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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献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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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妃这一年宠冠六宫,真是风光无两。”

“但纯妃娘娘还是经常会来看皇后娘娘的啊。”

“谁知道她是来炫耀还是来做什么的... ...”

自尔晴搬回长春宫,殿内又过上了鸡犬不宁的日子。

明玉觉得从前温柔体贴的尔晴已经了无踪迹,也不知现在这个整日满腹怨忿的究竟是谁。

魏璎珞曾跟她说,没有人会突然改变,一定是从前便是如此,只是未曾显露真面目。

“娘娘,您要调理好身子,早日生下嫡子。”尔晴蹙眉,语气急切,“五阿哥虽记在您名下,但... ...终究不是亲生的,现下又交由纯妃抚养,只怕... ...”

容音闻言,闷闷地笑了声,却令听者觉着比哭泣更添几分萧瑟,“嫡子,对于我来说,又谈何容易?”

明玉内心焦急万分,很想上前打断,但碍于尊卑有别,如今的尔晴已是少夫人,不再是她能随意触碰的了。

谁知,对面忽然掏出一方做工精致的木匣:“奴才知道,娘娘身体损耗严重,怀孕不易,特意托人求了一服生子方,娘娘不妨试试。”

容音眼底闪过一丝讶异:“生子秘方?”

尔晴拉开盒子,露出一颗银色的小药丸:“用这颗药丸调养身体,只要皇上留宿长春宫,必能一举得子。”

容音却是撇开头,心如擂鼓。

如今这个机会摆在她面前,她却有些犹疑。用这种法子来... ...

“娘娘不可犹豫啊。娘娘未有亲生嫡子,太后口中不说,但心中难免是有怨的。”尔晴见容音被她的话所吸引,赶忙又开口道,“皇上也十分失落,富察家一族人人都期盼着娘娘早日诞下属于自己的亲生嫡子。”

是,是了,皇上,富察家... ...当日我在御花园还吃味了,如若我能为他诞下嫡子,他会否对我放下芥蒂,而我又可否就此心安呢。

容音的眉头越拧越紧,觉得那日树丛之后的心焦全是自己的原因,她也不想吃纯妃的醋,不想因此让她姐妹二人有了隔阂。

“娘娘!”明玉的手搭上来时,她才发觉自己的已然伸出半寸,“这毕竟是宫外之物,奴才送去张院判那儿,查验后再行服用吧。”

“皇后娘娘身体要紧,这是理所当然。”

尔晴竟丝毫未见慌张之色,依旧做出一副诚恳模样。

“不过此事非常谨慎,只有我们三个知道就好,你就不要再声张了。”

“璎珞也不说吗?”

“璎珞一昧在乎娘娘身体,过于谨小慎微,她也不想想,若是未有亲生嫡子,娘娘将来会如何,富察家将来会如何。你要是告诉她的话,不是坏了大事吗?”

“可是... ...”

“一则,”尔晴微微抬手,明玉没能说下去,“我是富察家的儿媳,只会盼着娘娘好。

“二则,这个药,经得起张院判的检验,没有任何问题。”

容音将视线投至药丸,眸光暗沉,“璎珞对本宫过于关心,此事... ...暂且先不要告诉她。”

“那纯... ...”

“好了明玉,你可别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尔晴叹了口气,笑容中隐隐透着几分隐秘的不耐。

“... ...是。”

“皇后娘娘,魏府传来消息,璎珞姑娘的父亲摔马重伤,望娘娘开恩,准她回府探视。”

一日,魏璎珞正在殿内同往常一样帮容音修剪瓶中枝桠,宫里的小太监却突然传来噩耗——虽然魏璎珞并不在意。

“璎珞,你拿上本宫的手令,出宫去吧。”

“不,奴才不去。他为了一个区区内管领之位,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拿来当筹码。”

一想起当年魏清泰跪在弘昼身前,听那人一说赐予他官职他便屁颠屁颠求自己原谅弘昼的模样,魏璎珞就觉得恶心。

“这样的父亲,璎珞不需要。”

容音上前一步,目光含笑,循循善诱道:“璎珞,百善孝为先,如若今天你不去,日后必定会被人诟病。”

“娘娘... ...”

