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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日章·神秘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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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时常会做一个梦。

梦里雾霞漫天,烟树层叠。深邃无边的灌木丛林里,一口棕青的棺木置于葱翠之上,显得寂寥又孑然。

而棺木旁侧,总会有一名黑衣长发的女子背对着我倚靠在旁,她或是静坐,或是低喃,或是伏低轻拭,举手投足之间皆投洒着一股难以言明的眷恋。

分明是我的梦境,我却发现自己无法主导,仿若不过一抹幽魂,风不拂发,身不落影,无从靠近。

只能如同一个最遥远的看客,日复一日地注视着她与身侧冰冷的棺木耳鬓厮磨,直至迎面而来的忍风将我吹散。

今日亦然。

她仍在原处,好似从未离开,如同雕塑一般被亘古绵长的时间定格在原地。

我不曾觉得无聊,也不怨她喧宾夺主总入我梦,因为那抹寂寥又倔强的背影,实在是太惹人怜惜。

“为什么,要一直守着呢?”

目视着她,我忍不住轻喃。但知道她不会听见,便也没有期待被回应。

可此时一阵山间清风吹来,她的身形竟也跟着微动,就像吝于从她身侧流逝的时间终于难得垂怜于她。紧接着下一秒,那削瘦僵硬的肩颈如同许久未曾运作的机器,带着几分卡顿和艰难,一点点转了过来。

破碎的光影落在她的脸上,让人看不真切,徒留一道精致的下颌线,和从光晕间悄然露出的上扬嘴角。

“你终于来了。”

这是我第一次听见她的声音。

清亮,温润,又夹杂着几缕似乎被冗长的时光沉淀了许久的沙哑。

我愕然着,明明无法与她对视,却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加清楚地知道,她在与我说话。

说话时语气熟稔得,如同在面对一位阔别已久的故友。

霎时间,满脑子的疑问几欲喷涌而出。

可熟悉的忍风又开始拂来,我知道这是梦境结束的预兆,便只能震撼又无助地睁大眼睛看着她的身影一点点远去。

“你……能看见我?你究竟是谁!”

清隽的身形依旧立在原地,唇角笑意更加明晰,好似只是等到我这一件事,就足够让她惊喜。

“我们没有做到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一声叹息轻轻落在耳畔,遗憾得如同即将诀别,“真希望你能够……快些长大啊。”

