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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地狱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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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常子喊了车上驻守的鬼差过来处理这边的事情。

墨烟流把那人口罩摘下来,脸上的黑雾已经消散,原本蜡黄的皮肤变得苍白,躺在地上发出微弱的呼吸声。

“你没受伤吧?”无常子上手捏了捏墨烟流胳膊,将他完完整整打量了一番,突然惊呼:“你脚腕怎么了?”

他伸手一碰,墨烟流疼得一缩:“别动!”

“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了。”无常子站起来说:“去包厢吧,我帮你上药。”

墨烟流摆了摆手:“不想回去了,我想透口气。”

他朝座位那边走去,想起什么又回头跟无常子说:“里边有只狗不知道谁丢的,你先抱上。”

坐回座位,墨烟流挽起裤腿看了看自己脚腕,上面是一圈伤口,淡红色的血从伤口渗出来,洇湿了衣服。

看起来像烫伤的痕迹,但墨烟流知道自己不可能被火种烫伤,所以无常子说的没错,应该是腐蚀。

他用手碰了碰,腿上发出“刺啦”的声音,一阵白烟从指缝中散出。

墨烟流轻“嘶”了一声,把手缩回来。

对面禾苗跟古简已经睡着了,一人带了个眼罩,昏死过去般。

没一会无常子回来,一手抱着狗一手拿了个药箱。那只狗在他身上蔫蔫的,脑袋耷拉着,耳朵盖住眼睛,毫无精神气。

他把狗放在桌子上后,那只狗往窗户边一缩闭上了眼睛,墨烟流估计它被吓坏了,摸了摸小狗脑袋,把它抱到自己身上。

无常子坐回座位,把墨烟流腿抬起来。

“你干什么?”墨烟流挣扎了一下。

“上药,别乱动。”无常子把他的鞋脱下去,脚放在自己腿上。

这个姿势很不舒服,墨烟流只能转身靠着车厢和玻璃,踩在无常子身上等他上药。

药水碰到他皮肤时,墨烟流脚趾用力蜷了一下,皱着眉小声说:“疼。”

怀中狗被他捏了一下,呜咽着挣脱跳上桌子,又缩在桌角睡着了。

“我是不是说过让你不要乱跑?”无常子捏着墨烟流脚腕不让他乱动,说:“受伤的时候不怕疼,上药反倒是怕了?”

“那节车厢没有窗户。”墨烟流手中没东西可抱,突然间有些尴尬,他抱着自己侧身靠在座位上缩成一团。

无常子手上的动作轻了些,墨烟流还是疼得直抽气。

无常子低头在他伤口轻轻吹了吹气:“忍着点,快好了。”

墨烟流低声“嗯”了一声。

“你怕黑吗?”

“还好。”

“就是因为没窗户才让你去。”无常子拆了个纸袋把用完的棉签扔进去,开始给墨烟流缠绷带。

“镜子是第二空间,厉鬼伤人时往往会躲在镜子里,玻璃也是一样的。”

“哦,这样啊。”墨烟流坐在座位上,呆呆看着无常子的手指。

他的手指颀长,瓷白中泛着一点红,骨骼分明,指腹很有力,带些薄茧,最重要是左手食指有伤,用力时会有些发抖。

全部对得上。

现在只需要看他背上有没有自己画的图案,那个图案用的是特质颜料,遇水是化不掉的,只有特制的酸可以洗掉。

可惜现在没有机会。

“看什么呢?”无常子大手在墨烟流眼前挥了挥,将他裤腿挽下去说:“我去洗手。”

墨烟流点了点头,由着无常子把外袍脱下放在座位上,又把自己脚放了上去。

墨烟流在无常子走后仔细想了想刚才的场景。

那双眼睛确实出现在镜子中,但当时他已经神志不清,不知道那只鬼究竟是怎么出现在他背后的。

灯突然爆裂,无常子喊他名字时却又亮了,难道说不是厉鬼从镜子里出去,而是他进入到了镜子里的空间?

那只手触感有些僵硬,握住他脚腕时,力道是向下的,就像从地下伸出一只手把他往下拽。

无常子洗完手回来时手里拿了杯水和一个牛皮纸袋,墨烟流接过去时,无常子突然往墨烟流嘴里塞了什么东西,指腹轻轻按过墨烟流嘴角。

墨烟流一愣,用舌尖一顶,无常子迅速把他嘴捂上:“是药,别吐,咽下去。”

墨烟流瞪了瞪眼睛,耳尖突然红了些。他强行咽了下去,灌了一口水说:“好苦啊!”

他把脚放下去,无常子把外袍卷起来坐下,将纸袋递给墨烟流说:“我这有甜的。”

墨烟流拆开,里边是裹了糖的红果子,他看了看纸袋,上头写着六个大字:老字号糖葫芦。

鬼王深夜出王城竟然是为了它——老字号糖葫芦。

墨烟流轻笑,看来那新闻也不全是假的。

只不过他之前最讨厌吃甜食了。难道是换了个人设,连喜好都变了?可他还有洁癖。

难道真的只是分身吗?