“心中有多少怨就会有多少苦,心中有多少恩就会有多少福。”她拿出随身携带的菩提十八子,放到魏璎珞手心,“这是一直跟随本宫的手珠,你拿上,保佑你父亲一切平安。”

魏璎珞小心翼翼地接过,将其放至心口,上面还残存有娘娘的温度:“那奴才去去便回。”

明玉有些担忧:“一来一回,宫门都下钥了。”

“那明日奴才便回宫。”

魏璎珞瞧了瞧渐渐暗沉的天色,心知不能再过多耽搁,再次与娘娘作别后,便坐上马车,朝魏府赶去。

魏璎珞刚离开那天夜里,紫禁城便出事了。

不过,出事的并非长春宫——而是钟粹宫。

曹琴默吃下舒嫔送的糕点没多久,便腹痛难忍,眼前发黑,步履虚浮,玉壶急忙请张院判前来会诊,却只见地上淌着一滩血污。

为时已晚。

现下,宫外是幽深沉寂的黑,钟粹宫内却是灯火通明。得知消息后的皇后、娴贵妃、舒嫔以及她的好姐妹——与容音同住长春宫的庆常在都一齐赶来。

“可这关键的一味药材麝香... ...的确是在舒嫔娘娘送的食材里发现了... ...”

“你胡说!这麝香有开窍醒神,活血通经之效,服用少许根本不会有碍,我是看纯妃娘娘她最近总头痛... ...我还特地问过太医的,绝对没问题,皇后娘娘,您要相信我啊!”张院判话音刚落,纳兰淳雪便“噌”地站起,将他吓得一颤,本就垂着的脑袋又低了低。

一旁的叶天士将囊中养生汤的宣纸取出:“但您这药,与纯妃娘娘曾长期服用的养生汤药性相生啊。而且这剂量十分精确,虽不致死,但一齐服下后,纯妃娘娘怕是... ...再难生育了。”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纳兰淳雪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在原地抖如糠筛。但躺在床上的曹琴默却并未有很大动作,只是就这么平静地躺在床上,愣愣地盯着帷帐,任凭清泪从红肿的眼角溢出,流进鬓间垂下的青丝里,再无踪迹。

“怎么可能?... ...纯妃自己不还服用过么... ...她指定是想... ...想以此嫁祸于我!”

纳兰淳雪声音都在发颤,向来骄傲的她此刻面上也只剩恐惧。

陆晚晚似是哭得比她还厉害,嘴里念着不成片段的话语,与祝祷时念的咒语并无二致。

“但臣妾... ...并不通药理啊。而且失去生育能力,对臣妾又有何好处呢?”

一直默不作声的纯妃突然开口,她沙哑得嗓音仿若沙漠枯木,却令热闹的现场就此凝结。

只有容音微微瞪大双眼,玉质手镯随着她微颤的手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撒谎了。

为什么?

“自臣妾摔伤那日起,夜间便时常犯头风,只是怕叨扰各位,所以一直隐瞒。当时并未受君恩之时,臣妾为了好的更快些,才出此下策,为难叶太医,让他帮臣妾想法子。

“受圣宠后,臣妾便再也没有取用过麝香了。”

曹琴默仍是双目空洞,只有嘴一开一合,好似提线木偶。

调养药汤... ...叶太医帮她想的方子... ...

自容音苏醒以来,她确实偶尔会见苏静好撑着头,表情不自然的时刻,但每每自己问她,她都说自己没事。

这次的事是她干的么?她为何要害她自己?

叶天士是同谋?还是他并不知情?

叶天士的确教过她针灸之术,但其他的,她大抵是从医书上有所涉猎。

其他人看来并未怀疑她的说辞——确实,听闻苏静好来照顾自己时,叶天士十有八九都会在长春宫。

... ...

“自重阳以来的纯妃娘娘首次侍寝之日后,太医院内似乎确实没有这类记录了... ...”

张院判取出太医院的档案呈给容音,容音仔细翻阅一遍后,紧皱的眉头稍微松开些许。她又将档案交与身旁的淑慎

“什么... ...?”纳兰淳雪一下软在地上,似是失去生气的布偶。

“想必她定是取了过量麝香,还派人篡改了药房记录吧。”玉壶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番话。

“不会的... ...纳、舒嫔姐姐不会做这种事,请皇后娘娘明察!”

容音内心仿佛生在接受慎刑司的拷打,纠结万分,她只想逃离现场:“若太医院的档案能如此轻易就被人为修改,那我大清的诚信和威仪何在?”

“但... ...”

“皇上驾到!”

不知怎的,弘历竟也听到消息赶来了钟粹宫,硬生生打断了玉壶的辩解,在坐妃嫔们连忙跪下迎接。

弘历揉揉眉心,又摸摸额角,语气十分不善,闷如雷暴前的天穹:“谁把纯妃弄成这样的?”

一时竟也无人应答,只余稀碎的抽噎声。

“朕问你们话呢。”

“皇上,是舒嫔用阴谋诡计让纯妃娘娘丧失了生育能力啊!”玉壶将头重重磕在地上。

“皇上、皇上,”纳兰淳雪几乎是爬到弘历脚边,“不是这样的,您别听这个贱婢胡说,嫔妾没有,嫔妾没有啊... ...”