下一秒,光线凝滞,万物复苏,雾霭弥漫的梦境终被一道金光似利刃一般破开,我在一片暖融的晨光中醒来。

不醒不休的闹钟铃声已经不知响动了多久,我恍惚地起身,前所未有地感觉到一股莫大的怅然若失。

就感觉,似乎再也无法在梦里遇见那个人了一样。

*******

初夏刚至,院子里的石榴花含苞待放。

阳光透过密密层层的枝叶间透射下来,如大大小小的硬币洒进室内,枝头上麻雀的欢啼和着偶有起伏的蝉鸣,呈现出一派懒洋洋的景象。

甚至连飘进窗里的尘埃,都在慢悠悠地打着旋儿浮动着。

我将闹耳的的铃声摁停,用力拍了拍双颊,迫使自己清醒。

随后睁着惺忪的睡眼,艰难地爬离了被窝。

如此美好的清晨,和上学这种无聊的事情真是不相配。

我带着一身的起床气不情不愿地踩上洗漱台前的矮凳,站到了镜子前,然后被映入眼帘的黄毛丫头激起一阵恍惚。

明艳的黄发堪堪及腰,头顶上一撮呆毛高高立起,乳臭未干的脸上嵌着一双祖母绿的大眼睛,颇有几分无辜感。

分明该是好看的模样,落入我眼里却只剩下了一股奇妙的违和感。

是一张和前世的我相同又不完全相同的脸。

作为土生土长的中国人,黑发黑瞳与生俱来。可现下这像是染了发戴了美瞳一样的样貌,却造成一种很微妙的现实割裂感。

如果非要用什么来形容一下这种割裂感的话……大概就像是误入了某个大型的cosplay现场一样。

我记得小说里的穿越方式要么身穿要么魂穿,可我现下这副模样,倒真让人说不上来,到底是魂穿还是身穿。

这么思忖着,镜中之人也跟着展露出与年龄不甚相符的苦大仇深。祖母绿色的双眸微微眯起,轻轻抿起的嘴角嵌进肉嘟嘟的双颊。

嘛,算了,似乎比我上辈子可爱一点,割裂就割裂吧。

我随便找个橡皮筋将累赘的长发绑起,转身下楼。匆匆吃完早餐后,继续我即将日复一日的带娃任务。

半夜做了断断续续但又根本抓不住的梦,我几乎一夜无眠,在纲吉惊异中又带着憋笑的「花火怎么变成了熊猫」的感慨中,我们开启了一如既往的上学日常。

斋藤出人意料的老实,带上他另外的三个小帮凶,自觉地向山崎老师做了深刻的自我检讨,并且主动请缨表示要在班会课上向纲吉和我道歉。

本以为只是简单地说声对不起便作罢,未曾想到他竟煞有介事地从在兜里掏出似乎被妥帖揣了许久的草稿,白花花的纸张背后映着被写得七扭八歪的草书。

只见他先是清了清嗓子,在旁边樱井凑过来跟我偷偷低喃的一句好做作中,朗声开展了一顿毫无感情又冗长的道歉宣言。

末了还不忘升华主题,呼吁大家不要像他一样霸凌同学,要和睦共处。

这使得在百无聊赖中的我不由得称赞,居然还是一个写作的好苗子。

山崎老师虽然对斋藤转变的契机不明所以,但是对于他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良好态度给予了高度的肯定,并且宽恕表示这次就先不惊动家长了。

对于这个决定,我很是满意。

这样我那个嫌麻烦的臭屁老爸就不用过来学校了。

如此甚好。

.

今日总算无惊无险熬到了放学。

樱井要值日,熟悉的归途上便只剩下了我和纲吉两个人。

路上依旧是刻意保持的一米距离,纲吉倒是习以为常,不再幽幽怨怨。今天反而心情不错似的,跟在我后面哼着小曲。

终于在轻快的儿歌被哼到了第三曲的时候,我实在没忍住发问,“纲君今天……好像很高兴?”

我侧首,余光里,只见纲吉羞赧地挠了挠头。

“这都能被花火发现啊。嗯,是稍微比平时高兴一点。”

我静默了一瞬。

他好像对自己其实什么情绪都会写在脸上的情况一无所知。

“我能知道是为什么吗?”

“当、当然!只要花火愿意听……”他顿了顿,尾调了带上几分愉悦和坦诚,“其实是我爸爸他今天就要回来了,妈妈她……很高兴。”

说起来,昨天确实听奈奈阿姨说因为纲吉的爸爸要回来了,才会拜托我陪纲吉一起去上学。

这么看来沢田家主是常年在外头打工的。

会是做什么的呢?

“但是纲君,是因为奈奈阿姨高兴,所以你才高兴吗?”

后面的人轻轻嗯了一下,上扬的语调表示他正在疑惑,我甚至还能想象得到他此刻在我背后歪着头的样子。

“难道……不应该高兴吗?”

不是因为爸爸回来才高兴,是因为爸爸回来会让妈妈高兴,所以他才高兴。

从始至终,都没表现出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对久未归家的父亲的思念。

我觉得这大概是一个相对敏感的话题,不打算再继续追问。

便停下脚步,回过头去,笑着看他。

“或许,纲君喜欢吃饭团吗?”

纲吉连忙刹住脚步,虽然迷惑于我对于原来话题生硬的转换,但也还是言笑晏晏地点点头回应我。

“嗯,喜欢的。”

“那正好,我妈妈今晚要做饭团,我带些去给你尝尝。”

他先是愣了愣,试探性地问:“可以吗…?”

而后在我肯定的眼神中,他整双眼眸几乎在一瞬间被嘴角绽到最大的笑意带动得亮了起来。

“谢谢,我很期待。”

笑得明媚的男孩,此刻连被风带起的发梢都似乎在展露着雀跃。

纲君是真的很好满足啊。

我这么想着,准备转身继续前进。

却在下一瞬间,余光里纲吉绽开的笑容猝不及防地收住,只见他狠狠打了个冷颤,取而代之的惊恐遍布整张稚嫩的脸。

那表情就像是被人突如其来用枪抵住了后背一样,不寒而栗。

“纲君?”

如梦初醒般,他小跑上前拉住我的手,惊慌地左顾右盼起来。

“花火,我有种不好的感觉。”

我看了眼周遭,正值放学期间,身边都是穿着同样校服的学生来来往往,三五成群,一派欢声笑语的气息。

怎么都不像是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的样子。

可是手上的力道却在越收越紧,我回握住纲吉的手,试图给予他一点安抚。

但好似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甚至已经有细微的冷汗在掌心里渗出来。

“它、它要来了,越来越近……”

如果不是知晓纲吉绝对不是那种会戏耍我的人,我都要以为他是不是在故意吓我了。

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嘛……?

等下。

我的浑身一个激灵。

这种掩藏在宁静之下的危机感……明明我最熟悉的才对。

都怪今天过得太安逸,导致我甚至险些都要忘了,自己是一个身负每日一难debuff的倒霉蛋。

我侧眸看向那个正在紧张兮兮作警惕状的小团子。

难不成他说的不好的事情……是指我的灾难吗?

