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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春宵第二天就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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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是运动员,体力好,翻来覆去地相互折腾。

就当是练体能了。

林琅改不了在陈玘身边犯娇气病的毛病,三分疼夸张成七分,但是当陈玘坏心眼地要“遂她的意”撤退,又勾着缠绵。

梦里才窥见的情景一朝降临,为幸福泪流。

前所未有的亲密与深入,灵魂同频,血液同流。

林琅不知道自己从何处来,父母是谁,却隐隐地在极致的欢愉中,听到了远古的梵音与钟声,仿佛面前的人已经是她的归处了。游荡、漂泊了好多好多年,才最终重聚的踏实感,她的爱像落叶归根。

陈玘吻她的睫毛和眼泪,额头抵额头,喘息如火:“都让你别随便招惹我,后悔没?”

顶级运动员的好胜心渗入了生活的方方面面,林琅撑着笑,开嘲讽:

“陈玘指导,菜就多练。”

后果可想而知。

陈玘指导迎头爆冲三大板功夫实在是深。

最后是林琅可耻地先睡着,陈玘抱着人浴室清理,收拾残局。

果然陈玘在身边,就不会做一些光怪陆离的噩梦,梦很简单,是林琅一个人跋涉无际的雪原,没有过去,不必纠结未来,耳边是空旷轻灵的铃音。

陈玘闹钟定的时间早,他计划好了,早点开车带林琅去医院,做最早的第一批病人,早看早结束再来盯着江苏队的孩子们。

林琅在闹钟响起前醒来,置身陈玘的怀抱里,耳边是他匀称绵长的呼吸。

第一次看到陈玘睡着的样子。

睫毛浓密,嘴唇还有点翘,像小姑娘撅着嘴。

林琅扭头含笑用手指点了点他的唇珠,胳膊被他箍麻了,还抽不出来,捶了他一圈,陈玘睡得朦朦胧胧反倒下意识把怀抱收得更紧。

林琅放弃挣扎,仔细观察他安静睡着的样子,数他鬓间自分别后新长出来的白发。最好是后半辈子,他们手牵手,慢慢熬,等她也赶上来,一起变成白发苍苍的老头老太太,不许陈玘再偷跑。

开始步入中年了还那么帅,到七老八十估计也是整条街最帅的老头。

揣着陈玘的手再眯一会儿,等闹钟响起,陈玘手忙脚乱先起床,抓着她晃啊晃喊起床:

“起床起床,去医院了,今天不能赖床啊。”不敢大声,其他人还在睡,也不好暴露他留宿的事实。

“我身上好酸,你是不是趁我睡着偷偷打我了。”

“诽谤,你这是赤/裸/裸的诽谤。”

“打桩也算打。”

“……别逼我在出门干正事前打你哈。”

“说了现在打我算家暴。”

一时拽不起来,陈玘认命地先给她准备衣服袜子。看今天气温,很不见外地从她的行李箱中挑衣服搭配。

林琅不喜欢一到冬天就把自己裹成个粽子,行动笨重,进了室内必脱外衣,南京不是室内都铺设了地暖或暖气的,容易感冒,陈玘选了件黑色轻薄保暖的羊绒衫丢过去。再挑了件米白色的小围巾,多可爱啊,兜上去挡风。

两个人在镜子前并排洗漱,吐牙膏泡沫,林琅直立行走时酸痛得失去灵魂,抬不起来手,陈玘拧了热毛巾,细致地给她擦脸。出房门前裹了一圈围巾,看上去好精致舒展的一小姑娘。

太早了,看不见人,在电梯里被陈玘牵着,手指勾着手指。

“你怎么不刮胡子?”

“来不及了,把你收拾好就行。”

早餐店没开门,找酒店餐厅打包了包子豆浆路上吃。

陈玘开的车,雾蒙蒙的,能见度有点低,搞不好晚上下雨下雪。林琅坐在副驾驶嚼嚼嚼,大概是唯一一个被陈玘允许在爱车上吃东西的人。

等到陈玘停下来等着红绿灯的间隙,林琅再把手上的包子递过去,给陈玘也垫垫肚子。

陈玘毫不介意地接着她咬过的地方再咬下去,五大三粗的男人总能精准地避开豆沙包细腻的馅:

“没事,你吃,吃饱饱的。”

“够我吃的了。”