淑慎轻抚座椅边沿,缓缓开口道:“你既说舒嫔害你家娘娘,那她又有何理由呢?再说了,纯妃不通药理,她也并不通药理啊。”

热闹的钟粹宫终是再度恢复宁静。

“很久之前,舒嫔拜访钟粹宫时,恰好撞见娘娘头疼喝药,娘娘当时就透露过若想好的快就需要一副名贵的药材,定是当日就去太医院查过档案,也问过这药的药性了。”玉壶抬起已经磕得微红的额头,跪着上前一步,抬手擦去眼角泛起的泪花,“舒嫔娘娘不就是想借着我们家娘娘上位吗,攀上我家娘娘,得到宠爱后就将她一脚踢开,她不就是这样的人吗,不然为何当初慧贤皇贵妃死之前,她那么久都未去探望一眼!”

“够了玉壶,住口。”曹琴默轻轻抬手,欲扯住玉壶,但终是再度无力垂下。

弘历看起来异常愤怒,额角的青筋已然爆起,富察容音见状,只能出言宽慰几句,让他别气坏了身子。

容音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此局真是苏静好所布,她大概也知道为什么。

之前高宁馨害自己之时,她总是出谋划策的那一位。当时太后家宴,唯独舒嫔不在——她在何处已昭然若揭。

只是... ...

她、高宁馨,还有... ...她们真的罪及至此么。

静好——不,琴默,你竟如此... ...

“御膳房的厨子,送糕点的太监、宫女,管太医院药方的太医,还有替舒嫔娘娘抓药的太医,已经全都拉去慎刑司了,但从他们嘴里什么也没问出来,其中一个宫女身子弱,不堪重刑... ...”李玉悄悄抬眼,瞥了一眼弘历,“好像被活活打死了。”

弘历的脸肉眼可见又黑了几分,想到那人平常总在高宁馨旁边出谋划策,一道关键时刻便没了影,想必很多事情并非高宁馨一人所为,她也出了不少力,而如今却隐身至此,还想要迫害下一位嫔妃,要是不加以惩治,以后这后宫,到底谁当家?

“慎刑司里那些给那宫女用刑的人都吃白饭的吗?通通革职,都押下去,也给我审!”

弘历此时正如待爆发的火山,拼命压制自己的怒火,但仍从他粗重的呼吸中漫溢而出。

“嗻。”李玉赶忙领旨,步履匆匆,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淑慎暗自瞥了眼神色凝重的容音,又瞧了眼脸色都能挤出墨的弘历:“皇上,此事事关重大,还需细细调查一番才是。那些人受尽刑法仍不招供,只怕这罪人... ...

“已提前被收买了。”或者说,以全家性命威胁了。她悄然环视一周,见身侧之人并无反应,便继续道,“皇上,臣妾以为,不如审审叶太医吧,可能他知道些什么也说不定。”

此句一出,跪在地上的叶天士惊厥抬头,一层层薄汗瞬间从他额角渗出。

“贵妃娘娘您... ...皇上,臣惶恐,臣仅是奉命为纯妃娘娘开方取药,并未做过任何逾矩之事啊!”

淑慎闻言只是付之一哂,若有所思地看向他,倒也未再开口。

这样看来,你确实不清楚啊。

“皇上,与其严刑审问,不如先想想法子,帮纯妃调养身子才是。”

许是殿内的气氛过于凝重,富察·容音温和虚浮的声音此刻竟也拥有了穿透力。

弘历仍是未有反应,好一会儿他才缓缓站起,冰冷地降下他的判决。

“舒嫔,德行亏损,谋害皇嗣,即日起,褫夺封号,降为答应,禁足储秀宫,任何人不得探视,非死不得出。

“叶天士,张院判,你二人负责调养纯妃的身子,给我尽最大努力。纯妃,你最近... ...就先好好在钟粹宫修养吧。”

语毕,他也未管那些哀嚎与应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钟粹宫。

皇上一走,钟粹宫内便只剩几个面色各异的妃子,以及挥之不去的浓重哀愁。

纳兰淳雪被太监们架着拖了出去,陆晚晚紧随其后,向来胆小的她竟拽着太监们求情。

淑慎还是一如既往地噙着笑,留下一句“纯妃妹妹好生休养,臣妾还有事,就不多作陪了”便起身离开。

而容音竟也未过多停留,只是缓缓蹲在她的床前,道了句“你该好好休息了”就在明玉的搀扶下离开了。

“你们先出去吧,我想静一会。”

“可是娘娘,好歹让臣等帮您... ...”

“无妨,这一时半刻,本宫又会出什么事呢?”

