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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槐木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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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侧身闪过,运气成刀,师刀铮铮作响,与银针撞击一块。

那银针破窗而出,刺入泥地三分。

忽然间人影一晃,女人手指指节错位,发出“咯吱”一声。一连串飞掷出几根银针,冲她面门而去。

楚非内丹未成,本就吃力。倒是不挡,只是往后几步,仰身去避,几根银针从她脸侧擦过。

阳光之下,几道牵引女人的银线微微反光。

和操控土地神阿四的伎俩如出一辙。

“躲在人后,算什么本事。”楚非高声道。

女人一言不发,整个人撞向楚非,面露惊恐之色。

楚非回头,身后竖立一柄大刀,刀刃生锈,已弃置许久。若她躲过,女人必定磕刀刃上。

不堪躲闪,她接住女人,掌心横挡身后,锈刃陷入掌肉,登时血流如注。

怀中女人浑身发颤,嘴唇不住哆嗦,却说不出一句话。

楚非垂眸看她,手作剑指,“来。”

师刀于空中浮现,化为一把利剪,腾飞而来,将丝线逐一剪断。

女人身子一晃,扑倒稻草堆里。浑身发抖,哭了起来。

手心肿热发胀,楚非深吸一口气,见流血止住,不再管它,攀跃而上。

房顶果然站一青黑色长袍女人,戴斗笠遮着脸,手握一槐木勾牌,悬丝断落,与她长发一同飞散,随风飘摇。

“你为谁做事?”

女人低笑道,“是我自己恨她。”

“你跟她有仇?”

“有。跟你也有。”

风吹起女人的长袍,斗笠死死盖住她上半张脸。

她的身形,楚非并不熟悉。

“我不记得你。”

“你当然不记得,”女人微微抬起脸,一双长而细的上挑眼扫过楚非,“你是什么人,楚道生的关门弟子,哪里会记得我。”

楚非听不明白,索性不再细究。

她手作剑指,师刀再度浮空而现。

女人身上的怨气愈发浓重,周身黑雾缭绕。

她倾身楚非身侧,阴恻恻地笑道,“你欠我的,你欠我的,我本该是你,我本该是你。”

师刀斩向女人,她后退几步,身上没有受伤。

女人双手抬起,刚想应战,却忽然停了下来。像是被人召唤。

“你以为你师父是什么大善之人?楚非,去问问楚道生,当年槐家村的幼儿,她缘何见死不救?”

女人说完,飞身而下,楚非再想去追,女人轻点几步,已不见人影。

古怪,怨气如此重,却仍为人身。

楚非垂眸,她还是第一回见。

跳下房顶,那被吓惨了的女人,正全身蜷缩角落,不住瑟瑟发抖。

精神本就在崩溃边沿,如今再被以己身作肉身傀儡,更是害怕得不得了。

楚非叹了口气,蹲下身来,温言软语,将女人整个人拥入怀中。她垂眸,用舌尖在上颚画了张忘忧符。

以舌书符,是她们清微派自古传下来的特殊功法。

“好了,好了,一场噩梦,睡吧,醒来什么都忘了。”

她一边轻抚女人发顶,一边生涩地哄着。

女人的哽咽逐渐停止,呼吸愈发平静,终于沉沉睡去。

楚非默然将女人抱进房间,枯黄的茅草之间,女人惨白色皮肤无比显眼。

她捡起地上掉落的小孩头颅,用拘魂线将头颅与身体缝合。

手指抵女人额前,留下最后一句。

“你忽然醒悟,发觉这一切无比荒唐。醒来后就离开吧。”

她转身出破茅草房,这会儿天已渐晚。

夕阳泛着暖融融的黄色光晕,融进溪流尽头,染出织金般的华丽纹饰。几只野鸭不知晚,游出一道涟漪。寂静的对岸,枝干苍白的桉树压出阴沉沉一长道阴影。

楚非心下一慌。

“不好!”

不知道几人有没有吃小邱送来的晚饭。

楚非快步跑回江晚绮等人所住的院子,许以蓁、江晚绮早回来了,小邱正笑吟吟地从竹篮里拿出几个朴素的陶碗。

小碗装米饭,大碗装了些番茄炒蛋、鱼香肉丝干煸豆角这样的家常菜。

小邱对江晚绮姨妈姨父说,“晚上有篝火晚会,八点开始,你们休息好了,可以来看个热闹。小孩不用去。”

姨妈姨父又一阵感恩戴德,承诺一定去。

小邱跟二人握了握手,与楚非擦身而过。

她们对视几秒,小邱微笑颔首。

楚非等人走了,压低声音说,“不要吃。”

许以蓁、江晚绮立即会意,放下刚拿起的碗筷。

江晚绮姨妈面露不解之色。

“做仪式要忌口,越虔诚越好成事。”楚非随口诌道。

姨妈点点头,把姨父手里那碗也抢了过来,“那我们晚上不吃了,你们小朋友吃吧。”