林琅坚持举着胳膊,陈玘再咬一小口。

胡茬蹭过掌心,痒,且酥麻。

被前车车技不好的司机别了,陈玘也没当场路怒症发作,单手调整方向盘,开得很稳,眼神很屑,平等地看不起众生。

简直是上个世纪港星拍摄画报的现场。

林琅又发现了和陈玘一起生活对眼睛很好。

停车,开检查单,排队,是陈玘一个人在跑,林琅要跟上来,他按着她的肩按到空位上:

“你不知道一趟医院下来要走多少步的,别跟着我折腾,老实坐好。”

林琅感慨:“我仿佛已经看到你以后为我产检忙前忙后的样子了。”

陈玘被口水呛住:“我做措施了,全程。你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对啊,所以是以后嘛。”

以后真是个好词。

包含了很多很多个来日。

检查的结果没有很好,膝盖软骨1度磨损,陈玘挂的老专家既是骨科大拿,又有运动康复学背景,接诊过多位运动员。

师徒两个人对着老专家像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一样紧张。

老专家什么没见过,不紧不慢:

“你们运动员膝盖用多了有磨损,很常见。好消息是目前的磨损等级只是1度,但是呢,磨损是不可逆的,不可能保养得当就变回0,只会往后发展成2度、3度。运动员考虑到职业的特殊性,继续保守治疗吧,每天练一套康复动作,局部有不适可以配合中医扎针舒缓。”

陈玘傻眼:“怎么小小年纪膝盖软骨就磨损了呢?”

老专家反问:“对啊,你们乒乓球运动员,怎么膝盖伤得能赶上踢足球的了?”

打法。

打法的问题。

林琅想到了。

陈玘也不可能想不到。

陈玘在役时打法暴力,在肖门时更不用说了,肖门全员超负荷上压力,训练量超额爆表。

老肖的风格是,不管收进来的人是谁、自身有什么特点,全按照他的方法照死里练,能出来的那个是神,出不来的就废。陈玘才二十多岁时,也一身伤病,肩部撕裂到胳膊抬不起来。

林琅的打法与他同样是暴力流,重力量与速度,要全身一起带动,林琅发个球也能发出大炮出膛感就是因为下肢联动性发力。

防守、爆冲靠强健的下肢力量,别人前三板冲不死没余力直接爆炸被反打,林琅还能用膝盖顶着再回弹回来接着抡,等于是体能延续了陈玘板板爆的思路,怎么能不伤膝盖呢?

陈玘自责得讲不出来话,回去路上心里刺得极痛。

又想着,离开了国家队那风暴中心,是不是真对林琅不好,要是他在,至少能早发现早调整……

回程路上语气着了点急,陈玘讲:

“要不然考虑一下技改?”

“世乒赛就几个月了肯定没办法改啊。”

林琅一着急,语气也没有太好,又补充:

“我现在打法的独一无二性就是力量和爆发,改,往哪儿改?传统技术型我是能越过陈梦还是谁?单论身体条件,曼昱还比我好呢。”

陈玘扶着方向盘,压着急躁:“身体最要紧,就当你30岁退役,后面还有多少年够你打的?技改也是延长运动生命。”

“那那那,那机会是年年都有的么?我今年报上了世乒赛单打,之后就一定还能报上三大赛吗?搞体育的不就要一个冠军么,有大赛冠军傍身别的以后再说。”

陈玘一脚刹车把车停路边,慢慢平心静气地讲道理:

“在我看来,你的身体是最重要的,没有健康的身体其他都是空话空想。”

“那我就是觉得冠军最重要啊。”

“所以你就只是考虑到你自己的心情是吗?”

陈玘没有想发火,这句疑问悲伤大过愤怒。

两个人的未来,最好是大家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携手阅尽世间风景,既成连理,就不要想着撇下另一个人掉队了。

林琅不明白他突然间的难过从何而起:

“那,不是才1度磨损么……不用那么早考虑十几年后的事情呀,就先把眼下的比赛打好呗。”

又往回去找补,讪讪道:

“你别生气了。”

“我没生气。”

陈玘继续开车,经典的男人说没生气就是生气。

两个人之间一般是陈玘低头哄她比较多,她还真没什么哄陈玘的经验,翻来覆去讲的就是“别生气”。

气压低到樊振东都不敢主动过来问候。

医生给出的运动康复方案思路是增强股内侧肌,拉伸股外侧肌和髌骨、大腿连接的部分,分担膝盖软骨受到的压力。每日的持续训练要持续12周。

省队内另请了专业康复机构的康复师,帮林琅抻着做训练动作,陈玘训练场康复室两头跑着盯着,心乱如麻,盘算着等林琅回北京后又要怎么对接联络专业的康复师。自掏腰包没关系,那边不一定能允许自带人马“搞特殊”。