曹琴默一句话,送走了房内最后的三名旁人。钟粹宫又变得沉默无声。

没想到自己竟诞下一个死胎... ...

曹琴默此刻恨毒了自己。害谁都没问题,但怎能残害自己的骨肉!

手紧紧攥住床单,咬住下唇,曹琴默仍在轻声呜咽着——唯此并非演戏。

当时为防止引人怀疑,自己也不是次次都派人抓药,只是隔三差五取部分药材存着,由于去抓药的是叶太医,苏静好早年也一直称病,又曾患重疾,服药调养也是应该,所以无人怀疑,并且第一次侍寝后,她便不再取用麝香。

那些药材也并无奇特之处,让人以为只是养生之效,等到用时再合在一起,取一部分服用,熬成一副完整的避子药。

而其中关键,便是舒嫔送来的,加了少许麝香的糕点。今日她将此前存好的大量麝香一齐取出,加入舒嫔的糕点中,果然药力强劲。

只是这孩子... ...按时间看,许是近两月了。真是没想到... ...真是... ...

她后悔了,百密终是一疏。

除了对这个孩子的愧,还有... ...

富察·容音离开时的眼神。

她当时的决策,既是保护我,也是保护纳兰淳雪——自己为了不露馅,自然还有很多后手。

... ...她定是发现了。

这次不同以往,曹琴默清楚地知道,也坦然接受了自己内心掀起的层层涟漪。

是的,自己有些怕了,有些怕她疏远自己。

但自己必须这么做,这是为她的曾经复仇,也是扫清未来的障碍——那人宛若墙头草,现在倒是听话,保不准将来就会被那娴贵妃勾了去。

她定是不能理解——但她能理解她为何不理解,毕竟她向来都是那样一副好性子。曹琴默思来想去都快把自己绕晕了,脑袋又越发混沌起来。

自己所做,难道当真是错的么。

先睡吧,改日再想想,如何去哄好她... ...

“娘娘,您说这纯妃,之前确实看她把药理都忘干净了的样子,这药的用量想必她也不清楚,难不成纳兰淳雪真有胆子做这种事?”

珍儿端着茶盘,将茶与疑惑一同带给淑慎。

“纯妃以前或许不通药理,但现在定是懂了。”

在苏静好说出自己不通药理后,富察·容音那不自然的表情早已暴露这个事实。

淑慎回忆起当年重阳家宴,那人饮菊花酒时茫然不觉还要提问的模样,现在看来,大抵是装的吧。

偷学多日药理就为除去纳兰淳雪?

哦,可能还有富察·容音。总被叫去的叶天士应该也是幌子。

真是狠毒啊,苏静好。

为了富察·容音,你居然可以做到这个地步,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么?

淑慎抿了口碧螺春,指尖不住摩挲着茶杯边沿。

纳兰淳雪虽是高宁馨的跟班,但与自己并未有直接的仇怨与利害关系,她也并未想干预她的生死裁决,而苏静好这招她又的确找不到漏洞,便也只是点了点皇上。

皇上定也是纯妃遣人叫来的,毕竟若是富察·容音掌事,定会求个两全其美的结果。且如果众人都在场,处在审判位的富察·容音定能与她这个受害人——亦或是罪人撇清关系。

只是她早就明白,不管这事是谁做的,皇上这旧账必须得算,不论大小,纳兰淳雪一定会受到惩罚,以此来警示后宫。

再者,皇上怜惜慧贤皇贵妃,此时斯人已逝,他对她的形象自会加以美化,若是知道她生前做的坏事是受旁人挑唆... ...

至于纯妃,目前恩宠正盛,想必皇上也会偏爱她些,舒嫔也仅是她推上去的人罢了。

想必皇上也确实听懂了自己的意思,不然那样重的罪行,也不会仅仅是禁足这么简单了,也不会特地指名两位太医照料苏静好。

淑慎放下茶杯,任由其逸散的热气吞没指尖,她看见自己都面孔映在其间,吟吟笑意便融化开来,似是也成了这杯中清茶的一部分。

“宫墙柳,玉搔头,芊芊红酥手... ...”

紫禁城的夜里,储秀宫中常常传来美妙的乐声。歌词抒情婉转,却仍令听者觉得宛若杜鹃啼血,声声怨,声声哀。

然而,再也不会有轿辇为它停下,也不会有行人为它驻足。人们只是行色匆匆,像是怕沾染上什么。

只有陆晚晚偶尔走到几步开外,靠着高墙,独自凝着天边的玉轮。

寂寞酒 ,锁春愁,往事难开口。

其实作者还挺喜欢舒有矿的,奈何们曹姐要报仇啊,只是这样一来... ...

第16章 献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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