楚非点头称好。

姨妈姨父二人回房梳洗换衣,楚非比了个嘘声,筷子夹了点菜,和饭一起倒后门外,附近散养的鸡鸭立即过来抢食。

一行三人也回房间,八点整,门外传来喧闹声。

“晚会开始了。”楚非示意许以蓁一同出门。

“好。”许以蓁把匕首收进口袋里。

“你们要去看晚会?”江晚绮凑过来。

“嗯,你看家。”楚非接过许以蓁递过来的匕首。

江晚绮兴奋地搂住楚非胳膊,“我也想去,带我也去吧。”

“会有危险。”

楚非不喜欢肢体接触,也没有推开她,默不作声地脱身。

“我不怕,我学武术的。”江晚绮握住扫帚,当场练给她二人看。

左腿后撤一长步,弓身前倾。兀地由上向下劈击,一提一点,如疾风骤雨一般。正挡,反挡,又是一挑,一招紧接一招。

她反身一跃,从上到下逐一戳击,每一下都直达命门。

足足展示有二三十招,才笑嘻嘻地收功。

“我棍法不如刀法,刀法不如鞭法,”她失望地说,“今天没带鞭子来。”

许以蓁看向楚非,楚非点头,“一道来吧。”

“耶!谢谢姐姐。”她高高兴兴地背着扫把就准备出门。

“你体力好吗?”

“啊?”

“假若背一个人能跑多远?”

“没试过,几公里吧。”

楚非点点头,“我的道观在玄灵山下,叫清微观。你考试前可以来求个文昌符。”

“我天,你是道士啊,我最怕文化课了,谢谢谢谢,谢谢道长。”

江晚绮兴高采烈地跟楚非握手,双方都很满意。

只有许以蓁哑然。

不是,楚非她有事是真要人背的啊。

三人出门时,楚非路过饭桌,江晚绮姨父的饭碗移动位置,米饭少了一些,看起来被吃了两口。

楚非叹息一声,许以蓁不明所以,“饭真有问题?”

“你把手电筒打开,靠近看。”

许以蓁照做,饭上洒的那一层白芝麻,微微泛着黄。

“是蛆蛹。”

许以蓁这才注意到,有些小小的白色蛆已经孵化,从芝麻粒里拱了出来。

“婴灵附体前的仪式,这些蛊虫用婴灵的魂与人肉养的,吃下之后,即可用养育者的血肉滋养己身。”

江晚绮不可置信地看着碗里孵化的蛆虫,“原来那个骗子大师能让尸体复活,这些都是真的?”

“不是,一旦附体,魂魄已经不是你表弟的魂了,”楚非想了想说,“婴灵愚钝易受蛊惑,天性顽劣,又属至阴之体。”

“寇建明以人肉为饵,钓来婴灵,契约为兵马,供他使唤。婴灵入人身,要养育者以血肉供养八年,八年期满,便以养育者为血祭。”

江晚绮咽了口口水,“血祭是……”

“有口诀为‘魂不落地,非我杀也。取血取血,蛊从中来。剖养亲身,五脏入腹。祭也祀也,吾身此成。’这便是血祭了。”楚非边说边拉门。

没拉开,院门稳如泰山。

许以蓁登时想到灭门案现场那副惨状,纵使她见过的凶案现场没有一万也有八百,依旧不住反胃。

见楚非站那不动,她跟上前,“怎么了?”

楚非低声道,“门被人锁了。”

江晚绮去试了试,推门时明显外头有锁头撞木门的钝响,还真被锁了。

“神经病吧?”江晚绮踹了一脚,“锁门干嘛?”

“邱灵没有给我们留钥匙。”楚非轻声说。

意味着不是江晚绮姨妈姨父干的。

许以蓁也附耳问,“暴露了?”

楚非摇头,“不像。”

“怎么说,还走吗?”江晚绮问完这句,还不等她们回答,踩着一摞柴堆飞身上墙,动作干净利落。

许以蓁也一脚踩上柴堆,“走,当然走,我倒是要看看他们在搞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二人跨坐墙上,回身看楚非,楚非双手一展,毫不客气。

“拉我,今天力气用光了。”

真不是她非要为难人,自从回到小院以来,就全身乏累。对付那以人为偶的傀儡师,她耗尽力气。方才二人说话时,她调开了面板。

底下明明白白写着,体力值:1/20

江晚绮又跳下来,一人推,一人拉,将她拉上墙头。

楚非跨坐墙上,远处火焰燎得好高,寇大师的拥趸者们围着篝火齐坐一圈,伴随拍子拍手。篝火近处,有一圈女人手拉手跳旧时的舞。

如若不是篝火附近的祭台上,绑着一个不停挣扎的女人的话,这个画面,会更温馨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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