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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谁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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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入夜了,正躺在医疗班的病床上,伏在床沿边上的是那个粉色头发的女孩。她的脸色看起来疲惫异常,正阖眼安睡。虽然还有很多疑问,但是小樱那熟睡的模样让我不忍心将她唤醒。望望身边窗户外面的情况,寂静一片。

中忍考试应该已经结束了吧?想想也是,现在都是半夜了哪还有继续打下去的理由?

我动了动身子,好像也没什么特别不舒服的地方,被大蛇丸咬伤的伤口也不疼了。

小心的掀开身上的薄被,尽量小幅度的运动不吵醒酣睡的小樱。伸了个懒腰之后我便穿上床脚的医用拖鞋关门出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当小心踱步出医院之后,外面的氛围完全就不像我在房内看到的那样静谧美好,反而有股隐约的新鲜血液的味道漂浮在空气中,和着并不沉寂的夜风四散开去。和式建筑的屋檐下挂满了木叶标志的风铃,此时却铃声大作,搅得潜伏在我心底的那股力量隐隐热血沸腾起来。我讨厌那样的感受又很享受它带来的畅快感,就在想回去休息时,突然余光瞥见了那个独坐在最高建筑屋顶上用金玉雕琢而成的图腾之上的他。

是我爱罗吗?

望着高处的他,我居然有股冲动想要窥视去了解。我丢失的那段记忆里,是否真的有他?

看看四周,我选择了与他面对一幢矮楼,轻而易举的翻越上最高层,方便观察。

不得不说晚上的确是做各种坏事的好时机,我的身影隐匿在月光笼罩的丁合梁柱后面,从这个角度看去只能见到他的侧面,完美无缺,同那碎屑般光亮的素娥融合在一起,宛如天成。他的红色短发随着夜风浮动,眉骨上方的【爱】更是印刻进了我的心里。他的背影盛满孤灼,空寂满巢。

不知道什么时候 ,那个来自音忍村的刺猬毛也登上了顶楼,而他的目标似乎就是我爱罗。我爱罗也注意到了他,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之后,就只看到一团黑影迅速笼罩了我爱罗,继而缓慢却携卷着死亡气息俯冲向刺猬毛。之后便是一阵大雾,待烟雾散去后..

只见到了刺猬毛的一只断手。

“真是惊人呢,那就是他的真面目吗?”

这时,身旁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仔细听听,居然是药师兜。先前听鸣人说过,在死亡森林里,这个学长帮了他们很多,我也算是跟他打过照面。可他一个已经弃赛的下忍为什么半夜不睡觉来这地方?像是故意跟我一样来窥视那个谜一般的我爱罗。

“不过..这样合适吗?那个音忍”

然而另外一道没听过的男声响起让我竖起了耳朵,本就觉得事有蹊跷,还是先默默听完他们的对话,毕竟我们之间的直线距离不过才几米左右。

“没关系,因为他早就没用了”

兜学长说的清风云淡,甚至连一点可惜的意思都没有。我背后抵着梁柱,尽量放稳自己的呼吸声不发出动静。在听到他如此评价那个死去的刺猬毛时,心里都替刺猬毛感到怅然惋惜。

早就没用了..

为什么他们一个个,都拿人命开玩笑?

“我当他还是观察佐助那小鬼的不二人选呢”

那个陌生的声音听得我实在记不起到底是谁,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我悄悄的探出头去..

虽然有纱布挡住了那人的脸,凭借着月光的亮度还是看见了他额前的护额。

那不是跟我爱罗的护额一个样吗?是沙隐的?!可是沙隐为什么跟兜学长在一起?而且对话的内容还这么古怪?

“不,已经没那个必要了,老实说,夺回佐助的命令早就下达了,只不过我失手了”

佐助?我瞬间联想到大蛇丸。难道..兜学长是大蛇丸的人?!可是他明明就是木叶下忍呐?

“而且,我音隐间谍的身份也被发现了”

..音隐?间谍?!!!!!!!!!

