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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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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芦男远去后,我才注意到村子里确实多了些奇装异服的忍者,我扯了扯卡卡西的衣角。

“为什么突然有那么多外村的忍者来木叶?莫非...要打起来了?!!!”

卡卡西一个暴扣摁我脑门上。

“你这小孩瞎说什么呢!他们都是来参加中忍考试的,顺带一提,我所带领的第七小队也要参加中忍考试哦~名师出高徒,我的三个可爱徒弟一定会顺利通过考试替我争光的”

我一脸黑线的想反驳他些什么,但是看到卡卡西眼里闪烁着慈父的光芒又生生把话咽了下去...

算了,幻想也是获取快乐的一种方式。

再次见到鸣人的时候,他一反常态的在树林里修炼控制查克拉,我不想打扰他的进度,只好自己一个人打发时间。

兜兜转转来到了村口的河边,这里与闹市隔了条河,一动一静。我趴在木桥上,河水在晴好的午后悠然流动,不时卷走几片飞舞的落叶。我看着对岸人来人往的街,心下却浮躁的很。

之前遇到的那个葫芦男,很难让人不在意...

为什么看到他我有种惴惴不安的熟悉感?

为什么那个爱如此刺眼?

为什么他的眼神像是恨极了我?

太多的疑问让我不禁焦躁的抠动指甲,直到木桥上因湿气浮肿出来的倒木刺扎进肉里才回过神。就在我低头想把木刺拔出来的时候,突然背后一凉。

我慌乱的回身,视线正好对上那双碧色的眼眸。这时候我才发现,这双极好看的眼睛深处,是让人压抑且无声的恐惧。

我还来不及思考该怎么回避,葫芦男就在瞬间抬起了他的手摁在我左肩,然后发力。

下一秒,我就急速的往河里坠去。

什么!!!!!

失重的感觉一次又一次冲击着你的心脏。我连忙伸出手想抓住什么却为时已晚,抓到的也只有同我一起下滑的空气罢了。

在落水的一瞬间与葫芦男再次对上视线,他高高站在桥上,双手环腰冷眼睥睨着我的惨状,碧色眼睛里殷殷透出一股期待的神色。

我不会游泳!

河水并不湍急,可偏偏前几日刚下过暴雨,流速很快。身边不时漂过几块浮木,可我整个人裹在水里动弹不得,神经像是间歇抽搐一般抓不住求生的机会。刺骨的河水一次次冲击着我恐惧的顶端,我想放声尖叫回应你的只有失去越多空气的水泡 。

“阿..多”

混着水沫,吞吐出来的话语淹没在了深沉的河水当中,那个印象中永远不会让我处于危难之中银发男人的面貌也越来越模糊。

...

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衔住了我的衣领,将我拖上了岸。

重新回到岸上我不停的咳嗽呕吐,想把刚才灌进肺里的河水吐出来。实在接受不了身体与精神上的双重刺激,我已临近虚脱。在视线的最后,只有随风消散的砂子和卡卡西的忍犬---帕克。

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平安的躺在卧房的床上,床边的柜子上还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

我..到家了?

无论怎么想,我都只能回忆起葫芦男面无表情害我的样子。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自己哪里惹到他了吗?再仔细一想这理由根本站不住脚,自己同他只见过一面,之后便没有碰到过,何时招惹的?

回想起落水的瞬间他眼里的期待,我后背一阵发凉。

他在期待什么?

跟我有关吗?

“嘛,醒来了呀”

卡卡西端着刚煮好的热粥进房,慵懒的嗓音将我思绪扯回,我后怕的看向他,隐忍到现在的委屈和害怕终于全盘托出。我踉跄着下床,顾不得穿鞋,光着脚就哭着扑向卡卡西。卡卡西的怀抱很温暖,军绿色的马甲也抵不住我此刻听到透过胸膛跳动的心脏,让我无比安心。

“阿..阿多..我好害怕...”