他是想到了那个噩梦,对林琅病痛有心无力的无用感一直包裹缠绕着他。

他讨厌林琅生病受伤。

不想再重复,或许可能在另一个时空发生过的痛苦,和无可抢救的结局。

樊振东中途过来看了看,看到人高马大的康复师制住林琅身体别的部位的发力,指挥着必须要抬腿做相应的动作。

林琅叫疼的声音憋不住,嘶吼着喊疼,内衫湿透。

樊振东不忍地偏过了头。

陈玘面无表情地掐表计数:“继续,还有七组。”

说着站到门口,听着康复室的动静,也留意着场上的情况,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疼到极点,失去理智后林琅捶墙狂骂:

“他就是个铁石心肠的!技改!我技改个屁!”

陈玘在门外靠着墙,冷哼。

樊振东想着这种情况,他是不方便跟着林琅骂长辈的,只能进行浅薄的安慰,随后心有余悸:

“从今天开始我一定好好保护膝盖,太可怕了,千万不能步你的后尘。”

康复动作结束,陈玘倒是走得毫不留情,步步生风。

林琅大汗淋漓地伸头确认了一下,没搞懂他在生哪门子的气。

康复师离开后,这里没了外人,樊振东丢来毛巾,压低了声音讲:

“跟你说个事,我那边,也出了新情况。”

“什么事情?”

“……我跟皓哥的房间有人进去翻了东西,酒店经理解释说是有人刷错了房卡,但很明显只有酒店工作人员的万能房卡能刷开陌生房间啊。”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和偷拍事件有联系,林琅心一惊:

“报警了没?”

樊振东摇头:“丢的东西价值量没到立案金额。”

林琅更是大惊失色:“还真丢东西了?丢了什么?”

“……一件衣服。”樊振东脸色涨红如猪肝。

林琅刚想问是什么衣服被偷了能让他这么难受。

转念一想,有了答案。

那个衣服丢了,不就是有人纯恶心他。所以王皓问起来时,樊振东说没有物品遗失。

林琅又奇道:“不是,那小偷是怎么分清是你的还是王皓指导的啊?”

“……可能我的上面有卡通图案吧。好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自从我们到了南京,就被人盯上了,南京不是久留之地,交流赛结束我们赶紧收拾东西回去吧,至少北京的训练基地外人是绝对进不去。”

林琅说她再想想。

马上是农历新年,可以选择留在基地大家一起过,也能休短暂的三四天年假陪陪家人。

林琅没家人了,非说有,只剩一个陈玘。

今天大家说不到两句就不欢而散的样子,不知道后面的事要怎么张口商量。

林琅主动走出去练上肢,跟其他人讨教摩擦和落点上更细腻的处理。

以力量为核心的体系改不了,她能做出些许的改变,叫陈玘知道她求和的诚心。

而陈玘冷脸抱臂,默不做声地盯着其他队员的对抗,不理会她和身边一群人的热火朝天,不是聋了,显然是故意的。

林琅都搞不懂他在气什么。

运动员人均伤病,她就是什么特殊的天选之子吗?哪有那么娇气。

她失去过一切,才知世事无常,能挥拍时拼尽全力是有多难得。

他们的生命里是该有一个单打冠军的,不能坐以待毙地等来日方长。

“师姐,晚上可以请你和东哥吃饭吗?你们好像这两天就要走了吧?想大家聚在一块开心开心,给你们留个好回忆,以后还来啊。”董至参与了会儿讨论,又抛出来邀请,不止他一个人,还拉上了江苏队的其他孩子。

樊振东笑笑讲:“我没关系,都可以,你们师姐不是好请的啊。”

林琅看了一眼陈玘的方向。

那人充耳不闻,事不关己。

咬牙笑说:“好啊,不醉不归。”

年轻人聚餐哪有不喝酒的道理。

小孩子们沉不住气,一下蹦哒起来了:“好,师姐说的,不醉不归!”

啊今天有点晚因为电脑还是出了问题,只能用平板,用平板调格式简直折磨

大家早点休息~

第28章 春宵第二天就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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