他是大蛇丸的部下!他也知道佐助同你的事!居然隐藏的那么好,还假装受伤弃权..

在听到兜学长承认自己是间谍的同时我差点惊呼出来,还好身后出现一个人影及时的捂住了我的嘴巴。

我惊恐的往后看去..

是那个预选时的上忍老师,月光疾风!

他手指点唇示意安静,显然他也听到了药师兜伙同那个沙隐的对话。

“那么,我们两的秘密不慎被发现的话,摧毁木叶的事,也就泡汤了阿”

摧毁木叶?!!

听到这个消息,我们两面面相觑,实在难以消化突如其来的一连串的信息轰炸。我只感到不断有热血涌向脑门,头重脚轻的觉得手脚冰凉四肢无力。月光疾风捂着我嘴巴的力道也不免加重了许多,掌心都渗出手汗。我努力平息自己的呼吸,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被发现就是死路一条了!

“那么我先告辞了”

听到药师兜有撤退的意思,疾风老师也打算离去先行报告火影。

“阿,还有。清理的工作交给我好了”

就在疾风老师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大蛇丸那专属的阴郁杀意有止不住的向你逼来。

“不,还是由我来处理吧,身为同盟国,我们也该出分力才是。更何况..只是老鼠而已”

沙隐的话音刚落,月光疾风就卷着你的身体快速撤退,我抓住他的衣领紧张的往后看去,那个帘布沙隐,正急速的追赶上来!

携带着一个拖油瓶实在很不方便,不一会儿我们两就被帘布沙隐逮个正着。

“真巧呐,这不是监考官大人吗?居然还扛着不知名的小东西半夜不睡觉..是想干嘛呢?”

我明显感觉到月光疾风的呼吸急促起来,他将我放下,抽出身后背着的太刀。

“未来你赶紧去找卡卡西!这里由我来抵挡!”

我被眼前的生死较量吓得腿脚哆嗦,而疾风老师又命令我抛下他赶紧逃命。

我不会忍术,而砂隐又是来灭口的,此时逃跑反而更有利于疾风老师摆脱困境。望着疾风老师坚定的神情我咬牙与他诀别,现在不是顾私人感情的时候,这群人是来摧毁木叶的!而我跟疾风老师,就是最重要的知情者!如果我们都死了,那木叶必定遭难!

就在我打算落跑的时候眼前突然幻化出一阵风沙,我爱罗眼神睥睨的站在我的面前。我马上被他逼退到原地,同月光疾风两个人困在中心。

月光疾风见四面楚歌的状况,仍想着将我护住借机送出去,但算盘马上被我爱罗打破,他伸手,一堵厚实的墙凭空而起,将我跟疾风老师切断联系。

眼见着无法躲避,疾风老师便选择正面迎战。

月光疾风人如其名,在碎屑浅亮的银色月光下奔跑起来,一道劈向帘布的肩膀。血管被割断,蹦出来的鲜血溅了他一脸。

你听不清楚帘布对他说了什么,只能看到惨白月光的笼罩下疾风老师那变形扭曲的脸孔..

月光疾风的鲜血一如他的刀法干净利落,星星点点的迸发着落在我的脚边。

又死人了...

我脚下一软瘫倒在地,想爬向疾风老师求救,却被帘布一脚踢开,脚上的拖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丢了一只。

“接下来是你了,小姑娘...”

要死了吗?要死了吗?

我现在该做点什么!!!!

在痛苦与绝望中,我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降临。

真是..好不甘心。

而等了很久的凌迟还是没落在身上,只见帘布一把抓起我的衣领,借着月色的光芒细细辨认我的容貌。

“黑发红瞳..你居然是..呵,呵”

帘布扭曲着脸上的五官,讲着那些我听不懂的话。

又是这样!又是这种【我明白】的凄惨表情!

“失忆了”

这时候,一直未曾开口的我爱罗居然大发慈悲的替我说话,帘布听后便稍微放松了下表情,继而继续聚集手掌上的风之刃,打算趁我还没有恢复记忆抹杀。

不行,我一定要做些什么!

