克小姐?”

“你脑袋是被你那个不知道是哥哥还是弟弟的人用门夹了吗?”辛格妮斯表情温柔,吐出的话却像是一条毒蛇喷洒毒液,“你浪费我的时间要是只是说这个我就把你丢进霍格沃茨的黑湖里喂大章鱼。”

“好吧好吧,”伊莱妥协,把手里的一个本子递给她,“你让我做的事,看看我完成的怎么样。”

辛格妮斯翻看了几页,发现上面详细记录着从欧恩代理接管罗齐尔家以来做出的所有决策,其中有的她熟悉,有些则是第一次见。

“费心了。”辛格妮斯态度温柔了不少,“我回去会好好看的——你的事,我也在上心。”见一大波人都从礼堂出来,她含糊地说了几句,转身走向了自己的朋友们。

潘西挽着她的胳膊,笑眯眯地八卦着,“哇哦,好漂亮的法国小帅哥,辛妮你艳福不浅哦。”

“伊莱·卡罗,”辛格妮斯有些无语,直言道,“我可不喜欢那一款。”

达芙妮闻言看了过去,没想到却与站在原地还没离开的伊莱对上了眼,走廊里的暖黄色灯光给他打下了一层温柔的滤镜,原本没什么表情的男生在发现有人看他的第一瞬间嘴角就扬起了标准的弧度,视线相交,两人都客气地点了点头。莫名地,达芙妮觉得辛妮和这位小卡罗有些相似,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她不喜欢他的原因吧。

“没错,那就是哈利·波特。”

他们身后传来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德拉科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转过身发现是穆迪和德姆斯特朗的校长卡卡洛夫对峙。说对峙也许不太准确,气势汹汹的只有穆迪,而卡卡洛夫在见到穆迪的时候脸变得煞白,露出一种愤恨和恐惧混杂的可怕表情。

“走吧,没什么好看的。”辛格妮斯兴致缺缺,带头离开,“食死徒与曾经把他抓获归案的傲罗时隔多年后在霍格沃茨相见的情节。”走了两步,才恍然,“我就说邓布利多为什么请穆迪来,原来是监视卡卡洛夫的啊。”

想到这,她不由得又回头看了一眼,两人的对峙已经接近尾声,穆迪用他那只魔眼死死盯着卡卡洛夫的背影,残缺不全的脸上露出一种极端反感的表情。

反感?辛格妮斯脚下慢了一步,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第二天是星期六,一般来说大家都很晚才去吃早饭。可今天当辛格妮斯走到门厅时,看见足有二十多个人围在那里,有几个手里还拿着面包,他们都在仔细打量着火焰杯。杯子放在门厅中央,就是惯常放分院帽的那个凳子上,地板上画了一圈细细的金线,圆圈的半径十英尺,把杯子围在中间。

她没在这里过多停留,径直走向礼堂,发现罕见的自己的朋友们都坐在靠门这边的位置上。

“这里能看到谁把名字投进去吗?”

德拉科把她拉到身边坐下,塞给她一杯牛奶,“德姆斯特朗的人刚刚组团把名字投进去,布斯巴顿都还没看到过,至于霍格沃茨,起码我刚刚看到沃林顿把纸条丢进去了。”

“哪来的牛奶?!”辛格妮斯有些惊讶,“我还以为今天只有南瓜汁呢。”

“潘西嫌弃飞来飞去的活蝙蝠,德里安就去厨房给她取了早饭让她在休息室里吃。”布雷斯解释,“我就麻烦他帮忙带了一杯牛奶。”

“辛格妮斯!”

她还没来得及放下手里的杯子就从身后被人抱住,等西奥多从她手里把杯子拿过去才笑着拍了拍搂着自己脖子的手,“好啦芙蓉,我要喘不过气了。”

“我马上就要把纸条丢进火焰杯了,你能不能陪我一起过去,我想有你陪着。”

“当然可以啦,”辛格妮斯站起来,和芙蓉一起向门厅走去,“紧张吗?”

漂亮的女生微微扬起下巴,眼睛亮晶晶的,“不紧张——布斯巴顿的勇士一定是我。”

很自负的话语,但意外地不惹人讨厌,辛格妮斯只是给她整了整衣服,在她背后轻轻推了一把,“去吧,我在这看着你。”

芙蓉快步走到已经围在火焰杯附近的布斯巴顿的学生里,按照马克西姆女士的指令排成一排,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跨过年龄线,把自己的羊皮纸条投进蓝白色的火焰。每个名字扔进火里时,火焰都迅速转成红色,并迸出点点火星。

“小姐,马克西姆女士让我邀请你去我们马车上做客。”

辛格妮斯头也没回,“替我谢谢马克西姆女士,我一会会过去的。”

“好冷淡啊小姐——”欧恩拉长语调,“我们这么久没见,都不看一眼我的吗?”

