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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chapter 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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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前辛格妮斯照例是要和她的伙伴们一起去逛对角巷的,可是达芙妮上午还没从德国回来,只好拜托他们帮她都买好,不过好在下午能赶回来和他们一起办另一件事。

“钱伯斯夫人,真感谢您能抽出时间亲自来老宅。”由于参加的宴会实在太多,辛格妮斯早就和钱伯斯夫人混熟了,行了一个热情的贴面礼后,娇声嚷着要给自己设计一套和以往都不一样风格的礼服。

钱伯斯夫人一边给刚从壁炉出来的达芙妮量着尺寸一边含笑应下,“早就猜到光是给你和你的小伙伴们制作礼服就是一项大工程,我提前推掉了其他人的预定,保证让你们每个人都满意。”

而已经量完尺寸的潘西坐在一旁翻着时尚杂志苦恼于做一件什么样的礼服,听了这话拍手笑了起来,“看来我们倒是又沾了辛妮的光,想来其他没约到夫人您的人都要气死了。”

“哎呦谁说不是呢,我这两天应付他们可没少头疼,”钱伯斯夫人真心实意地叹了口气,“说来也巧,怎么大家都赶在一起了呢。”

达芙妮量好终于能坐下来喘口气,喝了一口茶缓了缓,也接过话头,“这不是学校今年开出来的单子上写着要带礼服嘛——不说其他学院,光是斯莱特林想找您做礼服的就有大几“十的人,再加上其他学院……”

钱伯斯夫人收起尺子,开玩笑似的说,“看来霍格沃茨今年是要有活动了,你们应该都高兴坏了吧。”说完又觉着不对,“我突然想起来,布斯巴顿的学生们也都疯了一样给我写信,难不成这活动还赶一起了?”

“可不是赶在一起了?”几人相视一笑,也都没打算多说,反正等过两天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比起说这些算不得秘密的消息,还不如把礼服的款式和细节定下来。

等钱伯斯夫人带着七张设计稿从壁炉消失后,达芙妮才一手拉着辛格妮斯一手拉着潘西细细打量起来,好半天才松了口气,“梅林保佑,我看到《预言家日报》的时候差点吓死,好在你们都没事!”

“你在说什么啊达芙妮,他们能出什么事?”维尔莉特打了个哈欠,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疲惫,虽然她也没想着在朋友们面前掩饰。

达芙妮闻言颇有些震惊,“你怎么了维尔莉特?别告诉我这么大的事你在英国都不知道——虽然已经是一周前的事了。”

看达芙妮严肃的样子维尔莉特意识到她错过的不是一件小事,她也坐直了身子正色道,“一周前,什么事我确实不知道,我这一周过得,呃,一言难尽——好吧跟你们没什么需要藏着掖着的,我和我叔叔吵了一架,彻底撕破脸了,他直接关了我一周。”

“什么?!”潘西气得差点砸了手里的杯子,“他怎么敢的!这两年沙菲克家热销的系列香水几乎都是出自你手,他不恭恭敬敬把家主的位置送到你面前就算了还敢关你!”

布雷斯倒是从他妈妈那里听了一些小道消息,“难不成是因为你抢了他几个老客户?那他可真是够小心眼的——不过要我说,你叔叔现在应该后悔死答应让你自立门户了。”

说是自立门户其实也不准确,从去年开始不知道是不是碍于面子,维尔莉特的叔叔终于肯放了一点权,同意她把自己设计的香水放到他们家的品牌里,无论盈亏都是她自己负责。这也是为什么去年她忙到没怎么和辛格妮斯他们一起玩的原因,不过想来今年她手底下也有了一些人,算是走上正轨,能给她省点事了。

“他本来就没什么天赋,不然当年祖父怎么没把家主的位置给他?偏他还对自己挺自信,自己大权独揽不让别人出头。”维尔莉特一提起这个就恨得咬牙,“沙菲克家走下坡路就怪这个蠢货!”

她和她叔叔再怎么斗都是沙菲克家内部的丑闻,她也不愿让自己的朋友们听了跟着烦心,大概提了几句就又转回了刚刚的话题,“行了别说我了,我心里有数,他是不敢做什么过分的——倒是一周前,到底发生什么了?”