强迫自己冷静,就在帘布再次想将我打穿之时,我借着他迎刃而来的风力向上翻越,一脚踩在他的胳膊,蹬出去好远,趁他发愣之际连忙滚到疾风老师身边,捡起了他的太刀。只剩一只的鞋子太过碍事,我干脆也将它扔了。

这一套动作实在太过于行云流水,就像是刻进身体里的肌肉记忆一般。

我闭上眼睛努力寻找着刚才的感觉,此时又有一股冲破脑门的气势纷纷涌入身体里。我只觉得好热..握着太刀的力道也重了起来。

帘布也马上冷静下来,就在他将风之刃打入我腹部的同时,我拼尽力气挥动太刀,生生将他的风刃斩断。他迅速反应,再次向我发动攻击。我连忙扔掉太刀,险险避开。成年人的刀对我来说还是太过吃力。

凭借着感觉,我的手掌隐隐发热。我静下心,任由身体自动汇聚能量,手掌合十骤然分开,两掌之间迸出电光火石,生生将帘布再一次的攻击吸入到自己的查克拉里,但自己也因为冲击过大受了伤。看着我不断涌出的鲜血,帘布不安的表情又蠢蠢欲动的浮现在他的脸上。

他令人生厌又下作的脸,让我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了身体里愤怒的躁动。

他们居然跟大蛇丸暗中勾结,想要摧毁木叶来之不易的和平!

“去死吧!”

我用自己从未听过的语气嘶吼着,控制着自己淌出的血液化作短剑扔向帘布,就在一瞬间我爱罗移动到我同帘布之间,用砂之盾把我的攻击挡下。风云消去后砂之盾已经被我的攻击撞的粉碎,就连那贴身的砂之铠甲也破损的一塌糊涂。帘布站在我爱罗的身后,一脸震惊后怕。

看着如此巨大的破坏力,我也愣在了原地。低头看向自己已经凝固的血液,我怎么也无法将自己和忍术连接。

我爱罗也不打算不给我多想的余地,他快步走向我,手起拳落。我反射性的抬手护头,却意外的触碰到了我爱罗,记忆的大门在暗处打开。我望着刺眼的光芒,像是指引一般,朝它走去...

...

月亮高挂,万里无云。

洁白的光芒洒向大地,星子异常璀璨。

我同一个黑发女孩坐在高塔之上,她衣衫褴褛,满脸灰尘。破旧的麻衣掩盖不住身上斑斑点点的伤痕,可在银辉的照耀下,猩红的眼眸格外耀眼。

她的眼瞳里映着我白皙的脸庞,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我们。

她的嘴里噙着笑意,眼神星光点点的看向我。

“...找到我...”

黑发女孩张了张嘴,似乎说了句什么。

我正想努力分辨,此刻却狂风大作,铺天盖地的土砂席卷而来。我努力靠近,可她的身影却消散在风沙之中,抓住的只剩划过掌心的流沙。

...

画面戛然而止。

我像是做了一场噩梦,喘着粗气醒过来。一模枕头,上面全是细蒙蒙的汗珠。

她是谁...?

梦里的我,又是谁?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小女孩跟我一样左肩有刺青?

正在我头疼欲裂再回忆不出任何细枝末节时,一阵匆忙的脚步声走来。我捂着快要炸开的脑袋,看向门外。火影爷爷和几个上忍堵在了房门口。

“旗木未来!你可知你犯了什么大错!”

还没等火影爷爷开口,他身后的一个上忍就急匆匆走向我,一把抓起我的衣领。

他眼里印出的愤怒与厌恶,让我不明所以。

“先放开她,好歹也是卡卡西带回来的女孩。”

火影爷爷咳嗽了几声,上忍只得不甘心的松开我的衣领,退到一边。

“月光疾风死了。”

火影爷爷缓步走向我,眼神却一直来回考量,最后对上我的双眼。

还没等我提出疑问,他又继续开口。

“他的尸体旁边有一只医用拖鞋,经过比对,是你的。”

在听到这个名字时,我能感觉到我的脸在轻微抽搐,可是为什么...