卡卡西小心扶着盘子,叹了口气,腾了只手出来拍拍我的背,试图安抚我,可我怎么都停止不了流泪,只想紧紧依靠着眼前的男人。察觉到我实在紧张,他将宽厚的手掌抚上我的脸庞,轻手将眼泪抹去。

“我在,没事了。”

他的声音轻轻柔柔地钻进耳朵,像是颗定心丸,我才稍微缓和平复情绪。

“那个小鬼是来自风之国砂隐村的我爱罗...虽然三代目已经派人手过去查问情况,但只是被那个小鬼的姐姐轻描淡写的略过了..”

“略..过?”

“嗯..说是你们两个人在争执,小孩的玩闹罢了..”

卡卡西像是知道我下一步的动作,事先将我双手握紧,果不其然,听到这个答复我差点又要崩溃,我想起身去找火影爷爷要说法,却被卡卡西锢着双手不能动。

“未来,听着..这件事只能到此为止了。”

....

死一般的沉默。

“现在木叶聚集了各个忍者村的下忍和政客,木叶一旦有风吹草动,某些别有居心的人一定会加以利用,而且你落水的事...当时只有你们两个人,虽然他的辩解不足以相信,但我们也确实拿不出证据。”

卡卡西冷静地给我分析局势,我深知他说的是对的,却又咽不下这口气。

最终的我,选择了忍气吞声的妥协。我不想让火影爷爷为难,也不想让卡卡西在中忍考试的时候因为我分心。甚至都不敢告诉鸣人,如果那家伙指导葫芦男这样欺负我,一定会不顾规则纲常替我讨回公道。

我点点头。继续蹭进卡卡西的怀里,瓮声瓮气的撒娇。

“我想吃煎牛排...”

“那今夜就让我这个木叶最强厨神为未来好好地露一手!”

“我去把鸣人也叫过来一起吃饭!”

“喂喂喂那小子来了怕不是要把我们家吃空...”

餐桌上。

鸣人狼吞虎咽之姿让卡卡西都来不及看亲热天堂,厨房的锅都要抡出火花来。我单手托着下巴撑在桌角看着鸣人满足的吃。

内心OS:卡卡西说的没错,这孩子还真的能把家底吃空...

“呐,我说未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鸣人一手拿着鸡腿,嘴里正好干完一大杯牛奶,他抹抹嘴巴,随后湛蓝的眼睛看向我。

果然是一起长大的交情...这该死的默契...

我正想着该找什么借口混过去,卡卡西适时的拎着水果过来解围。

“她的肉都被你吃了当然笑不出来。”

“哈哈哈哈哈,抱歉了未来,这两天我一直在训练控制查克拉,总是忘记吃饭,今天要不是你跑来找我,我又要睡在树林里了。”

鸣人吐吐舌头,顺手剥了个橘子递到我手边。

“算我的谢礼”

谈笑风生间,客厅的门铃响了。我的第六感也在此时告诉我,不要开门。我求助的看向卡卡西,他摆摆手,示意我们不要出声。

在他开门的瞬间,我跟鸣人猫着腰藏在墙后,紧张地观望来者何人。

是一个背着巨大扇子的金发姐姐。

“...今天的事,是个误会。我们也不想因为这种小事影响到木叶与砂隐之间的关系,这是我们砂隐村的特产,算是替我弟弟的赔礼了。”

虽然话很客气,但是语气却尽是不屑。她拎着一个黑色的包裹,将它放在卡卡西手上。

卡卡西标志性的眯着眼睛笑,却不动神色的将礼物推还回去。

“无妨。你们风尘仆仆来木叶参加下忍考试,还是需要多休息,不必为些小事费心,祝你们考试成功。”

金发也不计较卡卡西语气中的阴阳,她紧张地斜眼注意着自己身后,继续说道。

“我的弟弟说无论如何也想登门道歉,为自己的鲁莽承担后果。”

卡卡西不悦的隐隐皱眉,正打算拒绝让我们再接触,金发身后隐没的影子直接显现。

是那个葫芦男...