看她不想多说,辛格妮斯也配合着不再提,招手叫贝琪把那张报纸翻出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几乎是刚看到标题:魁地奇世界杯赛上的恐怖场面,再加上配有黑魔标记悬在树梢的闪光黑白图片,就叫出声来,“你们都去了那个比赛?!梅林保佑我能见到活着的你们。”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无语道,“我就知道你说不出什么好听的,果然你就适合和你的香水过。”

维尔莉特没有理他,继续往下读,“魔法部惊慌失措……罪犯未被抓获……治安松弛……黑巫师逍遥法外……给国家带来耻辱……”

“魔法部现在这段时间就像救火一样,你们都不知道每天有多少封吼叫信……”这倒是与辛格妮斯没有什么关系,于是她轻松地说,“不过我想这都是我们的魔法部部长该操心的事。对我们来说都没有好奇新学期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重要。”

“所以是谁?”西奥多对这个更感兴趣,“我希望和卢平差不多正常的人就行。”

本来以为德拉科会反驳,但他想了想,认同道,“除了狼人的身份以外,他倒是比前几年的教授都正常。”

“我很难评价我们的新教授是否正常,”辛格妮斯看上去有些犹豫,“我只能说,也许我们斯莱特林这学期的黑魔法防御课过得会比较艰难。”

“哈,又是一个格兰芬多出身的教授?”德拉科冷笑,“邓布利多真是偏心到没边了。”

“阿拉斯托·穆迪,”辛格妮斯深吸一口气,注意到变了脸色的德拉科,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给维尔莉特解释,“他被誉为最好的傲罗,一个专抓黑巫师的高手,不夸张的说阿兹卡班里的一半牢房都是被他填满的。不过据说他上了年纪以后,变得越来越多疑,什么人都不相信,走到哪儿都看见黑巫师——也不知道邓布利多专门把他请过来是什么意思。”

本来老宅里就笼罩着一种假期结束的沉闷气氛,得知这个噩耗后,德拉科干脆地往沙发里一瘫,“我能不能请一个学年的假——你们说穆迪能不能打破一年诅咒。”

“除非他自己主动辞职,不然邓布利多不会放他走的。”

“担心他的态度也没什么用,等开学见了他就知道了。”辛格妮斯倒是没想到这个话题惹得大家心情更不好,只能安慰,“再说了,教授身份也限制他的言行呢,实在不行我们躲着他点,他总不能追着我们找事。”

“说的不错,”布雷斯看出来辛格妮斯想调节气氛,便也跟着岔开话题,“今天人这么齐,不如我们去野餐吧,好久没去了——之后就在老宅歇下,明天我们一起去车站。”

“我赞同,”达芙妮笑看向维尔莉特,“我可是记得上次你说过这次要自己大展身手准备餐食,可别赖账。”

维尔莉特的脸一下垮了下来,抱着达芙妮的胳膊撒娇,惹得她笑得停不下来。最终的结果是七人一起进了厨房,虽然过程有些磕磕绊绊,但还真让他们也做出些东西。德拉科挑了这个的刺又嫌弃那个,被剩下的人一起揍了一顿才安分下来。

这个年纪的小孩混在一起总是玩得很疯,尤其没有大人看管,第二天险些错过霍格沃茨特快。等他们气喘吁吁地上了车找到包厢坐下,火车已经开始向北行使,明明起床的时候还是濛濛细雨,现在倒是越下越大,天空一片漆黑,车窗上都覆盖着水汽,所以哪怕是大白天也点起了灯笼。

今天早上堪称兵荒马乱,索性他们的行李都是早就收拾好的,只不过还是没来得及吃早饭。饥肠辘辘坐在包厢里,左等右等餐车都不来,德拉科“唰”的一下拉开门,丢下一句去找餐车就快步走了,辛格妮斯开玩笑地说了一句“看来是饿得很了”也跟了出去。

德拉科走得实在是快,辛格妮斯要追上他就只能小跑起来,于是刚想出声叫他慢点等等,就看见他停在了一间包厢门口。

“韦斯莱……那是什么?”

辛格妮斯走近了才听清,不过也并不意外就是了,除了波特和韦斯莱,谁还能转移自己哥哥的注意力呢?哦,或许也可以勉强加上一个格兰杰。“辛妮你来了,快看看这个!”德拉科余光看见她的身影,开心地举起一件——呃,长袍,她不确定地眯起眼睛,犹疑地出声,“这是——一件礼服长袍?”