月光疾风..死了

心底隐隐有股不好的念头,可话到嘴边我却怎么都开不了口。

我到底...我到底要跟火影爷爷说什么?我那么迫切的想见到爷爷,我要给他传递什么?

“我..我不记得了...”

我怔怔的看着静待答案的火影爷爷,半天才吐出几个字。

可是好奇怪,我为什么要哭?

“三代大人,月光疾风惨死,身边只有这小子的物证,虽然没有办法直接断定她就是凶手,但肯定也脱不了干系!我请准逮捕旗木未来,交由暗部来处理。”

火影爷爷有些失望的盯着我看了会,最后摆摆手。

“将她软禁在这房间,禁止任何人同她接触,直到掌握最新证据。”

火影爷爷离开后接替工作的则是暗部忍者。月光疾风的死让他们看我的眼神蒙上了一层肃杀的冷漠。

我知道无论我怎么解释,谁都不会相信我...

自知辩驳聊无意义,我干脆蒙上被子睡大觉。刚才的梦太让我疲惫,我想探索,只能继续入梦。

半夜。

月上枝头,明晃晃的光线跳跃到窗台,和着蝉鸣演奏夜曲。树叶在风中晃动摩挲,影子互相依偎,连成一幅剪影画。

卡卡西到现在都没出现。

我托着腮坐在窗台边发呆。

说是发呆,内心却有无限的落寞与委屈无处宣泄。

明明...明明以前出事的时候卡卡西都会帮我摆平一切...

【那么小的女孩竟然真被他养好了】

耳边凭空响起火影爷爷那天在死亡森林跟我说的话,我才意识到自己是有多依赖卡卡西。虽然学校的同学都讨厌我,骂我是孤儿,可我从没觉得孤单。从我有记忆以来..不,从我遇到卡卡西的时候,我就已经不是孤儿了。

如果卡卡西突然出现的话,自己一定会很没用的又躲进他的怀里哭。

果然这就是所谓的成长是残酷的吗。

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将头埋进膝盖。

现在不是怀念卡卡西的时候,我应该更仔细的想想疾风老师的死为什么会跟我一个平民有关。

让我一点一点把时间线往前推移...我那天都在干些什么?

给鸣人加油的路上碰到了讨厌的六泉金→闯入死亡森林→遇见我爱罗捡回一条小命→和大蛇丸相认(不是吧!)→捅的篓子终于被卡卡西发现→火影爷爷谈话→回家路上又被大蛇丸袭击→找回自己的本名→参观中忍考试→身体透支晕倒→...

我晕倒了。

我很确定我晕倒在中忍考试的赛场,送我来医疗部的一定是卡卡西。那么,我晕倒以后直到今天才醒吗?

火影爷爷提过在疾风老师的身边有我的拖鞋。

可我晕倒的时候明明穿的是自己的鞋子...那双鞋还是大红色卡卡西买给我的,说是可以增添运气所以我那天才穿着红鞋想去给鸣人加油。

而且还是医用拖鞋...我们家从来不穿医用的拖鞋。

我赶紧低头往床底看去,果然,红鞋不见了。

如果肯定那只医用拖鞋是我穿过的,那么必然是我穿着它出去了。

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我会穿拖鞋?

我是不是只是想散个步?

在我散步的时候我看见了什么?又或者说,我碰到了什么?

是有人杀害疾风老师的时候被我撞见了?

那为什么不顺便杀我灭口?反而偷了我的一只拖鞋放他身边?

是为了混肴视听吗?可是我..我才11岁,也不参加中忍考试。我身上有什么可以被利用的能力吗?