在看到他的瞬间我浑身的血液仿佛结冰,他的脸就像刀子一样,不断在我恐怖的记忆上增添疤痕。鸣人也注意到我的呼吸开始急促紧张,他看看葫芦男,又看看我,大概明白了几分。

还没等外面的人说话,鸣人大咧咧的走了出去,顺手将厨房的门合上,避开了葫芦男看向我的视线。

“我倒怎么觉得今晚未来有些心不在焉,原来是因为你这臭小子...”

“鸣人!”

听到鸣人出言不逊,卡卡西连忙回身想制止,却被鸣人一个躲闪,直接冲到了葫芦男面前。

“虽然不清楚你跟未来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绝不会再让你继续欺负她。”

鸣人与葫芦男之间视线剑拔弩张,我躲在门口,只敢偷偷露个眼睛观察情况,卡卡西无奈扶额,金发也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欺负?...呵...”

沉默良久,葫芦男终于开口说话。

“她...欠我的。”

“我爱罗!”

金发连连开口想阻止他继续说,却被砂子封住了嘴。

“我说你这人真是纠缠不休啊,你没察觉到未来很不想见你吗?如果你实在想要个【公道】,就跟我在下忍的考试见真章吧。我,绝对打服你。”

鸣人伸手,阻断我爱罗望向房子里的视线。卡卡西也站在门前,两个人齐齐挡着他。

“我..我爱罗..回去吧好不好...我们只是来参加中忍考试的,出发前我们约定好不惹事的....”

金发的语气里满是哀求的意思,就差差点跪下来。

我爱罗不满的回头撇了一眼,像是在思索金发的话。过了一会,抬着他的黑眼圈,将鸣人的脸刻画下来,随后伸出手指向鸣人。

“考试的时候,杀了你”

话音刚落,他就走了。金发匆匆把黑色包袱放下,连身追赶我爱罗的身影。

“那个家伙的气场好强啊卡卡西老师...但是我的斗志,燃烧起来了”

鸣人盯着我爱罗离去的方向,眼底尽是按捺不住的兴奋。而我早已瘫软在地上,冷汗顺着脸庞滑落,我擦了擦衣服,发现后背湿冷一片。

我..爱..罗..

这个置自己于死地的人,..到底是谁...明明自己对这个名字那么陌生,为什么,为什么他就非要逮着我薅。现下,我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一定了解失忆前的我。

下午被他推下水的噩梦贯穿了我一整晚,我是在哭喊中醒过来的。

卡卡西穿着家常睡衣,斜坐在床边入迷的看着亲热天堂。见到我醒了也不惊讶,只是抽了只空闲的手轻拍我的肩膀,无声安抚。我将脸埋进他的手掌,眼泪又不争气的积聚在他掌心中间。

隐约中我听到卡卡西把亲热天堂拿起又放下的声音,随后,他温柔的替我擦干眼泪,慢条斯理的整理我有些凌乱的头发。

“未来...”

他开口。

“过几天就是中忍考试了,虽然我不是主考官,但也要负责相关事宜。怕是不能顾得上你的事,今晚你也看到了那个我爱罗,他不是善茬,我很在意他...”

我听着卡卡西的话,也猜到了他想说的意思。

“我知道的阿多,这段时间我没事不出门,会避开他的...”

卡卡西欣慰的扯扯我的嘴角,然后替我盖好被子,正打算离开,却被我一手抓住。

“陪我睡觉。”

“小未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已经长大了,别的姑娘早就不让...”

“陪我睡觉。”

...

卡卡西完败。

他又坐下来,熟练地掏出亲热天堂痴迷的看着。月光如薄纱倾泻在他的面罩之上,隐隐泛着透亮的光。他的眉骨俊逸,眼里印着亲热天堂,而我枕在他身边,眼里倒映着他。

最后,在他均匀的呼吸声中,我重回梦乡。有了卡卡西的陪伴,之后一夜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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