“没错哈哈哈,一件礼服长袍!哦韦斯莱,难道你想穿这样的衣服,嗯?我的意思是——它们在十八世纪九十年代左右还是很时髦的……”

啊,德拉科嘲讽人真是越来越高级了,辛格妮斯不动声色往他面前站了站。韦斯莱的脸涨得几乎要和德拉科手里的酱紫色礼袍一个颜色了,他扒拉开挡在前面的辛格妮斯,一把从德拉科手里夺过自己的长袍,“吃屎去吧马尔福。”

粗俗的话让踉跄几步站稳的辛格妮斯皱起眉,但反应过来是自己哥哥先挑事的又只好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德拉科注意到,自然不愿意让她吃亏,于是恶声恶气地开口,“怎么……你也想参加?你也想试试身手给你的家庭增添一份光荣?你知道,这事儿跟钱也有关系呢……如果你赢了,就有给你家人买几件体面的长袍了,而不是穿着这种货色。”

“德拉科。”辛格妮斯叫了一声,“不要提到别人的家人。”

德拉科嗤笑一声,不以为意,“是他先伤害我的家人的。”

格兰杰把目光从《标准咒语,四级》上移开,伸出胳膊拽了一把几乎要被气冒烟的韦斯莱,“我替他道歉——现在好了吧,你们两位,可以离开了吧。”

“我也同样替德拉科的话道歉。”辛格妮斯草草点了一下头,拉了拉德拉科的袖口,“不是饿了?我们包厢里还有其他嗷嗷待哺的人呢,快走吧,找餐车去。”

列车上的食物只有坩埚形蛋糕能让他们吃几口,也勉强果腹,于是坐在夜骐拉的马车上离霍格沃茨越来越近时,就连一向打定主意晚饭不吃肉的潘西都嚷嚷着要吃三块小羊排。

礼堂还是那样辉煌气派,为了新学期的宴会又格外装饰了一番。成百上千支蜡烛在在桌子上方悬空飘浮,照的金盘子和高脚杯闪闪发亮。四张长长的学院桌子旁已经坐满了学生。而教师席的位子倒是空了两个,格外明显,想来一个属于正在处理被皮皮鬼弄得满是水的门厅地面,而另一个则是属于他们的新黑魔法防御课教授,阿拉斯托·穆迪。

哪怕他们饿的能吃下一整头鹰头马身有翼兽,也得耐心等到新生分院仪式结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辛格妮斯觉得今年斯莱特林的新生倒是比往年多了一些。随口应付了几下找她攀谈的一年级新生,终于从邓布利多嘴里听到“吃吧”两个字,她看着喷香小羊排的眼睛简直在冒光。

缓解了饥饿感之后,辛格妮斯放慢了用餐速度,开始和周围的同学聊了起来。大雨仍然密集地敲打着窗户,又一阵雷声炸响震得玻璃窗咔咔作响,阴霾的天花板上划过一道闪电,照亮了面前的金色盘子,盘子里剩余的食物消失了,眨眼间又装满了甜点。

等到甜点也被扫荡一空,盘子里最后剩下的碎屑消失了,盘子又变得干干净净,闪闪发亮,这时,邓布利多再一次站起身来。大厅里嗡嗡的说话声顿时停止了,只能听见狂风的呼啸和大雨的敲打声。

“好了!”邓布利多笑眯眯地望着大家,说道,“现在我们都吃饱了喝足了,我必须再次请求大家注意,我要宣布几条通知。”

“管理员费尔奇先生希望我告诉大家,今年,城堡内禁止使用的物品又增加了几项,它是尖叫游游球、狼牙飞碟和连击回飞。整个清单大概包括四百三十七项,在费尔奇先生的办公室可以看到,有兴趣的人可以去核对一下。”

邓布利多的嘴角抽动了几下。

他继续说道:“和以前一样,我要提醒大家,场地那边的禁林是学生不能进入的,而霍格莫德村,凡是三年级以下的学生都不许光顾。 ”

辛格妮斯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眨巴着看向西奥多,被后者把头掰回去也只能瘪瘪嘴。