顾不上在心里推测这个想法的真实性,我也跟着警醒起来。

整个人神经绷紧之后,竟然好像也真的觉得有什么张牙舞爪的怪物正裹挟着凛冽的气息在向我们靠近。

但是这个时候,我还是先和纲吉保持好距离会不会好一点?

“纲君,你先松……”

话还没说完,被纲吉一声尖锐惊恐的叫喊声打断。

“花火,上面,快躲开——!!!”

抬头的时候已经是几乎被棕色的圆形物体占据了整片视野,它由远及近,速度快得我的瞳孔甚至来不及将其聚焦,便已经感觉近在眼前。

千钧一发之际有人将我狠狠推开,但手腕还是感受到了一阵锥心刺骨又绵长的疼痛。

随着一声略带沉闷的破碎声响,从天而降的花盆精准地落在了我和纲吉的中间。

粉色的月桂花瓣瘫软地贴在地上,根上粘结的泥土连着底座一起被砸得四分五裂,而迸裂开来的尖锐瓦碎刚好落在了脚边。

周围人群一片哗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反应不过来。

而我剧烈跳动的心脏甚至还在状况之中难以平息。

原来刚才头顶上的棕色圆形物品就是这盆栽啊。

我后怕地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虽然说有着超乎常人的自愈能力,但如果真被这东西直直砸到脑袋,那简直痛到不堪设想。

况且,到时候若是一滩模糊的血肉甚至和着脑浆就这样在光天化日之下开始愈合生长……

我完全没有可以解释清楚这诡异画面的自信。

“纲君,没事吧?”

第一时间我想起身去检查纲吉的情况,但手腕上传来的剧痛让我几乎是撑不起身来。

另一边的纲吉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因为推开我而导致自己踉跄跌坐在地上,面色铁青地看着横亘在我俩中间的「无声刺客」,惊骇到甚至连双腿都在打颤。

但终归没允许自己害怕太久。

回到状况之内的下一刻就拍拍裤腿上的灰爬起来,一边小心翼翼躲开地上的花盆残片,一边还后怕似的仰头观察还有没有下一波刺客。

他踏着小碎步走到我面前,眸光几乎在触及到我手腕上一大块混着血肉的淤青之时,被震得颤了颤。

下一秒的声调便带上了细微的哽咽。

“花火……你的手……”

他下意识伸手想去触碰,但在下一瞬被回归的理智止住,再抬眸已经是含着泪,手足无措地看着我。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明明受伤的是我,却是他一副痛得要哭的样子。

心下忽地一软,我把受伤的那只手往背后藏了藏,尽量不让他看见。

“我没事的,纲君。”

说罢朝他笑笑,“我几乎天天都碰到这种事的啦,已经习惯了。”

“几乎是……天天?”

结果眼前人本来还只是在眼眶里打滚的泪水,此时直接像是水闸拉开了阀门一样,不要钱似的啪嗒啪嗒地打在我另一只手的手背上。

完蛋,他看上去更难过了怎么办?

我真想用地上的瓷片划掉我这张不会安慰人的嘴。

“不是的,也、也没有天天,我夸张了,哎你别哭啊!”

万幸是身边刚好有家庭医生经过,她见状迅速掏出包里的急救箱,二话不说地就蹲下来帮我处理伤口。

毕竟没有伤筋动骨,需要做的只是简单的消毒。而小姐姐也确实手法娴熟,几乎没有多余的动作。

但双氧水碰到伤口那一瞬间发出像炒菜一样的喳喳声响,还是将纲吉刚收回去的眼泪又生生吓了出来。

“呜,看起来好痛……”

于是我这张不会安慰人的嘴被迫继续工作,“我不疼的,纲君。”

这是真话。

因为已经麻掉了……

眼前的医生姐姐利索地替我裹上最后一层纱布,起身前笑着摸摸我的头夸我坚强。

在嘱咐我回家以后尽量不要让伤口碰到水之后,她便在我和纲吉感激的目光之下急匆匆地离开了。

不得不说这位人美心善的小姐姐来的太是时候,毕竟再不包扎的话……

伤口它自己就要开始愈合了捏。

被纲吉看到的话会很麻烦的吧。

所幸之后也是无惊无险,顺路将纲吉送回家之后,我在抬腿进家门之前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手上的绷带给拆掉。

毕竟昨天刚打完架,今天又带伤回来的话,我那个玻璃心的妈妈可能又得抱着我流宽面条泪了……

况且,不能再让某个男人有理由继续克扣我下一次的大福。

便没有过多的犹豫,我抬手欲将绷带丢至门前的垃圾桶。

后又转念一想,等下毕竟还得去给纲吉送饭团,若是被看见明明前不久还看起来骇人的伤口这会子竟不翼而飞了……

好像也很不妙。

至此,我终于忍不住仰天长叹一声。

感觉麻烦的人口开始增加了。

最后,我还是把沾血的绷带妥帖地揣进了衣兜里。

进到家里的时候,妈妈已经准备好材料在厨房忙活了起来。

难得的是,向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爸爸竟是在帮忙打下手。

我鬼鬼祟祟地挤到两个人中间,好奇地凑过去观摩。

“妈妈,可以麻烦您帮我多做三个人的份吗?”

