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睁眼看见的不是拍来拍去的照相机,也不是围观的人,没有听见礼貌询问可否集邮的声音,也没有救护车的鸣笛……嗯,后面那个大概是听不到的。
总之,目之所及只有黑暗,和微妙的、模模糊糊的颜色。
……都穿了,怎么不把我美瞳上的度数一起嵌在眼睛上啊?
拜这没了眼镜就和半瞎没区别的近视所赐,我没法清楚地认知现状……但是大概能猜到一点。
身高体重没变,还是属于我的小矮个,也就是说对应的还是私设的短刀鹤丸国永,不过我的道具本体貌似不在身上……哦,好像在,虽然是刀刃在。
不同于友好和谐的小树林穿越,我的手脚都被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捆住,包括脖颈上也被圈了什么东西……这可不是私设cos的一环啊。
依照我的丰富经验来看,这具身体正在持续失血,体温偏危险低温,心跳过速……不是,都是刃了,怎么状况还和人类差不多?
算了,就这样吧。
我麻了。
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我的求生欲很低,不如说是能死就死的类型,这个状况对我来说或许算得上还不错,是除了不知道存不存在的某个渣审之外不会有任何人受伤的、可以放心死掉的情况。
好棒啊,毫无负担。
有点期待了,这样的话,也不用再思考之后的事……真好……
然而在我正幸福地畅想死亡的时候,把我挂在某处的锁链断了。
……重重地摔地上了。
链接锁链的似乎是审神者的灵力,但是接触到我的部分却是鹤丸国永衣服上的链条,所以没有消失,但是□□身上的破破烂烂本体好像戳得更深了……哈。
没在地上趴太久,就听见了密室被打开的声音。
脚步声不少,至于到底是人还是刃我就不清楚了,但是打开门的一瞬间,倒是听见他们的呼吸齐齐停了一停。
……真有那么惨烈吗?
我不知道,我有点困了。
如果没能死掉,有什么事也等醒来再说吧。
解决掉用刀剑付丧神做刃体实验的审神者,根据本丸的刀帐统计了刃数,留存下来的除了还未遭毒手的正常刀剑,就是实验失败已经成了残渣的可怜刃。
审神者【青】脸色极差地盯着已经死到不能再死的渣审,把手中的记录翻到最后一页。
“主上,还有一振刀剑没有查到。”压切长谷部眉头紧皱,本就严肃的面容越发显得凶,“这座本丸的刀剑似乎都没有见过他,但根据时之政府复原的锻造记录,那似乎是一阵太刀。”
【青】陷入思考,太刀的范围不算很广,刀匠有记录其他刃却没见过,大概率这振刀剑也已经惨遭毒手……该死,越想越生气。
“主上。”另一振刀剑来到【青】的面前,出阵服上还沾着血——烛台切光忠带着不安向审神者禀报,“天守阁里有改造过密室的痕迹,以及——”
“我没在这里见到鹤先生,问过这里的刀剑,他们也没有。”
明明是全刀帐的本丸,却没有刃见到过鹤丸国永。
纯白的鹤,生性自由的鹤,光一样漂亮的鹤。
【青】手指用力,手中的报告皱成一团,道:“带我去。”
渣审已死,密室的封印不攻自破,天守阁的结界在【青】的灵力下不足为道,于是密室就这样缓缓打开。
对于他们来说像纸一样脆弱的门,却关住了一只本该展翅高飞的鹤。
【青】的手在颤抖。
鹤并没有被染黑,即便被囚禁起来单独折磨,他也没有暗堕,然而……
这副景象,比普通的暗堕更为过分。
趴在地上的少年毫无动静,手腕上满是被锁链勒出来的磨痕,和短刀样式类似的短裤遮不住伤痕遍布的双腿,脖颈上的铁环紧紧陷进肉里,光是看着都觉得窒息。
白色的幼鹤倒在属于他自己的血泊中,胸口插着裂痕遍布的短刀,刻着刀纹的衣饰断成两节,将鹤的翅膀浸入血中。
这不是鹤丸国永。
【青】有些崩溃地想,这不是鹤丸国永。
她是第一次参与这类行动——说到底,这几年来也就这么一件,恰好轮到刚升职的她——看到暗堕刀剑或者异化刀剑的心理准备做过不少,然而这种事……比起那些更过分。
暗堕可以被净化,异化能够治疗。可是被硬生生磨短的刀剑,要怎么变回原状?
要救他。
如果救不了他,【青】这辈子都会无法释怀。
“……主上。”
烛台切光忠将鹤小心翼翼地抱在怀中,语气中压抑着怒意和浓重的悲哀。
【青】知道,这份怒意并不是对她的。
他们都知道。
“先带他回时政的医疗部。”【青】的声音有些飘忽,道,“我会提交申请……”
无论这振鹤丸会在经历过这些之后对她这位审神者怎么想,她都要亲自去做。
因为……她也无法相信别的审神者了。
总而言之是发布过的内容,在这里属于是为了存档之类的……?
感谢点进来的你,如果能给个评论就太好啦(?-ω-`)
第1章 穿了吗?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