“我还要非常遗憾地告诉大家,今年将不举办学院杯魁地奇赛了。”不等不知情的同学抱怨,就抢先开口,“这是因为一个大型活动将于十月份开始,一直持续整↑学年,占据了老师们的许多时间和精力——但是我相信,你们都能从中得到很大的乐趣。我非常高兴地向大家宣布,今年在霍格沃茨——”

就在这时,响起了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礼堂的门被砰地撞开了。

一个男人站在门口,拄着一根长长的拐材,身上裹着一件黑色的旅行斗篷。礼堂里的人都转过头去望着那陌生人,突然一道叉状的闪电划过天花板,把陌生人照亮了。他摘下兜帽,抖出一头长长的灰白头发,开始向教室席走去。

噔,噔,他每走一步,都有一个空洞的声音在礼堂里回响。他径直走到主宾席的尽头,向右一转,一瘸一拐地朝邓布利多走去。又一道闪电划过天花板,看清他的脸,潘西倒吸一口冷气,用口型询问,“穆迪?”

辛格妮斯不动声色地点点头,目光避也不避直勾勾盯着穆迪的脸,坦白来讲,那的确是一张很可怕的脸:它就像是在一块腐朽的木头上雕刻出来的,而雕刻者对人脸应该是怎么样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对刻刀的使用也不太在行。那脸上的每一寸皮肤似平都伤痕累累,嘴巴像一个歪斜的大口子,鼻子应该隆起的地方却不见了。

而比起脸,更恐怖的是他的眼睛:他的一只眼睛很小,黑黑的,亮晶晶的;另一只眼睛却很大,圆圆的像一椒硬币,而且是一种鲜明的亮蓝色。那只蓝眼睛一眨不眨地动不不停,上下左右地转来转去,完全与那只正常的眼睛不相干---后来,那蓝眼珠一翻,钻进了那人的脑袋里面,大家只能看见一个大白眼球。

“呕,”潘西捂着胸口,只觉得有些反胃,“不行了我要吐了。”

辛格妮斯盯着穆迪走到邓布利多身边。他伸出一只手,那只手也像他的脸一样伤痕累累。邓布利多和他握了握手,小声说了几句什么,好像在向他询问什么事情,穆迪没有笑容地摇摇头,压低声音作了回答。邓布利多点点头,示意那人坐在他右边的一个空座位上。

邓布利多很信任他。几乎是一瞬间,辛格妮斯就在心里下了结论。

坐下后的穆迪用他那只蓝眼睛仍然一刻不停地在眼窝里转来转去,打量着礼堂和同学们。见此辛格妮斯收回了视线,低下头装作一个被他吓到的胆小女生。

“请允许我介绍一下我们新来的黑魔法防御术课老师,”邓布利多愉快地打破沉默,“穆迪教授。”

一般情况下,新老师与大家见面,大家都会鼓掌欢迎,可是现在除了邓布利多和麦格,没有一个教师或学生鼓掌。他们两人拍了几下巴掌,发现掌声在寂静的礼堂里回响显得孤零零的,便知趣地放下了手。其他人似平都被穆迪古怪的相貌惊呆了,只管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穆迪似平对大家的冷淡反应无动于衷。他没有理睬面前的那一大罐南瓜汁,而是把手伸进了他的旅行斗篷,掏出一只弧形酒瓶,喝了一大口。当他抬起手臂喝酒时,他拖在地上的斗篷被拽起了几寸,辛格妮斯看见桌子底下露出几寸木雕的假腿,下面是一只爪子形的脚。

“又是眼睛又是腿的,看来这个穆迪仇家不少啊。”布雷斯托着下巴意味深长,“邓布利多把他请过来应该不容易。”

“没听说穆迪这么爱喝酒啊,怎么还随身装着酒瓶,难不成以后上课都要喝?”辛格妮斯皱起小脸,“那可太糟糕了,一个酒鬼教授。”

西奥多平静的目光落在穆迪身上,“酒鬼?我看他清醒着呢,眼睛转的那么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辛格妮斯顺着他的话看过去时,没成想刚好和穆迪对上了眼,两人都愣了一下,没等辛格妮斯想好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看向别的地方还是对他笑笑就算是打个招呼,穆迪率先做出了反应。

他咧开嘴角,笑容看不出什么善意甚至说是恶劣。辛格妮斯眯起眼,辨认着穆迪的口型。

他说,“我在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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