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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黄历指明,诸事不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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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鸣街是藏不住秘密的。

也就一天时间,整条和鸣街都收到消息了,那间‘黑’铺的老板娘即是台风天闹事的假新娘。

“我计算过,她那天穿的衣服和首饰,全部加起来起码几十万!她拎着的手袋还是限量版,今年最难抢的款式!” 连枝掌握第一手消息,已经不知第多少次同其他人分享。

趁着午间空闲,几间铺相聚一起吃饭,吉士讲起,“我从她的面相看得出来,她个性激进,处事极端,在她眼中所有事情非黑即白,所以她做人做事都不留任何余地!难缠!十分难缠!”

“大家最好就敬而远之啦!!”

“切!” 贵利戴第一个起哄,“那你刚才又跑去她店铺门口想一睹真容!你自己都没避忌啦!”

“爱信不信!” 吉士白他一眼,“记住我的话,那个女人一定会为我们整条街带来不少祸事!”

“怎么办好啊?” 连枝问挨着她坐的怀安,“后天一早我们真要送衫过去她店铺啊?诗慧姐回来会不会骂人啊?”

“支票都收了还能反悔吗!” 怀安嫌她胆子小,“The One打开门做生意,进来的都是客,再说,她开的金额你也看到啦!抵得上我们整个月业绩!难道有钱不赚吗?”

“话虽如此......但是她要穿去葬礼喔!万一到时有记者拍到,其他客人看到我们店铺的裙被她穿去拜山,影响怕不太好噢!”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她的裙是我们店铺提供的呢?” 怀安听得心烦。

“后天?十九号吗?” 吉士问,眉间紧锁。

“是啊。”

“又怎么?有话直说,都是自己人就别卖关子啦!” 怀安催促吉士。

“你们一定都认识前几天去世的珠宝大王,闫老爷闫正霆啦!”

“他正式下葬的日子就是十九号!”

“......你怀疑那个女人是要穿我们店铺的裙去参加闫老爷的葬礼?”

“她不是又打算去闹事吧?!” 连枝摇着怀安手臂,“完了!会不会闹大啊?到时会不会连累我们啊?”

“放心啦!” 怀安不耐地甩开她的手,“以闫老爷的身份,他的葬礼谁敢闹事啊?”

“或者......是碰巧同一个日子下葬呢,不一定就是去拜闫老板!”

怀安连自己都很难说服,于是挑衅起吉士,“你有没有记错啊!十九号真是闫老板下葬?”

“怎可能记错!日子还是找我选的!”

怀安即刻闭嘴。

虽然陈居士在和鸣街经常被熟人嘲笑,找他算时辰的客人有许多都来头不小这点大家亲眼可证。

这时德叔走了过来。

“你们都在就对了!明日‘黑’铺剪彩,有时间都去贺一贺啦!好歹都在同一条街捞生意,打个照面好!”

德叔是裁缝出身,在和鸣街开了间改衣铺,同时兼任商户联盟会会长,街上大小事务都归他管。

“你来得正好!我问你,那间‘黑’铺怎会开来和鸣街啊?听说是做死人生意的喔!” 喜姑第一个向德叔发难。

“我虽是会长,但没那么大的权力!谁能开铺谁不能开铺,是发展商说了算!”

“那以你所知,那女人到底是捞什么行当的?”

“不好意思!那间铺的事,大家知道多少,我就知道多少!唯一能讲的是......既然明知大家会反对都还能开进和鸣街,说明她来头一定不小!”

“所以呢,我劝大家和平相处,保持和谐!”

说着德叔朝大家摊手,“照例,我会以商会的名义替大家集体送花篮向新铺祝贺,盛惠每户七十元。”

“不是吧!还要送花篮啊?你准备在花篮上面写什么啊?难不成祝人生意兴隆?”

“就是!” 贵利戴附和道,“那岂不是变相咒更多人死!”

“放心!字眼方面自会有人替大家斟酌!以后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还是送个花篮打打招呼的好!”

“照我说,不但花篮要送,我们还应该集体去她店铺祝贺,让她意识到我们人多势众,万众一心,叫她以后不要生事!” 喜姑提议。

德叔无声地笑了笑,在和鸣街打滚多年,他学会一件事,唯有利益最令商户团结。

在大家联合起来声讨那间‘黑’铺的时候,吉士又叹了口气,“邪!真是好邪!”

“明天整条和鸣街都没有顾客要办喜事,为什么?因为黄历指明,明天诸事不宜!”

“她偏偏选在明天开张,这是要将晦气带给我们每一户!大家......自求多福!”

‘黑’铺开张,门口几乎集合了和鸣街所有的商户,人人都想来看看,那位不信邪的老板娘到底什么德性。

就开在它对面的The One自然占据最佳观景位,怀安同连枝一同垫脚朝人群里望。

大家已经聚集好久了,还不见那女人出来。

倒是有个极高大魁梧的男人站在人群中央,虽戴着墨镜,也看得出他神态颇淡定。

“你猜,那男人是什么身份?” 连枝问怀安。

“你呀!向来钟意肌肉男啦!” 怀安白她一眼。

“我猜.....是保镖?” 连枝自问自答。

“像!照那女人行事作风,一定结过不少仇人,请个保镖都应当!” 说着,连枝往前蹿去,想近距离看看那保镖生得什么模样。

“姐姐!” 她听到有女孩唤。

原来是筝筝,方师奶的女儿。

方师奶是开喜糖铺的,离异后独自带着女儿生活。

“你自己一个来凑热闹吗?你阿妈呢?” 连枝问,将筝筝拉来身旁。

“我阿妈要理货没时间,我作代表来祝贺!”