“嗯?”妈妈回过头,笑眯眯地说,“花火是要拿去给阿纲吗?”

我点点头,默默将魔爪伸向被放在一边的完成品。遗憾的是,还没够到,就已经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掉了。

那力度可不小,抽回来的手背上还残留着若有似无的刺痛。

再抬头,果然看见某一双丹凤眼带着几分鄙夷。

“你是猫吗?净偷腥。多出的那三人份自己做。”

“啊——我不会。”

我学着纲吉平时的样子,泪汪汪眼巴巴地往妈妈的方向挪了挪,软着声音甩起她的手,“妈妈,你帮帮我。”

“好好,花火这么可爱,要妈妈做什么都可以~”

“谢谢妈妈!”

于是,落在我身上的某一道夹风带雪的视线果然又冷了几分,我侧眸,毫不退缩地对上,以胜利者姿态朝那个男人勾了勾唇。

卖萌可真好使啊。

怪不得纲吉天天卖萌。

.

吃完晚饭天已经黑了下来,我向妈妈讨了个饭盒打包好饭团,便出发前往纲吉家。

不需要走多久,沢田家的门牌便近在眼前。

院子的门没有落锁,我刚想要伸手推开,就被两道属于男人的低沉的声线吸引了注意力。

是从院子另一边传出来的声音,然而声源之处正好落在我的视野盲区,不论我再怎么伸长着脖子摇头晃脑,也只能堪堪窥见被灯光打下来的两抹一高一矮的斜影。

大概是纲吉的爸爸在和谁聊天吧。

我这么想着。

只是这种情况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贸然打断,我便在门口踌躇了一会。

这时缓慢传来一道沙哑低沉的声音,听起来是来自一位老者。

“我很抱歉,家光。如果可以,我很想让你的妻儿一直过上普通人的生活。”

另一道中气较足的声音紧跟其后,下沉的语调饱含着复杂的情绪。

“请不要这么说,九代目。这是……身为彭格列后裔的命运。”

“命运吗…?”老者低吟着,“那孩子身上拥有的力量太过强大,如今要用为时尚早。老朽已经将它封住,待到不得已的时候才会觉醒。”

“只是希望这个不得已的时刻,能够来得更晚一些。”

我在门外听得云里雾里。

普通人?彭格列?力量?

他们讨论的那孩子不会是纲吉吧……

“门口的那个小孩……是来找纲吉君的吗?”

含着笑意的喑哑声线,打断我的思绪。

再抬头我已经被两个男人堵在了眼前。

刚才交谈的两人果然是一名中年男性和一名老者,男人虽然与老者并肩,但其实已经在不动声色中侧身半步挡在了老者身侧,呈现出不自觉的保护姿态。

而两个人周身的气场,竟是凛冽又不凡。

看起来像是一名黄金矿工的短发男人讶异地看着我。

“这孩子什么时候……我居然毫无察觉。”

闻言我才反应过来自己无意间做了一个不太礼貌的窃听者。

不由将怀里的饭盒抱紧了些,我内疚地朝两人微微鞠躬。

“爷爷、叔叔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偷听的,只是刚好过来想让纲君品尝一下我妈妈做的饭团,一不小心就……”

“不要紧的,孩子。”

老者伸手将我虚扶,“倒不如说你对纲吉君的这份心意,让我们深受感动。”

“没有没有,我家就在附近的,只是顺路过来,倒也没有做什么特别感动的事情啦啊哈哈……”

我站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只见眼前的爷爷双鬓斑白,在昏黄温暖的灯光下朝我笑得慈祥。

看上去不是日本人。

虽然岁月在脸上留下了不少痕迹,可他的身体看上去依旧硬朗。背脊站得笔直,笑得温润又不失风度,举手投足间皆带着一股欧洲贵族的绅士风采。

是一个第一眼就会让人心生敬意的人。

但当老者温柔的眸光在触及到我颈间的那一瞬,他的身形竟微不可查地顿了顿。

“这锁……”

我便循着他的视线低头。

才发现原来是本该妥帖地被我收在外套里面的银色锁,因为我刚才的躬身而从衣里钻了出来。

莹瓷的表面在灯光照耀下,还带着微寒的光泽。

心中顿时犹如一颗石子投进了沉寂许久的湖面,我睁大了眼,愕然又激动地看向老者。

“爷爷,您…知道这个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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