“你很闲?”辛格妮斯叹了口气,还是转过身,抱臂上下打量了眼前的男生,高了不少,也瘦了不少,不过看起来起码没有以前那种阴郁的感觉,有精神了许多,“看来法国的日子过的不错嘛。”

“什么时候小姐你也回了法国那我的日子才能真正算得上不错。”

辛格妮斯没有接话,侧过身下巴对着火焰杯点了一下,“为什么不想试试?怕死啊?我还以为你不惜命呢。”

欧恩轻笑一声,“以前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当然不怕死,现在不一样了。”

“确实不一样了。”辛格妮斯对着不远处笑得灿烂的芙蓉摆摆手,随后压低声音,“你别忘了我交代给你的事。”

谈起了正事,欧恩多少也严肃了一点,“我带过来了,小姐什么时候要?”

“你已经准备好了?”辛格妮斯愣了一下,“效率还挺高,希望不要给我什么粗制滥造的东西。”

“我保证它精美得像一个工艺品一样。”

“那倒也不必,只要精确就好。”辛格妮斯想起自己要干的事,也觉得工程量大得有些头疼,揉了揉额角接着问,“那我让你从书房里带的书带来了吗?”

欧恩点头,“所有关于踪丝魔法的书都带来了,还有高级变形术,和小姐要求的地图放在一起。”

和看过来的马克西姆女士对上视线,辛格妮斯微微倾身鞠躬,以示敬意,看到马克西姆女士转身后,她活动了一下腰,“带路吧,去你们马车上做客,顺便把东西取给我。”

布斯巴顿的马车上被施展了空间魔法,进去之后发现比斯莱特林休息室都大,辛格妮斯感叹,“布斯巴顿真是大手笔啊。”

“喜欢为什么不转学过来?”伊莱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笑嘻嘻地揽着辛格妮斯,被后者毫不留情地拍掉手也不气,还要热情地带着她参观。

“免了。”辛格妮斯示意欧恩去取东西,自己上下打量了一下狗皮膏药一样黏上来的伊莱,“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省了拐弯抹角的流程对我们都好。”

伊莱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后把她带入一个休息室,锁好门又细心施了防止窃听的魔法。辛格妮斯就坐在沙发上平静等着伊莱做完这一切,时不时低头轻抿一口手边的茶,给明显心绪不宁的伊莱留够了组织语言的时间。

“我还没找到他,”在场的两个人对于这个“他”指的是谁都心知肚明,伊莱顿了顿,继续往下说,“但是对于他的身世有了些眉目,他母亲和我父亲的过往很烂俗,那种青梅竹马因为身份地位不对等被迫分开,各自组成家庭的剧本。”

辛格妮斯依旧没有出声,只是这些事的话,不可能让向来稳得住的伊莱有这种堪称失态的表现,她抬手给伊莱倒了一杯茶塞进他手里,“慢慢说,我听着呢。”

“你有没有想过,”伊莱一仰头喝光了杯里的茶,目光灼灼地盯着辛格妮斯,“同样是父亲的儿子,为什么我就要被当成别人的垫脚石?”

听他这么问,辛格妮斯心里隐隐有了猜想,果不其然,她听见伊莱不复以往清润的声线嘶哑着开口,“如果,我不姓卡罗,你还会坐在这听我说话吗?”

辛格妮斯心里咯噔一下,面上依旧不动声色,“说什么傻话,你就是死了,画像都得挂在卡罗庄园里。”她的想法很简单,伊莱顶着卡罗家继承人的名头活了十几年,不管事实如何,他必须把自己是卡罗家主唯一继承人的身份做实。

伊莱听出了她的言下之意,也跟着慢慢冷静下来,咬着牙狠声说,“不错,我就是卡罗家的人,唯一的继承人,不论付出什么代价。”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对面的女孩,“你不会说出去的对吧?”

辛格妮斯挑眉嘲讽,“脑子终于回来了,这种事也敢随便乱说的?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亲手递给我一个把柄?”