墨烟流摇了摇头,拿了个果子塞进嘴里,酸酸甜甜的,确实好吃,当得上老字号的名头,只是深夜出城买袋糖葫芦也太不划算了。

好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他衣服扒掉,可是这样会被认为是变态吧。

“你总是心事重重的。”无常子靠在椅背上闭目说。

“我在想刚才洗手间里发生的事。”墨烟流捏了捏小狗的爪子。

“还在害怕?”无常子像墨烟流捏小狗一样捏了捏他的手。

“不是害怕,觉得有些奇怪。”

墨烟流说:“我已经把那只鬼砍倒了,可当时突然有只手抓着我的脚腕把我往地下拽。”

“你是觉得他有同伙?”

“有可能,我突然想起来,当时我分明已经控制住他了,但身后却有双手在拽我。”

墨烟流想了想,又说:“你说有没有可能我被他弄到镜中世界了?当时灯爆开,周围一片漆黑……”

墨烟流说到这里,又想起自己被关在那个空间的心悸感,忍不住垂眸咬了咬下唇。

无常子觉得他分明就是在害怕,还强装镇定,生怕被人看出来,又凶又怂,真是可爱。

“没事,你只要待在人多的地方,他不敢做什么。”

墨烟流把手抽出来:“我没有在害怕!我跟你说事呢你有没有认真听?”

"听了,我听得特别认真,要不给你背一遍?"无常子说话间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墨烟流冷哼一声偏过头。

拨通后,墨烟流听不清对话那头在说什么,只能听到无常子的声音。

“是我,你还把他带到原来那个地方?他可能有同伙,你们审的时候往这个方向问。嗯,等我过去,挂了。”

听语气还挺像个鬼差,墨烟流又开始怀疑他究竟是不是宿星辰。

他打完电话见墨烟流不理,拍了拍他肩侧说:“我去见一下那个人,你要一起去吗?”

墨烟流不情不愿回头:“去哪里?”

“16号包厢。”

“16……”墨烟流抿了抿唇说:“算了吧。”

无常子站起来揉了揉他脑袋:“那你在这等我,别乱跑。”

随后又低头凑墨烟流耳边说:“害怕也挺可爱的。”

“我没有害怕!”墨烟流把人推开,“我就是不想跟你去,快滚。”

无常子走后,墨烟流伸手挠了挠狗,那只狗稍微有了点精神气,站起来抖了抖身体,又甩了甩耳朵,叫了两声。

禾苗摘下眼罩:“这谁的狗?”

“捡的。”

“捡的?好可爱啊!”禾苗伸手去抱狗,“呀,它好沉啊。”

“好可爱啊你。”禾苗把狗抱怀里拿手逗弄。

墨烟流看着那只小狗往禾苗怀里挤了挤,找了个极舒服的位置打了个滚,乐呵呵吐着舌头,心想这狗还挺谄媚,跟古简那老东西如出一辙,又暗骂了一声狗腿子。

腿上伤口有些麻木,墨烟流缩在座位上闭了闭眼睛,听到列车广播声:下一站,王城。

车厢中越来越暗,整个火车只有几盏昏黄的灯亮着。

墨烟流不知道怎么又睡着了,睁开眼睛时,禾苗在他对面闭着眼,怀里的小狗已经不见了。

他推了推禾苗:“禾苗,狗呢?”

禾苗挣扎着起来,一脸茫然往怀里看了一眼,懵懵地说:“刚才还在这呢,我怎么又睡着了?”

墨烟流趴在座椅上环顾一圈,说:“我去找找。”

他想了想,把车票递给禾苗:“记着点时间,如果我二十分钟没回来,你去这节车厢找无常子。”

禾苗吓了一跳,握着车票说:“那凶手不是被抓到了吗?”

“放心,以防万一。”

自从抓到凶手后,车上大部分警力都去了后车厢,车组人员也没几个。

最后一站车上人已经不多了,零零散散几个,要么在睡觉,要么在玩手机,没什么人在意他。

墨烟流沿着昏暗的车厢往后走去,一间一间推开洗手间的门。

经过同一个卫生间时,墨烟流听到了熟悉的呜咽声。门外挂着[卫生间停用]的牌子。

他轻轻将门推开,地上血迹已被擦去,碎片也被清理,洗手台半残着。

那只狗就蹲在地上,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墨烟流。

墨烟流蹲下去,朝他拍了拍手:“出来。”

那只狗往后退了两步。

“这里面有什么东西吗?还是说你是他的同伙?”

墨烟流看到那只小狗躲在里面不停发抖。

“你不出来,我关门了。”

墨烟流一点点把门关上,里面小狗惊恐地低吼,眼睛水汪汪一片。

墨烟流又把门打开。

算了,迅速走进去把狗抱出来,应该没什么问题,总不能把它扔在这里。

再说了,一条小狗能做什么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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