“哈哈!是你作代表来八卦吧!” 连枝打趣着说。

“姐姐,我听说这间铺的老板娘是模特儿身型,长得十分漂亮,你见过的,是吗?”

“哎!长得漂亮有什么重要的,最主要是内心要善良!筝筝,你要记住啊,这间铺的人不好惹,你少跟她接触!”

忽然人群更加汹涌,连枝牵着筝筝都被往前推动,原来大家是看到那老板娘终于出来了。

她穿着一件黑色高领针织衫,颈戴白色晶莹珠链;下半身配黑色高腰伞裙,裙的光泽度很高,隔远了都能看出它纹理华贵;裙下裸露的一双小腿笔直且长,脚上是一双同色缎面高跟鞋,高足三寸,使她在人群中足够醒目。

“大家好!我叫商商。” 她讲话的声线平稳且淡,好像例行公事。

“今天是我‘僖’铺开张,欢迎大家来祝贺,也多谢大家送的花篮!所受情义,愿来日相报。”

她打扮得金贵,作风也大气,预备了充足的蛋糕与香槟派给大家,若以人头计算,肯定贵过每客七十元。

正当大家暂且忘了煞气,纷纷享用喜气的时候,她身旁的高大男人从铺内端来几小杯酒。

老板娘从台阶上下来,与那男人一齐转身,面向着店铺大门,各捏了一只酒杯,连鞠三躬,再将杯内液体倒向地面,在地上划出两道横长的水渍。

“真是够邪!” 怀安小声念着。

那些本来笑盈盈品尝着蛋糕的商户,接二连三地都默默声走开,在心中一个比一个咒骂得难听。

“姐姐!” 筝筝仰面问连枝,“听我阿妈讲,将酒倒在地上是祭拜先人的意思,那为何店铺开张都要这样做?”

连枝嘴角抽抽地,“筝筝乖,我带你回店铺找阿妈!”

这时忽然进来一行人,气势汹汹,阻挡了她俩退去的路线。

领头那个是位妇人,面相五十几岁,戴着宝石耳环与项链,看得出身家殷实,明明五官已经下垂,脸上却有被金钱堆出来的光泽。

连枝认出,“许太!”

许太并没搭理她,眼光死死盯在那老板娘脸上,“你好大的胆!居然还敢开铺?!”

那高大男人果然是保镖,想踏上一步挡在两人中间,却被老板娘伸手叫住。

“许太,最近好吗?” 老板娘轻声问,面色未改。

“托赖啦!如果不是你帮那个贱女人分薄我老公的家产,我可以过得更好!!”

“俗语说,一个人能吃多少住多少都是注定的,许太你不妨想开些!”

许太伸手要打,挽着的手袋随她抬手的姿势挥起,那上面挂着彩钻吊坠,形状特异,带有锐利的边角,划伤了贴在她身旁站着的筝筝。

“啊!” 筝筝捂住脸。

连枝想去抱她,却被老板娘抢先。

“有没有受伤?” 老板娘弯腰关切筝筝。

确认小女孩没有大碍,只是脸颊红了一道,老板娘慢慢又站起身。许太逮住机会,结结实实掴了她一巴。

“打人了!” 不知人群内是谁好事地喊了一声。

许太往后看,竟发现好几位看客都举起手机录像,她于是吼着质问,“有什么好拍的?!她做得出,就预料到被人打啦!”

“身为女人,帮个二奶争产,我今天就是代表所有的大婆教你做人!教你学会分尊卑!”

怀安等着看,那高了许太整颗头的老板娘会怎样回击。在他预感中,老板娘绝非善茬,不可能白白挨打。

可谁知,老板娘只是用手指沿着嘴唇擦掉被那一把掌蹭花的唇膏,不声不响地看向许太。

许太也没料想她会这样,顿时有些气溃。

“你听着!许太就只能有我一位!你就算帮那个贱女人分到家产,她还是不可能入门!”

“如果你胆敢再帮她闹事,我一定烧毁你整间店铺!再划烂你的脸!!”

跟着她来的助理贴耳提醒许太,“周围人太多了,无谓又被拿来写新闻!”

许太于是甩下一句,“你好自为之!”

连枝回到自家店内,煞有其事地拍着胸口同怀安说,“哇!开张日被寻仇,好像看电视剧一样!”

“原来上个月闹得沸沸扬扬的许家争产案,其中有那‘黑’铺老板娘的功劳!” 怀安念着。

“那照这样说,她的客人都非富即贵,生意做得十分大喽!”

“但她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假扮新娘、帮二奶争产、从婚纱店选礼服去拜山......每一单都不一样!跟死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怀安突然心虚了,他觉得,前两天那张支票到底还是不该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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