“抱歉,”伊莱状态在逐渐回复,“我只是心里太乱了,需要找个人说一下……”

“呵,”辛格妮斯轻笑一声,起身走到伊莱面前,低下头看他,不得不说她爱极了这种俯视人的感觉,“不要妄想我会说什么我就当今天没听到,我也不会给你什么承诺,你自己犯的蠢要自己承担后果,不想这件事人尽皆知的话,就好好想想怎么巴结我让我不会抛弃你吧。”说完,就用了开锁咒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间休息室。

出去后没走多远就撞上了找不到她急的团团转的欧恩,辛格妮斯没有过多解释,从他手里接过自己要的东西,又听芙蓉说马克西姆女士临时有事需要处理,看了看时间还早,想到刚刚休息室里的对话,还是走到黑湖边,想看看能不能遇到她想找的人。

“达芙妮!”

看到熟悉的背影,辛格妮斯立刻小跑上前,一把挽住达芙妮的胳膊,“我就知道你在这里,看我多了解你。”

达芙妮站定,侧身替辛格妮斯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找我?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是有事,”辛格妮斯也不客气,拉着她走到没人的角落,直白道,“你能不能想办法帮我查查伊莱他父亲和母亲年轻时候的事,就是那种风流韵事。”

达芙妮没问她要做什么,只是一口应下,“可以,我会帮你想办法查查的,但是如果要避着卡罗家的人,那肯定会慢一些。”

让蒙内利斯知道,会带来不少麻烦,辛格妮斯想,于是便没有否认要避着卡罗家的做法。但这在达芙妮眼里就变成了她是不放心伊莱·卡罗所以想抓些把柄,这个美丽的误会又导致了后来的一系列事情,但此时先按下不表。

坐在黑湖边聊了聊各自的想法,不知不觉天都渐渐黑了,一看时间,已经五点半了,两人觉得应该返回城堡参加万圣节前夕的宴会——更重要的是参加比赛勇士的宣布仪式。达芙妮裹紧了自己身上的斗篷,又检查了一下辛格妮斯的衣服,才朝着城堡的方向走去。

“快走,臭小子们,不要拖拖拉拉的。”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她们一跳,细细看过去才发她们走到了德姆斯特朗的大船前,卡卡洛夫正粗声呵斥着还在船上的学生,而他的旁边,站着面无表情的克鲁姆。

“我们等他们过去再走吧。”辛格妮斯不想和心心念念找自己决斗的克鲁姆有什么接触,拉着达芙妮停了下来,倒是惹得达芙妮轻轻笑了起来,带着点促狭。

这一等就耽误了一些时间,导致当她们走进烛光映照的礼堂时,里面几乎坐满了人。火焰杯已经被挪了地方,此刻立在教师席上邓布利多那把空椅子前面。

“不知道我们学校的勇士会是谁,”刚坐下,手里就被德拉科塞进一杯热牛奶,他兴奋地说,“我希望是沃林顿,勇士必须出自斯莱特林。”

“那我猜是拉文克劳。”布雷斯一如既往地和德拉科对着干,“沃林顿的魔咒可说不上多好。”

两人争执不下,非要听听辛格妮斯的想法。辛格妮斯托腮看向赫奇帕奇长桌上的某个人,弯起嘴角,“我猜啊,赫奇帕奇。”

“赫奇帕奇?”德拉科眉头皱得可以夹死一只虫子,他似乎以为辛格妮斯只是不想掺和进来而随口说的,于是哼了一声倒也没说什么。

万圣节前夕晚宴的时间似乎比往常要长得多,也许是因为接连两天都是宴会,精心准备的丰盛菜肴没法吸引大家,礼堂里的人不断引颈眺望,每一张面孔上都露出好奇的申请。更有坐不住的人不是站起来看看邓布利多是不是吃完了。

等到邓布利多终于站起身,大家先是小小欢呼了一声,就很快安静下来。邓布利多两边的其他两所学校的校长看上去和大家一样紧张、满怀期待。卢多·巴格曼满脸带笑,朝各个学校的学生眨着眼睛,而巴蒂·克劳奇则是衣服兴味索然的样子,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厌烦,只有偶尔看向拉文克劳长桌上才会稍稍缓和表情。

辛格妮斯若有所思,“你们说,要是伊登·克劳奇年纪到了,巴蒂·克劳奇会不会让他报名参赛?”