更糟糕的是,我的第六感隐隐一直暗示我,我有话要说。

可是无论我怎么捶打自己的脑袋,都想不起来我醒来的那夜到底干了什么,关于上述的场景也只是我自己的臆测,根本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可以让我站稳。

月光疾风...死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那么悲痛,心口空洞洞的,无尽的莫名的悔恨深深束缚我的脚踝,试图将我拉入深渊。

那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翌日。

虽然我的推理相当精彩,可负责看守我的暗部忍者只草草打断了我的话,并威胁我说再乱讲连饭都不给我送了。

天都要塌了,没饭吃。

果然暗部是懂拷问的。

一连几天都没个人影来看我,鸣人像是凭空消失一样,卡卡西更是查无此人。我就像深闺怨妇一样每天仰望上天,看日落星辰。

就在我第无数次扭着脖子数星星时,房间的大门终于再次开启。

“你可以回家了”

看守的忍者说完这句话扭头就走。

嗯?

“我可以回家了?是不是你们把我的推理结论带回去反复推敲,觉得我的说辞是对的?”

我兴奋的扑上去,抓住忍者的衣角。

“...卡卡西怎么会养出废话那么多的小孩”

“因为他闷骚”

另一个揶揄道。

“你别废话了,赶紧回家听到没,再被我们抓到你乱晃...”

“就不给我吃饭?”

“就把你抓起来吃猪食”

我马上自动闭嘴。

正收拾东西打算离开医疗部的时候,无意从窗台撇到一抹红色。

我爱罗?他来医疗部干嘛?

虽然很想坐视不理,但我实在是好奇他的目的,以及...我想问他,我是不是真的叫笼岛未来。

于是我二话不说背上书包,蹲在走廊的拐角处等他。

借着月光的倒影,我看到他被拉长的影子停在其中一间病房前,然后推门隐入。我悄悄跟上,贴在门缝上想看个清楚。

只见我爱罗缓步走到病床前,抬手。下一秒,他就无法动弹。

“未来你没事吧!”

许久不见的鸣人突然出现在身边,他焦急的扳过我的身子上下来回检查,确认我平安后来不及叙旧,直接一拳挥向我爱罗。

“你这混蛋!打算干什么!”

这时我才注意到,控制着我爱罗的是鹿丸。

他谨慎的观察我爱罗的动向。小李病床周围都是他散落下来的砂子,显而易见,我爱罗想杀了小李。

人证物证俱在,我的脑子嗡的一下炸裂开来,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的红发,他又要杀人了?

鸣人一脸嫌恶的冲在最前,鄙夷的说道。

“你想对浓眉干嘛!”

“我要杀了他”

我爱罗说的处变不惊,就连眼神都没有眨一下,在得到他的确认后,心里的无底洞愈来愈深愈来愈大。

“你这个没眉毛的在胡扯什么!”

“如果你们敢碍事,就连你们也一起杀掉。”

我爱罗嘴上说着,眼神却一直落在我身上。他的眼眸透亮,可为什么总藏着我捉摸不透的情绪。

我实在被盯得不自在,往鸣人身后缩了缩。我爱罗也撇过眼神,打算继续积砂。

“没眉毛的,我的体内可是寄居者一只真正的怪物!我不会怕你的”

这时候鸣人也开口插话,气氛一度降到零点,如果不是窗外的蝉鸣声我甚至都怀疑是不是到了冬天。眼前这个男人还真是顽固不化。

我爱罗听到鸣人的挑衅,只是不屑一笑。

“怪物?看来我们彼此彼此。我是没什么家教,因为我一出生便夺取了本该是我母亲的女人的生命,为了让我变成最强的忍者,父亲用忍术将砂之化身附在我的身上,所以我生下来就是怪物”

听完我爱罗自嘲平淡的叙述之后我看向他的眼神也变得浑浊,下意识的抓紧身边鸣人的衣袖才勉强支撑起自己的身体。

怪物..怪物..

【救救我】

【...找到我...】

...

印象里,那个极其熟悉的身影对着身边怀抱小熊的红发男孩说道,像是被可以隐藏的记忆被生生活剥出来,满脑子鲜血淋漓。

当视线再次互相对上,许多前所未有的画面真实般的从眼前闪过。我觉得脚下有些无力,不由的抓紧了鸣人的衣角。

“我爱罗我们认识对不对!我六岁以前的事情你知道对不对!!!!”

“我不知道”

我爱罗冷眼睥睨着我,用那陌生的眼神,本来该是躺在小李床上的砂子瞬间移动到了我的身后捂住了我呼吸的鼻腔。空气逐渐被剥离抽走,意识也随之离我而去。

最后入眼的画面,是鸣人再次挥起拳头...

【五年了】

【我,找到你了】

我挣扎着从梦里醒来,眼泪又打湿了脸。从客厅传来的泡面味让我不禁有些反胃,也将我拉回现实。

我抓抓后脑勺,想回忆起昏过去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记忆却停留在与我爱罗似曾相识的片段里。

鸣人哧溜着面条就踹门而入,看到我醒了便扬起一个舒心的笑容。

“快来吃泡面!”

见到鸣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吃着没营养的泡面我心里不禁又气又急,起身啪的一下抢过了他手中的杯面。

“都跟你说过几遍了泡面不好不好不好,真是的,不去吃一乐拉面吗?”

鸣人眼巴巴的望着被我抢走的杯面,随后委屈的嘟嘴。

“我的零用钱都被好色仙人吃完了”

接下去的时间,我们两互相分享了自己这几天遇到的奇事,得知他学会了通灵术,我很是开心。

“对不起未来,你出了那么大的事我却一点都不知道,只顾着自己修炼”

听闻月光疾风的死与我的嫌疑,鸣人马上抱住我道歉。

我被他的力道压的差点喘不过气。

“咳咳,放开我...”

我们两很默契的没有提我爱罗,鸣人眼神无助的指了指我手里的泡面。

“那我可以继续吃了吗未来酱”

干净利索的将他泡面魂归垃圾桶后,我勾过他的脖子坏笑说。

“我带你去吃烤串”

“诶!?你的零用钱那么多吗?”

“我知道卡卡西私房钱藏在哪里”

“好好好快走!”

...

和鸣人待在一起的时光总是快乐的,他绘声绘色的给我讲述跟好色仙人这几天的修炼故事,逗得食客们都纷纷大笑。

鸣人总说还好有我,可是从心底感激他出现的人,是我。

由于第二天鸣人还有最后的中忍比赛,酒饱饭足后我们便挥手告别,两人互相约定好早上一起去比武台,我要大声地替他加油。

望着鸣人离去的背影,仿佛我快乐的源泉也随之离开。

一望无垠的悲伤再次如潮汐向我涌来。

我爱罗...

月光疾风...

卡卡西的确没有在木叶,这几日家中没人居住,家具上都蒙了层灰尘。将客厅打扫完后,本想就此歇息,可路过卡卡西房间时,想着既然要干家务活,就顺便帮他的房间也打扫一下好了。

推开房门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对卡卡西的了解其实并不多。虽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是仔细想来,自己进卡卡西房间的次数屈指可数,反而是我的房间他出入自由。

环视一圈房间环境,确实出乎我的意料。

别看卡卡西总是一副无精打采懒懒散散的样子,房间却意外的整洁。家具简单,仅有一桌一椅和一张床,以及满墙柜子的亲热系列。

我迟早找个麻袋把这些破书都给扔了!

嘴上忿忿不平的抱怨着,实际还是麻溜的帮他重新换洗了新被套。刚换上的被套裹着清爽洗衣液的香味,散在房间四处。这时我注意到,床边的窗台上,摆着一盆我叫不出名字的绿植。

显然卡卡西出门着急,这植物萎的都跟八十岁的老头一样。我接了杯水,本想慢慢浇灌,可卡卡西的陶瓷杯实在太重,一下没拿稳,整杯水倾泻而下,瞬间喂饱了它。

“呃..多喝点水好,健康...”

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补救,我只好擦干窗台溢出的水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把房间大致的打扫完,差不多接近午夜,几日来的突发事件积累的压力因为打扫整理而得到了释放,我有些犯困。

“明天再洗澡吧...”

迷迷糊糊的躺在卡卡西的床上,瞬间卡卡□□有的清香溢满鼻腔。随手抓过一个枕头,将脸深深埋了进去,眼泪混着对卡卡西的思念,我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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