“不会吧,”潘西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的指甲,随口回答,“他宝贝着这个后代呢,万一比赛的时候出点什么事他就等着哭吧。”

“好了,火焰杯就要作出决定了,”邓布利多出声,辛格妮斯也咽回了想说的话,“我估计还要一分钟。听着,勇士的名字被宣布后,我希望他们走到最前面,再沿着教师席走过去,进入隔壁的那个房间——”他指了指教师席后面的那扇门,“——他们将在哪里得到初步指导。”

他掏出魔杖,大幅度地挥了一下。即刻,除了南瓜灯里的那些蜡烛,其余的蜡烛都熄灭了,礼堂里陷入了半明半暗的装袋。火焰杯此时的光芒是最夺目的,比礼堂里的任何东西都明亮,那迸射着火星的蓝白色火焰简直称得上刺眼。

一分钟很快过去,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火焰杯里的火焰突然又变成了红色,噼噼啪啪的火星迸溅出来。接着,一道火舌蹿到空中,从里面飞出了一张呗烧焦的羊皮纸——就连辛格妮斯都被气氛带动地放轻了呼吸。

邓布利多接住了那张羊皮纸,借着火焰的光看清上面的字,在火焰恢复蓝白色时,他的声音也在礼堂响了起来,“德姆斯特朗的勇士——”他没有卖关子,用清楚而有力地口吻念了出来,“是威克多尔·克鲁姆。”

辛格妮斯不由得看向离她不远的克鲁姆,没想到他也在看着她,然后她就看到克鲁姆眉毛挑了一下,慢条斯理地起身,在路过她时略带炫耀地开口,“我是德姆斯特朗的勇士,你呢?”

“祝贺你啊勇士先生,”辛格妮斯咬着牙扯出一个微笑,“多大的荣耀啊,和你父亲有话交代了吧——不过你也得小心一点,别丢了小命。”

两人的交锋就在一瞬间,克鲁姆脚下步子一点不慢地径直走向邓布利多方才提到过的房间。

“太棒了威克多尔!”卡卡洛夫高兴得满脸通红,尽管礼堂的掌声很响大家也能清楚听到他的声音,“我知道你注定就是勇士!”

掌声和交谈声渐渐平息,每个人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在火焰杯上,几秒钟后,火苗又变红了。第二张羊皮纸在火焰的推动下蹿了出来。

“布斯巴顿的勇士,”邓布利多说,“是芙蓉·德拉库尔!”

昏暗烛光下面容更显昳丽的女生姿态优雅,甩动了一下自己银亮的秀发,轻盈地从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长桌中间走了过去。走到中间,停了下来,在众人的注视下,给了远远看着她微笑的辛格妮斯一个飞吻。辛格妮斯毫不扭捏地虚空一抓,又回了一个飞吻,把气氛推向了高潮,口哨声此起彼伏。

等到芙蓉也进了隔壁的房间后,潘西才酸溜溜地开口,“我看你是把那个没礼貌法国女生迷住了。”

“你没被我迷住吗?”辛格妮斯双手撑着桌子倾身慢慢逼近坐在自己对面的潘西,“还是说你也需要我一个吻呢帕金森小姐?”

坐在旁边的德里安看到潘西被调戏得从耳朵红到脖子,如临大敌一样挡在结结巴巴说不出完整句子的潘西面前,苦着脸告饶,“饶了我吧辛格妮斯,本来危机感就重,要是潘西真爱上你,我可怎么办呀。”

德里安的话逗得一长桌人笑得合不拢嘴,也就错过了第三张羊皮纸飞出来的画面,只听到邓布利多说,“霍格沃茨的勇士,是塞德里克·迪戈里!”

赫奇帕奇长桌的欢呼声简直震耳欲聋,甚至有人激动得放声大哭,还是塞德里克揽着他的肩膀说了几句话才平息下来。

看到塞德里克进了那个房间,辛格妮斯笑嘻嘻地对着德拉科和布雷斯伸出手,“你们都猜错了,考虑一下输给我什么吧。”

“我们没有赌注!”德拉科拍掉了辛格妮斯的手,不过没用什么力气,“再说了你缺什么呢?”

“我可不管,”辛格妮斯耍赖撒娇,“我猜对了就是我说的算,好好想想自己有什么宝贝吧。”

连邓布利多后面说了什么话都没听,两人就幼稚地吵了起来。直到气氛突然诡异地安静下来,辛格妮斯一愣,才又重新看了过去。

火焰杯的火焰又变红了,一道长长的火舌突然蹿到半空,又托出一张羊皮纸。邓布利多仿佛下意识的伸手抓出了那张本不该出现的羊皮纸,辛格妮斯看着邓布利多的眼神从不可置信到凝重,若有所思,装作不经意地看向了格兰芬多长桌上似乎同样搞不清状况的救世主身上——她就说,今年的万圣节怎么可能平静。

“哈利·波特。”

果不其然,和自己猜的一样。辛格妮斯手指敲击着桌面思考,这次,又是谁想要害可怜的救世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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